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满第一次见这个新爸爸,听说他还有个儿子,只是他很有钱,花小满想不明白作为一个清洁工的妈妈怎么会和这种有钱人走到一起。她这次来医院看望这个未来的哥哥也是妈妈的意思,怎么说只是感觉发生的好突然,在医院撞到了林子默花小满内心隐约着一种不安。
到了病房之间妈妈和那个新爸爸在说着什么,花小满红着脸礼貌的喊了一声叔叔,简单的打完了招呼她底着头坐在妈妈身边,她无数次偷偷的抬起头看那个男人,浓厚而整齐的眉毛下那双漆黑的眼睛很像陈辰的眼睛,还有他那张英俊的脸庞像是精装上去的一张时尚杂志上面的模特,这个男人总给她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当初再学校的开学典礼中,她看见辰一样。
关于陈辰那是两年前的事情,开学的那幕还在花小满脑海中清晰可见。
在开学典礼上校长滔滔不绝的讲个不停,当她看到校长那张悲壮的脸和讲的喋喋不休的嘴时她感到有些缺氧,她转头看到旁边站着两男生,都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晕!连球鞋都是一样的。更让她受不了的是俩大男生脑袋挤在一起看起来亲亲我我的,花小满凑近一些看看他们在干吗。因为个头底她垫起脚尖。忽然被一个同学一挤她的嘴贴到辰的脸上,辰转过头来红着一张脸半天从嘴里蹦出三个字:“你干嘛?”
花小满看着辰傻眼了,柔长的头发快要遮住眼睛,还有他那整齐而带有弧度的眉毛。那张像是被精挑细琢的脸在阳光下变得英俊逼真到有些不真实。
“吃你豆腐啊”旁边和他穿着一样衣服的那个男生偷笑着在辰耳边悄悄说。
“去死…………”
陈辰转过头去俩人又若无其事的把耳机塞近耳朵挤在一起摆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很久花小满回过神来,她的心像是怀了秒表一样蹦个不停。
她发誓这是她第一次见过最好看的男生,他的刘海快要遮住眼睛,修长的身体,看起来像个摇滚乐手。可他会脸红,他骨子里没有那么多的不安份。他应该很安静,很多时候他是不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图书馆的某个角落看一些参考书或是在午后躺在学校的草坪上仰望天空。
她对辰猜想了很多,她第一次去猜男生的小心思,第一次看男生会脸红。
尽管那是两年前的事情,可是看着这个男人花小满越发觉得有些眼熟,是的,他和陈辰是那么的相像。
陈辰忽然从病房里进来,“辰,你来了,这是你妹妹小满。”花小满妈妈赶紧介绍道。
“啊!”花小满惊呼出了声差点跳起来。
“小…………满…………妹妹…………妈?”陈辰一脸愕然半天从嘴里说出几个不成句的字。
有时候感觉上帝总是会那么捉弄人,陈辰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妹妹竟然是花小满。
花小满妈妈听到辰叫花小满妹妹,后来还叫了一声妈激动的“哎”了一声!
她完全曲解了辰的意思,应当说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和将来的儿子还有过一段青涩的曾经。
“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花小满像发疯一样冲出病房。
陈辰苦笑起来:“她怎么成了我妹妹呢?”
花小满妈妈和辰爸爸看着两个举止诡异的孩子则是一脑子问号,两人相视:“这是什么情况?”
时间能冲淡过往也能创造一个新的开始,漫长的一个星期终于过去,好像发生了很多的事情,陈辰病情好了很多但是他还是坚持住院只是为了照顾米诺,而米诺还是昏迷不醒的躺在医院,还有花小满被转在和林子默同一个班级里面。一切好像回到了起点,在相同的场景相同的地点只是多了不同的人,不同的心思。
每个盛夏总是那么炎热,就像水达到一百摄氏度就会沸腾,这成了一个不变的规律。
正午教室里所有的同学昏昏欲睡。林子默坐在最后边看着刚刚转来的花小满,因为太热很少有人去凑热闹,但旁边有几个男生交头接耳小声议论:“你知道吗?当初和陈辰有过一段梁祝恋的花小满现在是陈辰妹妹了哎!”
“真的假的?那不就是兄妹恋吗?听说日本很流行这个哦!”
“…………”
林子默听到有种莫名的生气,她一直看着花小满,几个男生在花小满身后议论而花小满竟然没有在意。
那几个男生聊的越来越起劲,那些无耻的语言****的窃笑。林子默实在受不了这几个像三八的男生议论了。
“恋你妈啊!有种在陈辰面前去说啊!别她妈的像三八一样在别人背后指指点点!你们真她妈恶心。”
几个男生目瞪口呆的看着林子默,都闭上了嘴。
花小满用那种不屑的眼神看着发飙的林子默“切”了一声。
“还有你,别她妈装纯清了,你以为你是农夫山泉啊,你她妈当初要强奸我的那股霸气那去了,别人在你背后说你你聋了吗?”林子默向花小满吼道。
花小满显然被林子默给嚇到了,瞪着眼睛坐在那里没敢说一句话。但大失跌镜更是张玲。张玲惊讶又敬佩的半张着口看着林子默:“乖乖嘞!原来是个女强人啊!”
林子默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忽然感到害怕起来,她不知道她当时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勇气。但他听到别人议论辰时她就生气,还有花小满上次差点把她珍贵的第一次给毁了,她一直憋屈在心里。
张玲凑到林子默身边诡异的看着林子默。林子默白张玲一眼冷冷的问道:“干嘛?”
张玲拍拍林子默的肩膀欣赏的说道:“有前途,女孩子就要凶一点嘛!”
“去你丫的吧!我现在都后悔了,你说花小满下次会不会杀了我?”林子默忧郁的看着张玲小声说。
快放学的时候林子默依旧会做好笔记带个陈辰,对于陈辰林子默心底总是会有一种隐约的痛,她自己说不出来为什么会这样,只是他同情陈辰的遭遇或者是还是纠结与上次的事情。
陈辰还在医院,一周了米诺还是没有醒过来,他的病基本好了但他还是要住院等米诺醒过来。林子默会每天抄课堂笔记每天带到医院给辰看。
每一个晨曦或是安静的午后,每一次在你抬头或地头的片刻,我总会看到你温暖的面庞,我也能感受到阳光下你深黑色曈仁流露出的忧伤。
无数个千纸鹤整齐的放在桌子上,林子默放下课堂笔记看着那些千纸鹤心里产生一阵酸涩。她的眼前浮现出深夜暖暖的灯光下,辰柔长的头发泛起一道金黄色的光晕,他那张干净的面庞上挂着一副虔诚的表情在为他爱的那个女孩折着一个个载满祝福的千纸鹤。
“米诺真的很幸福呢!”林子默望着那些千纸鹤轻轻的喃呢道。就像是看到了一件自己没有能力买到物品只是轻轻的感叹一下然后悄悄忘记。
放学回家后,花小满站在门口尴尬的望着陈辰爸爸,她好几次想要叫爸,但是哪个字像是一块石头般堵在她的喉咙,太过突兀她怎么也吐不出来。
自从爸爸离开后妈妈一直维系着那个不完整的家,妈妈找不到一份稳定的工作,家里的生活费还有她在学校的生活费都得妈妈一个人来承担。
还好她努力看到市里最好的高中学费也免了,她在市里帮妈妈找了一份工作,在一家公司当清洁工。刚来市里她和妈妈租了一件不到十平米的小房子,厕所是公用的。她记的那天放学后她回家看见隔壁的一个女人指着妈妈大骂:“我草!乡巴佬,你知不知道上完厕所是要冲马桶的。”她看到妈妈低声道歉时她感到自己的心在流血,那副画面被深深刻在她心里。
我要为了妈妈洗掉那段屈辱,哪怕不择手段。
十七岁心总会被外接的风雨侵蚀,上面留下疼而美丽的花纹贴在心壁上。不是我们扭曲自己的灵魂,是这个冷落的现实把我们的灵魂扭曲。
“小满,今天去医院看看你哥哥,走的时候别忘了带上我给他熬的鸡汤,”
妈妈嘱咐道,妈妈对陈辰疼爱有时超过自己,她明白想要在这个家待下去,告别那段日子就要学会隐忍,什么事都不可以计较,为了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