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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亡韩来使

赵老门房醒来的时候便听得赵府武场上传出“霍霍”的劈斩破空声,看看窗隙外的天色,还只是蒙蒙亮,不由暗暗叹息:郎君好毅力啊,这大寒天的还能起早习武,着实难得可贵,只是……真是可惜了啊!

“漠雪!”赵府武场上,剑舞纷飞,乌雪盖顶,但见一团剑光裹着一个人影倏忽来去,轨迹难循。演练片刻,那道矫健纵横的身影骤然收聚,八尺身形屹立武场中央,宛如山峙。但见赵错****着上身,自额间起直至腰腹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裸露的体表上虬筋纠结,双手持着一柄足有手掌般宽的凝厚重剑,缓缓挥动,如重千钧。朔风呼啸,如刀似剑地割在身上,剌剌生疼,他却浑若不觉,只是面色严谨地挥剑。

“岿巍!”赵错凝气,眉宇纠结,牙缝间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手中重若千钧的阔剑豁然化作一轮乌光闪电,斩裂穹空。刹那间,他感觉呼啸的寒风骤然消失了,身周十尺骤而一空,无声无响,唯有自己屹立如山,风雨不侵,雷霆不入,岿巍不动。

“杀生!”阔剑一侧,刺骨生寒,赵错面色骤而变得狰狞,咬牙切齿,手中阔剑几乎便在这一刹息斩出八方,似是要在这一瞬间将心中的烦闷尽数挥斩出去。赵错在挥剑中只觉快意,这一套是楚国公子为报答其渭水救命之恩而传授的“杀生”。没有繁复的招式变化,没有虚实的错落难辨,只是简单干脆的劈、刺、削、斩、压……比之家传剑法之“漠雪”,公子嘉赐传之“岿巍”更合心意,剑战狂烈,简单却又极为霸道,杀机充盈,不留余地,不留生机!杀!杀!杀!

此时,距离赵军番吾大捷已经过去了两年。这两年间赵国内外发生了很多事。大捷之后,先有地动摧城,然后大旱饥荒席卷全国。一封王诏出了王廷,直入军中,赵王以国内灾患之名,民生困顿为由召回公子嘉,令其回转邯郸治理灾患,并由赵葱暂代其军中之职,封少将军,统帅公子嘉麾下的五万轻骑逡巡北地长城,震慑近年蠢蠢欲动的匈奴。

然后,中原发生了一件轰动九州的大事件:秦灭韩!

一直到了现在,赵错仍旧有些难以置信:仅仅只是两年时间,不,要真算起来甚至不到一年,战国七雄之一,世人称谓“劲韩”的韩国就这么亡了?

赵王迁四年秋时,他便于新郑初得了“献秦南阳以苟安”之事,当时不甚在意:韩王安怯懦,献地事秦以求苟安可谓寻常,韩非死在秦国云阳狱的时候他也献地求安了,这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继而便在今年初春得了消息:秦国出兵攻韩!

秦国攻韩算得甚么大事?秦国,那就是一条疯狗,见了谁都乱咬,今天攻韩?昨天还攻赵攻魏呢,指不定明天又出兵攻楚了。然而,等到赵错回了邯郸见过公子嘉后,才知自己想的太简单了:秦军高歌猛进,已经打入新郑,俘获韩王安!韩国,灭了!

一切都太突然了,秦军就在诸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灭掉了韩国。韩虽微末,劲韩之名却是世所周知,前有申不害变法,后有韩非子强国,即便今日韩王怯懦,但韩锐士的威名从未坠过,即便是赵国也就想着占点便宜拿些土地拿些好处,也没敢把韩给逼急了……堂堂七雄之一,就这么被轻而易举的灭掉了?

秦国灭韩,举世震惊,赵国王廷亦是如此,惶惶不安,还有那么些人跳出来指责武安君不出兵援助,当真可笑。早前在秦军出兵之时,公子嘉就为是否出兵援助或攻扰秦国边境之事与赵王起了争执,终因为赵地旱情未减,国力难支之由被赵王强压了下来,更气闷的是朝廷由此起了“公子治旱不力,穷兵黩武,置民生于何地?”之议,公子嘉就此被朝臣诘责一番,最后受了“锁足邯郸,闭门思过”的惩处,只能在府上眼睁睁地看着秦国吞了韩。如今又来这么一出“武安君不出兵援韩”?每每想想此处,赵错便觉得可笑,更觉得可悲,心里憋闷至极!

一声雷霆炸响,赵错将剑重重地劈在地上,于土石崩飞中呼呼喘息,汗滴如注,蜿蜒一地。初升的金色日光打在身上,却不觉得有什么暖意,赵错抬头看向万里无云的天空,暗暗叹息:天干地旱,赵地的旱灾何时能解?

赵错收了剑,便要往内里行去,回首却见着一老翁抱着琴驻足演在武场外,灰白的长袍,花白的头发,一双老眼半睁半闭,似是在看他,又似是在打盹。

“父亲。”赵错行了一礼,就要绕过这个年不过四十却显得格外老态的父亲回房,却不料一向不怎么多言的父亲忽然开口了:“这最后的剑法,戾气太盛。”

“是。”赵错淡淡的应了一声,便要离开。父亲昨夜未归,今早抱琴出现在此,一副困顿的模样,显然是赵王昨晚又是通宵达旦的饮酒作乐了。

“戾气太盛,容易伤身啊。”赵琦强打着精神劝道,言下之意却是让他少练。

“是。”父亲有言,赵错应允,至于听或不听则当另说。

“今日有客,你……”赵琦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公子有召,今晨吾将往公子府上迎客,恐怕不能在家,亦不能晚了时辰。”赵错截口说道。

“……如此,就先去与老祖宗请安吧。”赵琦颇为无奈地叹息一声,瘸着腿离开了。赵错目送父亲离去,默默不语,转过身与之背道而去。

偌大一个赵府,却是冷清。这赵府府邸是当年赵括拜将时赵王赐下,规格颇高,直逼上卿,以示尊崇。当时的赵府极具引得人潮纷涌而至,有旧的、认亲的、求教的……拜访者趋之若鹜,门庭若市,好生繁华。然而,待到长平战败,四十五万赵军全军覆没的噩耗骤然传回,举国上下悲戚戴孝,不时有阵亡亲属寻上门来,于府外恶毒咒骂,更有怨恨深者抛石入府,砸伤仆从。不仅如此,住在邻近的贵族也以居与赵括近邻为耻,尽数搬走了,这赵府连带这一片便就此冷清下来,至今孤立不变。

赵括战败,这赵府本当被王廷收回。然而,赵括毕竟是马服君赵奢嗣子,纵有千般不是也是战死于沙场,留下的孤儿寡母,收回于礼法不合。当时赵王便以此驳回了朝臣之言,并请民众毋要欺凌忘了父亲,失了儿子的孤儿寡母。一时间,朝野上下皆赞赵王待括恩宠,越发痛恨毁了四十五万赵军的赵括。

府中卫士不多,仅十余之数,皆是老祖宗自马服君府上带来的,奴仆侍从也是少,除了老门房是赵括时候便在的,其他的也都是老祖宗从马服君府上带过来的,这些奴仆也只是伺候老祖宗,再多就是在老祖宗的命令下清扫府邸,整理些琐碎事物,赵琦赵错父子却是使唤不动的,凡事都须自理。

赵错也乐得清静。

冲了冷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赵错便去后院拜见老祖宗。老祖宗即赵错的太祖母,赵奢之妻,赵括之母。此时刚起,正在食粥,雪白银亮的头发刺得他眼睛生疼。如今,老祖宗也是耄耋之年,垂垂老矣,但精神与身体却是不错,见得赵错请安,笑着说道:“错儿,可曾食餐?”

“回老祖宗的话,太孙尚未。”此时的赵错却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细声回答。若没有眼前的老祖宗一力支撑,于风口浪尖中力缆狂澜,赵括这一脉怕是早就败亡彻底了。

“甚好,今日也留下来,配老祖宗。”老祖宗命仆从添置碗筷,在旁设座。

“是!”赵错欣然从命。

“早些时候便听霍霍剑响,可是你在练剑。”

“定是吵着了老祖宗,太孙明日定会小声些。”

“倒也不必,吾虽命括之子孙不得从军,武事却得不懈,毋要学你父亲。”

“诺!”

“今日穿戴正经,可是又要远行?”

“不,昨日太孙得了公子相召,需往公子府上去。”

“这一身也是俊俏,算算年纪,错儿也有十八了,再过两年当行冠礼,便是成人了。”

“老祖宗记得清楚。”

“也是到了年纪,老忘。待老祖宗给你寻一门亲事,才是大人了。”

“呃,错儿让老祖宗操心了……”赵错一时有些错愕。

“既往公子府上,便也与他提提,近日请他不要派你出去奔波了。”

“……是。”自三年前因韩非入秦之事初往咸阳行间,赵错便一直在公子嘉麾下的骐骥营中办事,位列公子嘉“骐骥十二骏”之一,游走诸国探询阴私密事。这事他未曾与府上说,家中问起,只道是为公子办事,俱是些封地赋税,监管商贾之类奔走出行的琐事为托词。

“老祖宗可是听说了,韩国都灭亡了,外面兵锋凶险,总是邯郸安全些。或与公子说说,换个安生点的行当,只要留在邯郸就好。”

“这……”

“总是平平安安的好。”

“好儿郎,总要为国效力。”毕竟是老祖宗发话,赵错无法忤逆,只好婉转说道。

“错儿是有大志向的孩儿,若有心还可做些其他,让老祖宗想想。”老祖宗也不以为忤,呵呵笑道。

这一餐早饭吃的揪心,老祖宗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赵错到最后俱都点头应是,却是都没听仔细,吃完之后恭恭敬敬请辞出去,出门便渐渐地淡忘了老祖宗都说了些什么。赵错回房中取了剑,擦拭一番,看了看天色,便挎了剑出府去了。

“郎君还要出门啊?今日府上有客,郎君何时可归?”老门房见着赵错出门,招呼一声,问了一句。

“且看吧,父亲与我说过了,若公子之事办得顺畅,便能早些回来。”赵错笑着回道,转身离去。邯郸城内,赵错虽没什么知交好友,但在公子麾下办事,也是消息灵通,早在三日前便知道了一些讯息,料得到今日要来府上的外客是何人。对于他们,赵错打心里没甚好感的,暗暗打定主意今日能晚些便尽量晚些回去,等那帮子乱神走了再回府才是最好。

离了赵府,赵错在那条冷清的道上踽踽独行了一阵,才见得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于街上穿行一程,赵错出现在他今日的第一个目的地:韩驿馆。

韩国亡后,这韩驿馆便空了下去,没有人会来,自然也没有专员在此接待,再过些时日,这个韩驿馆也该撤裁了。然而,昨日便有两人入了邯郸,以韩国使者的名义住了进来,由他亲自在邯郸城外将他们迎入。赵错站在韩驿馆门外,想着昨日之事:昨日来的是两个未及冠的少年兄弟,年龄甚至没有他大,本想着找个酒楼安置“韩国使者”,却不料这两个少年却是执拗,非要入住韩驿馆,他一人拗不过他们两人,只得如此了。

“赵兄来了!”韩驿馆中行出一人,与赵错见礼道。

“赵错来迟,劳两位久候了!”赵错见了那人,正是那少年兄弟中的兄长,姿仪端正,欣长俊俏,此时见他着了华服,腰悬玉玦,佩了礼剑,显然是准备就绪,等了有些时候了。

“哪里哪里,赵兄来得比约定的时辰更早了些,舍弟饿了一宿,现仍在驿馆内食饭,倒是还要劳赵兄多候些时候。”少年赧然一笑,说道。这兄弟二人初来邯郸,也不识得道路,昨夜夜黑唯恐乱走生了事,便将就了一宿,如今这早食怕也是在邯郸好容易买回来吃的,唯恐错过了他。

“倒是怠慢了使者。”赵错歉然说道。此时韩驿馆早已经空了,除了这对兄弟,根本无人。公子嘉命其负责招待接引来使,没有旁的人知道。昨夜赵错引二人入住,约了时辰后便离去了,倒是忘了韩驿馆没人接待这茬。

“哎呀,赵哥来啦!是我动作慢了些,勿怪勿怪!我们可是要走了?”驿馆内又出了一名少年,抹了嘴角的芝麻,匆匆打招呼。与其哥哥少年老成的相比,这少年倒是显得更活泼些,此时看着有些兴奋,毕竟年少。

“舍弟孟浪了。”做哥哥的瞪了瞪弟弟,与赵错拱了拱手,说道,“还有赵兄请带我们面见公子。”

“好,使者这里请!”赵错点了点头,当前引路。

韩驿馆破败之后,这驿馆中的车马也便全部被收了去,赵错暗道怠慢,然观那兄弟二人神情却丝毫不以为意,毕竟已经成了亡国人,赵国公子嘉肯接见他们已是邀天之幸,哪求更多。一行三人便这般走街穿巷,一路走到了公子府邸前。

公子府邸,自是巍峨大气,比破败的赵府不知高了几何。此时铆钉大门完全洞开,迎纳四方来客。门外有护卫拱守,那些护卫早已与常来公子府邸的赵错混作脸熟,见了也不做阻拦。赵错冲众护卫拱拱手,进了前与其中最年长的侍卫问道:“敢问王哥,门房可在?赵错携公子令前来复命,还望门房前往通报一番!”

那被唤作王哥的侍卫长笑了笑,说道:“赵兄弟带了人进去便是,公子说了,径直往聚客堂见便是。”

“聚客堂?多谢王哥了!”赵错暗暗咂舌,这聚客堂可是公子嘉仿着旧时平原君的“聚客三千堂”而建,在此有公子嘉最高规格的接待与礼遇,往此见公子者莫不倍感荣耀。赵错瞥了眼身后有些受宠若惊的哥哥与茫然不知的弟弟,点了点头,伸手做延请状,当先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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