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的教学楼许久没有人踏足,可是却迟迟没有拆迁,听说是因为在拆迁的时候发生某些奇怪的事情,从而这里就荒废了,鲜有人会来这里。
里面灰尘扑扑,墙角的蜘蛛网占满角落,一个个大大小小的蜘蛛就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窥视的眼睛,令人不由得毛骨悚然,冷然阴彻。
傅红的速度快得连残影都以为是幻觉,不一会儿就上到了五楼,才上到这里,她敏锐的鼻子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人类的鲜血!
该死的!傅红暗骂一声,看到远处转角走廊似乎有一个黑影,她想都没有想就追了过去,一定要把那血族给捉到,能在日暮镇出现的血族,很大机率就是隐藏避世的拉斐尔氏族。
在哪里了?傅红站在廊下,左右环视,室内空空如也,正想着转身去寻找,50米外的一个转角似乎有异样,傅红凝了凝神,追踪了过去。
如风一样来到的一间废弃的教室中,有一扇窗口被大咧咧地打开,房里却没有人影,布满灰尘的书桌台面空寂冷然,昭示着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踏足。
傅红停在了窗前,垂下眉目往窗外看去,空气中湿润的气息扑面而来,可是却没有任何异动,追逐而来的消息也就不翼而飞,但是她并不甘心就此罢手,她知道那个黑影一定还在附近。
刚想着跳下去寻觅踪迹,身后一股冷厉凌锐的刀风瞬间而至,直追她无防御的后背,“站住!这一次你别想逃!”
傅红皱眉,手掌快速地从外套内摸出一把沙漠之鹰,转身格挡已到眼前的瑞士军刀,“噹”的一声脆响,空气中似乎划出火花的闪电,沙漠之鹰上面被刀砍出一条淡淡的痕迹,傅红冷厉地看着他,一个闪身就已经躲开了他下一次的进攻。
“有时间在这里跟我耗费,不如去找真正的凶手!”看着对面的男子清晰可见的杀气,傅红纤细的食指心疼地抚摸着枪身的痕迹,那么流畅完美的线条,就这样子毁了。
“你不就是凶手吗?”安澜压根就没有相信她的说辞,嘴角紧紧抿着,眯着眼就举着瑞士军刀冲了过去,刺向女子的胸口。
不得不说,安澜的刀法和精准度控制称得上完美,每一个动作都行云流水,似乎猎杀天生就是这样,变成了骨子里的一种东西,可惜,这一次,他遇上的是傅红。
她就像是血猎的克星,面对他的追杀都能够算计好一般地躲避,在几次安澜锲而不舍地进攻之后,傅红实在是忍无可忍,暗骂了一声“该死!”
在安澜逼近的冲势中,傅红看起来纤细无力的手腕扼制住了他的手腕,头偏侧过右边躲开了军刀的追击,不知道按到了什么穴位,他的手一软,刀身刻着凹槽的军刀差点掉到了地上,就在这个空档,傅红身体顺势冲了上去,两个人被这个冲势给迫到了墙角。
左手握着他的右手,右手扼制住了他的左手,身体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傅红冷冷地看着他,冷然干净的气息细细喷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杀人了?他妈的,什么都不知道就像一只疯狗一样冲上来一顿乱咬,你不追真正的凶手就算了,还拖住了我的脚步!”
“闻到了吗?血的味道!在哪里?用你的狗鼻子给我好好地闻闻!”清浅冷淡的气息从女子口鼻中溢出,所谓的血腥的味道丝毫都没有。
傅红冷笑一声,用力地甩开了他的双手,走到了窗前,人肯定是追不到了,不知为何,她侧眼看着窗脚,留下一句莫名其妙地话:“原来,信任是那么难的!”
话才说完,身影就从窗边消失了!
女子的身影离开之后,留在室内的是一地的狼狈,空气中灰尘的粉粒到处飞扬,落在地上、身上和墙上。安澜默默地将瑞士军刀插到了銷内,沉默着离开了废弃的教室。
回到了血腥的最初源处,血迹还没有凝结,那张脸微微仰上,若是傅红看见的话,面容赫然就是曾经给安澜告白的美人脸。
当初安澜第一眼看到现场,心里第一反应:肯定是傅红做的。
现在想起来,他只觉得好笑,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么以为,不知道那忽然之间的确定从何而来,就因为曾经傅红说过想要追他吗?
嘴边冷冷地笑着,嘲讽地笑自己。
瞟了一眼地上已经无声息的尸体,快步地离开案发现场,这些案件,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来处理比较好,他只是一个血猎而已,这些不在他的任务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