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辰认真的把那些叠好的千纸鹤用绳子串起来,花小满站在门一直犹豫不决,自己进去该说什么?我要叫他哥哥么?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忽然身后一个人走过来拍拍她的肩,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回过神来一看是张明。“嗨!”张明嬉皮笑脸的向他招手。
“张明,你也来了!”张明还是没有变,穿着白色衬衫,黑色的裤子,还是那双灰色的李宁牌球鞋。只是个头在短短一个月内又长高一截。他的脸还是那么干净明媚,笑起来会咪起眼睛看起来一副很傻的样子。
“来看你哥哥呢?怎么不进去了,我也好几天没见他呢!”张明说着推花小满进了病房。辰回过头来看到张明和花小满他喉结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怎么说。
张明跑过去鬼叫起来:“哇!哇!哇!你搞什么东东?千纸鹤耶!折给谁的?”张明有点鄙视的看着陈辰。懒懒的补了一句:“大男生弄这个真让人受不了。”
“这个是我妈给你熬的鸡汤,趁热喝了吧!”花小满把饭盒放到桌子上。
“恩,谢谢你!”辰感觉有些尴尬,他们好像陌生了许多或是有一种什么东西挡在两人之间是一种薄而透明的阻碍。
“你有没有好点啊?”张明躺在病床摆出一个舒适的姿态眯起眼睛问辰。
“等……等一周我就去学校。”辰的肌肉忽然抽搐到一起,他本来想说要等米诺醒过来再去学校可旁边站着花小满。他想起了上次那件事,他没有再说什么继续弄着千纸鹤。
张明躺在床上会心的笑起来,他明白辰想说什么,他也明白辰心里想的。很多时候只是陈辰一个动作或是一个眼神张明看到后会摆出一副“了然”的表情然后得意的笑起来。比如每次想翘课张明会指着辰那张忧郁阴沉的脸一本正经的对老师说:“他胃疼。”然后老师会很慈祥很关切的问“要不要紧啊,要不让张明陪你去医院看看。”
两人激动的点点头,顾不上收拾书就跑出教室,每次张明唠叨:“老大,下次请假前能不能换个表情,那表情明明是很肾衰嘛!”
“去死,下次那你摆出一副月经不调的表情我来请假好了!”辰白张明一眼冷冷的说道。
张明愤怒的望着向前走去的陈辰狂喊:“陈辰,我发飙了!”
他们彼此的小情绪就像飘浮在水里的冰块总会慢慢的消融不留任何痕迹。
“张明,这几天怎么没见你来学校上课啊?”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花小满找了一个话题。
“什么情况?”陈辰转过头怒视着张明。
张明从床上跳起来抱着被子护住身体用扭曲的表情瞪向花小满:“花小满,我要杀了你!”
“怎么没有去学校?你去哪了?”陈辰拿起枕头砸向张明。
“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张明钻进被子里惨叫。
“解释个屁啊!老实交代。”
白色的衬衫映衬着他那张干净无邪的脸,有时真希望你像孩子一样那么快乐下去。花小满看着和张明打做一团的陈辰安静的笑着。看着那熟悉的动作,那场景仿佛又回到两年前,梧桐遮满校园走道的树荫下,投过大片夏日阳光的教室里都会有他俩形影不离的身影:“陈辰,请等一下,”花小满鼓足勇气喊出了他的名字。
可能因为声音太小或者距离太远,陈辰和张明推着单车继续前面走着谁也没有回头。
花小满看到他俩没有理她变得有些失望,但她还是跑过去“陈辰同学,你好!”
“你好啊,小花同学!”没等陈辰开口张明笑眯眯向她打招呼。
“小花?怎么叫的像小猫小狗的名字啊?”花小满恨不得白张明一眼。
“你叫校花?很奇怪的名字呢?”陈辰一本正经的说道。花小满立刻涨红了脸,“昨天上午还给你送可乐,今天就连人家的名字都记不住了,什么嘛!”花小满心里骂道。
“陈辰同学能接你的笔记用一下吗?今天我的课堂笔记记得有些乱。”
“这个完全没有问题,呶!给你,有不懂的地方问我啊。”张明很大方的拿出自己的笔记给了花小满。
花小满郁闷的额头直冒冷汗,她接过张明的笔记底着头站在那里。她发誓这是她见过的第一个热情的有些让人讨厌的男生。
“走啦!”陈辰走在前面忽然停下来向张明喊到。
“不用谢谢的哦!”张明说着向前跑去。
“我谢你个头啊!”花小满越发的郁闷。她抬起头张明和陈辰已经走远,“她怎么叫校花?那其他女生是校草?”
“拜托,是小花,她叫花小满的,你白痴啊。你同桌的名字你都不知道。”
“哦,原来是这样。”
“那个…………”
他们的声音渐渐的消失在有道尽头。花小满好像泄了气的皮球失望的望着辰消失的背影,忽然只是有些难过。“他怎么会在意一个没有身份的女孩呢?那也只是我喜欢他,他怎么可能喜欢我呢?”花小满冷笑着自言自语。“可我真的喜欢他啊!”
如果一切都像遇见时那么美好;如果我所有的孤寂与忧伤能被你一个温暖的笑容所融释,你会不会用一种最肆意的姿势给我一个期待已久的怀抱?花小满晃过神来,看看张明和陈辰心底有种隐约的难过,现在她终于不用为和他碰面而找各种借口了,只是有些事情再也回不到从前了,花小满轻轻的叹惋了一声然后悄悄离开。
开忠是很多学生挤破头想进来的学校,这里每年以最好的成绩在全市占用着最高的名望,听着是很优秀的学校,这里的学生也会想普通学校每周都进行着大考小考,成绩好的同学依旧会很容易的请到假,优秀的学生逃课也不会被老师责罚,就像陈辰和张明,好像他们的成绩说明了一切。
“陈辰,那家伙怎么还不来了?”林子默趴在桌子上望着陈辰的座位自言自语,“对了,陈辰不在,连张明也不来上课,张明怎么没来?他们两个都不在真的很无聊呢!”夏日炎热干燥的空气里她的脸色微红,细长的眉毛习惯性的皱在一起,柔软的头发交织在一起,白色的裙子映衬着白皙的皮肤在强烈的光线下看起来像一只慵懒的小波斯猫。
“林子默,我们一起去看陈辰吧。”张玲凑到她旁边神神叨叨的说。
“快上课呢,才不去看那个冷血的家伙呢!”林子默撅起嘴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是体育课没事的啦。拜托,陪我好不好?小默乖啦!”张玲撒娇的脸在林子默脸上蹭了蹭。
林子默受不了张玲那种有点浪的诱惑也不由得很浪的“嗯”了一声,(声音太过异常像是受不了什么刺激时的呻吟),这个低分贝的声音以空气为介质很快刺激了前面那些男同学的听觉神经,他们纷纷转过头来用那种困惑、惊讶还有点想入非非的表情看着她俩。
张玲迅速用书挡住脸摆出一副我不认识她的姿势。
张玲以生理期肚子疼为理由请假,年轻的男体育老师为难的挠挠头在犹豫不觉得时候张玲的一句话差点让体育老师休克过去,“老师,女孩的生理期是很难受的,你要懂得体会的。”体育老师扶住墙面色苍白的向她俩摆摆手。
“本来要说成体谅的一激动说成了体会。”张玲很淡定的解释道。这让林子默有点想吐血。
开忠一中有欧洲建筑式气派的教学楼,有出类拔萃的老师和学生,有遮天蔽日的梧桐,而我们只不过是其中最普通的一些,就像梧桐的桠枝上的树叶暴露在里天空最近的地方然后被夏日的阳光慢慢的炙烤完所有的水分再慢慢的枯黄掉落,也许连一个夏季都过不去呢。
在林子默的印象里初到开忠一中就像开始了一个华丽有些凌乱的梦魇好像是没有了止尽,英俊优秀的陈辰,看起来像贵族的王子但他那干净俊俏的脸上永远弥散着无法抹去的忧郁,如果不是看他小时候的照片,林子默都认为他那种忧郁的表情是与生俱来的了。才到开忠一个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自己是不是有点像邪恶的巫婆了?自己的忽然到来害的米诺现在还生死未卜,陈辰也被送到了医院。但米诺好像没有张玲说的那么坏啊,就是上次自己住院的时候和米诺发生了一次小争斗,但那完全是因为她很陈辰走的太近了,米诺真的很爱他呢。
花小满为什么那么对我?可她现在是陈辰的妹妹呢,她还喜欢着陈辰么?陈辰到底爱着谁了?我是不是不应该经常去看陈辰?可我不去看他谁给他每天的课堂笔记呢?如果他的成绩划下来他是不是会更加的忧郁悲伤呢…………
很多的心思就像那些遮天蔽日的梧桐树一样,在她的心里以那些柔软的思绪作为肥沃的养料与日变浓,无数的根菀遒劲在心里慢慢的把每个心房和心室占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