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敢私自调动军队!”张过面色大变,来了这么多军士,张过派出去的探子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给他传来。
“呵呵,这本来是就是我们冉家的军队,怎么能叫私自呢?张刺史你老了,该好好的休息了!”冉未羡冷笑着,他满意现在张过脸上的神情,一点血色都没。
张境止望着眼前的一切,他也是无能为力,肉体凡胎,想要冲出这一排又一排的强弩,谈何容易,他们都失算了,没想到冉未羡早就策划好了这一切。
冉未羡再次挥了挥手,军士们如狼似虎般的冲上来,将张过父子与其他两个张府护卫通通绑了起来,然后像赶猪一样,往崔县令府的暗牢里赶。
崔县令得意的笑了,他悬着已久的心,总算可以放下了,这下张刺史父子都被抓住了,这榭州以后要改姓冉啦,自己也可以攀上冉家的高枝,从而平步青云,当上一州刺史也不是不可能。
昏暗的暗牢里,张过父子并排坐着,这里曾是童老爷子待过的地方,没想到没过几天,他们自己也来这儿享受一番,暗牢里的湿气很重。
张境止看着昏暗的四周,脸色如死水一般,他从没有在这种环境中待过,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而又无力挣脱,命运几乎掌握在他人的手中。
“止儿,沙飞英他人在哪?”张过附在张境止耳边,轻声的问,一边用眼睛及时观察门外的情形。
“不清楚,在孩儿赶来崔县令府的路上,他就不见了,孩儿当时为了赶来崔县令府,没管那么多。”张境止轻声的说道,说完眼前一亮,幸亏沙飞英没有来,他们才有了走出这暗牢的可能。
“这附近,一定有条密道通向城外,就是不知道冉未羡有没有那条密道。”张过低声说道。
此时此刻的崔县令府里,除了衙役之外,冉未羡与崔县令都已经撤了出来,冉未羡要干嘛?他准备将整个崔县令府通通用火药炸掉。
冉未羡冷冷的看着崔县令府,这几天在崔县令府欢愉的日子,冉未羡多少还有些怀念,一想到崔县令府马上就要化成灰,多少会觉得可惜。
“冉公子,这府里头还有不少护卫,就这么点燃火药,会不会有不妥之处?”府里头很有衙役,都是跟了崔焙十几年,崔焙觉得这么做,太残忍。
“崔县令,难道你还舍不得这点人手?等到事成之后,这榭州都是你的啦,你想要多少人手就有多少!就让这些衙役陪着张刺史一起去阎王殿报道,也不失是一件好事!”冉未羡说道,他明白张家父子肯定是在等人来救他们,从而从密道里跑出城外,他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愿,他可不会同时踏进同一条河流两次。
崔县令听冉未羡这么说,摸了摸额头上的汗,自己幸亏这几天没少奉承,不然这会儿自己就会在崔县令府里,陪张家父子一起去阎王殿报道了。
就在这时,沙飞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崔县令府,身后还跟着一人,乍一看,惊出一声冷汗,沙飞英身后之人不就是那葬身火海的管叔嘛!
“这冉家公子真是够心狠手辣的,居然想用火药毁掉这崔县令府,幸亏我们来得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沙飞英对着管叔说道,两人从刚才的生死对手,现在这会儿成了知己朋友。
“沙大哥,由某来劝这些衙役逃出去制造混乱,毕竟这群人都认为某,某行事也方便!”管叔冷静的说道。
沙飞英点点头,他与管叔开始分开行事,他去暗牢里救出张家父子,管叔去告知崔县令府杂志实情,以得他们的相助,制造混乱,趁机冲出去,破坏冉未羡那厮狠辣的计划。
不多时,崔县令府留下来的衙役开始躁动起来,经过管叔的叙述,他们得知自己将要被冉家公子吓死,顿时怒了,跟着管叔的指令往外面跑,一时间,崔县令府乱成了一锅粥。
“怎么回事!你们快些回去看守张刺史,不然他就会被歹人给掳走了!”见崔县令府衙役通通跑了出来,顿时慌了,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是哪里出了问题,冉未羡是不得而知了。
冉未羡身后的一黑衣人,跳出来,抓住一名崔县令府衙役,拉回来一问,原来是管叔回来了,告知了这群人,冉公子将用火药炸毁崔县令府,冉公子听后,觉得不可思议,管叔不是已经葬身火海,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冉公子,快些离去吧,这里已经不安全了,等张过出来后,以他在榭州经营那么多年,要反击您,必然是如反掌!”崔县令也慌了,他惧怕张刺史找他算账,他将见不得明日的太阳。
“我不甘心啊!事情进展到如此地步,就差一点就成功了,都付之东流,下次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冉未羡懊恼不已,自己身边出了个叛徒,自己居然浑然不知,不然也不至于输在关键时刻。
管叔出手很麻利,埋伏在崔府的那群黑衣人都被他解决了,他走到暗牢门口,正好碰到出来的张刺史,张境止看见了他,一切也就瞬间理清了头绪。
“多谢管兄弟,弃暗投明,张某才得以重见天日!”张过对于救自己性命之人,那是十分客气的。
“张刺史,不必客气,其实某本就是齐王殿下的人,这几年,奉齐王殿下之命,一直隐藏在冉家身边,见机行事。”管叔行了一礼,说道。
“父亲,这崔县令府四周肯定还有一些埋火药之人,孩儿与沙大哥一起去将他们一并解决!”张境止在暗牢里,可是窝着一肚子的火,正好找他们发泄。
张过点点头,抚着自己的长须,又恢复了刺史的风采,接下来就是他反击的开始,冉未羡如此疯狂,他堂堂一州刺史怎能落于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