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因着紧张,走了几步仍是**连连,江惘夜紧搂着怀中的人儿,怒火中烧。
回到琉璃阁,将琉璃甩在床边,一对星目似在喷火,质问道:“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份?你到底有没有廉耻之心,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琉璃并未被激怒,坐稳了身子,冷声回道:“皇上下了圣旨要我跳舞,不跳岂不是抗旨不遵?”
江惘夜气结:“跳舞用得着穿得如此暴露,如此不堪入目吗?”
琉璃反唇相讥:“这是皇上赐的舞衣,你以为我愿意穿么?这件衣服穿在身上,真的,真的是……很冷的……”
琉璃将披在身上的青衫拉紧了一些,满心的不快。
江惘夜心头郁结,一气之下竟将身旁的珐琅彩瓷瓶击得粉碎,琉璃一惊,随即嗤笑道:“有本事你就一掌结果了我,犯不着拿个花瓶出气。”
江惘夜贴近琉璃,一双眼直看进她心里去:“你这是在跟我顶嘴么?”
琉璃别过头去,青衫自肩上滑落,仍是不卑不亢的语气:“左右我这条命都是你的,早些拿去,晚些拿去,对我来说还不是一样。”
琉璃颈间的香气徘徊在江惘夜鼻翼两侧,经久不散,江惘夜垂首看她纷乱的青丝,淡粉的双颊,一双眸子清冽如水,锁骨灵动,胸脯一起一伏。
“以后不可以给别的男人再见到你今天的样子。”语气里竟有些温柔。琉璃抬起头,正对上他灼热的双目,那双瞳里好似有火在烧,烧得琉璃体无完肤。琉璃不禁脸上一热,直红到耳根。
眼前这个男人,视她生命如草芥,她不过是他随便穿上又脱掉的衣服罢了,明明穿得无味,却还不肯让别人多看一眼,还要霸占着不放手,甚至必要时他可以将这件衣服一把火烧掉,灰飞烟灭。
琉璃的眼里闪过一丝寒气,他江惘夜千算万算却算不到这件衣服其实是会“咬人”的。要她承受他的冷酷,自私,她就要还给他衣不蔽体的羞辱,她一向知道以牙还牙这件事。
既然他不喜欢自己被窥视,那自己偏要去招惹那狂蜂浪蝶,他不喜欢自己自作主张,那自己偏要独立自强,再不受他操控。
想到这,琉璃冷冽地牵起了嘴角,仰起头,倔强地看了回去。
江惘夜被这剑般的目光吓了一跳,心底竟微微有些慌乱,硬生生地憋出了几个字:“怎么了。”
琉璃冷哼:“我本就是青楼女子,搔首弄姿是我的强项,王爷当初不就是喜欢我身上的这个野味么?”
江惘夜的脸色铁青,到底是为什么,他刚刚想对她好一点,她就又来惹怒他,难道她就是这么顽劣不堪的女子么?
“你再给本王说一遍。”冷怒的语气狠狠砸向琉璃。
琉璃眨眨眼,做出妩媚的样子,拨弄着发间的鲛珠,娇声软糯:“我无比尊贵的王爷,贱内生来水性杨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青楼货,入不了王爷的眼,难为王爷娶了我,要是觉得贱内不守妇道,王爷大可以休了我,小女子不敢有一丝怨言。今天皇上不是还赐给王爷十二位绝色舞姬么?用不用贱内把这正房腾出来作王爷一夜**之用?”
江惘夜的脸色越发的难看,琉璃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心头隐隐升起一丝快感。
琉璃一语未完,唇上竟覆上了一双冰冷,不带丝毫温度的唇,散发着江惘夜独特的霸气。连吻都如此霸道,琉璃心头甚是不快。
双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用尽了力气也没能推动他分毫,殊不知,她这没有任何作用的反抗动作在他看来竟如引诱一般,欲拒还迎,这小妮子是在勾引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