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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白发老人

陵园内一个个陵墓排成方阵,就如同一只军队一般,而莫痕走在这些坟墓之间间隔的小道上,就像一个检阅部队的将军。莫痕不断的扫视着一个个土堆墓碑前的空地,企图发现些什么,肚子咕咕的叫声在提醒着他,如果再找不到吃的自己就得饿到明天了。

突然莫痕发现坟墓前闪着光亮,起初他以为是鬼火,定睛一看,居然是燃烧的蜡烛,莫痕纳闷着:“谁在大晚上还来祭拜?不是见鬼了吧?”忽然一阵风吹过,莫痕不禁打了个哆嗦,环视了周围一圈,什么东西都没有,由于长时间的生活让他的眼睛在黑夜中的视力也非常好,甚至还是炯炯发光的眼神。接下来他可没心情去哆嗦了,因为他看到坟墓前摆放这祭品,而且还不是一点,鸡鸭酒肉,水果……他缓缓的向坟墓走去,口中喃喃自语:“我不是有意要跟你抢东西吃啊,只是太饿了,跟你借点吃了,来日定还你!”同时向周围不断的观察,确定祭拜的人已经走了。莫痕蹲在了坟墓的面前,这个坟墓和其他的不一样,不是整齐的排列着,而是坟墓居中,四周都有一个坟墓把中间这个包围起来,墓碑都是朝向中间这个坟墓的,好像是在守卫,或者是监控。莫痕已经没时间大量这么多了,因为他已经饿的快不行了,莫痕伸出舌头添了一下嘴唇,右手缓缓的伸向那些鸡鸭,他已经忘了上次吃到鸡肉是哪年的事情了。

莫痕已经感觉到鸡肉在嘴里嚼了,突然,伸出的右手被另一只手拍了一下,还带着一个声音:“这样偷吃别人的东西真的好么?”莫痕猛然一惊,右手迅速缩回,趴在地方了几个头,道:“我不是故意要吃您的东西的,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来打搅您安息了~”肚子却发出一阵不争气的咕咕声。

“哈哈,你这孩子是饿坏了吧,来,起来吧。”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完了,这声音肯定一定是老死很久的人了。”莫痕心里咯噔了一下。

“还不起来么,饿着很舒服么?”苍老的声音又响起。

“算了,死就死吧,我到要看看是谁搞死我!”莫痕猛然睁大眼睛抬起头,然后嘴巴微张,好像看到了什么好奇的东西。莫痕没看到以前镇上老人说的凶残的恶鬼,而是一个白发白眉白须白袍的老人站在墓前,腰微弯,一头白发梳得整整齐齐,一手捋着垂到胸口的白须,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惊讶的莫痕好一会才发出一声:“你……谁呀?”

老人没有回答莫痕的问题,而是说:“你是莫痕,这片墓地的守墓人。”

对这种众人皆知的事莫痕一点都不惊讶老人会知道了,又问道:“看您的蜡烛还没烧多少,我怎么没看到您进来呢?你该不会是……”

“哈哈~~”老人大笑着,这时莫痕才发现老人却了好几颗门牙的嘴,老人似乎发现了自己的丑态,不再笑,向莫痕解释道:“我就住在坟地后面的山中,进来你自然看不到了。”莫痕才觉得恍然大悟,这山中的事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那您为什么要晚上才来祭拜呢?”莫痕继续向老人说着自己的不解。

这次老人却没有那么好的解释了,说了一句让莫痕惊悚的话:“白天阳气太重,来祭拜的话他们哪里知道呢。”

莫痕一个哆嗦,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向老人道:“那您老继续,小子就先走了。”说完莫痕转身就要走。

刚走出两步,身后苍老的声音响起:“小子,我看你骨骼精奇,不如跟老夫学武吧。”

莫痕一个踉跄,无奈的转过身,指了指自己,道:“您说我骨骼精奇?五年前我就知道了,精奇到了谁都不会要。”

不知道在哪拿出一个框收拾完祭拜用的鸡鸭的老人,慢慢站起身,面向莫痕,莫痕惊然发现老人弯曲的腰挺立了起来,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做出一个随时拔腿就跑的姿势。老人迈出一步向莫痕走来,白须无风而动莫痕呆呆的愣在原地,不是他不想跑,而是老人刚迈出第一步的时候他发现他的身体完全动弹不了了。待到老人一步步走到莫痕的面前,他发现自己又能动了,但他现在已经没有了想要逃走的念头。

“控灵师?”莫痕苍白的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

这次到时老人吃了一惊:“咦,你还知道控灵师?不过,我……”老人摇了摇头。

莫痕马上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武者?”

“想知道?那你跟我来。”老人说完蹲下身提起地上的篮筐,没有直起身,因为此时的老人又变成那个佝偻的老人。老人提着篮筐在坟墓后面几步一转消失不见。

莫痕还保持着那个姿势站在原地不动,双拳紧紧握着,他的脑中闪过很多片段,自己被多个势力的人测出自己的毫无修炼的天赋、父母落寞的表情……最后闪过一句话:小子,我看你骨骼精奇,不如跟老夫学武吧。自己能修炼?

发现老人消失不见,莫痕赶紧跟这老人走的方向跟上。在坟墓后面几步时,莫痕仿佛撞上了一堵墙,软软的,透明的,一穿而过。莫痕不禁转头一看,身后的墓地不见了,浓浓的雾气挡住了他的视线,另一边,老人提着篮筐走在前方,莫痕顾不及撞到了什么了,小跑几步跟上了老人的步伐,默默的跟在后面。

大陆的极东的一边,有一座白色的石塔,白塔的顶端上有个窗户,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地上有一角黑色的衣角落在月光中。在莫痕撞上那层“墙”的时候,天上划过一红色的流星,月光下的衣角动了动,角落里发出一个分辨不清男女老少的声音:“看不见啊~”

红色流星划过天际,地上的许多人抬头仰望,有人在感叹它的美丽,有人感叹它的百年不遇,有人在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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