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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父亲的希望

第二年的寒冬特别冷,一片片雨夹雪汇集天空洒落于人间,狂风的呼啸席卷整个大地,到处一片雪白,屋檐上结着冰,光秃秃的树枝上也被一层层透明的冰吞噬着。而这个农村,在这狂风暴雪中显得岌岌可危,如果有人推他一把,说不定还真的就坍塌了呢。

而在这数九寒天的日子里,安宁和安阳衣着单薄,瑟瑟发抖的他们的眼神中依然流露出希望父亲的到来,接他们回家,因为接回去以后,他们就不用在借人篱下过着看人眼色的日子,主要的是那边有他自己的家。

每天睁眼的日子,想起来的就是爸爸应该快来了。一个即将过年的日子——腊月二十五的,爸爸来接他们了。两个冻得红彤彤的脸蛋儿上露出了不曾见到的幸福的笑容,满是冻疮的手在空中不停的挥舞,就像奔腾的小马儿一样。在离别的时候,兄弟俩兴高采烈的去了大舅家告别。

安宁说:“大舅,我爸来接我俩兄弟了,我俩要回去了,大舅谢谢你在这短时间一直顾我俩兄弟。”

大舅说:“人活一口气,所以你俩兄弟以后要出人头地,不要再被人欺负。以后没事的时候,记得回来玩,我这里就是你的家。”

安宁说:“知道了,大舅。以后做什么都要自己小心点。”

安阳说:“大舅,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爹,主要是你是我舅。”

大舅说:“哈哈,你这么说大舅心里就是高兴,不过只要你俩兄弟出人头地就行,赶快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

兄弟俩跟在爸爸的后面,背着四年前来到外公这里的衣服裤子就回去了。在路上,两兄弟在这白雪皑皑的天地里,就像春天里的小鸟一样欢呼雀跃地围着爸爸的身边追打,就好像他们逃离了黑暗的鸟笼,重获光明和自由一样。

当他们走在街上的时候,一个老者突然叫到:“孝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来接你的两个娃儿回去了吗?”

孝勋说:“回来了,把他们接回去,让他们的奶奶带着他们,这样好一点。”

此时爸爸的脸上尽显憔悴和疲惫,时不时的低头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脸上才会有一点笑容,老者看着孝勋,心中也是难过,走过来拍拍孝勋的肩膀,拉着孝勋的右手,却感觉有什么不对,低头一看,才发现少了一根手指。

“孝勋,你的手怎么了,食指去哪里了?”老者满脸焦急的问到。

这时候,兄弟俩才意识到爸爸的手,使劲的把爸爸的手拽出来一看,右手食指没有了。两兄弟刷刷的就哭起来了,拽着爸爸的手。安宁哭着说道:“爸爸,都是我和弟弟不对,气走了妈妈,又让你丢了一根手指。怪不得外公说我俩是祸害。”

爸爸听到安宁的话,心中满是一阵阵愧疚。于是把他两兄弟拽在怀里,紧紧得抱着。头向着天,使劲的把想把沧桑的眼泪倒回去,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如愿,豆大的眼泪还是零星的掉了一下来。

孝勋顿了顿,说到:“你俩不是祸害,你俩是我的好儿子,我的手指是工作时不小心,失去了。不过人还在,还得活下去。”

老者说到:“有些事还是得看得开,毕竟你还有两个聪明伶俐的孩子跟着你。”老者看着两个聪明的孩子,脸上露出一副高兴的表情,深邃的眼神直视孝勋。

父亲摸了两兄弟的头,说到:“是啊,我的希望还在。不说了,得赶快回去了。”

老者说到:“还灰什么去啊,今晚就在我这里住了。”

父亲说到:“不了,谢谢你的好意了。”

老者的再三挽留,爸爸还是没有留下来,带着两个孩子在寒冷天地中慢慢走向大山中家。老者望着远去孝勋的背影,说到:“这么一个老实的人,不容易啊。”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转身消失在大雪飘洒得街头。

两兄弟因爸爸的手,一直沉默不语,在这样的天寒地冻的大山里,这个气氛让人感觉非常害怕。爸爸察觉了,就突然说到:“爸爸把这个手指打失了,是因为想让你俩兄弟成为我的左右手。不要伤心了,你看看爸爸不是还好好的吗”?爸爸仁慈的笑了笑,泪水却在眼睛里打转。

安阳好奇的说到:“爸爸,左右手是什么?是不是以后你吃饭我就得喂你,我帮你洗衣服?”

哥哥也好奇的看了看爸爸,这时候爸爸微笑的点了点头两兄弟又像小鸟一样,在父亲的身边追逐大闹。而爸爸总是时不时的“责骂”,“你俩不小心点。”这时候鹅毛大雪下的更大了,在这这鹅毛大雪刷刷的伴奏下,兄弟俩的欢快声响彻了整个山谷,不一会儿大雪就把整个山谷装饰成纯洁的世界,父子三人就这样在大雪里走向温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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