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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西斐南帝国

无尽森林是西斐南人对花语平原东部那广袤无边森林的称呼;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它还有一个名字——阿特兰纳(月神的庇护所)。这里是强大的森林精灵的居住地,他们拥有这片森林已经上万年了。他们不会介意外来者的偶然到访,也不会介意与其他种族(原始人类和一些森林半兽族)一起享有自然母亲的馈赠。但是却会对任何毁坏森林的举动进行冷酷的报复。

一年。从西斐南伐木工砍倒第一棵阿特兰纳的树木开始,只用了一年时间,无数的山头就已经褪尽了森林的外衣,代而取之的是数不清的树桩和小山一般的木材。显然在森林精灵的眼中,这一批外来者很显然并不是为了砍到一些树木然后盖一些房屋以满足他们的居住需求那么简单。无数已经被砍伐的在伐木场里堆积如山的木料就是证明,它们有的甚至已经腐烂了。

虽然一开始精灵们不相信那些逃入森林的半人马和原始人类对西斐南人的“灾厄之源”的评价,并放任他们对森林的砍伐(因为某些时候,精灵自己也会“砍伐”树木的的行为;比如修建神庙和建立村落)。但是到了现在他们却不得不改变这种看法了,因为除了木材西斐南人显然对森林地下的矿藏更感兴趣,帝国的军队的来到了这里。他们驱逐了森林里的熊人部落,然后砍光森林,建立采矿场和相邻的冶矿熔炉。

他们不仅仅砍伐森林,现在还毁坏大地。看到这一切,精灵们仿佛听到了自然母亲痛苦的低泣。于是,让西斐南人感到噩梦般的黄昏之战开始了。

没有锋利的刀剑,牢实的护甲;但是精灵们却让西斐南帝国的军队尝到了许久以来都未尝有过的挫败。当西斐南人真正意识到这些穿着树皮,头顶满是树叶和花朵,拿着木棍、木弓的原始精灵(西斐南帝国也有精灵族群,因为他们大多是魔法和圣光使用的能手,所以在帝国他们的地位都比较高。除了皮肤和眼睛的颜色,二者没有多大区别),夹杂着半人鹿、各种野兽和高大的树人组成的军队的威胁的时候,西斐南帝国已经失去了月泉河以东,花语平原的一部分,低缓丘陵和无尽森林的所有领土。

森林精灵的大军并没有打算将战争继续进行下去,他们只是想对西斐南帝国对他们森林和大地的破坏行为作出警告和惩戒。只是西斐南却不是这么想,就因为几棵书而发动一场战争,这种超级烂的理由即使是西斐南三岁的小孩都不会相信。“这是挑战和侵略!”虽然对手的强大前所未有,但是所有的西斐南帝国的人都坚信,他们的结局将和半人马、草原精灵一样,成为帝国的奴仆。

流月历1253年,战争的第二年。西斐南帝国对战争的态度,深深惹怒了与世无争的精灵,他们聚拢了所有的战争实力,结合了所有被西斐南帝国揉虐的种族,组成了前所未有的联盟来应对这场战争。魔法和圣光对阵森林精灵的自然法术和德鲁伊法术没有丝毫的优势。在军队数量方面甚至西斐南帝国还处于劣势,要不是其出色的战略战术及严格的军事纪律,西斐南早就败北了。

第三年。长久的相持,使得西斐南帝国最大的弱点终于充分暴露了出来——奴隶。数量庞大的半人马奴隶。当帝国的绝大部分兵力集中于东部对抗精灵联军的时候,奴隶们发动了暴动。奴隶起义的烽火瞬间就烧遍整个花语平原,当帝都奥岚城陷落的时候,西斐南帝国在东部的军队甚至都来不及回防镇压。双重夹击下,西斐南帝国东部的军队,留下三成作为牵制,其余的连夜撤出了战场,增援国内。

当他们夺回奥岚帝都的时候,剩下的只是一片废墟了。以半人马为主的奴隶起义大军早已追击着残存的帝国军民往西而去。而精灵联军也扫除了障碍,兵锋随后而来。无奈之下帝国军队只得撤出帝都,也往西而去,最终得以在奴隶大军兵临流羽山脉征服要塞前,杀出了一条血路与帝国残部汇合。而至此曾经无谓荣耀的50万帝国军队只剩下了十来万人,民众的损失更是无法计数。

精灵对灭族的战争没有丝毫兴趣,他们的兵锋止步于平原的西部莱萨河畔。可是他们的盟友和奴隶大军可没有那样的想法。

征服要塞,西斐南帝国的起点。似乎宛若一场梦,惊心动魄,酣畅淋漓;要不是城下那无边际的千奇百怪的各族联军,那么这也算得一次不错的经历。只可惜,这不是梦。每天愤怒的曾经的奴隶们都会嘶喊着涌向要塞,不畏生死。西斐南人们确信,不踏平这座要塞他们是不会离开了。只是存亡关头,对与错早已无关紧要,过往的一切:荣耀、屈辱;胜利、失败;高傲、悔恨,此刻全部化作了西斐南人求生的意志——尖锐凌厉。一场仇恨与求生意志的碰撞,惨烈,激荡于征服要塞之下。

也许是不同于以往的口语式祈祷,西斐南人绝境下发自内心的祈求视乎让他们的众神听到了。

墙倒众人推。看着热火朝天的花语平原,海妖也禁耐不住插上了一脚。早在奴隶起义的烽火四起的时候,花语平原南部西斐南帝国的一切早就淹没在海妖的惊涛骇浪之中。或许是想发泄对西斐南的仇恨,或许认为这是一个占有陆地的绝好机会。海妖的军队沿着河流开始扫荡一切热血生物。直至到达花语平原的中部,与正打算撤回森林的精灵和正猛攻人类最后据点的奴隶军队碰上,于是无差别的掐了起来。

虽然占得突袭之利,一开始让精灵和半人马起义军损失惨重。但是显然对于陆地上的战争海妖还得要学习很长时间,且得主要解决他们强大的水系法术无法发挥足成威力的问题。海洋的统治者海妖不乏单兵武力强大的战士,即使是在陆地上,完全可以与任何种族一较高下。只是可惜没有了那强大水系法术的辅佐,在精灵自然法术下,在强力的战士也无济于事。

当看到奴隶大军退去的那一刻,西斐南人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海妖的发难,截断了奴隶义军的补给线,久攻不下的征服要塞他们只有无奈放弃。成长于战火中的西斐南人看到奴隶军队的退去,做出了令人惊讶但是合乎他们逻辑的举动。帝国立刻派出军队尾随着奴隶军队。

虽然对战森林精灵海妖没有占得一丝便宜,但是面对奴隶军队,他们的战果还是很不错的。花语平原上的莱萨河流域现在已经完全属于海妖了。只要再攻陷奴隶军占据的萨罗斯城,那么整条莱萨河就将是海妖的世界。

没有魔法的支援,面对着这些冷酷的海底生物,经过数天惨烈的战斗之后,奴隶军不得不放弃了萨罗斯城,向东转移。螳螂扑蝉,黄雀在后。没有等到海妖们的欢庆结束,西斐南的军队就对海妖发动了攻击。没有付出多大代价,他们就光复了花语平原上的第一个城市。接着他们顺流而下,继续追击着海妖,直达莱萨河流的最大城市莱恩锡城。而这时他们清楚了现在花语平原的局势,海妖和精灵之间的激烈角逐。为了取得最大的利益,夺取最后的胜利,西斐南退出莱恩锡城,将它重新让与海妖。抽身脱离战场,置军萨罗城,养精蓄锐,坐山观虎斗,静静地等待时机。

流月历1254年9月。在广阔的伏勒斯河流域,以西斐南帝国旧帝都奥岚城为中心,精灵与海妖爆发了决战。在这场可载入史诗的战斗中,海妖们最终还是因为地利的关系,失掉了战争。似乎众神在给与他们海洋的同时,以不愿再让他们涉足陆地;那些能够覆灭舰队,淹沉岛屿的水系法术,在河流里发挥不出它的威力。

当精灵大军攻陷奥岚城,往海里驱逐着海妖的时候,西斐南认为他们的时机到来了。几个月的休整,西斐南帝国集结了他们最后的武装力量,3万重骑兵,10万步兵。从精灵的侧后,兵锋直指奥岚城发动了蓄谋的进攻。

风云变幻,战机莫测。尽人事,知天命!精灵们绝对不会想到,一次战争会带给他们这样一番境遇。一时竟然让他们以为置身的是上古的那场血腥残酷且无止无休的圣战。

西斐南的军队重新夺回了奥岚帝都。精灵则由于失去了奥岚城这个补给基地,停止了对海妖的追击,南部的军队撤回月泉河一线。当西斐南举国欢庆,意气风发的准备继续追击精灵一举收复所有失地的时候。众神对他们的庇佑似乎到了头。

被西斐南忽略的奴隶军这时候突然杀了出来。当西斐南帝国重骑兵在平原上扫荡精灵的时候,部分精灵往北撤离;他们遇上了败退至此的奴隶军,共同的敌人,同样的怒火,使得他们接受了精灵的帮助,并与之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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