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琴冷笑一声,“嫉妒就要害人么?要说嫉妒,恐怕是你娘嫉妒我娘多一些吧?好歹我娘是正经的嫡妻,不象有些人号称是平妻,其实在外人的眼里,不过就是个贵妾罢了。”
皇甫婧的眼泪顿时涌了出来,皇甫诚一瞧就心疼了,怒喝道:“琴儿!你欺人太甚了。”
皇甫琴嗤笑道:“我哪里欺了她?父亲你要偏心,也请不要偏心得这么明显。你说我诋毁连氏,可你到底知不知道事件的原委?只听连氏的一面之词就向我和母亲兴师问罪,处事哪里有半点公平?
今日之事,原本只要连氏说出赠绢花的是旁人,我自有办法替连氏脱罪,不会让侯府沾上一星半点,可是连氏却想诬陷母亲,母亲再如何不受宠,也是青阳侯府正经的侯夫人,又与连嫔娘娘没有血缘,若是圣上信了连氏的言辞,只怕整个侯府都会赔进去,我万般无奈,只能极力证明母亲的清白。可是证明了母亲的清白,自然就等于证明了连氏在说谎,这是欺君!”
皇甫诚还真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圣上一见到他就开骂,不骂也不可能跟他细述,他只听了连氏的话,就以为这是七丫头整出来的事儿,现今知道真相了,可又拉不下脸来承认自己错了,仍是梗着脖子道:“你就应当说那绢花不是毒药。”
皇甫诚这种男人根本就是个渣,不配为人父、为人夫!而且还头脑简单!她说不是就不是了吗?大殿里还有那么多的太医呢!
皇甫琴懒得跟皇甫诚说话了,提醒李氏道:“娘,您是八妹的嫡母,八妹这般诋毁您,说您不满父亲偏宠二娘,难道不该罚么?”
皇甫婧只觉得眼前一黑,咬牙怒道:“父亲在此都没说话,要你胡说!”
皇甫琴只淡淡地扫了极度不悦的皇甫诚一眼,不咸不淡地道:“这里是后院,后院就当是由母亲主管,难道你想让父亲堂堂朝廷重臣、从三品的侯爷伸手管后院里的事?你想让御史们知晓后弹劾父亲治家无方?”
自古就是男主外女主内,大男人管内院的事本就会让人看不起,何况“治家无方”这几个字是圣上早上才扣给皇甫诚的,这时被皇甫琴一挤兑,他就是有心偏袒八女儿,也不好意思开口了。
倒是伍氏在那儿不知轻重地嘲讽道:“哎呦,自打进宫为贵人们治了两回病后,七姑娘真是好威风啊。”
皇甫琴回头一笑,“孙女哪敢威风呐,原本是想用昨夜救连嫔娘娘的功劳为姨老太太您求个诰命的,可惜呀,抵了连氏的欺君之罪了。”
伍氏这一生最揪心的事就是没捞个诰命,到入土的时候也只能按姨娘的级别,还不知能不能进皇甫家的祖坟,于是立即就将目标转向了连氏,坐在座位上就开始骂。
皇甫诚头疼不已,正好大夫出来了,忙跟大夫去了偏厅,躲开这一屋子女人。
苑妈妈听不得伍氏咒骂主子,忍着气道:“姨老太太请您小声些,二夫人还在休息呢。”
皇甫琴蹙眉道:“苑妈妈以后说话仔细些,圣上已经夺了连氏的诰命,以后得称二太太。”
皇甫婧和兰园所有的下人脸色都白了。
皇甫琴可没打算放过皇甫婧,逼着李氏罚她抄女则十遍。
没人撑腰,皇甫婧只得忍气吞声地应下,可是在心里却将皇甫琴和李氏诅咒了几万次。她垂下头擦眼睛,其实是不想让皇甫琴想到她眼中喷涌而出的怨毒。
皇甫琴,我一定要让你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