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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酒肉和尚(1)

张扬精神焕发地走出西藏大学的校门,昨天晚上在刘老师的同事家里住宿了一晚上。也是一位年轻的中文系老师,叫胡马,湖北人,比张扬大两岁,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大家都是同龄人,有很多的共同话语。胡马老师为人热情,知道了张扬的情况后,非要张扬就睡在他的屋子里。反正他也是单身汉。张扬也不客气,就睡在了他的屋子里。胡马老师屋子里放了许多藏族人的那种草垫子,既当做凳子也当做床。朋友来了挺方便的。几个藏垫子一摆放,就是一张床。在胡马老师的屋子里,张扬完全舒展了,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休整。一夜睡得酣畅淋漓。

第二天醒来后,和胡马老师每人煮了一包方便面当做早餐,胡马老师还打了两只荷包蛋。

“作光作盐”。张扬望着胡马老师房间里挂着的条幅,想:“有宗教信仰的人真是善良啊!”吃罢早饭,胡马老师要去上课。张扬和胡马老师告别,准备去“庄园”川菜馆找陈忠聊天。张扬身有余粮,底气很足。昨天晚上又避免了寒露之苦,更是神清气爽,就很想逛逛。

陈忠坐在“庄园”川菜馆门口的一把靠背椅上晒着太阳,手里端着一杯茶水,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10月份以后,拉萨的生意就越来越清淡了。大部分在拉萨的全国各地的生意人都怀揣着一年的辛苦所得,准备回家了。拉萨是个只做半年生意的城市,冬季各种工程项目基本停工。拉萨的茶馆里,大大小小的老板们开始陆续多了起来,开始吹牛扯淡,享受生活。拉萨和成都一样,也是容易使人变懒的城市。所有的雄心壮志,在拉萨暖洋洋的阳光下,都暂时停下了脚步。再加上缺氧,人也不愿意动弹,就这么休休闲闲地打发着过于缓慢的日子。

看到张扬笑眯眯地站在面前,陈忠昏昏欲睡的眼睛忽然睁开了,精光四射。他从椅子上弹起来,对着张扬大声说:“张扬!你可来了,我正发愁不知道去哪里找你呢!你可算出现了。”陈忠语气很急的样子。

张扬看陈忠这么惦记自己,还挺感动,急忙说:“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浪舟!你晓得浪舟现在在哪里吗?他堂兄现在就在拉萨,找他找疯了。”陈忠对张扬说。

浪舟!张扬心中一阵惭愧,这两天居然都把他忘记了。

“浪舟前几天不是回当雄县了吗!还是我在车站送得呢!我亲眼看见他上了班车。”张扬对陈忠说。

“这个杨家娃儿!撒谎撩屁的。他哪里回当雄了,他把他堂兄给他的买木料钱8000元带跑了。”陈忠说。

8000元!这个数字把张扬吓了一跳,张扬从小长到24岁,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一笔“巨款”。93年的张扬,感觉8000元就像现在的100万。

“龟儿子!愣是不争气!他堂兄多好的。马上天就要冷了,当雄的房子还没有盖好,就等着他的大梁了。浪舟把他堂兄害惨了。唉!”陈忠不断地叹气。

“那天分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他,不知道他现在到哪里去了?”张扬对陈忠实话实说。心中说:“好个浪舟啊!在一起那么几天,也不知道他把那8000元巨款放在了身上的什么地方,愣是没看出来。看来那天在‘百乐门’歌舞厅就是花的这笔钱中的一部分啊!”张扬既为浪舟的豪爽感动,也为浪舟的不知下落担心。

张扬正和陈忠说着话,两个男人就来到了跟前。一个中等个子,眼睛不大却有神,精明强干的样子,脸色发黑,长期在高原风吹日晒雨淋,皮肤已经被紫外线烧坏了。另一个身体强壮结实,眼睛很大,神态有些倨傲,一板一眼,像是个当兵的。

“这是浪舟的堂兄,杨哥!这是杨哥的朋友,公安局的,李哥!房子就是李哥盖的。”陈忠对张扬介绍着来人。又把张扬介绍给了杨哥和李哥。

杨哥眯起小眼睛,上下打量了张扬几眼,说:“听陈哥说浪舟这几天和你在一起,他现在在哪里?”语气很硬。

张扬说:“前几天是在一起,还看过一场电影,还去拉萨中学和学生一起交流。不过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反正那天他是坐车去当雄了。”

“他没有回当雄。这个龟儿子!跑到哪里去了呢?老子逮到他非要他好看!”李哥一边说,一边有意无意地撩了一下衣服,一把挂在皮带上的装在皮套子里的小手枪露了出来。盖房子买木头的8000元就是他的,他最心痛,也最着急。

看到皮带上的小手枪,张扬心里一激灵,浪舟可能麻烦大了。他那天居然没有回当雄,那他去哪里了呢?

那曲!浪舟会不会去那曲?那天那辆大巴车好像就是开往那曲的。张扬想了想,没有对杨哥和李哥说出自己的猜测。

“兄弟!你要是看到浪舟,叫他赶快找我们。我心里着急得很!”浪舟的堂兄杨哥说。李哥站在旁边,铁青着脸,眼睛里似要喷出火。

“一定,我要是见到浪舟,一定转告他。”张扬说,语气不冷不热。浪舟这件事情虽然做的不对劲,但张扬感情上倾向于浪舟。张扬是性情中人。谁对自己好,张扬也就对他好,不去考虑许多对与错。年轻人大都是如此的,没有多少是非观念。

杨哥和李哥走后,张扬又和陈忠聊了一会儿。陈忠对浪舟颇多微词,张扬也没有往心里去。只是觉得个人有个人的缘分,既然做不成朋友,就各走各的路吧。谁离开谁都能活下去,没有必要硬往一块儿凑合。

说了会儿话,张扬向陈忠告辞,去转布达拉宫,准备多念几句“唵嘛呢叭咪吽”,希望佛祖保佑能够在拉萨生存下去。张扬掏出100元买了一包口香糖,找出些零钱揣着。张扬又像那天一样,跟在一群藏族男女的后面。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念两句含糊不清的“唵嘛呢叭咪吽”,心里却在想着浪舟在哪里?他该怎么办?如果见到了浪舟。是否会劝他找他堂兄,把事情说开。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8000元钱吗?张扬兜里揣了200元,胆气壮了,口气也大了。8000元的“巨款”竟然不在话下了。

一边转着,一边想着心事,就转到了布达拉宫背面的龙王潭。龙王潭是当年修建布达拉宫和盖僧舍时就地取土挖的一个大坑,后来不断完善,就成了一处别致的园林。面积不大,里面养了许多品种的鱼儿。藏族人不吃鱼儿,龙王潭里的鱼儿就活得不那么担惊受怕,养得膘肥体胖的。几个藏族小姑娘手里拿着一摞小圆饼子兜售,就有游客花一些毛毛钱,买几块小圆饼掰碎,撒在湖水里。大批的鱼儿围拢过来,争相抢夺。不时有金色的大鱼跃出湖面,鱼鳞在阳光下金光闪闪的,很是诱人。

张扬花3毛钱也买了两个小圆饼子,掰碎撒在湖水里逗鱼儿玩。张扬倚在栏杆上,望着水中嬉戏的鱼儿,颇有老庄的心境。鱼儿好快乐啊!

距离张扬不远处,一个年轻的僧人倚着栏杆也在低头观赏着鱼群,若有所思。张扬抬起头,僧人也抬起了头。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彼此互相望着,就都有了交流的欲望。

张扬向僧人走去。僧人从倚着的栏杆上站直了身体,望着张扬。僧人是个汉族人,也很年轻,比张扬大那么几岁的样子。眼睛很大,神色忧郁。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浅褐色僧衣。张扬微微一笑,向僧人伸出右手,仿佛认识了许久的好友见面一样,对他说:“你好!”僧人也微笑着,一扫眼神中的忧郁,伸出了右手,对张扬说:“你也好!”

两只手握在了一起,摇了两下,松开。彼此又笑笑。

“你从哪儿来啊?”张扬问僧人。

“甘肃岷县。”僧人说。

“啊!甘肃人。老乡啊!”张扬很惊喜。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张扬很年轻,不世故。一听是甘肃老乡,彼此就拉近了距离。

“你叫什么名字?”张扬问他。

“我俗世中的名字不足挂齿,小僧法名深藏。阿弥陀佛!”僧人唱了个佛号,对张扬说。

“深藏!这个名字不错!挺有感觉的。”张扬说。

深藏对张扬笑笑,问:“你叫什么名字?”

张扬对深藏说:“我叫张扬,刚来拉萨。有一个多礼拜了。”

“你呐,来拉萨多久了?”张扬问。

“前天刚到,一直在大昭寺门前磕长头。今天拜布达拉宫。”深藏说。

“布达拉宫怎么样?雄伟吧。”张扬由衷地说。

深藏不说话,抬头望着布达拉宫,眼神迷离。布达拉宫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有一种沉静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对一种神秘心存尊敬。

深藏很久没有说话,思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张扬看着年轻的深藏,感觉他心事重重。

“你这么年轻,怎么就看破红尘了呢?追求觉悟人生,是不是受到了什么打击?”张扬深信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有因必有果。深藏看破红尘,一定有一道尘世中没有过去的坎。

“我失恋了,半年前。”深藏忽然转头,眼睛直视着张扬,直率地说。

张扬一愣,没有想到深藏这么耿直,说出的话一点也不像他的法名。随即黯然。

“唉!又是一个苦命人。女人竟然有如此巨大的魔力吗?把世间的年轻男子们个个搞得神魂颠倒。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

“ 男人们啊!在赢得一个女人的手时发抖吧!除非同时赢得她心里最强烈的激情!否则,当某个更强有力的人唤醒了她的全部感情时,你就会陷入跟罗杰·齐灵窝斯同样悲惨的命运,你甚至会由于将风平浪静的生活、千篇一律而平淡无奇的幸福当做充满热情的现实强加给她而遭受谴责……”张扬心里把美国作家霍桑对男人们的忠告又默默念了一遍,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那么美,那么让人心痛,让人牵挂。”深藏忧郁的大眼睛里忽然就蓄满了泪水。

一刹那,张扬仿佛觉得深藏就是另一个自己,自怨自怜般在倾吐着浓浓的忧伤。

“我想不明白她怎么会离开我,一气之下,披上了袈裟。”深藏说完,一颗大大的泪珠滴落下来。

这哪里是个和尚,分明就是一个尘缘未了,却披着袈裟的情种嘛!张扬感叹着,陪着深藏唏嘘不已。

“拜完了拉萨所有的寺庙,我准备想办法去印度的摩诃菩提寺,去朝拜佛祖悟道的那棵菩提树。”深藏对张扬说,不再提他的伤心事。

“你大概在拉萨待多久?”张扬问深藏。

“大概半个月吧!最迟10月底一定要走了。”深藏很坚定地说。

张扬和深藏倚着栏杆,一边掰着小面饼给鱼儿喂食,一边天南海北地聊着,渐渐感到肚子饿了。

“走!吃饭去!”张扬邀请着深藏。深藏也不客气。反正他这样的行脚僧,口袋里不揣一分钱,走到哪里吃到哪里,天经地义。

张扬和深藏把最后的一点面饼渣滓倒进了湖水里,拍了拍手,离开了龙王潭。

张扬和深藏来到布达拉宫脚下的“雪村”,坐在了一家四川人开的小饭馆里。对面就是陈忠的“庄园”川菜馆。张扬目前的经济能力还消费不起,就没有去照顾他的生意。张扬要了一碗肉丝面,也给深藏要了一碗。张扬坐在小饭馆子里,看到对面的陈忠坐在靠背椅上晒太阳,似乎很清闲。张扬想起那天晚上浪舟请张扬和晓行吃川菜的情景,那香喷喷的回锅肉真是让人回味。张扬咽了一口唾沫,想:“浪舟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到底在哪里呢?”

小饭馆里有一台电视机,在放着录像,是香港经典的电影《大哥大》,万梓良和恬妞主演的。张扬对这部电影很熟悉,在学校那无聊的日子里,曾经多次和同学逃课去学校周边的录像厅看录像,甚至看通宵,第二天头昏脑胀地坐在课堂上打瞌睡。老师一问三不知。《大哥大》看了不下五遍,却并不厌烦。看来经典就是经典,耐看。

此刻,《大哥大》正演到结尾处。大头仔因为仇家的女人怀孕,心中不忍枪杀仇家,只是打伤了仇家回到恬妞的住处,最后被一群警察包围在一栋小楼里。恬妞搂抱着大头仔,把大头仔的左手轻轻按放在自己的乳房上,低低述说:“想要生个孩子,不知道来不来得及。”话说完,打出字幕,影片结束。深藏眼睛紧紧盯住画面,眼中神色凄凉,竟似有泪。

两碗肉丝面端了上来,张扬对着正在神游的深藏,轻轻说:“深藏!面做好了。”

深藏收回了迷离的目光,深深叹了口气。25岁左右,正是火旺的年龄,深藏也一样。拿得起,却暂时还放不下。所谓顿悟,立地成佛之人,都是沧桑阅尽之人。

“猫叫春来猫叫春,听它愈叫愈精神。老僧也有猫儿意,不敢人前叫一声。”张扬想起了元朝的牛山和尚,扑哧笑了起来。

深藏也对张扬笑了笑,竟然很羞涩的样子。

张扬和深藏默默地低头吃面。张扬望着碗中的肉丝,心中动了一下。张扬抬起头,看到深藏大口大口地吃着,没觉得深藏有什么不对。

和尚是可以吃肉的吗?张扬想起了少年时看的电影《少林寺》,少林寺的和尚倒是不戒酒肉。张扬看着深藏默默咀嚼,想着心事。

吃完面,深藏要去大昭寺磕长头,说今天的头还没有磕。深藏每天都要在大昭寺门前磕够一定数量的长头,以示虔诚礼佛。

张扬和深藏向大昭寺走去。八角街依旧是如梭的人流,沿着顺时针方向转经,也有苯教徒沿逆时针走,不过数量不多。(张扬后来才知道逆时针转经的是苯教徒)大昭寺门前,许多信徒在磕着长头。深藏找了一个空隙,双手合十举过头顶,默默念了几句,然后放在胸口稍作停留,双手摊开,匍匐下去。深藏一遍遍重复做着动作,额头上很快就沾上了淡淡的灰尘,圆圆的。

张扬站在大昭寺门口,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如果不是那个老阿妈求情,结果会是怎样呢?那个碎了新暖水瓶的藏族妇女会对张扬不依不饶吗?她会想到张扬当时仅有的100元钱被贼偷跑此时身无分文掏不出那8块钱吗?她最终会接受张扬的“梅花”表吗?

张扬摇摇头,感觉做梦一样,觉得人生充满了偶然,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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