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说是本小姐冤枉了你?且,牢记在我面前要自称奴婢。”桃夭阖上眼眸,慵懒地神情,衬托出眼角那个美人痣甚是妖娆。
年琅看着眼前这位假寐中的美人,心里实在是有些气不过,她堂堂穿越人士竟然没有穿越到一个王妃的身上!哪怕是一个皇宫婢女也好啊!反正总比穿越落魄女好!
“小姐真的是冤枉奴婢了,奴婢怎么胆敢算计小姐呢?”年琅讪笑的讨好着桃夭,并迅速为自己做辩解。
“呵,如果你没有算计我,那你便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来求我。那你便不会找那几个地痞流氓来演戏。也不用在众人附和我之际向你找的托儿使眼色。”
桃夭嚯地睁开了美眸,眼里满是冰冷。就在年琅打算继续为自己找开路的时候,桃夭抢先一步又道,“哦,错了。我想其实你并没有打算算计我的吧?”桃夭抢先在年琅反驳之前转了话题。年琅一听,面露出喜色,“自然,我。。奴婢怎么会呢,您可是奴婢的恩人。”
“呵呵,你可能理解错我的意思了吧。我想说的是,你原本打算是来找一个富家公子的吧?毕竟我坐的可是个不错的轿辇呢。像你这样寻求官大之人庇护的,大街上比比皆是。”
语毕,桃夭用一只衣袖轻掩红唇,轻笑着,并用另一只手挑起年琅光滑的下巴,低着头的年琅,被强迫抬起了脸,眼里满是惊恐。“呵呵,干嘛这么害怕我?不过你这个小模样,也算长得娇嫩,卖给牙婆子,我想也定能卖个好价钱,虽然我并不缺钱。”咳顿了一番,桃夭又笑了起来,眼里满满的都是笑意,“自然,我也不会将你卖给牙婆,其实吧,我更想看你沦落到妓|院后,被男人压在胯下求饶的模样。”
年琅瞳孔猛地收缩起来,嘴角打颤,貌似是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的说起。
“怎么,怕了?不要怕嘛,我不过是说着玩玩,何必当真呢,真是的,竟如此经不起玩笑!”桃夭不在轻笑,眼里的笑意也随之而去了,倒充满了委屈,撅着红唇,不满道。
桃夭拿开了抵着年琅下巴的素手,用手帕用力擦拭着,像是怕有脏污留在手上似的。
由于没了支撑点,年琅的脑袋狠狠地低了下去,瞳孔收缩的越发不可收拾,嘴角亦是哆嗦的停不下来,眼眶似坏掉的大坝,里头的泪水源源不断。
“我。。我定会。。让你。。后悔对我说出这些的!”年琅低着头,桃夭无法洞察她的神情,却也懒得窥看。以至于并不知晓邪恶的种子再一次在年琅的心田种下。
“唉,哭成这样做什么,我又么有打你,又么有骂你,你这是干什么,搞得像是我在欺负弱小。”桃夭将刚刚擦手的帕子丢在了年琅的头上,唉声叹气的言道。年琅咬牙:“是,奴婢这就擦干眼泪,清理干净!”
待到年琅收拾妥当,已到了相府,黄金牌匾上刻着闪瞎人眼的两个墨色大字:相府。
“小姐,请下轿。”右边的婢女柔声对着轿内的桃夭说。桃夭轻轻地哼了一声,理了理翘着的发梢,勾起一抹淡笑,低沉的嗓音,令年琅打心底里发颤:“刚刚所说的便是别人算计我的下场,若不是因为你是个可怜之人,恐怕你早已在别人的胯下欢快去了!”
年琅坐在坐垫上,眼神空洞,嘴里呢喃着:“这。。不是我想的结局啊。。怎么会这样.”
“这可是我家姥爷为小姐亲自挑选的!小姐说个客套话,还就真的死皮赖脸的坐了上去!”左边提轿帘的女子阴阳怪气地哼哼着,像是在自言自语。可是年琅知道,这是在说她,年琅眼中带着浓重恨意,脸上却是满满的歉意,“我这就下去!”
“哎哟喂,您终于舍得迈动您那贵脚下车了?真是的,浪费我时间。”这一次是右边的婢女所言。直爽的性格,蛮讨喜的,总之桃夭是这么觉着的。
年琅随即又是歉意一笑。
桃夭缓缓的下了轿子,眼睛弯成了月牙形,露出一个较为善意的笑容:“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可是我的贴身婢女?”两名婢女皆是一愣,“奴婢叫露珠,旁边的是我的表姐露水。我们两都是小姐的贴身侍女。”
“哦…原来是这样…”
桃夭半眯着黑眸,红唇紧闭,下秒却咻的笑了起来,“好,我们进去吧。”
“……”露珠、露水互相对视了两眼,眼中的疑惑显而易见,桃夭挠了挠头,满脸的烦躁:“唉,不知为何在取香阁桃花院的桃花树下眯了小会儿,就成了这样,除了知晓自己的名字,我甚么也记不得了,这该如何是好…”
露珠露水两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小姐,失忆这招你玩了些许次了…”桃夭皱眉,怎么回事,难道失忆前我很贪玩?“总之你们不信便也罢了,走吧。”
年琅看着前后形态不一的桃夭,心中默念:看来这女子城府颇深,竟能如此毫不含糊的演戏,看来我得小心点了…若是再被抓住什么把柄,指不定还真的会被送到妓|院。
进了鎏金大门,桃夭定格住了,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从里间房内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是后院,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又有两间小小退步。后院墙下忽开一隙,清泉一派,开沟仅尺许,灌入墙内,绕阶缘屋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
桃夭随意看了两眼庭院,正巧瞧见一位穿着(zhuo)朴素的老糟头在修剪花草,点了点头算是打个招呼,那位老者显示愣了片刻,随后才回桃夭一笑。
桃夭打完招呼,转头一瞧,露珠与露水早已不见了踪迹,就连那毫无城府的年琅也不在了。
桃夭继而又是烦躁的皱着眉头:“怎么回事,怎的到这儿那几个小丫头都不见了踪影。”
到底要不要去找那老者问上一问相府老爷在哪?桃夭莫莫纠结着,思及此,“只能厚着脸皮去问了,唉。”
桃夭在那老糟头的注视下,迈着艰难的步伐终于到了他的面前,面目虔诚,无半点虚假,咧嘴尴尬一笑:“呵呵,请问这位老者,您是否知道相府老爷,呃,也就是我爹爹,在何处?”
那老者又是一愣,后算是麻溜地回答了桃夭:“哦?小姐不是相府的小姐么,怎的连自个儿的爹爹都不知道是谁了?”桃夭一脸‘怎么总是围绕这个话题’的麻烦表情,“您是不知,今个儿去了取香阁听戏,一丢神,便在一株桃树下小寐了小会,一醒来除了知道自己叫什么,其他便一无所知了!”
“呵呵,原来如此,真是难为我家夭儿了。”那老者咻的一笑,略微粗哑的声音道来。
桃夭猛地一个趔趄,却并没有绊到石头:“……您老说甚?您就是我的爹爹?”桃夭满脸地惊讶,嘴巴微张,浑身的一股清冷气息没了,到添了一丝人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