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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石点头(9)

王原虽则来此,暮雪天寒,寺中晚堂功课已毕,钟磬寂然,约有定更天气。寺门紧闭,只得坐在门口盘陀石上,抱膝打盹。严寒彻骨,四肢都冻僵麻木。且莫说十余载的风霜苦楚,只这一夜露眠冰雪,也亏他熬忍,难道不是个孝子。捱到天晓,将双手从面上直至足下,细细揉摩一番,方得血气融通,回生起死。须臾和尚开门出来,王原便起身作个揖道:“长老,有滚水相求一碗荡寒。”那和尚把他上下仔细一觑,衣服虽然褴褛,体貌却不像乞丐,问道:“你是何人,清早到此?”王原道:“小子文安人,前来寻访父亲。昨晚遇雪,权借山门下暂栖一宿。”和尚道:“阿弥陀佛,这般寒天,身上又单薄,亏你捱这一夜。倘然冻死了,却怎么好?”王原道:“为着父亲,便冻死也说不得。”和尚道:“好个孝子,可敬可敬!敢问老居士离家几时了,却来寻觅?”王原道:“老父避役出门,今经二十六年。彼时小子生才周岁,不曾识面。到十六岁,思念亲恩,方出门访求。在山东遍处走到,蒙神人托梦指点,说在南方山寺,故尔特寻至此。”和尚听了说道:“既有这片孝心,自然神天相助。且请入里面,待我与住持说知,用些斋食,等待雪霁去罢。”王原道:“多谢长老,只是搅扰不当。”和尚道:“佛门总是施主的钱粮,若供养你这个孝子,胜斋那若干不守戒律的僧人。”王原道:“小子寻父不得,方窃有愧,怎敢当孝子二字。”原来法林老和尚,因王珣初来时,众僧计论钱财,剥了面皮。自此吩咐大众,凡四方贫难人来投斋,不可拒却。或愿出家,便与披发,开此方便法门,胜于看经念佛。为此这管门僧,便专主留王原入去。

当下引入了山门,一路直至香积厨中。饭头僧一眼望见,便道:“米才下锅,讨饭的花子,早先到了。快走出去,住在山门口,待早斋时把你吃便了。”管门僧道:“此位客官不是求乞之人,乃寻亲的孝子,莫要罗唣。”回头对王原道:“客官且入此梳洗,待我去通知大和尚。”又叫道:“王老佛,可将一盆热汤来,与这客官洗面。”灶前有人应声晓得,管门僧吩咐了,转身入内。只见灶前走出一个道人,舀了一盆热汤捧过来说:“客官洗面。”王原举目一觑,看那道人发须皓然,左颧骨有黑痣如豆,两三茎毫毛坚起,正与母亲所言相同。急看右手小指,却又屈曲如钩。心里暗道:“这不是我父亲是谁?”忙问道:“老香公可是文安人姓王么?”老道人道:“正是。客官从不相识,如何晓得?”王原听了,连忙跪倒,抱住放声哭道:“爹爹,你怎地撇却母亲,出来了许多年数,竟不想还家,教我那一处不寻到。天幸今日在此相遇!”王珣倒吃了一惊道:“客官放手,我没有什么儿子,你休认错了。”双手将他推开要走。惊动两廊僧众,都奔来观看。

法林老和尚听见管门僧报知此事,记得王珣是文安人,当年避役到此,计算年数,却又相同,多分是其儿子。正走来要教他识认,却见儿子早已抱住父亲不放,哭道:“爹爹,如何便忘了,你出门时我还在襁褓,乳名原儿,亏杀母亲抚养成人,十六岁上娶了媳妇,即立誓前来寻访爹爹。到今十二个年头,走遍齐鲁地方。天教在田横岛得莎米饭之梦,神灵显圣,指点到此,方得父子相逢。怎说没有儿子的话?快同归去,重整门风,莫使张氏母亲悬悬挂念。”说罢又哭。王珣听了,却是梦中醒来一般,眼中泪珠直进,抚着王原,含泪说道:“若恁地话起来,你真个是我儿子。当年我出门时,你才过一周,有甚知识,却想着我为父的,不惮十余年辛苦,直寻到此地。”口中便说,心里却追想昔时。为避差役,幡地离家,既不得为好汉。撇下妻子,孤苦伶仃,抚养儿子成人,又累他东寻西觅,历尽饥寒,方得相会。纵然妻子思量我,我何颜再见江东父老。况我世缘久断,岂可反入热闹场中。不可,不可!揾住双泪,对王原道:“你速速归去,多多拜上母亲,我实无颜相见。二来在此清净安乐,身心宽泰,已无意于尘俗。这几根老骨头,愿埋此辉山块土,我在九泉之下,当祝颂你母子双全,儿孙兴旺。”道罢,摆脱王原之便奔。王原向前扯住,高叫道:“爹爹不归,辜负我十年访寻,我亦无颜再见母亲,并新娶三朝媳妇段氏。生不如死,要性命何用!”言讫,将头向地上乱捣,鲜血迸流。法林和尚对王珣道:“昔年之出,既非丈夫。今日不归,尤为薄幸。你身不足惜,这孝顺儿子不可辜负。天作之合,非人力也。老僧久绝笔砚,今遇此孝顺之子,当口占一偈,送你急归,勿再留也!”随口念出偈道:

丰干岂是好饶舌,我佛如来非偶尔。

昔日曾闻吕尚之,明时罕见王君子。

借留衣钵种前缘,但笑懒牛鞭不起。

归家日诵法华经,苦恼众生今有此。

王珣得了此偈,方肯回心。叩头领命,又拈香礼拜了如来,复与大众作别。随着儿子出了梦觉寺,离了辉县,取路归家。王原寻到此处,费了十二年功夫,今番归时,那消一月,王珣至家,见了张氏妻子,悲喜交集。段氏媳妇,参拜已毕,整治酒筵。夫妻子媳同饮,对照残缸,相逢如梦。二十六年光景,离合悲欢,着着是真。那时哄动了邻舍亲戚,亲家段子木、先生白秀才,齐来称贺。王珣自梦觉寺归文安县,年已六十四岁,那王本立年二十七岁。以后王本立生男六人,这六个儿子,又生十五个孙子。其十五个孙子,又生曾孙二十有二。王珣夫妇,齐登上寿,孙子孙孙,每来问安,也记不真排行数目,只是一笑而已。当初王珣避役,以后王本立寻父,都只道没甚好结果,谁承望到此地位。看官,你道王家恁般蕃盛,为甚缘故,那王本立:

只缘至孝通天地,赢得螽斯到子孙。

从此耕田读书,蝉联科甲。远近相传,说王孝子孝感天庭,多福多寿多男子,尧封三祝,萃在一家。好教普天下不顾父母的顽妻劣子,看个好样。后人有诗为证:

避役王珣见识微,天降孝子作佳儿。

田横岛上分明梦,梦觉庵中邂逅时。

在昔南方为乐地,到今莎草属庸医。

千秋万古文安县,子子孙孙世所奇。

§§§第四回瞿凤奴情愆死盖

一点灵光运百骸,经纶周虑任施裁。

休教放逐同奔马,要使收藏似芥荄。

举世尽函无相火,几人能作不燃灰。

请君细玩同心结,斩断情根莫浪猜。

话说人生血肉顽躯,自怀抱中直到盖棺事定,总是不灵之物。惟有这点心苗,居在胞膈之内。肺为华盖,大小肠为沟渠。两肾藏精蓄髓,葆育元和,所以又称命门,然皆听凭心灵指挥。有时退藏于密,方寸间现出四海八垓。到收罗在芥子窝中,依然没些影响,方知四肢百骸,不过借此虚守则,立于天地之间。臭皮囊不多光景,有何可爱。说到此处,人都不信,便道:“无目将何为视,无耳将何为听,无鼻如何得闻香臭,无口如何得进饮食,养得此身,气完神足,向人前摇摆?总然有了眼耳口鼻,若不生这两道眉毛相配,光秃秃也不成模样。所以五官中说眉为保寿,少不得要他衬贴。何况手能举,脚能步,如何在人身上,只看心田一片?好没来历。”这篇话说,却像有理。然不知自朝官宰相,以及渔樵耕牧,那一个不具此五官手足。如何做高官的,谈到文章,便晓得古今来几人帝、几人王、几人圣贤愚不肖。谈到武略,便晓得如何行兵,如何破敌,怎生样可以按伏,怎生样可以截战。若问到渔樵耕牧以下一流人,除却刀斧犁锄,钓罾蓑笠,一毫通融不得。难道他是没有眼耳口鼻的?只为这片心灵彼此不同,所以分别下小人君子。还有一说,此心固是第一件为人根本。然辨贤愚,识贵贱,却原全仗这双眼睛运用。若没了这点神光,纵然心灵七窍,却便是有天无日,成何世界。但这双眼,若论在学士佳人,读书写字,刺绣描鸾,百工技艺,执作经营,何等有用,何等有益。单可惜趁副了浪子荡妇,轻佻慢引,许多风月工夫,都从兹而起。且莫说宋玉墙东女子,只这西厢月下佳期,皆因眼角留情,成就淫奔苟合勾当,做了千秋话柄。据这等人看来,反不如心眼俱蒙,到免得伤了风化。闲话休题,如今单说一个后生,为此方寸心花,流在眼皮儿上,变出一段奇奇怪怪的新闻。直教:

同心结绾就鸳鸯,死骷髅妆成夫妇。

话说嘉兴府,去城三十里外,有个村镇,唤做王江泾。这地方北通苏、松、常、镇,南通杭、绍、金、衢、宁、台、温、处,西南即福建、两广。南北往来,无有不从此经过。近镇村坊,都种桑养蚕织绸为业。四方商贾,俱至此收货。所以镇上做买做卖的挨挤不开,十分热闹。镇南小港去处,有一人姓瞿号滨吾,原在丝绸机户中经纪,做起千金家事。一向贩绸走汴梁生理,不期得病身殂,遗下结发妻子方氏,年近三十四五。一个女儿,小名凤奴,才只十二岁。又有十来岁一个使女,名唤春来。还有一房伴当,乘着丧中,偷了好些东西,逃往远方。单单存这三口过活,并无嫡亲叔伯尊长管束。

俗言道得好:“孤孀容易做,难得四十五岁过。”方氏年不上四旬,且是生得乌头黑鬓,粉面朱唇。曲湾湾两道细眉,水油油一双俏眼,身子不长不短,娉婷袅娜,体段十分妖娆。丈夫死去虽说倏忽三年,这被里情趣,从冷淡中生出热闹来,擒之不着,思之有味,全赖着眼无所见,耳无所闻,深闺内苑,牢笼此心。已槁之木,逢春不发,既寒之灰,点火不燃,才是真正守寡的行径。那知方氏所居,只有三进房屋。后一带是厨灶卧房,中一带是客座两,堆积些米谷柴草。第一带沿街,正中间两扇大门,门内一带遮堂门屏,旁屋做个杂房,堆些零星什物。方氏日逐三餐茶饭以外,不少穿,不少着,镇日里无聊无赖。前前后后,一日走下几十回,没情没绪,单单少一件东西。咳!少甚么来,不好说,不好说。只可恨有限的岁月,一年又是一年,青春不再,无边的烦恼,一种又是一种,野兴频来。一日时当三月,百花开放,可爱的是:

多情燕子成行,着意蜂儿作对。那燕子虽是羽毛种类,雌雄无定。只见啾啾唧唧,一上一下,两尾相联,偏凑着门栏春色。那蜂儿不离虫蚁窠巢,牝牡何分。只见咿咿唔唔,若重若叠,双腰交扑,描画就花底风光。

方氏正倚着门屏邪视,只见一个后生,撇地经过。头戴时新密结不长不短鬃帽,身穿秋香夹软纱道袍,脚穿玄色浅面靴头鞋。白绫袜上,罩着水绿绉纱夹袄,并桃红绉纱裤子。手中拿一柄上赤真金川扇,挂着蜜蜡金扇坠,手指上亮晃晃露着金戒指。浑身轻薄,遍体离披,无风摇摆,回头掣脑的踱将过去。这后生是谁?这后生姓孙名谨,表字慎甫,排行第三,人都叫他为孙三郎。年纪二十以外,父母尽亡,娶妻刘氏,头胎生子,已是六岁。家住市中,专于贩卖米谷为业,家赀巨万。此人生来气质恂恂,文雅出众。幼年也曾读书写字,虽不会吟诗作赋,却也有些小聪明。学唱两套水磨腔曲子,弦索箫管,也晓得几分。只因家道饶裕,遍体绮罗,上下截齐。且又贴衬些沉速生香,薰得满身扑鼻。是一个行奸卖俏的小伙子,使钱撒漫的大老官。

不想这日打从方氏门首经过,这一双俊俏偷情眼,瞧见方氏倚着门屏而立,大有风韵,便有些着魂。所以走了过去,又复回头观望。这方氏本又是按捺不下这点春情的半老佳人,一见了孙三郎如此卖弄,正拨着他的痒处。暗想道:“天地间那得有这碗闲饭,养着这不痴不呆,不老不少,不真不假,不长不短的闲汉子。这老婆配着他,却也是前缘有定。”心里是这等想,叹口气回身折转进去。又暗想道:“不知这人可还转来?”才转这念,却有几个儿童叫道:“看狗起,看狗起。”却是甚的来?时当三月,不特虫鸟知情,六畜里头,惟有狗子是人养着守宅的,所以沿阶倒巷,都是此种。遇着春见发作,便要成群。古人有俚言几句道得好:

东家狗,西家狗,二尾交联两头扭。中间线索不分明,漆练胶粘总难剖。若前或后团团拖,八脚高低做一肘。这家倾上水几盆,那家遏上灰半篓。人固要知羞,狗自不嫌丑。平空一棒打将开,垂尾低头各乱走。

只可笑方氏既要进门,听此一句没正经说话,转身出头一看,若是街坊上有人,他也自然进去,只因是几个小孩子,站在那里看。方氏一点无名相火,直触起来,不知眼从心上,又不知心从眼上,蓦突突搅得一腔火热,酥麻了半个身体。那三郎又走不多远,也听得孩子们叫笑,正在方氏门前,故意折转身来,如顺风落叶,急水游鱼,刚刚正见方氏在那里观看。方氏招眼望见孙三郎,已在面前,自觉没趣,急急掩上遮堂门扇,进内去了。孙三郎随口笑道:“再看一看何妨。还不曾用到陈妈妈哩!”只因这一看不打紧,顿使那些:

粜籴贾小成掷果潘安,冰蘖娘半就偷香韩寿。

也是夙世冤孽,孙三郎自见方氏之后,魂梦颠倒,连米行生意,都不经心。又打听得是个孤孀,家里又无男人,大着胆日逐在他家门首摆来摆去。那方氏心里,也有了这个后生,只是不晓得他姓张姓李。这一点没着落的闲思想,无处发付,也不时走到门前张望,急切里又两不相值。

一日,方氏正在堂中,忽听得门首锣声当当的响,许多小儿女,嘈嘈杂杂。方氏唤春来同走出去觑看,原来是弄猢狲的花子,肩挑竹笼,手牵猢狲,打着锣,引得这些小儿女,跟着行走。这花子见方氏开门来看,便歇下笼子,把锣儿连敲几下,口里哩罗唱起来。这猢狲虽是畜类,善解人意,听了花子曲儿,便去开笼,取脸子戴上,扮一个李三娘挑水。方氏叫叫春来唤出女儿同看。那些左邻右舍,并过往的人,顷刻就聚上一堆。大凡缘有凑巧,事有偶然,正当戏耍之际,恰好孙三郎也撞过来。这猢狲又换了一出,安安送米,装模做样,引得众人齐笑。孙三郎分开众人,挤上一步,解开汗巾,拈出钱把一块银子,赏与花子,说:“李三娘挑水,是女娘家没了丈夫;安安送来,是儿子不见了母亲,如此苦楚,扮他怎的。不如扮个张生月下跳墙,是男女同欢。再不然扮个采扶着无双小姐,同会王仙客,是尊卑同乐。”那花子得了采头,凭他饶舌。方氏举眼一觑,正是那可意人儿,此时心情飘荡,全无话说。那凤奴年已一十五岁,已解人事,见孙三郎花嘴花舌,说着浑话,把娘一扯说道:“进去,进去。可恨这后生,在那里调嘴,我们原不该出来观看。”方氏一头走,说道:“真金不怕火,凭他调嘴何妨。”口中便如此说,心里却舍不下这个俏丽后生,恨不得就搂抱过来,成其好事。这场猢狲扮戏,分明又做了佛殿奇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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