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跟你说我在这里,你也却能够找到我!”见陈天丰来了,杨振龙随便打了个招呼,便继续着他的慢跑,没人知道,这已经是他四百米跑道的第二十圈了。
“我没有忘记我们的约定。”陈天丰脚步一迈,跟了上去。
“好,这才是我杨振龙的兄弟。”杨振龙高兴道,“有我们兄弟携手,再大的困难照样克服。”
陈天丰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心道:“振哥还是那么的自信,有着一股永不言败的精神。”
“兄弟在旁,无畏四方。”
“哈哈!”杨振龙笑道,“不错,兄弟在旁,无畏四方!”
二人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为了能找到昔日的感觉,两人也不再保留实力,由开始的慢跑逐渐变成了快跑、奔跑。
最后,两人累得筋疲力尽都没能分出个高下,只好躺在草坪上歇着,因为他们两个实在太累了。
“疯子,这段时间你去哪了?兄弟几个找你好久,可一直没有消息?”杨振龙倒在草坪上,问道。
陈天丰沉着脸,回想起那个城市的点滴,说:“让你们担心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
看着疯子有所隐瞒自己的心事,于是不再多问,转问道:“你回来了要不要通知他们一声?”
确实很久没有见他们了,陈天丰自然乐于和他们见面,便点点头,说:“正好一起聚聚。”
见疯子同意,杨振龙掏出手机发了几个短信出去。很快,操场上出现几个少年朝二人走来。
陈天丰一眼就认出了他们。走在最中间的那个高个子是他的班长,杨文军,稍低的一个也是陈天丰高二的同学兼同桌——张浩。而最矮的那少年则是疯子高一的同桌——全智情。此人是个数学狂,再难的题目只要学一次就能够举一反三了。身为班长的杨文军也要逊色他几分。
“”你这王八蛋,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现在来也不打一声招呼。”张浩开玩笑道,“兄弟可真不够意思。”
兄弟重逢,说不出的喜悦,五人拥成一团哈哈大笑。
“怎么就你们几个?”陈天丰道,“其他人怎么没来?”
“他们说有事来不了了,让我们先来。”班长解释道,“改天有机会再聚也不迟,有的是时间。”
高中阶段就是如此,一大堆的练习等着要做,上过一年半高中的陈天丰可是深有体会,于是道:“不管他们,咋们先吃饭去。”
一行五人出了校门,在校门口找了个饭馆简单点了几个菜,又拿了几瓶啤酒就开吃起来。
由于是在学校附近,所以这些饭馆都不是太高档,好在众人都不是太挑剔的人,平时他们也都是这么吃的。
“疯子请客,那我就不客气了。”张浩大大方方的端起酒杯,一杯酒已经下肚,此刻正大口的咬着手上的鸡腿,吃的满嘴油。
众人对他的性格再清楚不过,自然不会介意他的如此作风,反倒引起大家的开怀大笑。
“你和谁都过得去,就和吃过不去!”全智情好没气道。
“还是你了解我,真不愧是兄弟!”说完一只鸡腿右落入了虎口。
大家相视一笑,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各自吃了起来。由于晚上还有课上,大家草草吃了些饭菜,这顿饭就这么结束了,并没有沾酒,就算没有酒尽兴,但大家还是很高兴的。
“疯子,早点来上课,我们等着你!”
班长边走边说。
“一定。”对着四人的背影,疯子坚信回答道。
陈天丰需要回学校,首先必须得到班主任的批准才行,可是他一等就是好几天,依旧是没能把黄老师等来。
“她会不会是知道我来了,所以特意躲着不见我来着?”陈天丰心里突然冒出个奇怪的想法。
可是这有可能吗?一连几天,陈天丰都感到异常郁闷,不过好在有老头陪他解闷,不然全都杵在学校去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但同老头聊天有一点不好的是,他讲的尽是武学上的东西,当然,老头之前的伟大事迹也难免挂上一些。
光是一些较高深的武学,陈天丰听着就头大,更别说其他的事了,至于他现在会的这些简单套路,还是杨振龙逼着他学的。
杨振龙是个武痴,从小好武,而他最崇拜的当属李小龙了,所以他也多了个外号——小小龙。
从初中开始,只要一有空,他就拉着陈天丰去练习套路。一开始,疯子天天只有挨揍的份,但又没办法拒绝,只好硬着头皮跟杨振龙学了一些,其实说白了就是为了少挨某人的打罢了。
听着老头说了许久,陈天丰不知听进去了多少,只是有些不耐烦的把话题扯开了,说:“老头,你能不能和其他人沟通。”
“暂时不能。”老头简单回了一句。
“那就好!”陈天丰放心道,“咋们的事不宜让第三个人知道。”
老头白了一眼,道:“废话,这还用你说!”
“现在我教的都是一些套路,如果你勤加练习,假以时日,肯定能打过姓杨的那小子。”老头自信满满的说。
对于老头的话,陈天丰并不质疑。这么久来,他也感觉到老头教他的掌法,腿法,拳法和身法都很不简单,只要自己肯努力,不说打过杨振龙,但拼个平手总没问题。
陈天丰“嗯”了一声,问道:“之前小龙哥经常强调气的重要性,你让我每天清晨吐纳吸气,是不是也是这个道理?”
“不错!”老头庄严道,“学武之人,一是练身,二是练气,最后才是练心。”
“让你学习吐纳,自然是为了调气。”老头有些遗憾道,“你的气管炎很影响你的呼吸平稳,当你达到一定程度上的体力透支时,就会呼吸困难。”
“所以你帮我调气就是为了弥补这个缺憾?”陈天丰有些感动道。
“可以这么说。”老头接着说下去,“气与身达到合一时,招法才能快,若二者有所差距,则很容易影响速度。”
回想起以前跟杨振龙过招的时候,自己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呼吸就变得不均匀起来,再下去连动作都慢了许多。
原来这些都和自己的“气”有关,是自己体内的气无法平稳若导致的。
明白了这些,陈天丰沉思了一会,又道:“何为是练心呢?”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人生经历,心境也会有所不同。关于如何去练心,老头没说,只道:“当你气与身练到巅峰期时,心境的领悟自然就有了。”
巅峰期?那得多长时间?
“老头,你看我这惊奇的骨骼,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一下子就到巅峰了?”疯子不愧是疯子,这不,又开始发疯了。
老头在心里暗暗骂着陈天丰,嘴上却利索道:“当然有!”
疯子一听,激动道:“什么办法?”
“像我一样,死了。要多巅峰就有多巅峰。”老头邪笑道,“这个办法是不是很有效?哈哈!”
“哇塞,老头,你玩我?”陈天丰立即反应过来。
老头被封印了不知多少岁月,此刻有个能寻开心的人,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不然多没乐趣,肯定会无聊死。
“小子,是你自己要问一步登天的方法,老头子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怎么能说拿你寻开心呢?”老头假装不高兴,一会又换种语气道:“不过你这种向上的精神,老头子倒是蛮喜欢的。”
“切!”陈天丰有些不懈的说。
陈天丰知道一口吃不成胖子,可人一旦有了欲望,难免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所以当他冷静后便不再理会老头,他怕被老头东说西说的把自己陷得更深了。
陈天丰每天都有到学校去打听黄老师的消息,可都是无功而返,直到第十天才接到班长打来的电话说老师明天回来。
听到消息的陈天丰左思右想,终究不知明天该怎么向老师解释自己出走的原因,弄的他满头大包。
难道要我说:我被女的甩了,受不了打击,所以走了。
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今后还有什么脸面见各位兄弟,如何立足,如何在一中呆下去。
冥思苦想都没有想出个说法,只看他两手一推,道:“管他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塌下来不还有高个顶着嘛!”
于是乎他什么都不想,直接倒床大睡,别提有多舒服。
第二天清晨,陈天丰练完老头教的吐纳之法和套路后就去了学校跑道上。杨振龙每天六点都会准时来跑道上跑上十圈,因此陈天丰视觉一扫,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小龙哥,你还是看样子!”陈天丰朝着杨振龙迎了上去。
杨振龙呵呵一笑,说:“习惯了,改不了。”脚上的速度未曾放慢,反倒快了许多。既然是为了跑步而来,岂有落后之理,特别是在兄弟面前更不能落后了。
“听班长说,老师今天回来,看她让不让我回教室!”陈天丰和杨振龙齐肩并步,表明自己来意。杨振龙听后,大掌朝疯子背后一拍,笑着说:“兄弟不在,咋们班落到了第三,如果她够聪明,绝对不会拒绝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