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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周光出事

第四节:周光出事

在全程的道路上,中间需要架设的,均是山间溪流式的桥梁。工程不算大,一般不用另造桥墩,直接横跨两岸过去即可。有的虽然需要另设桥墩建造,但由于承重没有达到那个限度,所以基本不需要经过太多精确的计算,便可设计出来。周光把设计出来的图纸,直接交给属下的基建队,然后到施工现场进行一番简单的培训,便可进入施工程序。一经进入桥梁的施工现场,办公室人员通过内部分工,进行分兵把守,一切墨守成规,按部就班。

自从大佛团长把修路的重担卸给了周光,实质是有意放手让周光实行全权管理,以发挥他的才智。因为从大佛团长看来,周光是混凝土结构打造出来的钢铁战士,相信天不会塌下来。所以一般非原则上的问题,周光都不会轻易地找大佛团长的麻烦,只有不定期的工作汇报,才找到大佛团长的门下。一旦遇到了问题,周光就召集办公室人员进行会诊,创新自己的工作套路。但从实践来看,一位大学毕业的高才,其工作套路,绝非传统领导者那般,拜了门神,又要拜地头,事无拒细地围着领导团团转的那种。周光感到,既然领导把担子架到了自己的肩上,就应该感知这担子的量,敢于承担这担子的责任。

H团的各生产连队,由于生产任务紧,一般的修路就通过打夜战的方法进行。而公社所属的各个生产队,则集中在白天,采取人海战术进行。生产队有粮食储备与经济积畜,采取吃大锅饭方法,吸引社员参与。这样一来,工程的进度还算可以。

道路建设指挥办公室人员,工作时分散在各地,晚上又是各自归家,所以碰头的机会较少。为了忙而不乱,周光每天提前上班,把当天要办的事都写在黑板上。办公室人员一到,一看黑板便知,工作条理算是清楚。他们这种有条不紊的工作,多次受到韩政委与大佛团长的赞扬。

罗带村的北侧,随着水稻田而下的,有一条靠山地边的山圳,其宽约四米。平日里,山水潺潺。但一到大雨暴发,山地间几乎把所有的山水倾泻到山圳中,洪水恍如一匹野马狂奔而下。造成山圳消化不良,因此溪流横溢,泛滥成灾。平日人们赶集,或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再加上日常需要运送物资等,采用几根木条横架溪流而过,上面用泥土覆盖,桥梁就此产生了。但一旦遇到洪水,木桥便被洪水冲走,桥梁就不见了影踪。现在从这里出发,修通与主干道相连接的道路后,必须在这里架设一道稳固的桥梁,才能得以贯通。

由于桥梁的跨度大,并具有一定的技术难关,所以周光一直在这里镇守把关。按照传统的架桥方式,是采用在溪流里打桩,再在上面铺上母板,在母板里面铺设钢筋,最后把搅拌好的混凝土往里灌,桥梁因此而成。

江河的流水虽然不急,但水深至肚脐,下面全是石块,在水下打桩,木桩便无法穿透石面,桩便无法打下去。于是周光脱下外套,穿着内裤,带着几位男士深入到水下。通过利用角片将木桩联结起来的方法,从横向把木桩加固起来。工作在紧张的进行中,突然山上一块石头向下滑落,滚向溪中,不偏不倚地砸向周光身体的左侧。随着一声“哎呀!”声,只见周光捂着伤口,靠在一条木桩上,鲜血淌滴而下。见状,黄连长立即把周光扶上了岸边,然后从药箱取来一块纱布,为周光进行简单包扎后,把他送进了医院。

自从宋萍被周光赶出门后,一直没有与周光谋过面,情绪日落千丈,工作起来魂不守舍,经常一个人单独地在那里干活。这时,有人悄悄地凑近阿萍的耳边说:“听说周光受重伤住院了,还不去看看他?”听到职工的耳言,宋萍如触电一样,肌肉微微一缩,然后慢慢放低声地说:“他受伤与我有什么关系呀?”说完扭过了头,默默地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周光入院后,住在病房的第三间。团长与政委曾多次到医院看望过他,场工会还买来了水果牛奶送到他的桌面上。下班后,阿萍一个人悄悄地溜到了医院,当她查到周光的病床位置后,如鬼撞墙似的,偷偷地潜入到周光的床位旁。周光由于流血过多,仍然处于晕迷状态。在晕迷中,他口里喃喃地自语,说话声若隐若现,但如果用心地听,还可以清楚:“阿萍呀,你在哪里啊!,是我害了你呀,你还好吗?”“黄连长,你得抓紧时间把那座桥梁工程尽快拿下来,要不雨水一到,工程就无法如期了。”“阿萍呀,你在哪里呀?为什么那么长时间没来看我呀?难道你把我忘了吗?”这时,坐在一旁的阿萍,眼泪如雨而下。然后,她把手悄悄地伸向了周光的额头,轻轻地摸了一下,发现高烧烫人,于是立即叫来了医务人员,对周光进行体测,发现已烧到40度了,必须立即打吊针降温了。经过一个多钟头的滴液,周光的高烧渐渐地退了下来,慢慢醒来的周光,看到坐在床边的阿萍,正在用手帕去抹自己的泪水。见状,周光立即把手伸了过去,轻轻地拉了拉阿萍的手。这时,阿萍第一次看到一个大男人的泪水,不断地从他的眼角流下。然后周光微微地颌动着嘴唇,有气无力地说:“阿萍,你为什么在这里呀?你不怕别人说你闲话吗?”

“管别人怎么说,我又不是偷鸡摸狗的,在乎人家干什么呀?你怎么伤成这个样,都不讲一声呀?”坐在一旁的阿萍一边流着泪水一边伤心地说。

“都是意料不到的事情,那天在施工的工地上,从山上滑落一块大石头把我砸伤的。”从周光说话的表情,可以看到他已是痛苦不堪,讲起话来,声音微弱而无力。

“都伤在哪里?现在感觉怎样?”阿萍看到表情痛苦的周光,又鸣鸣地哭了起来。

周光微微地翻了一下身子,用手指了指身体侧面的一个部位,对亚萍说:“就在这个地方。”

顺着周光的手指所向,阿萍看到周光身体的左侧,被砸出了一条约2厘米宽,5厘米长的伤口。由于流血过多,周光多次晕厥,现在血是被止住了,但伤口周围仍黑一块紫一块。据医生说,伤口较深,一条筋骨已被砸断,估计要住院一个月。

医院有一间饭堂,都是一般的饭菜,作为一个初次住院的重病人,对这里的饭菜基本没有胃口。于是,阿萍回到家中,买来生鱼与猪骨,熬成稀粥,一日三餐地往医院送。开始时,周光一个劲地反对,后来终于深深地被感动得流下了眼汩。阿萍的一片诚意,终于打动了仍在担惊受怕的男子汉。

“阿萍,我真的好爱你!”说着一把抓住阿萍的手,并把她的手拉到自己的心窝里,明显周光的心跳在加剧。一股暖流从周光的身上慢慢地往亚萍的身上流淌,两颗激烈跳动的心终于在一起跳动了。阿萍顺势把头靠到周光的心窝里,并发出“鸣!鸣!!”的哭声。随着一声护士到来的敲门声,才把他们从温馨中惊醒。“啊!真的好感人啊!”当阿萍抬起了头,往已经走进来的护士望了一眼,发现原来是自已的同班同学林菊。林菊看到他们如此这般的亲热,使她既感动又害怕。因为周光的头顶上仍戴着一顶右派分子的帽子。不过从这几天领导天天到医院探望的频率,可以看得出宋萍的眼力独到,估计阿萍终究没有被看走眼。

周光吃完了阿萍送来的稀粥,阿萍正往外走时,正好又碰到了老同学林菊。林菊立即走上前问阿萍:“你是否爱上了周光,你有了思想准备吗?”阿萍对林菊说:“现在只是觉得周光人品好,可以托付终身,至于以后的事还没怎么打算。不过有关领导也与我有过交流说:“周光的右派只是一个过渡期,为他平反招雪也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周光的前途不会有问题。林菊紧紧抓住老同学阿萍的手说:“阿萍,我相信你的眼光,同时也需要对自己树立信心,希望你们幸福。”

最后阿萍问了一下林菊:“周光的伤是否有大问题?什么时候才可出院?”林菊肯定地对她说,已经断了一条筋骨,伤得较重,最快也得一个月才能出院。最后深情地对阿萍说:“老同学呀,放心吧,好好照顾周先生,准备将来吃你们的喜酒啊!”“但你们到时不要把我叫做右派分子的老婆啊!”说完她们相拥地抱在一起,然后阿萍用力地拍打一下林菊的肩膀,便哈哈地大笑起来。

阿萍的妈妈,很早就发觉阿萍与周光在不断地接触,但阿萍就是不承认。现在周光因伤住院,她天天往医院跑,还买来生鱼、猪骨,天天为周光熬粥,要不就煮猪骨汤。看来糯米已经扎成糯米糍粑了。如果再不想办法阻止他们,以后的局面就无法控制了。想到这里,作为妈妈的何姨心乱如麻。于是,她怯生生地跑到团部,敲响了韩政委的大门。当她应声而进时,韩政委看到一位妇女职工找上门来,便问:“亚姨你好,有什么事吗?”接着招了招手让何姨坐下。

“政委呀,也许你不认识我,我是职工宋萍的妈妈呀!你认识宋萍吧?”何姨说。

“啊!认识,认识!有事吗?”韩政委问。其实关于阿萍与周光之间的事,韩政委早就有所闻,何姨的到来,便料到事情的三分了。

“韩政委,今天我找你们领导,就是关于我女儿宋萍与周光的事。听说周光还是一位什么左派,或是右派什么的,我真的搞不清楚。那个左派还是右派是阶级敌人吗?我们贫下中农子女怎能跟一个右派分子一辈子生活呢?”何阿姨胆怯怯地说。

“他确是个右派,但右派又怎么样?他也是人呀!没有什么法律规定,右派就不准谈恋爱的。现在周光表现很好,他有知识,有文化,至于他头上的那顶帽子,是上级给他戴上的,也许属于一定时期的东西,够不上什么阶级敌人啊!到时国家会对他有个说法的。像周光这样的青年,我们领导喜欢他,你女儿阿萍看中了他,你也阻挡不了呀。自由恋爱嘛,我们也不好说。”其实,韩政委作为一位军中领导,也觉得此事为难。对于右派该如何定位,他一时无法自圆其说。他对何姨所说的,只是属于政治工作的范畴,公事公办,绝不加入任何个人方面的内容。

“那阿萍一旦与周光成为夫妻,阿萍岂不是成了一个右派分子的老婆了?到时如果有什么运动,又要连累到她的身上,她恐怕受不起啊。同时也会连累我们全家啊!你们领导,能不能帮我劝劝阿萍,让她三思而行呢?”何姨心事重重地说。

其实作为政委,他的话只能说到这里了,至于能否劝说一下阿萍,这事他的确做不到。至于将来对阿萍会产生什么影响及对家庭有什么连累,党的政策历来是一人做事一人当,就算将来他们成为夫妻,也连累不到亚萍身上什么的,更不会连累到她的家庭。只不过是名声不太好听而已。

话虽然是这么说,何姨仍然放心不下,毕竟独女一个,男女都是她一个。不过转身一想,倒也是一桩好事。尽管将来阿萍与周光结婚成了家,周光远离家乡不常回去。俗话说,半边女婿半边儿,到时家门自然有了半个儿子了,这样算起来也不会吃大多的亏,也可谓好事一桩。但是何时才能摘掉周光头顶上那顶帽子呢?何姨恍如十五个水桶吊水,七上八下。

周光入住医院以来,凌来福暂时替代了周光,临时负责工地上的全面工作。这时间里,办公室的人员,几乎天天到医院探望,与周光谈论公路的进程、卖一些补品给周光吃,请示相关的技术细节。不过时间一长,周光慢慢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再在医院里呆了。在他进医院的第23日那天,他慢慢地扶着一根拐杖,偷偷地溜到附近一段道路工地察看实情。看到路上堆上去的泥土,松散而两边都没有配护体。一些低洼的地带光填了泥,但就是没有压实,一旦雨水到来,就有溃塌的可能,到时道路又得维修了。看到这一切,他把办公室人员召到这里,进行了一番研究,强调在抓工程进度的同时,要注意抓工程质量。

在周光住院的第25天,伤口的缝线已被拆除,那条断了的筋骨已开始复合。但走起路来,仍隐隐作痛。不过周光坚决地要求出院了。在办理出院的那天,阿萍一大早就来到了医院,帮周光收拾行李,办理出院手续,然后慢慢地陪着周光一起出了医院。在离开前,医生反复交代他,目前不宜做重体力活,行走不能过快,出院五天后再回来检查一次。

在他们即将走出医院的那一刻,阿萍的同学林菊,特意从老远向他们走了过来,给他们送行:“哎呀,周先生那么快就出院了,要注意身体啊!你都看到了啦,一位堂堂的校花现在走到你的身边了,你千万不要伤害她啊!如果将来发现你欺负了她,我就把我们全班的兄弟姐妹集中起来声讨你,算你的帐,到时你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林菊在开玩笑地说。

“不会!不会!!就怕她欺负了我。到时你们要伸出手来救我才对呀!”周光也在开玩笑地说。

这时,林菊悄悄地把阿萍拉到了一旁,对她交头接耳地说:“阿萍呀,我们医院决定,从现有的职工队伍中挑选一批员工,到上级医院进行医生与护士的业务培训,获证后安排在医院工作,你想吗?”那时医院的专业人员稀缺,希望高等院校分配人才,已是远水救不了近火。随着生产的发展,医务的专业人才需求量越来越大,职工对医学的需求也越来越大。所以,从现有的职工队伍中挑选人才到上级医院进行专业培训,是当下单位领导的一项高明决策。自然,阿萍也想搭一回顺风车。

“想是有点想,就不知道行不行。”阿萍说。

“如果你想在这方面发展的话,我可帮你报名,到时你得跟单位领导说一下,要他们出头帮你说话才行。还有就是你身边这位白马王子也得同意啊!”林菊似乎在捉弄地说。

阿萍陪着周光慢慢地向他的宿舍方向走去。路上阿萍把刚才林菊与她说的那番话对周光说了一遍,周光表示完全支持她的选择。

由于刚出院,仍需要人照顾。所以洗衣、买菜、做饭,收拾凌乱的东西,成为阿萍目前必须励行的责任。这时,周光却没有了驱客的迹象,因为危难之时见真情。阿萍现在终于以一位女性的真情与炽热,把一位性格刚烈的男子汉给融化了。

自从周光走出校门,进入社会,终日漂流四方,过着落难的生活。在自己的生活旅程中,每分每秒都在人们的监督下活着。他没有自由,也没有自己的追求,更加不知道幸福这两字是个什么滋味。那时候曾有过一死了之的想法。但考虑到刚走出校门,壮志未酬,这有负于爸妈的栽培。自从兵团成立后,由于工作的需要,领导终于伸出了救续之手,把他从深渊中拉了一把,也算是给自己送来了一束曙光。从此终于尝到了奔头的滋味。

自从阿萍走进自已的生活,为了一位善良女子的前程,周光曾多次把她拒之门外。但同时,他也从自己的心灵世界中,第一次体味到了人间的关爱与温暖的滋味了。现正处于人生的落难期,因工砸伤而住进了医院,无疑又是一次雪上加霜。自从阿萍的到来,使他感受到了危难之时见真情的深刻函义,阿萍终于成为自己身边的唯一亲人了,从而感受到了人间的真、善、美。每当阿萍调转身体朝向别处时,周光总是偷偷地把眼神瞟向阿萍,觉得这时的阿萍太不象于从前:随和,亲近,懂事,善良,形象高大,巴不得给她一个深深的吻,与她进行一番烈抱,送给他一个轰轰烈烈的爱。但考虑到刚出院,当下不宜,周光只能把这种爱深深地埋在心中,变成一种无形的力量。

农科所,原是农场设立,是供本单位从事农业技术与栽培开发专用,其实是品种栽培前的试验。一个新品种的推广与种植,往往先送到这里进行试种,通过一番测试与试验,然后才进行大面积的推广种植。这里的职工不多,只有20多号人,都是从职工中挑选出来的,具有一定的文化素质与工作经验的青年,经送到上级相关技术部门进行必要的培训后,后成为这里的骨干。从大专院校分配到这里工作的知识分子,一般都留在团部技术处,在那里掌管着全团的技术大权。周光则是一个特例,一是他右派的大帽未摘,二是他不是这方面的技术人才。但鉴于他善于动脑筋,有刻苦钻研的精神,便安排他到农科所工作,其实也是一个过渡期。

农科所,距离机关办公大院只有几百米的距离,属于团机关的直属。这里只能满足于日常的工作,生活条件没有形成配套。周光到了这里时,是把原来办公室旁边的一个单间,临时改作宿舍。机关采用柴油机组发电,机关及直属已解决了用电照明。农科所办公室的墙外,已安装了一个水龙头,是作为新植苗圃供水之用。周光到了这里以后,他只身一人,在职工们纷纷归家去后,他就穿着内衣,在水龙头下哗哗地冲个痛快。因为这地球属于他一个人所有,便可以在这里放肆。现在阿萍请来了亲人,用茅草扎成一块块草笪,然后顺着外墙的墙壁,把茅笪架搭起来,围成一个小间,里面装上一个水龙头,便成为周光的临时冲凉房。周光平时把衣服洗干净后,信手往树杈上一挂便完事了。现在阿萍取来了一根绳子,在门前的两棵树中间横拉起来,便成为周光晒衣物的地方。看到这一切,周光既感激又兴奋。周光默默地说:“阿萍终究是自己生命中的一部份,是一位称职的贤内助”。尽管现在仍然是一位恋人,但双方心灵相通,相互爱慕,就等着机会的到来了。

“阿萍,你快下来休息一会吧,这样没完没了地做事不累吗?”看到阿萍如此的卖力,周光按奈不住地说。

“累什么?看你生活不像个样子我都心碎了。你整天把心思用在工作上,对个人的生活毫不检点,那像个生活?我不为你收拾一下,像样吗?”“啊!还有呀,你中午想吃什么呀?你已出院了,我也不送饭了,午饭得自己做啊!”阿萍说。

“那你呢?”周光想把阿萍留下来一起吃饭,因此特意地问。

“我等一下就得回家,省得妈妈到处找人。”今天阿萍请了一天假,专门到医院帮周光办理出院手续,并把他送回农科所。因此出来的时间长了,总得要回家去,省得妈妈到处找人。

听了周光的话,阿萍终于停住了自己的手脚,回到房间里,为周光取来了米,准备为周光煲午饭。刚坐下,周光说:“阿萍,我们以后将怎么办?思想准备好了吗?”

“有什么好准备的呀!你不是人吗?,我看中你,是看中你的人品,你像是个大男人,而不把那个什么右派放在眼里。你有知识,有理想,有远见,从不因自己身上的某些问题,把自己击倒,而是创造一切条件去拓展工作。所以我一直把你当作一个大男人看待。至于那个什么右派,我始终没有把它当作回事,因为你没有罪。对一个能够为社会主义建设作贡献的人,任何社会都不会抛弃他的,何况我们还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呢!”阿萍讲话有理有节,句句印在周光的心里。

听到这里,周光已经感受到了眼前这位阿萍,把话说得句句在理,是一位真心实意爱自己的人。于是,他朝阿萍看了一眼,忽然“亚萍”的一声,就用力地把阿萍紧紧地搂进自己的怀里,阿萍不禁喜从心来,用力重重地击打着周光的肩膀。她一边鸣鸣大哭,一边哭不成声地说:“你真坏呀,你害得我多惨啊!现在才这么说!”然后羞答答地对周光投去微微一笑。真是情到深处人害羞呀!

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谁也不想松开自己的双手。约过了十分钟,周光才慢慢地把手松开,然后对阿萍说:“你先回去吧,省得妈妈等急了,到处找人。”在这里,周光把阿萍的妈妈称为妈妈,这意味着他们之间的感情升华到一个全新的高度,已进入到了一个实质性的阶段了,现在已经开花,就等结果了。

阿萍慢慢地抬起了头,擦干自已眼中的泪水说:“那你自己做饭了。”说完,阿萍慢慢地走出住室,然后拖着沉重的脚步,朝家中的方向走去。周光一直把阿萍送出门外。阿萍则一步一个回头,渐渐地消失在茫茫的大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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