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的天堂鸟已经种植快五个年头了,再过几个月估计就能盛开花来,据说这花的花期可以持续百天。阳飞瑶手中提着一小壶自来水却没有继续浇灌,她痴痴地望着这株天堂鸟,以至于丈夫曲流光唤她几声都不曾应答。
“花花,你有在听我说吗?”
她的身后再次传来丈夫柔情的声线。
曲流光和阳飞瑶互称对方花花和小绿,取绿叶衬红花之意。
“嗯?”
阳飞瑶回过神来,冲丈夫一个微笑,说道:“有啦。”
“你哦,可以吃饭了,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麻辣小龙虾。”
曲流光卸下围裙,见妻子的脸色不对劲,问起:“怎么,又有案子遇到瓶颈了?”
阳飞瑶是省公安厅刑侦部的女刑警,英姿飒爽,和身为幼儿园老师的曲流光由相亲到相恋,直到现在结婚两年,两人感情鲜有争吵。两人都不打算过早就要孩子,而就工作而言,曲流光稍微轻松点,所以家里的家务几乎都是他一人独揽。
曲流光是典型的又高又帅,阳飞瑶也是位风华绝代的大美人,两人的婚姻曾一度被家人看好,也着实羡煞旁人。但由于工作性质不同,所以二人世界的生活对他们来讲有些奢望。曲流光倒也理解妻子的难处,所以甘愿退居幕后,打理一切家事,阳飞瑶在这点上总是感到很幸福。
“一点小麻烦,走吧小绿,肚子真有点饿了呢!”
阳飞瑶拌了个鬼脸,她只有在丈夫面前才会有小女人的一面。
对于曲流光来说,这些年他老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谁也不打扰谁,但感情仍如初恋般火热,这是多少恋人都追求不来的。他扶了扶黑框眼镜,顺势揽住妻子的蛮腰,笑道:“你这个样子可一点都不像个刑警。”
“那你说,我像什么?”
“像个人呀。”
“你的意思是我以前不是人?”
“不是啦,我的意思不是说你以前不是人,千万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从来都不是人。”
“又皮痒了是吧?”
“来呀!”
“哼。”
曲流光总是能在这种情况下想方设法让心爱的妻子抛去工作中的繁琐,阳飞瑶佯装生气着,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你认真的耍着,我开心的生气着。
晚饭一过,阳飞瑶便从手提包里取出一份档案,这正是刚发生的命案的所有资料,曲流光把碗筷收拾好,朝坐在客厅思索着的妻子看了看,不免晃晃脑袋,他将碗筷放入洗碗池中洗刷,妻子一如既往的干劲让他钦佩,却也令他心疼。
约摸一刻钟的时间,曲流光从厨房出来,见妻子还趴在茶几上拿笔写着什么,就走过去,从后帮她捏肩:“是不是很棘手的案件?”
阳飞瑶点点头:“如果你觉得累了就先休息吧,我可能会有些晚。”
“我去给你冲杯咖啡,慢慢来,欲速则不达。”
“嗯,晓得了。”
曲流光睁开双眼的时候,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他不知道妻子是什么时候上床睡觉的,但是,看着熟睡的妻子,那刻在满脸上的疲惫,让他很想为她解惑。一个念头从曲流光脑中闪过,他轻吻了记妻子的额头,披上一件衣服,走出了房门。
曲流光来到客厅里,资料还放在茶几上,只是整理了下,边上的咖啡还剩下半杯,已然凉了。曲流光在茶几旁站定,将资料取过,翻开,他不清楚究竟是怎么样的案件令妻子愁眉不展,但,不管怎样,自己都要为心爱的妻子做些什么,这个想法愈发强烈。
曲流光不由自主地走进洗手间,然后坐在没打开马桶盖的抽水马桶上,开始认真的翻阅资料。这是他一贯的作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只喜欢坐在马桶盖上思考事情,兴许只有这样他的心才能够静下来。而他也由此,在大学里得到了“马桶上的凡杜森”这个奇怪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