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看来你是忘了,我才是你的男朋友!”
说完,安以宸就俯下身准备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女生。夏依依见他又来这招连忙笑着躲开。
候机口那边,楚枫看着他们俩嬉闹着走出了机场的大门,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他的情绪非常低落。
机场里的人越来越多。大屏幕上显示着正在检验通行证,楚枫捏着手中的通行证依然留恋不舍的看向刚刚那个地方,就好像夏依依还站在那对着他笑。他恍惚了。
“走吧,时间会帮你忘了她的!”秦筱雅提醒他道。她的眼中不免也有些失落。她突然意识到这句话说出来有些讽刺,因为时间帮他忘了她,却又让他喜欢上了夏依依。她无奈地笑了笑,像是在安慰自己。
机场外,一对情侣手牵着手嬉闹着向前走着,机场内,一对男女一前一后走进登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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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回到家,桑悠然就赶紧跑过来问长问短。
“姐,楚枫走了,你有没有哭啊?”她一脸天真。夏依依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回答道:“我为什么要哭?”
桑悠然显然是不相信,手托着腮拢拉着脑袋媚笑着。夏依依不耐烦的问她:“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桑悠然笑而不语。夏依依嘴里嘀咕一声:“真是莫名其妙!没事就回你的屋去。”
“唉!真替某人不值啊,怎么就喜欢上你这样的白眼狼?唉!”桑悠然一边往外走一边故意叹着长气。出门前,还不忘加一句:“楚枫刚走,我就开始想他了怎么办?”说完,就赶紧关上了门。桑悠然走后,夏依依不免在心里嘀咕着“这死丫头又想干什么?”
晚饭时间,饭桌上陈启国喝了一碗陈美婕单独为他熬制的参汤,他放下碗神情复杂的看着这头的夏依依,然后柔声说道:“依依,听说楚枫今天出国了。”
正在嚼着米饭的夏依依悜了一下,含糊的“嗯”了一声。陈启国的眼神更是深邃了,又问道:“是因为你和那个小子吧?”夏依依不回答,表示默认。陈启国一声叹息,感之肺腑的叹了声:“孽缘啊,这都是孽缘!”
气愤顿时变得沉闷,餐桌上除了碗筷碰触时发出的“哐当”声和咀嚼饭菜的声音,再听不见其他。
陈伟杰最终忍受不了这样沉寂的气氛,忙开口打个圆场:“爸,不要这么悲观嘛,感情的事说不准谁对谁错。既然已经走了这条路,只要是对的,就一直走下去。错的人,懂得回头就行。”说完,他看向一旁的楚芸,一本正经地继续说:“就像芸姐,虽然走了错路,但这条路走的好,要不然我们又怎么能找到她呢?”
被他这么一说,陈启国的心里舒服多了。只又说了声:“看来我和安老头子注定要对不起楚家啊!”
所有人的眼睛都齐齐看向他,不明所以。好奇心重的桑悠然急忙问道:“爷爷,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你和安以宸的外公对不起他啊?你们做错什么事了吗?”
“女孩子家家的不要问那么多!”她对面楚芸厉声责骂道。而陈启国却毫不在乎她的好奇心,背靠着椅子,目光若有所思,持久之后,他深深道出他们三位老人之间的过往——
“那时,我们都是气血方刚的年龄,当然也会有男欢女爱的心思。我和安向荣都很中意村里的一个下乡女老师蕙兰。她不但是个知识分子,人也长得落落大方。那时因为我也在村里任教,所以和她相处的机会就相对多。
有一次,安向荣来找蕙兰,说希望她能嫁给他。蕙兰不同意,她向他表明心意说要嫁也是嫁给我,我当时肯定是很开心,但是和安向荣之间却……
那次之后,我以为安向荣会让步成全我和他,可没料到他还是没有善罢甘休。安家富裕,安向荣就使出各种手段来争取她。先是买通村里干部把我赶出学校,再把蕙兰强行带回家去。那时候并不像现在这样可以找法律,村里也没什么通讯工具,所以……”
陈启国说道这里,已然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屋里的人也不催促他,都等着他平复好情绪继续说下去。
“蕙兰被他带回去后终日不吃不喝,日渐憔悴。时间久了就成了病,那时条件差,没多久她就去世了。她一直到死都没有答应安向荣,直到她离开,我们都没能见上最后一面。”
“那,楚枫的也有又是怎么回事啊?”桑悠然又一次忍不住问道,当然也再次遭到楚芸的白眼。
陈启国看了眼桑悠然,然后又说道:“因为你的外婆,楚芸她妈。”
“跟外婆有什么关系啊?”桑悠然天真地问。
陈启国无奈笑笑。继续说:“因为小琴一直希望嫁给安向荣,可安向荣心里只有蕙兰。蕙兰死后,安向荣也沉沦了几年的时间,那时小琴时不时地都会去找他,却都被安向荣拒之门外。楚兴权因为她的痴情也渐渐对她产生了情愫。小琴发誓非安向荣不嫁,楚兴权就一直守着。一守也是几年。”
“后来外婆感动了是吗?”
“嗯。他们就简单的举行了婚礼,大家一起吃了顿饭就算是结婚了。”
“那她……”
“再后来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她和楚兴权生下了楚芸。但是有一日,她们娘俩走散后,她一回来整个人就像失了魂一样,终日茶饭不思,无论楚兴权怎么劝说都是无济于事。最后也……”
说到这,楚芸和陈启国都不免悲伤起来。楚芸止不住的抽泣着,沙哑的声音问陈启国:“舅舅,我到底是怎么和我妈走散的?那个给我玉佩的邻居又是谁?为什么您出院那天安向荣提到他会是那样的表情?”
这个问题一问,陈启国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鹜和狠戾。他又沉默了。他的眼神一直来回游离着,看似极其纠结。恐怕是他又回想到了令他伤心的过往。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不会再说下去的时候,他却又缓缓开口了。
“他是蕙兰的哥哥。”
“什么!?”
所有人都惊讶了,不禁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