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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元宵夜兄弟举杯

第二章元宵夜兄弟举杯

这些天一到中午便暖洋洋的,沉淀了一个冬季的人们似乎又有了生机。新春的日子不知不觉在走亲访友中将近尾声,也将要收敛收敛这些不知黑白的疯狂者了。今晚肖晓怜点亮了灯烛,煮了元宵做了几个小菜,等吃了还要点柏叶、放烟花,算是新年过完了。

“你常常说我好吃懒做,今晚我到是要少吃一些了。实话说吧,前几天虎子都请好几次了,今晚无论如何得去。等会我走了,高诺维将烟花放了,你们点了柏叶了了春气就去庙前看烟花吧!”

“你又去喝酒?给你说多少回了就是不听,偶尔喝一点尝尝也没啥,可喝的多了对身体不好,难道你不知道吗?”

“瞧瞧你,大过年的说啥鬼话?难怪过去常说做什么事不要你们女人在场”。

“话丑理儿端,就你兴还以为那是荣耀呢!”肖晓怜嘀咕着夹了一口菜。

“爸,你就吃几口吧!好歹也是元宵节。”

高原看了看说:“那好,我只喝几口汤,元宵让给高枫吃,行不行枫儿?”

“爸爸,我不会谢你的,因为我知道您不想吃了。”高枫笑了笑。

“非也非也!知道你迫不及待还找什么借口来,瞧这鬼丫头!”

高锦红和林丹妮早已按耐不住激荡的心情来约高枫。听到外面传来了高跟鞋的声响,高枫便急匆匆吃完剩下的几口,披了件外套说我先走了拜托你们多辛苦一点,就遛出了门。一路上锦红和丹妮谈起上班的话题,高枫一直插不上嘴也听不大懂只跟在一旁敷衍,锦红见状笑道:“不是刚才在家还闹的热火朝天吗,怎么一会功夫就变得惆怅万千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看这几天她老是前不答腔后不答调,有什么事直说得了,别老压在心里像防外人似的。”“就是,高枫,难道你还信不过我们吗?”

高枫皱了皱眉头说:“还不是闲着没事儿干呗!喂,你俩可是我大家有目共睹的朋友,现在我没工作呆在家你们可也光彩不到哪里去。”

“哎!原来你是想套我们,有事就干脆说了吧,免得我俩挖空心思的摸你的心不成。告诉你,现在的人啊可是‘个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啊!像我们这样的人可不多见了,你说呢丹妮?”

“对对对,我记的有这么一句话叫‘正愁没羡慕咱吃蛋糕的人’。是啊,那可是名言了,难道让我改个说法不成?”林丹妮说着洋洋得意起来。

“我看你还是改改自己吧,这么现实、这么世俗,一个比一个恶。哎,彻底没救了。唉算了算了,我不跟你们计较了,烦着呢!”

“哼,彻底没救了?我看你是幼稚到家了吧!什么‘少年不知愁滋味,为作新赋强说愁。’怎么样,这回是说中了吧?”

高枫一听脸微微发烫压低声说:“谁呀?是谁?胡说什么里。”说完转身钻进了人群再也没露脸。

锦红见状追了过去,说:“怎么,还不好意思了。要么这样,反正你也求我们,条件不高,到时随便买点什么慰劳慰劳就可以了,这下怎么样?”

“真像孩子一样可笑!我呢,只有把你当孩子一样看待了。丹妮啊,你有没有原则性?”

“看降落伞!”林丹妮机灵一动提醒着,所有的人仰目搜寻着降落伞,因为它是最独特的,像花儿一样。烟花一落地,大家一声哗然。

高原见高枫已走笑了笑又摇了摇头说孩子渐入佳境不归我管了,他只有先委屈一下牺牲牺牲自己的时间了。他命肖晓怜将今儿下午去北坡墓前挂灯笼时顺便折来的柏叶拿出来放在门外,又抓来一把麦草点了,然后又洒了些盐各跳了几次篝火算是了了春气。此时高诺维又按高原的吩咐将买来的烟花拿出来放了,由于他们每年都要放一次,所以还是有人前来观看。虽然不多,但也算是精品了。

烟花放了半小时,由于高原忙着去朋友家所以并没去仔细观看只听着烟花嗖嗖的向上窜观望着啧啧惊叹,他便算完成任务。他让肖晓怜和高诺维把余火焌了,告别后便从东胡同直径到桃花谷。此时见庙门前正放烟花,围观者塞得满满的,他只看了几眼便又直直走过庙前。庙东广场上电影前满座,后面偶而有三三两两的年轻人在散步。跨过溪水来到阁子道,这条路和迥子街一样宽大笔直,由于在家磨蹭了一会儿,所以他尽量赶时间。

元宵节也是一年之中第一个月圆之夜。此时空中皓月高挂,再加上有这么好的烟花陪衬,袅袅的柏叶篝火渲染,夜空中都充满了浓浓缭绕的烟雾,还有来自节日的销魂芳香。来到阁子堡时,家家门前的柏叶篝火大多已燃尽吐着袅袅的烟香,偶尔有人还在拾柴加火。穿过一条街道来到另一条街首,虎子家就住在这里。由于是第一家也是坐南面北,所以他们为了院中更阳光一些,干脆将街门开在西面。

丽娜两口子已准备好了六七个凉菜等待着高原。见高原来了虎子忙将他请上桌前,并散发了筷子。高原见他们太客气抱怨让弄两个小菜,喝几口小酒坐坐就行了,才过完年干嘛这么费事。虎子也说只是手头几个菜,做做吃了也算弟兄一场,不要客气吗!此刻住在街北的歪子一出门便听到虎子家有劝酒的声音,直接拖了鞋转了进来。这歪子往常喜欢打麻将,经常将吆鸡故意称作是鸟儿,也由于他们的辈分高,起先人们叫他鸟儿爷。可后来渐渐凭着辈份一听到谁家有酒,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死赖着不走非坐在里面喝它几盅,完了也不还情,人们又送他另一个美名干脆就叫他‘烂肉’。这歪子也不追究其人,说什么脸皮厚吃的够。

“怎么,老哥哥今儿到来了这里,您可是贵人了啊!”没等虎子两口子邀请歪子已坐了。

“兄弟到会说话,你说老哥我贵在哪里?怎么我从未觉得。”

“去年不是您搞了个南水北调的工程吗?由于你们组北坡地多,结果你利用了水利河水事儿倒成了,这谁不知晓,老哥哥的本事算是甩了高家大半个村。就连村里的大小事儿也离不开你,你也算咱村的半个军师了。我看呀下一届不用说也该你上了,兄弟我投第一票。不过到时候您可要关照关照我了,别的不说,先把咱滩里的那砂石厂弄过来让我摆弄摆弄怎么样?”

一听这话,高原到有些乐了,不过细想起来他还是有些苦恼的。在他两年前任小组组长时接替的是哥哥高益的烂摊子。起先高益是村主任,由于秉性偏执得罪了一帮人,在短短几年后被拉了下来,为了颜面问题,考虑他做一个小组长更合适。高益有自己的神圣理想,就是做一个书法家。不过高益也没有完全失望,最起码在任期间安排了夫人去学校教书,虽然她这几年只教一年级,但也算有工作干。高益一时转不过弯,做了小组长也不去正眼看它,在加上组里有个小耙耙场专门加工一些农用器具,但基本也走了下坡路。在高益的不经意间不但工人的工资不能按时发放,里面仅有的也被捎带了个精光,拖了一屁股的债。高原就在这种情况下接替了职位,好在打虎离不了亲弟兄,但讨债的人却又跟在他高原的屁股之后转,说什么场子是队里的,高益不管事了也不认账,所以找了高原。好在高原去年搞了个南水北调的工程挣得一点小钱,才解了一部分工人工资问题,但对里的帐一直没有上交,兄弟两的话说不到一处,是亏是盈他根本不清楚。这两年到了年终,还有一些人前来讨要工资,高原自己的工钱搭在里面不说,还要偶尔管这些‘讨债人’的吃喝,摊上这种事儿,到了年终只有像杨白劳一样有苦难说了。于是笑了笑说:“兄弟你这话千万莫说,小心墙外有耳。再说了,名利对我来说是捆绑我人生自由的枷锁,我并不喜欢那些不实在的东西。人生如过眼烟云,只要你觉得快乐了就算达到目的了。”

“呀,老哥真是超凡脱俗了,能有几个像您这样洒脱的人,说什么我也要借花献佛先敬你一杯了。”歪子说着已将虎子刚刚倒的酒举起来。

干了这杯酒,歪子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爽,歪子又到了第二杯第三杯要求大家继续喝,直喝个痛快。虎子和高原本来弟兄今晚好好聊聊,但由于歪子的到来,他们的话题还是有些收敛,只在酒上多做文章了。一提到酒高原和虎子说的是陶渊明李白,而歪子说的是鲁提辖武松。

林丹妮突然闪动着大眼睛神秘的说:“哎!你俩那天讨得药呢?那可包治百病的。”

“吃了呗,难道谁没有吃啊?那你们那天跪在地上心里默念着‘上苍啊’!……?说说,到底什么意思?”高锦红眼放异光。

“呵呵,是吗?骗谁呢?一猜准知道没吃。”

林丹妮咯咯笑着说:“高枫,赶紧劝她吃了吧。”

高枫想笑又不敢笑,便道:“那是啊,我怎能不劝呢,我会好好好好的劝她千万别吃那药,否则为什么有人不安好心呢?”

其实她心里明白,她们是无意的,但又怕她们的无意惹恼高锦红。但锦红是人精家里条件也好,他爸是村农机组的卡车司机,在那个年代,每个村也只有几个像他们那样的,所以很吃香。后来两个哥哥也做了车二代,更是没几个能比得上的。锦红今年已经二十五了还挑个没完没了,说什么三不嫁。她不得不话下留情,所以只含糊其辞草草应付。此时烟花紧凑的向上窜着并放着小叶花儿,一到空中便繁盛潇娑,花团锦簇,欢呼和口哨声搅成一团。

“呵呵,你才有病!”锦红觉得不吐不快,仅从牙逢里挤出一句话来。

丹妮自知谈笑间范了忌讳,一不留神间向她宣了战,心里像击着战鼓似的。一回头见锦红微微的笑着,但她的笑仍然很牵强,才缓缓的出了一口气。

高枫轻轻的向母亲房中走去,灯‘啪’的亮了,肖晓怜起身说:“哎,高枫呀!你也不知早点回来,就不怕冻着?”

高枫摇摇头神情恍惚的顿了顿说:“妈,都过完年了,我想找个活儿干干,您说我干什么比较合适的?”

“噢!这个呀,妈已替你打听好了。咱服装厂十七报名,我原在厂时效益还不行,如今已是中外合资大有前途了,你就放放心心的去吧,家里妈支着。”

高枫摇了摇头烦躁的说:“妈,这我早就知道了,可我总觉不对口。”

“那你心中一定另有打算了吧!”

“说真的还没有。”

高枫的目光忧郁的向一旁移去,自己确实没为这个家尽过一点点心意,反而全是索取,她不忍心看着妈妈皱纹渐渐多起来的额头,于是转忧为喜的说:“妈,你说有神灵保佑吗?”

“这我可说不中,你爸从不信仰那些,自称无教信徒。但我偶尔信一点点祈个福是图个吉利”

“对呀!妈,咱不说了我去睡觉您也睡吧!我爸他也该回来了,您不必太担心”。高枫缓缓走出肖晓怜的房间几步,回头犹豫了一下说:“妈现在几点了?”

“十一点,你快去睡吧!”

“哦!”

灯灭了,高枫摇了摇头向自己屋内走去。高枫躺在炕上已困得要命,睡时还千思万绪的,不多时就进入梦乡。

魏老师背着娇美的身影在黑板上工整的写着字,一转身间那富有弹性的烫发轻轻的张杨着她那即时髦又端庄的女教师风采。那白里透红的方脸孔上戴一架金丝眼镜即和蔼又不失大方。高枫总想把所学到的每个字、词、意更熟稔的装进脑袋。随着一阵阵铃声的拉响,魏老师走了……。她仍下书和笔呼唤着随她而去,可是越追越看不到她了。一不小心脚踩空飘飘悠悠的向深谷掉落。突然她睁开了双眼猛地坐了起来,窗外淡淡的月光洒向窗纸上,一丝风吹动西墙边大树光秃秃的影子在窗上轻轻地拨了拨。

对于刚才的梦她已朦胧的做过几次很熟稔的,可眼前又令她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咣咣咣——!”一阵紧急叩门声惊醒了她,睁开眼睛天已微亮。她披衣下床但乏困的要命,她轻轻地捶了捶后背,走过去一边开门一边说道:“天还没亮回来混饭吃啊!”

一丝冷风吹过,不禁打了个冷颤。要是以往高原早就做声了,当她打开门时那边却意外显得平静。此时她的心开始怦怦乱跳,定睛一看却是虎子,长长出了一口气。

“是我——!”显然对方的回答有些萎缩。

“虎子?你不是昨夜请老高喝酒去了吗?怎么他……?”肖晓怜见虎子吞吞吐吐疑窦上心,不安即刻袭满心头,只觉堵得烦燥的说:“快说到底怎么回事?你看你……。”

“我哥——我哥他住院了”虎子望着肖晓怜强挤出一丝无奈的笑。

“住院了,什么时候?到底怎么回事啊?快——!”

高原的脸被绷布围了个严实,此时只露出两只干枯深陷的眼睛和煞白的嘴唇静静的躺在床上输着液体,母女俩不仔细分辨根本无法确认。肖晓怜很难压抑自己的感情,不禁怒火中烧,但考虑到高原现在的情况,她还是强忍了,把头别向一边气儿很不顺畅。

“坐!”高原的另一只手微微抬了抬,肖晓怜和高枫轻轻的坐在了床沿上。

这间病房中住了四位病人,身边都有家属陪着,显得非常拥挤。肖晓怜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顿了顿说:“吃药了没?”

“已吃过了。八点半了,高枫快去打些开水来!”

“我来好了,妈你先坐着。”高枫按住刚要起身的肖晓怜,上前提了水壶向外走去。

肖晓怜望着高原,嘴唇启动了一下长长叹了口气又将脸迈向一边。高原不便再说什么,他知道自己一开口肖晓怜得了意了又会冷热齐上,于是一切只能蒙在葫芦里。终于还是肖晓怜忍无可忍,责问:“怎么回事,说说?”

“哎!”高原长长叹了口气,望着惊慌失措忧怨参半的肖晓怜有些惭愧的说:“昨夜歪子喝醉了酒,我和虎子送他回家,没想到他竟藏着一把刀,我一阵冰冷就这样儿了,其实我也想不到会是这个结果。”

“为什么总这样呢?现在欠和了是吧!”

高原深知肖晓怜对自己持怀疑态度,再说下去有弊而无一利。接下来所有的人都会向自己要一合理的解释,女儿也是的,可这个不合常理的结果永远无法有个合理的解释。此时自己也觉得混沌不清百口莫辩了,或许本身就是错。当时的事他依稀清楚的记得,可一想起来只觉浑身一个霹雳,他现在只想闭目养神。肖晓怜此刻见高原也不出声只有默坐了,她知道往日自己的啰啰嗦嗦在今天看来都是完全正确的,一想到这她到轻松了不少。

高枫提水走了进来先放好,见病房内静悄悄的,母女俩默坐了会儿无事,高原说:“你回吧,让高枫陪我!”

肖晓怜望着高原一种复杂的心情又涌上心头,但是她现在确实还不能说什么,平静了一下站起来对说:“我回去了,有事喊高枫!枫儿,妈走了,好好照顾你爸爸!”

“回吧,别担心了妈!”高枫安慰着母亲并送她出了门。

已经一星期过去了,院里还没研究出治疗腮腺管断裂的方案。这天下午院里紧锣密鼓的召开了研讨会,由于这个病是小县城的首例,最后的研究决定请西安医学院的专家来完成这项艰巨任务。电话拨通后,那边说这几天没空,再过三天吧,下周一一定过来。

一听有了眉目负压顿减,于是主治来通知高原。李医师查看了一下伤口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肖晓怜自那天见了高原以后几天吃睡不安,怨气腾腾。这个该死的高原,常常作出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而且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于是她决定找人商量商量,但她知道自己去求人等于不去,有一丝希望她决定已百倍的努力去试一试。她最后决定先去找高原的哥哥高益。高益家就在村委会大楼以西,这是高家村最早而且规模庞大的一个建筑群体,南北对立着长约百米的居民住房。

刚进高益家门就被堵截在门口,他指了指母亲的房间。其实高益早知此事,只是听天书般点头耐着性子再听听。高益对弟弟本就不大满意,当肖晓怜的话语未落他还是挡住笑了笑说:“哎!是这样啊?人家已给看病,你的意思还要怎样啊?出了这事我到不觉怎么样,不出这事才觉得奇怪呢!现在就是人家拿刀追家里来,我也无话可说,找找你自己的原因吧!”

这种结果对肖晓怜来说并不吃惊,可她没想到他的态度竟然这样明朗。于是她决定去找街那头的哥哥智雄家。由于智雄前天下棋时听到些闲言碎语,所以肖晓怜不但得不到他的安慰,反而到满脸通红的大声叫骂道:“‘自作孽不可活’,他不听人劝,总出些莫名其妙的事怨得谁?,希望以此为戒。平日里还什么君子呀、道义呀,到弄出个绯闻来,等着以后遭白眼吧!”

肖晓怜处处碰壁无奈返回时,又决定了去虎子家一趟探探口风,希望能更多掌握一些关于那晚的事。她边走边嘀咕道:“难道自己的人死的光光吗?成天东拉西扯爱管闲事,现在好了,你一但有事谁来管?真该让你体会体会得个教训了!这刀是随便玩的吗?现在没事也有了,我的天!这年龄也该有脑子了,总往是非堆里钻,你以为躺在医院是有功了吗?真倒霉,不知哪世修来个讨债鬼,像我欠了他似的……。”

肖晓怜一路怨天尤人一抬头虎子家已在面前,她直直走进去见他正在院子里劈柴,便说:“你怎么这么勤快,你哥哥有你一半我可是算活好人了。”

虎子见眼前这个瘦小的女人时忙扔掉斧子拍了拍土将肖晓怜请进屋问:“嫂子,我哥这几天怎样了?”

“还能怎样,你哥他不跟我多说,你说那天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能那样呢?”

虎子面如土色,只觉后怕的打了一个冷战,摇摇头说:“我也常常问自己,那晚究竟怎么了?可总是没有答案。”

此时丽娜已叫来歪子,他挤出狡黠的恶笑来说:“嫂子,让您受惊!你看出这么个事我也只能实话实说了是吧?那晚我喝醉了酒,老高送我回屋不假,但他却调戏我老婆。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不过我不会撒手不管的,只是现在手头确实紧您先垫着,过俩天我一酬到钱立刻送过去。”

“是这样吗?”肖晓怜目光散缓的向一旁移去,她还是从歪子的话中嗅出些味道来。于是站起来说:“在事情没有大白之前我也不会轻易说什么,只是你记住这事不会像你说的这样轻松,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

肖晓怜今日来也算是探了些底儿,解了这些天来一直困扰着她心里的哪个死结。丽娜送肖晓怜出来时显然有些不悦的说:“要知那晚出那事,我是死活不给他们酒喝的。现在倒好……。哎!这事让人很纠结啊!”

“那歪子是怎么来的?”

“他闲着没事瞎转悠来的呗!偏偏那晚正赶上了,我想只不过添一双筷子的事就没在乎。不过我发现那晚他很烦闷,不住的喝酒,他们夫妻吵架是常有的事,也就没多问。”

“丽娜,你回吧!嫂子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了,你也别往心里去。”

丽娜摇了摇头突然站住脚说:“第二天我做饭时到处找刀才发现歪子家那把刀是我们的,当晚我忙,刀是什么时候被拿去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中途出去小解了一下。”

“留步吧!这样打扰我还真是过意不去。别送了丽娜!”

肖晓怜躺在炕上怎么也睡不着,歪子的那些话似乎说的通,所以不住的在脑里翻江倒海。或许是这样的,老高去了歪子家,正好那媳妇也在,老高不知说了什么方便话,惹恼了歪子于是正好借酒举刀,听话听音这似乎也说的通。可丽娜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刀是他家的,但谁也没有告诉她当时的具体情况,这问题恰恰就出在这里。老高也是的,那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他无法辩解。肖晓怜想的多了,似乎为这些疑问找到了合理的解释才朦胧的睡去。

在大家左顾右盼中却等到那边的电话,说星期一有个重要的手术需及时做,你们的那个手术目前还抽不出具体的时间,所以只能耐心的等。等!大家一听又凉了。最后那边说他查了查周三下午有小空,如果愿意配合的话让病人干脆去躺西安,院里一听如见曙光也只能听从上边的安排。

星期三早上五点,院里的车及时开到病房外,被送上车的高原告辞高枫一路疾驰而去。

高枫总算无事,于是她决定出去走一走。街道上替换了春装的人们精神抖擞昂首阔步,路西边堆积成山的新旧建筑物被小商品所替代。虽然九十年代的街道,东街还是精美的临街木楼阁时西街已是高楼憧憧、繁花似锦、物欲横飞了。街道两旁稀落的老槐树下,摆满了农家常用的锅、碗、瓢、盆、花盆之类乱七八糟。高枫边走边仔细观察,她认为生存并不难,难的是质的问题。眼下已是二月上旬了,找工作也已是晚了一步。她认真的看着招聘广告,徘徊在丁字路口。没有什么能够改变她最近越来越坏的心情,哪怕让她意外的惊喜一下也好,哪怕是一个小小地心动也好。仅有的她却无法去干,因为那纺织厂也和服装厂一样需要合同制约的,她最头痛的是这些了,无奈她只有反身无获而归。

夜静时父亲高原又返回病房,高枫的心总算落回原处。又过了几天,医生过来将脸上的绷布取掉查看了一下伤口,见愈合的情况良好,于是又换了些药护了说:“再观察几天,如果没事可以回家疗养了。”

高枫感激的点点头,见父亲又安心的躺下和病友们打成一团,他的乐观一直没让高枫感到有丝毫压力。

熬到了父亲高原出院的在这一天,大家归心似箭。傍晚回到家时,丹锦二人前来探望他们,高原兴奋的像个孩子说:“哎!枫儿,既然她俩来了,你们就去玩会儿吧!”

出了高枫家门林丹妮打破沉默道:“高枫,现在你是怎么打算的?”

“是的,你绝不会这样呆在家里吧?”

“够朋友,还是你俩惦记着我!”

“那当然了,我们什么关系呀!”

林丹妮觉得高枫并不热衷这个话题,也不好在勉强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说:“其实说真的,每天抱一大堆棉袄,尤其是夏天,你想想那是什么滋味?”

“那还有什么滋味,你的付出难道会没有收获吗?”

“得得得,你们各自去找自己的小世界吧,小心她与你们擦肩而过——。”

“得了吧,你是这儿骨干,谁能和你比?”

“去去,你这不是糟蹋人吗?”

此时锦红的眼前一亮,清澈的溪水范起一串串白色的小水花踊跃前流,淡粉色的花沾枝头,野玫瑰正在怒放。她们相互对视了一下不觉失笑突然异口同声的说:“心有灵犀吧!”

“太美了太美了,桃红柳绿小桥流水。”

由于桃花在她们的生命中并不多见,想见最多也只是在画中、诗词歌赋中。又因为它们的花期很短,所以桃花对她们来说是情有独钟的。桃花代表着青春、浪漫与爱情。

此时在轻风的拂动下,偶尔有花瓣轻轻摇曳飘落再飘落。高锦红看着早已幸喜若狂拉了高枫和林丹妮跑过去一把推开桃花门闯了进去。此刻又吹过一阵微花风花瓣开始纷纷飘落,她们兴奋追着花瓣跑着、跳着、旋转着——。也只有此刻,天是美的地是美的阳光是灿烂的风景才是最诱人。此时,林丹妮脖子上的丝巾在她们的旋转中上下翻飞如龙游凤,然后轻轻飘落,她们的笑声荡漾在桃花谷,又向四处扩散……。

“哎,我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你们说假如让我们三人住在这里,那该多好啊!”高枫看着看着完全陶醉了。

“也是啊,到那时我们一起做饭,一起看桃花,一起买桃子赚钱多美啊。我看这里一切都有了,现在还需要什么呢?”

“房子。”

“对房子。”

“我们要一个小木楼阁,然后过着神仙般的生活那该多好啊!”

天渐渐暗下来,她兴奋的紧走了一阵却又突然站住了,心也随之更加沉重起来,仿佛自己永远是那墙头的一颗草。刚推门走入院内,隐约听到一娘娘腔的男子声音传入耳朵:“……本来我准备过完年就请高枫去的,后来听说了您这事也就阁下了。今儿听说您回来了,就急忙赶了过来。”

沉默了片刻只听高原说:“那也行,估计高枫也该回来了,我想她一定去的,如果她愿意我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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