看着萧家庶子和不少妇人还是一头雾水,云墨作为侦探的习惯上来了,开始解释道:“圣暄宝号,是我圣暄王朝户部开设的银号,统一印刷的银票,各有编号,只用来发放后妃、皇子公主、官员或者诰命夫人等朝廷或者皇家人员的俸禄,每一笔俸禄都会有记录,只要知道银票上的编号,就可以知道这银票到底属于谁。”
言毕,扭头看向何蕊,她脸色果然早已煞白,估计她也想不到随便拿出来的一张银票竟然是她老爹或者老娘的俸禄吧!然后又看向那萧家庶子,“你背后之人是谁早晚会清楚,给你一个机会,你亲口承认,我饶你一命。”
“是……是……”萧家庶子,暗自看着面带威胁的何蕊,犹豫不决。
云墨挑眉,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粉桃今早给了我一碗加了料的粥,弄得我刚刚心疾复发差点死了。”
“什么!大小姐你没事吧?”
“太医,快给大小姐看看!”
“到底是谁,老子饶不了她!”
……
喜堂里嘈嘈杂杂,云家旧部的将领们瞬间炸毛,一想到就在不久之前,大小姐确实脸色佳、莫名昏倒了,既有担心,又有愤怒。
云墨虽是个理性的人,但却不是个冷清的人,看到他们真情实意的关心,心里确实还是有几分动容,心里不禁微微叹口气,云沫那个傻丫头,心一直活在过去走不出来,忽略了眼前人啊。随后继续道:“萧公子,找不出幕后之人,你就是杀害云国公府嫡女未遂,你说,我云家的云隐,会怎么处置你?”
萧家庶子被这一群凶神恶煞的武将瞪得心绪不宁,又想到云家暗卫,下意识地倒吸一口气,云隐不过百人,却以神出鬼没、以一敌百而闻名天下,而且据说手段残酷,当年落在云隐手中的战俘,没有一个不吐出军情的。不禁想到自己的下场,顿时坐不住了,面色苍白、抖抖索索开口,“是她,是她给了我银票!”
满屋子人顺着他的指尖看过去,只见右相之女何蕊的脸色苍白,带着满脸不可思议,眼泪汪汪地看着萧家庶子,“你怎么能诬陷了云小姐还不够,还要诬陷我。”委屈的神色里不掩倔强和气愤,水漫金山的杏眸里尽是贞洁烈女的傲骨。
啧啧啧,没想到啊,演技派啊!她云墨的侦探事务所里,为了赚钱,也没少接过调查老公外遇的委托,事发之后,那些小三小四就是那么一副秋水盈盈的样子,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他结婚了,我们是真心相爱……我见犹怜啊!所以这种时候,她相当有经验该怎么回复:公事公办,不买她的帐,才是最好用的办法。云墨过去总是把重婚罪给她们细细讲述一边,现在自然是要——
“那就请皇上派人去圣暄宝号查一下账簿,看看这张银票是谁的俸禄。”说着还似笑非笑地看着脸色也不佳的右相,表明了就是在告诉右相,你确定任由你女儿在这里装白莲花,倒时候查出来的肯定是你的俸禄,陷害我的人就成了你,是黑自己,还是黑女儿?
右相攥了攥手,看了看那些瞪着自己的女儿、神色不善的武将们,他也没得选了,自然只能黑自己女儿,这样那些武将们也只当是女儿家家争风吃醋,就不会对自己下手。而且自己还要尽可能拉拢他们,又怎么能得罪?
于是开口,“孽女,还不认错!”
何蕊不可思议,“爹?”
“还不认错!”右相再一声怒喝,然后看向皇上,“皇上,臣教女无方,还请陛下处置。”
魏明旭皱皱眉,他也气得厉害,好不容易等到了机会收拢兵权,结果却让自己不争气的弟弟和表妹毁了,毁就毁了,那也做得干净点,现在倒好,自己怎么平息这一屋子武将的怒火,还能真的处置了自己的外祖父吗?那第二天御史台的那些老头子就该弹劾自己不孝了。
于是看向云沫,这女人明显变了,变得自己掌控不了了,事关三十万兵权,那就决不能放任她,“被污蔑的是云小姐,查出实情的也是云小姐,那就将表妹交给处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