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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顽女惊燕

柴荣,林素一行又住了七八日。林素这时去意以绝,正要与袁天罡迟行。袁天罡自知留不住林素,但毕竟倾慕其武功和才学,故想多请教几天,更有意,要儿子袁惊猛拜在林素门下,只是惊猛早已经去蜀地办事。恐怕一时半会是回不了家的,心中多少有些遗憾,但他心下十分中意柴荣,却想成就一桩美事,但转念间,又有些踌躇。听闻林素来了,心中打定主意,想要和林素商量此事。

“先生住得可舒服?”袁天罡拜手问道。

“衣食住都是上等人物所用,我是无福消受的。行也不太方便,不是我这等浪迹天下之人住的惯的,现今柴荣已经安好,我也要云游去了,特地来告辞的。”

“先生是不是对天罡招待不周有意见?”

“不是的,袁门主对我好似自己家人,怎么会招待不周?只是闲散惯,加之还有要事在身所以必须要走了。”

“要事?”

“私事。”

“先生还需要小住几日再走。”袁天罡一脸恳求,其心诚恳,面有难色。

“袁门主,莫非是为了柴荣?”

“正是,这是我家的私事,也是喜事。”

“柴荣去留自定,与我无关。”

“这话不对,既然由你带进我门,怎么会与你无关。”袁天罡说道。

林素当然知道这事与他有关系,只是算得天机,不方便久留此地,故作推辞。但转念一想又面有喜色。

“请务必留下几日,小女这几日就将回来。”袁天罡此时面露难色,显然是想到了什么麻烦事。

“不瞒您说,我女儿惊燕十分顽虐,让我十分头疼。”袁天罡起身踱步其中慢慢叙述开来。

“我和夫人有一儿一女,儿为大,女为小。惊燕出生之时,夫人李氏不幸离世。故而,从小就十分疼溺此女,小女自幼聪慧,也十分讨人喜爱,但性格执拗,脾气火爆,不听人劝介,做事一意孤行。如今年纪稍大本来想给其找个好人家嫁了,前年,楚国麒麟堂堂主,段常风与我商议婚嫁之事,谁知,小女得知此事,不仅不同意,还打残了麒麟少主,结下一段世仇。”袁天罡说到此,无奈之情溢于言表。

“哈哈哈”

“先生你怎么笑得出来了?”

“我笑天罡门后继有人了。”

“此话怎讲?”

“我就小住几日,等我会过她后再告知与你吧。”

“多谢先生。”袁天罡拜首道

林素行至门口,反身对袁天罡说道,门主选择两个吉利数字吧。这让后者十分惊讶。但转念又想,既然问了,想必有其道理。便随口说了二,三。林素心里念叨,掐指一算,微微点头,略带微笑,仿佛已经胸有成竹似的。这让袁天罡,心中的石头已经放了一大半。

林素整了整衣服,便一路小行进了柴荣的屋子。这几日,柴荣除了安心静养,就是练剑武枪。原本柴荣并不会枪术,只是袁天罡有意纳柴荣为婿,所以私下里也会传授一二。这让柴荣好生高兴。他心里明白袁天罡心中对他抬爱,但不知道为何事抬爱,先前几日有些拘谨,后来慢慢习以为常。

看到林素来找自己,柴荣放下长枪。拜首道:“先生来找在下可有什么事?”

“我来看你是不是经得住锻打?”语气中好似有些笑意。

“先生这话,我是实在有些不明白。”

“今日袁门主邀我商量你的婚事。”林素单刀直入。

“这怎么成,儿女之事,怎么能这么草率了。现今父母虽亡,但还有姑丈还在,姑丈待我如亲子,他没有同意,我怎么能轻易成婚。”

“你还挑三拣四的,左五言六的,你自身难保,命不久已!”林素故作玄虚。

“先生此话怎讲,难不成为这婚事还杀了我不成?”柴荣愤然道。

“这是哪里?天罡门,天罡门什么江湖地位?什么实力?你又是什么?杀你不是掐死一只蚂蚁这样简单吗?”

“难不成就这样委曲求全了吗?”

“退一步海阔天空。如今你并无妻妾,少年英才,门主有意提携你为婿。又什么不好?”林素暗暗笑道。

“难不成,先生是为袁门主做说客来的?”柴荣虽然感激林素的救命之恩,但对儿女事十分忌惮,他自认,为人正直,光明磊落,儿女之事必须经宗族家长同意才能同意,就这样强人所难实在是难以接受。

林素心里有了盘算,于是说道:“我看你就从了吧。这么好一门亲事。为了庆贺你找到好的靠山,我教你几招,以当礼物奉送。”

“先生不要笑话我,本来就不是我的愿意,有什么贺不贺的!”柴荣一脸尴尬。

“你就领了吧。”

林素不言语,只是一个箭步,抢先上前,用竹棍点击柴荣脚下地面,柴荣本能的后退,这时迟那时快,刚要站稳脚跟,竹棍又抢先上来,他继续用所会的招式移动,几招下来,柴荣才有些明白了,这是林素在喂招给他,渐渐的认真起来,而林素喂招也越来越快。你来我往,一招一式,看似简单,却玄妙无比。片刻后,林素收功提气慢慢道来:“好好记住,多加练习,务必领悟其中奥妙精髓。”

“先生,这是什么功夫?”

“乾坤八卦步。”

天气渐渐转暖,有早春的迹象。而袁府过往迎来也十分热闹,正是此时,袁天罡得报,小姐与其师傅已经到了城门口。袁天罡喜不自禁,拿着信报就走进了林素的房中。

“先生,小女之事有劳您费心了。”

“已经要到了吧?”

“是的要到了,同行的还有她师傅渺然师太。”

林素听到渺然师太,心微微震动。他想到了什么。但此时他不露声色。

“先生是否要与我一起去迎接。”

林素摇了摇手沉沉的说道:“不方便,见谅了。”

袁天罡自己感觉有些失言,说了声:“是我思虑不周,请海涵。”

袁天罡离开袁府和罗彪,柴荣及府邸仆人随从死士一百多号人浩浩荡荡行至都城门。远远的就看见一匹枣红马,迎面飞奔过来,马首两鬓生风,马鞍上有一红衣女将,手持长枪,腰佩短剑,英姿飒爽,由远及近,缓缓停落马下,上前俯身而跪。细看此女子,发色秀美,丹凤眼,樱桃嘴,面色如云,肌肤如雪,观之可亲,阅之颜美。

“爹爹,罗叔可安好?”

“安好,安好!”两人齐声回答道。

此时她环顾其中,发现一个陌生的少年,年纪相仿,长相清秀,身材魁梧。正默默的注视着她。仿佛被鱼骨卡候般尴尬,脸上表情怪异,青红蓝绿紫好生奇怪。她不由得问袁天罡“那少年好像不是我家人?”

袁天罡脸色微变,心下彷徨,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敷衍:“回去说,这里风大!”袁惊燕一脸不悦,不太明白父亲怎么如此回答。但久别重逢的喜悦早就已经冲淡这不和谐的一幕。

不多时,一驾马车正缓缓出现在远方,渐渐近了。袁惊燕,走到马车门口,一道人打扮者下了马车。此人身背长剑,手拿佛尘,颈带念珠,面色惨白,目露凶光。

此时,袁天罡正两拳抱手行礼道:“烦师太老远赶来京城。”袁天罡欲言又止,渺然师太心领神会,点了点头,于是两人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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