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命人依照张若男身上的纹身绘制出了完整的东车恐怖分子在我国的分布图。如果不是这份绝密情报，没有人会想到东车恐怖分子已经渗透入我国权利机关内。再联想到之前的慕容杰，上将的稍微有些缓和的脸色再次变得阴沉。思索片刻后，他下达了一系列命令。
“增加原始森林边境线上的兵力和火力，对敌人实施全奸！对冷水镇上抓获的恐怖分子审讯。”
“对渗透到我国各行政部门的恐怖分子予以抓捕，行动要快、要保密。”
“对误入或潜入本研究基地的雇佣兵及恐怖分子进行定点清除，雇佣兵直接击毙，恐怖分子尽量留活口。”
“提防国际势力对研究成果的窃取。”
……
在所有人正紧张地执行任务时，灌木丛研究基地内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异样的寒冷。与此同时，原先由嫦娥操控的地面小院内，四季变幻也陡然停止，露出了秋日山林中特有的肃杀。冷水镇上的雪花也停止飘落。
备用电源启动后，有工作人员道：“报告首长，我们的网络系统遭到地毯式攻击，已经全部瘫痪！”
“什么？！”首长罕见地发火了：“我们的网络根本没有与互联网接通，怎么会被攻击？”
“报告首长，攻击信号是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新型信号，这可能是……可能是……”
“快说！”
“是！这种能攻击非互联网络的科技，可能是米国最新研发出来的，因为目前世界上其他国家根本不具备相应的科技支撑！”
上将沉思片刻后，说道：“这个先不管，嫦娥怎么样？”
工作人员脸色顿时比刚才难看数倍，似乎接下来的话太过难以置信。
“说，不用你负任何责任！”上将意识到问题可能很严重，第一次吼了起来。
“报告首长，嫦娥……嫦娥消失了。”
上将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子坐到了空气做成的隐形凳子上。嫦娥是国家经过十二年才研制成功的最新科技。她能以电磁波的形式游离于超级计算机和经计算机预先设定的自然空间内。她甚至都已经有了人的情感，能感知人类的喜怒哀乐，更难能可贵的是能理解汉字的独特韵律，对诗词歌赋有着一定的鉴赏能力。上将已经把她当成了一个人，而不仅仅是一件产品。
如果只是普通产品，那还好说。可是研制嫦娥所需的原料取自太空陨石，除非天上再掉一块儿同样的陨石，否则不可能再有第二个嫦娥。
数个呼吸之后，上将平复了心情。命令道：“赶紧设法追查攻击信号，不能让米国在我国嚣张！”接着，上将拨通了一个卫星电话：“让夜兵速来嫦娥研究基地。”
“是！”电话那头立即应到。
片刻之后，几架直升机从基地附近某山区朝灌木丛基地出发。直升机出发后，上将的卫星电话响了起来：“报告首长，还有一各夜兵因外出执行任务不能到岗，是否从预备队员中找人替代？”
“可以，但实力一定要强，这次我们面对的可不只是佣兵，还有米国最强的大脚怪特战队。他们可是全世界出了名的强悍。”
“是，保证完成任务！”电话结束后，那人翻开一个发黄的笔记本，盯着一个个名字仔细地思索着。这些是夜兵预备队员的名单，其中有一些实力甚至比正式夜兵还要强。
思索良久之后，他双眼盯着一个人的名字认真地思索着。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从原始森林火海中消失的东门书荣。
……
说时迟，那时快。从东门书荣消失到张若男到达嫦娥研究基地，再到研究基地系统被攻击，最后到夜兵出发，前后不过3分钟时间。
先前出现过的海底基地内，一群人在肆意地笑着。
“有谁能想到世界第一的野狼佣兵团竟然被我们国家控制？”
“没错！又有谁能想到，我们在一个月前竟然研制出了能攻击非互联网络的科技？”
“哈哈……干得好！”
正当他们高兴时，一个矮小的身影带着迷彩面具走了过来，冷冷地说道：“嫦娥并没有被我们破坏，而是以一种我们不能理解的方式消失了。”听声音是个女人：“所有人听令，全力支援在华狼群。”
“是，狼王！”
有谁能想到野狼佣兵团竟然有米国支持？又有谁能想到他们竟然跟东车恐怖分子有利益纠缠？又有谁能想到野狼佣兵团的狼王居然是个女人？
……
在嫦娥消失后，东门书荣落到了距离嫦娥研究基地不远的林中。身旁不见了林雨和黑狼。他回想着在空间隧道里看到的快速变幻的四季。秋天里，被时光染得金黄的树叶纷纷脱离树枝，打着旋儿飘落到地面上；冬天里，地上的秋叶慢慢腐烂、分解，最终全部回归了大地的怀抱；春天里，在细雨的滋润下，各种草木蓬勃生长；夏天里，一朵朵娇艳的花儿竞相开放。在夏天的花果中，他仿佛看到了一片片往秋的落叶。这一刻，他写出了生平第一首有名字的诗，《轮回》。
“秋叶
冬泥
春雨
夏花
夏红
秋黄
冬白
春绿
春生
夏长
秋熟
冬死
冬种
春苗
夏叶
秋果”
“原来，这春夏秋冬之间，竟然有这么多生离死别，也有着这么多蓬勃生机。这世间根本就没有什么生、也没有什么死，一切只不过是不同状态的展现罢了。”东门书荣深吸一口气，感叹道。
“当晚钟响起
日光已隐去
镜塘中
有炊烟在另一个世界升起”
这时，一道软弱无力的女声从空中响起。东门书荣扭头望去，却只见被绿树包围的空气。
“不用白费心思了，你现在能听到我已是极为难得，除非你能进一步接近堪透生死，否则无法看到我。”
“你是谁？”东门书荣有些不明所以，他觉得对方可能有着高明的伪装术，可是那近在咫尺的声音却明白地告诉他，这个女人他确实看不到。
“你可以叫我嫦娥。”东门书荣正要再问，那声音继续道：“麻烦你能不能再写一首关于生死轮回的诗？”
东门书荣没有听过嫦娥，自然不知道这两个字的含义，但他能感觉到声音里的善意，况且他也不觉得对方有什么能力伤害他。只是一首诗而已，能有什么？想到这里，他看着林中的景象，寻找着灵感。片刻之后，他轻轻念着：
“看着内心荒原上燃起的火，我肆意狂笑着
泪光中，青春正变成灰烬
当风起时，迷了眼
恍惚间
令人掩鼻的废墟中，一抹嫩黄正散发着清香
火灭了，风也落了
情绪从心中腾起
跳到地上，钻进泥土
长成了诗的模样”
念完这几句，东门书荣原本有些浑浊的眼清爽了许多。假如原来是一坑雨水，那么现在便是一汪清泉。
令他惊异的是，原本泛黄的秋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嫩绿且娇艳，有着一股无法形容的清丽，似乎这些叶子已经不属于人间。
接下来，更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他看到一个身着古装的女子盈盈飘在空中，但仔细瞧了后却发现她根本是站在空中，似乎在她脚下无处不可走：“等了亿万年，我终于等到了你。你还记得我们的过去吗？”
这话让东门书荣有些茫然，他完全不懂嫦娥在说什么：“你到底是谁？”
“可能你不会相信，但是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过了亿万年，应该回家了。”嫦娥继续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东门书荣不再与她纠缠，说道：“我不懂，也不想懂。”在嫦娥说话的空档，他体内被植入的芯片直接给他的大脑传递了信息，告诉他要去嫦娥研究基地。“现在我的国家有难，我需要去支援。”刚走几步，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说你叫嫦娥？”
嫦娥点了点头。
“你跟嫦娥研究基地有什么关系？”东门书荣问。
“用他们的话说，我是他们研究出来的产品。事实上，他们只是碰巧让我苏醒了而已。”
东门书荣有些不明白：“算了，越说越糊涂，国家有难，我需要立刻去支援。”
“你唱首歌给我听吧。”嫦娥突然说。看到东门书荣不情愿，她补充道：“如果你唱首歌给我听，我即刻带你去研究基地，就如同你突然从边境来到这里一样。”
听到她这句话，东门书荣有些明白了。这样走过去确实不是办法，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唱了一首《雪》。这是他最喜欢的歌，也是他自己写得，歌词正是他描写父母惨死的诗。
“我在天空行走，唱着生命的赞歌
地上有人挥动着死神的镰刀，以鲜血为酒，肆意作乐
歌声里飞出眼泪，心碎了
镰刀下钻出几缕亡魂
孩子，仇恨不过是地狱烟花，哪里有放下，哪里才有幸福
歌声如雪花飘落，将零落的鲜红凝结”
唱到最后，他闭着眼，脸颊上挂着晶莹的泪水。嫦娥默不作声，轻轻地将他移到了基地旁。等他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夜兵指挥所给的坐标附近。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的心底有一种冲动，他想弄清楚嫦娥之前那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在他脑海之中，一些画面不断闪现。他清楚地知道，这些画面自己此生从未经历过，可他又无比确定，这些记忆的确属于他。
矛盾，深深的矛盾！
嫦娥研究基地内，有工作人员说道：“报告首长，发现了嫦娥的踪迹！”
听到消失的嫦娥再次出现，上将“腾”地站起，死死地盯着屏幕。“那是什么？”他指着一个突然出现在研究基地的信号说道。
工作人员研究了数分钟后说道：“报告首长，这个信号我们无法确定是什么，但能肯定它与嫦娥属性相同，有穿越空间的能力。”
“这怎么可能？难道还有其他国家也得到了与我们一样的陨石吗？”首长认真地思索着，但却根本不得要领，于是接着命令道：“马上用嫦娥将秘密逮捕的间谍全部送到这里。”
片刻之后，全国各地的东车恐怖分子间谍全部被带到了嫦娥研究基地外的特殊试验室内。这里曾经是用来关押试验用动物的笼子。
被派出去的人也全部都被嫦娥带了回来。
突然，整个研究基地突然莫名震动了一下。
“怎么回事儿？”首长急切地问道：“是地震了吗？”
工作人员立马将基地下面的实时地壳结构用虚拟投影的方式展现出来，观察片刻之后说道：“报告首长，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会发生地震。”
然而，在工作人员话音未落时，研究基地又狠狠抖动了一下。
“这不是地震，而像是两个极强力量在碰撞。快，调用卫星看看怎么回事儿！”
片刻之后，工作人员通过卫星确定了研究基地抖动的原因。在基地五公里外，有两股无形却又强到极致的力量在不断对抗。每一次对抗，地面都会被切出一条深不见底的裂缝。
在研究基地附近的东门书荣像是见鬼一样，脸上写满了“这怎么可能”的表情。他听到了嫦娥与一个男人在对话。如果是一般人，他当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是他真真切切地听到嫦娥叫那个人为“后羿”。顺着声音的方向，他看到了高如山岳的嫦娥，还看到了另一个同样高大、身披黑斗篷的身影。
“后羿，不，虽然严格来说你并不是后羿，你最多只配称为黑羿。”嫦娥冷冷说道：“没想到你居然趁着本体沉睡之时出来作恶，还联合我们种族的敌人来破坏地球人类的生活环境。虽然人类有许多不足，但多数人是好的，你这种行为要受天谴的！”
“天谴？哈哈！笑话！亿万年了，我终于得到了这么一个机会，你觉得我会放过吗？你说得对，如果不是渺小的人类，我也不可能趁你被攻击时得到你的一丝精华，更不可能脱离后羿得到自由。是的，我是联合了我们种族的敌人。哦，在人类看来，我联合的敌人应该就叫‘恐怖分子’吧，不过那又如何？”
“虽然我现在很虚弱，但我一定不会让你猖狂，不可能让你毁灭地球文明，更不可能让你与我们的敌人勾结！”
“那还说什么？！”黑羿大笑一声之后，双手向前一推，一个巨大的能量团便朝嫦娥飞去。嫦娥为了避免受伤，也同样甩出了一个能量团。
这个能量团东门书荣看得真切，上将等人也通过特殊的能量捕捉仪看得清清楚楚，甚至连嫦娥与黑羿的对话都听到了。
“有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儿？！”上将有些懵了，这完全超出了人类的认知。一个系统怎么可能独立于硬件存在？又怎么可能会思考、还会与人交流？跟嫦娥对话的那个人又是谁？他们口中的地球人自然好理解，可是他们所说的“我们种族”又是怎么一回事儿？难道宇宙间还有跟嫦娥和那个神秘人一样的存在吗？
只一瞬间，上将便想了无数个问题。可是，他没有想到一个答案，一个都没有！
随着嫦娥二人的打斗，地面上的裂缝越来越多。通过卫星图像，上将发现所有的裂缝居然有规律的出现，把研究基地围在了中间。
又是十数个回合之后，嫦娥突然大叫：“东门书荣！”
这一嗓子把东门书荣唤回了现实，他顾不上想嫦娥是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在这么多不可解释的神秘面前，这连个屁都算不上。
正当东门书荣奇怪时，却发现自己瞬间到了空中，准确地说是站到了嫦娥的肩膀上。
“因为人类的黑暗欲望太多，导致黑羿太过强大，我希望你能作几首诗帮我驱散黑暗，迎接光明，助我增加能量。快点，你有一分钟时间思考，否则就等着看人类灭亡吧！”不止是东门书荣，连上将和其他工作人员也都更加懵了。
念诗？增加能量？
东门书荣不愧是诗的爱好者，在巨大的压力之下，他之前所经历过的种种像是电影快进一般不停地在脑海中闪现，片刻之后，他念了起来：
“河水干了
烈日烘烤着淤泥
苍蝇在人们脖子间满是汗渍的毛巾旁嗡唱”
听到这里，黑羿哈哈大笑“这是光明诗吗？又是淤泥、又是苍蝇，光明从何而来？嫦娥，你受死吧。”
然而，嫦娥并不理会，只用尽全力抵挡着黑羿的能量攻击，地面的裂缝再一次扩大。东门书荣继续念着：
“尘屑在木锹上高高跃起，投入风的怀抱
布谷鸟和知了声中
麦粒儿在孩子们的欢笑中跳动”
这是他描写小时候父亲在麦田里扬场时的情景。虽然天干燥热，条件恶劣，但都挡不住丰收的喜悦。丰收，意味着来年的生活有了希望。而希望，是人世间再美好不过的事情。
最后一句刚落，嫦娥脸上的苍白瞬间不再，手中的能量团大亮，如一轮红日照耀着整片天地。
然而，在世界上的其他角落，人类黑暗的欲望太多，黑羿手中的能量团也随之暴涨，终于还是盖过了嫦娥的光芒。
“东门书荣，再来一首！”
这下，东门书荣没有思考，直接念道：
“雾绕着山
崖边是深渊
路边
河滩
破旧的衣衫
昏暗的天空下
孩子们笑容灿烂”
这时，他脑海中想到的是山路间，孩子们去求学时的笑脸。这其中的希望更是浓烈，而且有着教育作为根本支撑。
嫦娥的光芒更盛，与黑羿持平。
“还有吗？”嫦娥问。
嫦娥话音未落，东门书荣便已脱口而出：
“走在别处，我思念着只有冬天的家乡
父亲还是儿时的模样
母亲还在厨房
柳芽儿长成了花
小鸟儿变成了光
我知道
当风起时，我便能飞翔”
……
黑羿消失，嫦娥胜了，可是也受了重伤，因而进入了昏迷状态。在这之前，不知怎么的嫦娥将整个研究基地弄到了首都的天空上如一个小岛般漂浮着。小岛以研究基地为中心，直径十公里，遮住了半个京城。
嫦娥还对东门书荣说：“反恐是你的宿命，也是你在地球上做的最后一件事。亿万年前，我们为了打击宇宙间的恐怖分子来到了地球，没能禁住诱惑吃了恐怖分子的毒果，虽然因此产生了地球文明，但也因此而耽搁了任务。去吧，结束你在地球上的使命，之后完成我们未竟的宇宙反恐旅程。对了，等下你会遇到极大的困难。记住四个字——向死而生。”
天空漂浮的小岛引起了世界各国卫星的注意，当然也引起了米国的注意。
海底某基地内：“那是什么东西？小岛吗？哦，我的上帝！小岛怎么可能漂浮在空中！”
米国军事指挥所内：“我们针对嫦娥的攻击彻底失败，不得不承认，在短短的一百年间，华夏国便已经超越我们，而且是全方位的超越！”
“是的，虽然我们不愿承认，但这是事实，因此我们必须承认。我提议，以后要向20世纪末和本世纪初的华夏国学习，韬光养晦。”
“赞成！”
……
国家得到消息，莫名漂浮的小岛让多个国际雇佣兵组织和多个恐怖分子集团纷纷出动，目的是抢夺能让小岛漂浮在空中和让其穿越空间的最新科技。
京城上空，数十架直升机不停地盘旋在漂浮的小岛周围。
可是，恐怖分子和雇佣兵数量太多，而且大多有着先进的科技和武器支持，只在片刻之后，盘旋着的数十架直升机便遭到不同程度的攻击，不得不再次更换布防。趁着这个空档，以野狼佣兵团狼王为首的佣兵组织和以东车为首的恐怖分子集团便纷纷登上了漂浮的小岛上。
米国军事指挥所内再次议论了起来：“这下好了，华夏国在国际上的声名会更加响亮。”
“为什么？难道你没发出他们的防护几乎在瞬间便被攻破了吗？我看只会丢人。”
“你是猪脑子吗？难道看不出来华夏国是故意的吗？不然的话，怎么没有一架直升机坠落？没看到一名伤员？”一个将军模样的人气得直瞪眼：“他们这是想对佣兵和恐怖分子一网打尽，用得是瓮中捉鳖之术！真是个蠢驴！”
……
京城不远处的驻军指挥所内：“报告首长，已经按嫦娥基地研究所内上将的要求将敌人都放了进去，请指示！”
“接下来交给空中小岛上的人吧，咱们不用再操心了。”
“是！”
……
京城下面百姓正在围观、世界各国正在议论之时，东门书荣、张若男、林雨、孔大山，还有四个夜兵已经同潜入进去的恐怖分子展开了激烈的争斗。
不久之后，只剩下几股势力。
以狼王为首的野狼佣兵团，以土曼为首的东车恐怖分子，以山姆为首的米国特种兵，以东门书荣为首的夜兵，以及林雨、孔大山。同孔大山一起来的几个战友已经在之前的搏斗中牺牲。
大家的子弹都用完了。现在相距不远，准备展开肉搏。
“你们确定也要参与到争夺中来吗？”上将走了出来，看着米国的特种兵说道。
米国的特种兵点了点头，往前走了一步，为首的人说道：“是的，上将阁下，不过我想你们会高兴，因为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说完，对身后的人招手，突然对土曼等东车恐怖分子下手。
这一变故让所有人大跌眼镜，也让本来有合作关系的野狼佣兵团和东车集团相互防备起来。
正当大家以为局势已经定下时，黑狼突然对狼王发起攻击。
国与国之间的竞争的边界在此消失不见，变成了合作。佣兵团成员与恐怖分子本来无间的合作却又产生了间隙。
这一切都让东门书荣唏嘘不已。
正当大家疑惑时，黑狼突然指着林雨对土曼说道：“老大，研究所在前方的灌木丛内，你们想办法挟持这个最弱的女人进去，科技成果就在里面。”
然而，这时慕容杰突然从土曼身后的人群中走了出来，说道：“不用那么麻烦，让我来吧。”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类似发射器的东西摁了下，接着砰的一声之后，研究基地的大门便被炸了开来。
东门书荣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扔出一块儿石头将慕容杰脑袋上砸出一个大洞，后者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黑狼看到东门书荣这么厉害，顿时上前一步指了指后者说：“他是我的！”
东门书荣也不示弱，慢慢地走到了旁边的空地上，捡起了地上的一截断木。片刻之后，两人打了起来，不想上下。这激起了东门书荣的好胜心，在经过十数分钟的缠斗之后，他用胸膛硬抗住黑狼一记拳击，打中了对方头部的死穴。黑狼倒地不起，眼睛里充满了不甘。东门书荣也受了重伤。旁边儿一个恐怖分子小头目见此情形，拿着一截断木朝他刺了过来。在千钧一发之际，林雨扑了上来，用肩膀救了他一命。
夜兵见东门书荣受伤，喊道：“幽灵！”战场上最忌分心，这一喊，那个夜兵也被野狼佣兵团成员打中，倒在了地上。
一瞬间，三个人受伤，原本胶着的书面瞬间发生转变，敌人占了上风。
旁边一个恐怖分子见东门书荣和林雨都受了重伤，便上前来要补刀。东门书荣看着这危险的局面，突然想到了嫦娥之前说的话“向死而生”。
“向死而生……向死而生……向死而生！”念了几遍之后，他下定了决心，一把推开林雨，用胸膛迎上了向他刺来的恐怖分子。这一刻，他不再惧怕死亡，死亡只是他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这一刻，他不再留恋生，他知道，死后还会有生。这一刻，他的内心无比清明，信仰无比坚定。
奇迹发生了，原本因受重伤的他在瞬间痊愈，并且体能达到了巅峰。在短到无法形容的时间内，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很多画面。通过这些画面，他知道了嫦娥究竟是谁。
上古时期，人是雌雄同体，拥有着自由遨游宇宙的能力。但由于在追捕宇宙恐怖分子的过程中碰到了一个美丽的星球，也就是地球，他禁不住诱惑吃了地球上的果实，结果中了病毒，造成雌雄分离，就是嫦娥和后羿。之后身体变得沉重，失去了原本的能力。
两人过上了地球人的生活。在生育了许多后代之后，嫦娥选择了沉睡，而他选择了进入人类的轮回，体验地球人类的生活，拯救地球人类。
这一刻，他醒了。力量变得强大无比，所有野狼或者是东车都在瞬间被他消灭。
他终于明白，欲望是人之所以为人的根本，无论是拥有强大能力的本族，还是地球人，根本没有什么不同。
他抱起昏迷的嫦娥，撕开虚空，踏向了宇宙深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