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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圣体违和

皇上朝堂昏厥,众大臣尽皆失色,大殿内顿时一片慌乱,近侍宦官将皇上抬至寝殿中,皇后、太子及诸宫嫔妃、皇子得到讯息都赶到寝殿中侍疾,早传进御医看视诊断。

众大臣把守殿外,人人不敢离去,直到申时左右,才有太监传话出来,说皇上昏迷未醒,诸大臣可先行回去。

寝宫之中,皇上躺在龙榻上,双目紧闭,气息微弱。龙榻旁坐着一美人儿,满头珠翠,雍容华贵,正是正宫皇后,只见她满面忧色,神色关切地注视着皇上。旁边站着一位三十来岁的公子,白面微须,也是满面忧色,正是东宫太子。底下乌压压站了许多人,乃是各宫嫔妃、皇子、公主、御医及宫女太监。

殿内一丝声音俱无,人人敛息屏气,都等着皇上苏醒过来,谁也不敢多说一言。过了许久,皇后叹了口气,说道:“太医,怎么这么久了,圣上还没有醒过来?”

众御医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一名年长御医上前又替皇上诊视了一番,躬身回答道:“回禀皇后娘娘,皇上气息平顺,脉相趋于平稳,应该很快就会醒了,只是……”说到此处却又忍住了。

“只是怎样?”皇后忙追问道。

“只是皇上今春风疾之症加重,圣体已是大不如从前,得病之人不能劳心劳力,更不能受气动怒,此番皇上动怒昏厥,龙体大是有损,即便皇上醒了,也要将养数月,这数月之内都不可再操劳动气。”

皇后叹了口气,幽幽道:“圣上如何能听人的劝,前几天他头晕着,却偏偏还要在太液池中与众嫔妃置酒欢饮,闹到深夜,自那一日后圣上的病就加重了,这几日来均难以下榻,今日为了接见这犬戎使者,才勉强上朝的,本宫心下一直担忧着,谁知到底出了这事。”皇后说着眼圈一红,便要滴下泪来。

御医忙劝道:“皇后娘娘还请宽心,皇上这病并不是陡然而发的,实是沉珂旧疾,等皇上苏醒过来,微臣再配上几副汤药,每日煎了给皇上服下,只要再将养数月,皇上的病会转好的。”

太子亦劝道:“是呀母后,父王乃是天子,自有上天保佑,不会有什么事的。”

皇后“嗯”了一声,放心些许,回头对身后各宫妃嫔道:“圣上还未醒过来,你们都守了许久了,就先各自回宫休息吧,等圣上醒了,本宫会知会各宫,到那时你们再来探视吧。”

众妃嫔、皇子、公主和随侍宫女太监都领命退了出去。却只有北辰宫刘贵妃娘娘和五皇子留了下来。

贵妃娘娘二十七八岁年纪,天生丽质、容颜倾城,善歌舞、通音律,温婉柔媚、性情和顺,深得当今皇上宠爱,贵妃于隆景二十五年入宫,第二年便生下五皇子庆显,母以子贵,数年间宠冠后宫,父亲被封为梁国公,母亲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兄长则为御史大夫,一个侄子年纪轻轻,却已是禁军副统领,亲眷族人也多得封赏,刘家因而权势熏天,在朝中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贵妃娘娘在后宫中虽为妃子,实则与皇后平起平坐,而母爱者子抱,皇上对五皇子也是喜欢非常,曾一度要废掉太子,改立五皇子为太子,奈何朝中众臣反对,废立之事才搁置下来。

刘贵妃躬身上前,道:“皇后娘娘,妾身不累,妾身愿意守着皇上,直至皇上苏醒过来。”

“不必了,这里有本宫和太子守着即可,你带着庆显下去吧。”皇后扫都不扫刘贵妃一眼,只是淡淡地说道。

刘贵妃目光转了转,朝身畔站着的五皇子使个眼色,五皇子会意,上前屈膝跪倒道:“母后,儿臣挂念父王身体,忧心如焚,即便回去了也无法入睡,儿臣想像大哥一样守在榻边,直至父王苏醒,还望母后成全孩儿一片孝心。”

皇后尚未回答,太子已开口道:“母后,五弟一片孝心,您就让他守在这儿吧。”

就在此时一名太监进内回禀道丞相和御史大夫前来探视皇上。皇后忙命传进来。丞相和御史大夫进内拜见了众人,皇后还未等二人开口询问皇上圣体如何,已问道:“王丞相,今日那犬戎使者究竟在朝堂上说了些什么,令得皇上忽然昏厥?”

丞相名叫王承甫,七十多岁年纪,矮瘦身材,目视昏近,齿牙无几,头发已全白,颌下稀稀疏疏几根白须,一眼望去是个糟老头子,哪里像是堂堂一国丞相,他听了皇后问话,忙躬身答道:“回禀皇后娘娘,犬戎此次派使者前来,说是来与我国订立和平盟约的,实则是要叫我们割让黄河以北的土地给他们……”

“什么?让我们割让黄河以北的土地给他们?他们,他们是在做梦么?”太子忍不住叫道。

王承甫道:“是,是,皇上也说他们犬戎皇帝在发春秋大梦。”

太子道:“犬戎提出这等无理要求,父王是怎么说的?”

“回禀太子殿下,皇上圣明,自然没有答应他们的要求,不过使者又说道我们既不割让土地给他们,就要向他们纳贡称臣,每年要献上黄金白银以及美女绢帛。”王承甫一五一十地说道。

皇后点头道:“犬戎欺人太甚,难怪圣上会生这么大的气。”

太子道:“犬戎使者呢?”

“使者现在馆驿中休息呢。”御使大夫刘显忠答道。

太子道:“先别放他走了,等父王醒了再说,也不必好吃好喝地款待他,就用最粗的饭食招待他就行了,哼!夷狄欺人太甚,只当我楚国没人了么?”

刘显忠沉吟道:“殿下说得甚是,他们哪是来诚心和我楚国议和的,不过是来挑衅罢了,只不过如今形势,他们犬戎称霸一方,铁骑纵横无敌,连西域和匈奴都非其敌手,我楚国兵微将少,这几年来与犬戎交战都是节节败退,若他们真的大举来犯,微臣只怕,只怕冀州真的会守不住的,依微臣之见,莫若以上宾之礼款待犬戎使者,免得使者回去后说我楚国不将他们犬戎放在眼中。”

太子冷笑一声,“刘大人想的倒很周到呀,只不过你既知道他们是来挑衅的,难道就要让我堂堂大楚国甘受其挑衅么?不论是割地还是纳贡称臣,我们楚国是都不会做的,他们犬戎来议和是假的,不过是要找一个借口来攻打我们,他们要灭我们之心早非一日两日了,所以大军压境是迟早的,本宫没下令杀了这个狂妄的使者已经不错了,又岂会去讨好他。王丞相,你说是不是?”

王承甫唯唯诺诺,“嗯嗯”了两声也没怎么说。他身为丞相,辅佐天子,又是两朝老臣,本是位高权重,但自先皇驾崩,新帝登基,宠幸刘氏一族,刘氏一族权倾朝野,他这个丞相渐渐权柄他移,空有其职而无实权,他为官数十载,为人颇为圆滑老道,懂得进退赢缩,与时变化,曾几次提出告老还乡,但皇上念着他的功劳,皆未允许,王承甫为了自保,朝中诸事多不过问,但因皇上要废立太子一事,他曾暗中联合群臣反对,只是表面上还未与刘氏一族为敌。此时太子反问于他,他不好回答,只“嗯嗯”了两声,推聋作哑。

刘显忠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偷偷朝刘贵妃瞧了一眼。

皇后内忧皇上身体,外忧国家大事,只觉一阵头痛,心烦气躁,用手支着下巴,低声道:“你们都下去吧。”

王承甫忙道:“是,微臣告退。”佝偻着身子走了出去,刘显忠微微迟疑,朝刘贵妃瞧去,刘贵妃丢了个眼色给他,示意叫他也出去,刘显忠方才告退出去。

外面天色已黑,殿内灯火通明,又过了许久,忽然龙榻上皇上叫道:“杀了他!杀了他!”

众人一惊,急忙围上来喊道:“皇上!皇上您醒醒!”

皇上双手乱挥乱抓,如同梦魇了一般,口内嚷叫不断。御医急忙上前诊脉,过了好一会儿,皇上双眼一睁,惊醒了过来,口内兀自叫道:“杀了他!”

皇后伸手握住皇上双手,柔声道:“圣上您,您终于醒了!”语音发颤,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两名御医偷偷拭了拭额头上的冷汗,众御医都长吁口气。

皇上朝众人看了片刻,道:“发生了什么事?”

刘贵妃道:“皇上,您在朝堂上昏了过去,直到此时才醒,妾身和皇后娘娘等人都担心坏了。”

皇上回想今日之事,顿觉头晕脑胀,不禁呻吟了两声,闭目休息了良久,才道:“那,那犬戎使者呢?”

太子道:“犬戎使者现被扣留在馆驿之中,只等父王身子好了再处置他,父王,御医说了,您这是旧疾发作,需要好好静养,切不可劳神动气,你瞧朝政上的事,还是先交由大臣们处理吧。”

“你,你……朕还没死呢,你就想,就想让朕退居成太上皇么!”皇上忽然大怒道。

太子大惊,急忙伏地跪倒道:“父王息怒,儿臣,儿臣绝无此意!儿臣是挂念父王身子,太医说,说父王圣体违和,数月内都需要静心调养,不可操劳动怒,儿臣只是想叫父王好好休息!”

皇上气喘吁吁道:“你……你们都巴不得朕赶快死,好将这皇位传给你们,你们……你们安的什么心,当朕不知道么?那犬戎使者呢?杀了他!马上,马上派人杀了他!”说着双手撑在榻上,便欲坐起。刘贵妃忙上前扶住了皇上。

太子伏地战栗,已吓得汗流浃背。

皇后也忙跪下道:“圣上息怒,乾儿他一向孝顺,您今日忽然昏厥,乾儿随妾身一直守在这榻旁,是寸步也没离开过,他是太担心您的身子了,所以才如此说,又怎会,怎会有有此大逆不道之心?”

五皇子也插口道:“父王息怒,大哥这是关心情切,言不由衷,您刚醒来,切不可动怒。”

皇上闭目吸了口气,半晌说道:“云梦山的那三位仙人呢?”

一名太监回道:“回皇上,朝堂上您忽然昏厥,奴才等都吓破了胆,那三位神仙奴才们都没留心,也不知他们去了哪儿?”

皇上喝道:“混账!还不去,还不去将仙人们给我请来!”

那名奴才领着旨意,飞奔着去了。

皇后道:“皇上您刚醒,需要好好休息才是,这里有御医在此守着,您招那些人来做什么?”

皇上听而不闻,挥手道:“你们都出去吧,留下贵妃在此守着,太医也下去。”

刘贵妃大喜道:“是,妾身愿一直陪着皇上,皇后娘娘,您在此守了大半日了,这就回宫休息吧。”

皇后脸有凄然之色,哀求道:“圣上?”

皇上闭上双眼,抬手一挥,示意她退下,皇后

怔了一会儿,方和太子互相搀扶着走了出去,只刚走至殿外,双目一闭,两行泪水已从脸颊上滑落下来。

太子惊道:“母后”。

皇后仰天长叹一声,侧头朝太子看了一眼,哽咽道:“走吧。”

众人也都退了出去。只刘贵妃一人侍奉在侧,贵妃心细温顺,一会儿给皇上端茶喂水,一会儿给皇上拽拽被子,又担心殿内烛火太亮,扰了皇上休息,命人熄灭数盏灯烛,见皇上精神不济,昏昏沉沉的,就静静守在榻边,不许人来吵着皇上。

皇上昏厥之后,整个皇宫一片混乱,谁也没留意云梦山的洛云梦三人,三人却也没有出宫,都在崇明殿中打坐休息,一时太监们寻到三人,将三人带到皇上面前,三人叩拜之后,皇上将洛云梦唤至榻前,有气无力地道:“仙翁,您瞧朕的身子怎样?这些日子朕风疾发作,只觉头晕目眩,精神衰耗,厉害的时候双目几乎不能视物,更不用说操持政务了,朕怕,怕是性命危矣。”

洛云梦见皇上脸色惨白,气息微弱,神情果然十分憔悴,说道:“皇上言重了,依臣之见,您这病来势虽凶,但过不多日便会好的。”

皇上喜道:“真的么?仙,仙翁何出此言。”

洛云梦道:“不瞒皇上,臣近日夜观天象,见天象有变、星宿不利,便知皇上圣体不适,因而此次臣便亲自来觐见皇上。”

皇上微惊道:“天象有变?天象有何变化?”

洛云梦便左右瞧了瞧,低声道:“天象之事干系重大,还请皇上摒退左右,臣方敢言。”

皇上抬起手,拉着刘贵妃道:“叫他们都退出去。”

众宫人退出之后,洛云梦上前一步,俯首低声道:“皇上,今天象之变乃是荧惑守心!”

皇上一听“荧惑守心”四字,吓得惊呼一声,几乎又要晕了过去,半晌方缓过神来道:“什么?你,你说是荧,荧惑守心,那,那……”连说了几个那字,却是舌头打颤,说不好话了。

刘贵妃不悦道:“圣上身子抱恙,仙翁却还拿这话来吓唬圣上,你这不是,不是……”

“皇上垂询,臣不敢隐瞒,只得据实相告。”洛云梦道,“不过皇上,您不须害怕,此番荧惑守心,却有法可解。”

皇上闭目长叹,说道:“天象如此,又如何能解?朕此番,此番性命休矣!”想到天家富贵,自己身为九五至尊,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可一旦驾崩归西,那真是万事俱休,一时悲从中来,竟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刘贵妃急道:“圣上,您不要伤心,不会如此的!”回头对洛云梦道:“你这个术士!圣上召你来是叫你来给他看病的,你怎么,怎么反说话吓唬圣上,你这安得是什么心?”

皇上一把扯住洛云梦衣服,气急败坏道:“你,你说云梦香茶人喝了能够延年益寿、长生不老的,怎么,怎么朕喝了这么多年,没有越来越年轻,反而身子一年不如一年?你说,你说你是不是一直在欺瞒朕?”

洛云梦身旁两名弟子黄琼和尤劲都是一惊,急忙上前两步。

刘贵妃喝道:“你们要做什么?要造反么?来人呀……”

洛云梦忙道:“皇上息怒!娘娘息怒!还请皇上、娘娘听臣将话说完!”

“你说,你,你给朕好好说,朕这病能不能好?”皇上怒道。

洛云梦低眉道:“是,这荧惑守心乃是天象之变,臣纵有通天彻地之能,又岂能改变天象?不过皇上不必悲戚,皇上爱国忧民,乃是尧舜之君,上天岂会舍弃明君?敝山无极崖上忽生灵芝,如此祥瑞之兆,便是上天有意庇佑皇上,只是天象告变,国运有厄,非得将祸患移于大臣,皇上才可安然无事!”

“移祸大臣?移祸给哪个大臣?”刘贵妃惊问道。她兄长乃为御史大夫,位列三公之一,握有重权,她深怕此事会波及到自己兄长。

洛云梦道:“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上佐天子,理阴阳,顺四时,下遂万物之宜,外镇抚四夷诸侯,内亲附百姓,使卿大夫各司其职,乃是皇上所封之治世能臣,只有丞相方可担此忧患,为皇上解除烦恼。”

“对,对,对,有丞相,有丞相可以代替朕!”皇上恍然大悟,一张老脸上不由露出欣喜之色,双手也松开了洛云梦,口中喃喃自语,正如溺水之人忽然抓住了一截树干,正可以凭此树干逃得性命,忽然皇上一阵头晕目眩,双目难以睁开,只觉即刻就要死了似的,当即闭目养神一会儿,才勉强说道:“唉,只是丞相,只是丞相乃两朝老臣,先时辅佐先皇,深得先皇信任,朕当年登基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如今帮朕治理国家已有三十多年了,一直忠心耿耿、精忠报国,朕何忍杀之?”

洛云梦道:“皇上仁慈,爱惜老臣性命,不忍杀之,只是事已如此,不得不牺牲丞相,以换天下太平。况且丞相虽为两朝老臣,但依旧是皇上的臣子,为了皇上您圣体安康,丞相理所应当牺牲自己,皇上若是心中不忍,只给他家人多些赏赐即可。”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皇上长叹口气道。

“皇上不知,臣自从看了天象,这些日来忧心圣上龙体,一直惶恐不安,如今为了我楚国、为了皇上,臣出此下策,将祸患移于丞相身上,普天下臣民若是知道了此事,必将唾骂微臣,微臣惶恐呀!”洛云梦说着,伏地跪倒,额头触地。

皇上道:“这又不能怪你,仙翁放心,你的一片忠心朕都知道,若朕此次能逃过一劫,回头必将重重赏你。”

“臣不敢领赏,为皇上办事乃是臣应尽之职,只是臣求皇上一事,还望皇上能够答应。”

“什么事?你……你说。”

洛云梦道:“这天象有变一事,关乎国运,若是传了出去,怕是会人人震恐,到那时万一引起骚乱,岂不大事不妙?所以臣恳求皇上不可告知朝中大臣。”

“这……”皇上沉吟道,“这事自然不能到处乱说,以免引起恐慌,只是若不将天象一事告诉大臣们,那,那朕要赐死丞相岂不没有理由了?”

刘贵妃插口道:“如何会没有理由?圣上您想,咱们国家自高祖、太宗一直传到先皇,国家一直太平无事,为何传到圣上手中,犬戎却缕缕来犯,如今国家内忧外患不断,累得皇上日夜忧心,这岂不是做丞相的没有尽职,刚才仙翁也说了,丞相之职乃是上佐天子,外镇抚四夷诸侯,内亲附百姓,使卿大夫各司其职,可这哪一样丞相做到了,若丞相真的尽心竭力治理国家,犬戎的一名小小使者又岂会欺负到圣上头上来?”刘贵妃说到这里朝洛云梦瞧了过去,心想:“那姓王的老头缕缕与我刘家过不去,皇上要废太子立本宫的五皇子为太子,要不是他联合朝中诸臣反对,如今本宫的儿子都是太子了,哼,这个术士满口胡言乱语,什么荧惑守心,圣上这病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不过本宫正可借此机会除掉丞相,也使的我刘家在朝中少一个劲敌。”

皇上还未言语,洛云梦已叫道:“贵妃娘娘此言甚是!”

提起犬戎使者,皇上便勃然变色,喝道:“不错,犬戎可恶!欺负到朕的头上来了,这,这都是丞相的错!等朕叫人拟一道诏书,马上赐死丞相!”

刘贵妃忙劝道:“圣上不必心急,您刚醒,又说了这么久的话,还是先好好休息,等明日再拟诏书不迟,妾身命人炖了参汤给皇上喝,我这便叫人给端过来。”唤人去端参汤,喂皇上喝下。

皇上只觉头晕目眩,疲累非常,当即闭目养神,命洛云梦三人先退下去,直至自己病好,方可离开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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