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接过药箱说:“你来帮我扶着他。”余宇寒不自然的走了过去,扶着陈天丰靠在自己胸前。
“我先帮他头上消毒,然后敷药包扎一下就行。”柔儿边说边熟练的帮陈天丰包扎,一会功夫陈天丰头上就缠上几圈纱布。“好了,大功告成。”柔儿拍拍手叫道。
“谢谢你。”余宇寒小声道。柔儿不好意思的点下头,说:“这都是我不小心把丰哥弄伤的,替他包扎是应该的。你好好照顾他,我先回去了。”后者又点下头,并没有阻止她。
第二天,陈天丰微微睁开刚睡醒的眼睛,却发现头格外的难受,感觉几下后才发现自己头上缠着纱布。
“我昨天不是喝醉了,怎么还受伤呢?”解下纱布的陈天丰纳闷道,“难道我昨天和别人打架了?”紧接着头部又传来微微的疼痛感,稍微调整下身子后感觉好多了,却发现余宇寒坐在地上,头卧在床睡着了。
害怕她就这么睡了一个晚上,陈天丰急忙下床要将她抱上床去。“你醒了?”或者是床振动的原因,余宇寒先醒了过来。陈天丰见状,飞快抱起坐在地上的余宇寒,放倒在床上说:“要是你能每天这么陪着我多好!”说着撩起余宇寒的秀发闻了闻。
后者觉得自己和他贴的太近,推了推他几下,但没有作用,紧张的看着陈天丰。陈天丰注视着夹在身下的人儿,暗说一声好美,恨不得自己就这么禽兽一回,把她吃了。可理性最终还是战胜了感性,抱起余宇寒问:“如果我真在你不同意的情况下对你那个了,你会不会恨我?”
余宇寒有意逃避这个问题,挣扎几下还是没能推开陈天丰的臂膀,眨眨眼睛说:“你真的爱我就放了我吧,这样不好。”
自己拿杨阳捆了她这么久,知道她是真的厌烦了,于是说:“我是有私心,可我爱你胜他千百倍,这也有错吗?”
“我不值得你这样做,这样只会使我俩更痛苦,让我更恨你。”
“你这是在逼我?”陈天丰眼中突然闪出一道寒光,死死的盯着余宇寒问。“我人已经在你手上了,希望你能让我尽快完成对你的承诺,然后尽快放了我们。”余宇寒不敢直视陈天丰的眼睛,地下头说。
“什么狗屁承诺,我要的是你的心,光有一副没有灵魂的躯体有什么用。”陈天丰怒道。
“我的心已经允了别人,找不回来。”
“能的,只要你将心稍微摆正,一定能找回来。”陈天丰紧紧搂着余宇寒,激动的说。
后者无话,呆呆的被陈天丰搂在怀里,两人就持续这姿势直到下午,学校没去,午饭也没吃。
“这丰哥跑哪去了,快一天不见人影了!”李子着急的在一楼打转转,殊不知陈天丰正搂着美人在二楼。
“李哥,别转了,我俩头都晕了。”张子豪坐在沙发上说。李子停下脚步,对后者说:“丰哥玩失踪,你们咋就不急呢?”
柔儿总余光微微扫过李子,想告诉他丰哥可能在屋内,可想起昨天晚上自个把丰哥弄伤了,最后还是忍住没说,眼看这李子干着急。
“丰哥可能自己有事,我们再等等。”平时这个点陈天丰已经在念宇星吧,可今天却是个意外,廖雷只能安抚李子说。
“对啊,丰哥最近带来个女孩,看似对她不错,两人不会私会去了吧!”李子瞎猜说。“有这个可能!”两个男孩齐齐点头,柔儿却有些不高兴。
“丰哥背着我们泡妞,哈哈!”
“谁说我泡妞了?”李子背后突然传来一个质问声。
一时嘴快的李子应道:“我说……”一转身见陈天丰正走下来,硬是把‘的’给咽了下去。
原来余宇寒已经被他搂着睡着了,陈天丰这才走下楼来,可刚踩楼梯就听有人在说自己坏话。
“丰哥。”
“丰~哥。”柔儿紧张的慢了半拍。
“你们是不是闲的无聊,连我也拿来开玩笑了?”陈天丰走下楼,故作生气问道。“呵呵,丰哥,我们有事找你,可一天没见你人影所以就……”李子搓下手心,尴尬的说。
陈天丰坐在沙发上,对众人问道:“我让你们办的事办好了?”李子呵呵一乐,掏出一叠文件递到陈天丰面前说:“丰哥,这是选好的人名单,你看一下,有要调整的地方还请丰哥定夺。”
后者翻几下手上的名单,好像满意又不满意的说:“动作挺快,就是人太多了点。”
“所以打算让丰哥再筛选一遍,这只是初步的人员名单。”廖雷解释道。离暑假还有不到两周的时间,陈天丰还有许多事没做,于是放下手里的名单,说:“我手头还有事,这挑人的事你们再用点心,我就不逐一去看了。”
“好的,丰哥。”三人耷拉着脑袋说。这完全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啊,怎么推来推去,这事还在自己手上了,三人暗暗叫苦。
“李子,你给我解释下柔儿的事!”陈天丰指着身边的柔儿说,本来这是他早就想弄清楚,只是一直抽不出时间罢了。
李子以为柔儿当了丰哥司机,后者应该感到高兴才是,不想却遭到责问,立即解释说:“柔儿刚来不久,丰哥和她多处一下就习惯了。”
陈天丰打断他话说:“我不是问这个!”
不是问这个那是什么事?
李子眼珠转的飞快,一会反应过来:“丰哥,你也知道我们现在势力慢慢在扩大,下面难免有些女孩在,这不也刚好为我们多添一道亮彩不是,我可没有强逼她们的意思。”说完又向柔儿使个眼色,后者会意,接着说:“丰哥,我们都是自愿跟着你的,下面姐妹并没有受到逼迫。”
陈天丰接受的点点头,又问:“现在下面有多少女的?”李子想了会,回答说:“应该有三百,其中有五十人是此次选中的人。”
陈天丰沉默一阵,好像在思考,良久才说:“以后尽量不要收女的,男人的天下不需要他们付出。”李子三人听了连连称是,柔儿却在心里说丰哥这是小瞧女人。谁说女人就不能打架了,要知道古代的花木兰还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呢。女人咋了?女人有时候也是你们男人比不了的!“你们还有事吗?没事我先填饱肚子去。”陈天丰舒舒筋骨,转身要走。“等一下,丰哥。”李子见他要走,赶紧阻止说,“我们还有一事和丰哥说。”
“还有事?”陈天丰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心说你就不能让我填饱肚子吗?可想可能李子真有重要的事,陈天丰只好委屈一下肚子。
“嗯。”李子点下头,开口说,“丰哥,我们下面现在人越来越多,管理起来有些难度,所以我们打算成立一个自己的组织,这样对外面也有个响亮的名号。”
“组织?难道我们现在不算组织吗?”陈天丰狐疑道。李子呵呵一笑道:“我们这算什么组织,顶多就是一点的社会闲人聚在一起罢了。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些被社会淘汰出来的人。”这话虽然有些贬低自己,可其他人都表示有道理。
“就比如镰刀会一样,我们需要一个响亮的名号,这样才够威风不是。”廖雷接着解释说。
“响亮的名号?”陈天丰明白的点下头,却苦着脸说,“响亮的名号也得先让我吃饭,再饿它就要响了。”又指指自己肚子给众人看,众人一副无语的表情,接着摇头苦笑。
“没意见吧?没意见我走咯!”
“哎,丰哥你别走啊,我们话还没说完呢!”几人在背后叫道。
出了念宇星吧,陈天丰一路在考虑自己的话。从回到学校以来,自己就先帮朱允平打了一架,接着又摊上包振和廖雷的事,最后还当上了什么大哥。一路走到现在,陈天丰回想起来,发现这并不是想要自己的生活。可当真心要放下这一切的时候,他又感到不舍,这圈子里有自己的兄弟,有一大批深信他的人。当责任在身时,陈天丰又有点喜欢上了这种生活。
有时候陈天丰会想,自己是不是也曾经向往这种生活?热血时代,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而自己就是这江湖里的佼佼者,是那一个最强的热血青年。既然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自己为什么不借此机会一路走下去,不管结果如何,陈天丰希望自己能够享受一次这种过程,一种让所有男人向往的过程。
每个青年都希望自己能有个疯狂的年少,自己为什么不能疯一把,更何况还有这么多信任自己的人陪自己一起疯,何须畏惧?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眼望,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陈天丰小声吟着岳飞的《满江红》,眼神逐渐变得深邃,又念到“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的时候,陈天丰又想起余宇寒,眼中杀机顿起,满是憎恨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