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看病?”纪安又惊又喜,但眼光不由自主的闪现出一丝怀疑之色。他最小的儿子名叫纪博,昏迷已有十余天,在这十余天里,他自是遍访名医,可以这样说,北欧城方圆数百里的,但凡有个医名的,他都请了,但个个瞧了均是摇摇头束手无策。到现在他已经绝望了,只待给儿子办理后事,但现在突然说要瞧瞧,如何叫他不惊喜,又如何不叫他心疑。
雪惊人自然也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也不多说什么,只道:“先看看再说。”
“如此雨兄弟请。”当下级安亲自给雪惊人引路,到纪博房中,纪安屏退下人,往床上一指道:“这就是犬子,老夫本有三子,但前两子皆早逝,只剩这点血脉,若真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老夫这生也了无生趣了。”说着不觉落泪。
雪惊人早有定见,默念无畏咒,运起剑意往纪博眉眼间一逼,那魅恐惧之极,在纪博神窍中不断乱窜。雪惊人冷哼一声,看向纪安道:“大人莫要着急,令公子只是中了邪而已,只要驱走邪物自可痊愈。”
“恳请雨兄弟务必救救犬子。”听雪惊人说的如此肯定,纪安当即跪倒,雪惊人忙伸手虚扶,道:“请大人借剑一用。”
纪安命人取来宝剑,这时骷髅鬼王突然强力挣扎从雪惊人脑海中幻现。雪惊人不明白它是什么意思,道:“骷髅鬼,你又想干什么,我早说过了,再也不会给你喂血,也不会依靠你的力量!”
骷髅鬼王暴跳叫道:“小子,我叫骷髅鬼王,不叫骷髅鬼。”说完语气一转,“今日想求你小子一件事。”
“哼,想让我给你滴滴血,别想了,不可能的。”
“不不。”骷髅鬼王连连摆手,道:“我是想请,想请,想请你把那只魅给我解解馋。”
雪惊人听完骷髅鬼王的请求,顿时嘴巴张大,呆了半天。略一沉吟,道:“怎么,你又想借口去伤纪公子?”
“喂,臭小子,你明知道我被神剑灵力镇压而无法独自脱身还说这话。”
“镇压?”雪惊人心一惊,心想:“原来是为神剑灵力所摄,我说呢,这长时间它怎么这么老实。”道:“那好,骷髅鬼,待会我将魅逼出,你随着我动作。”骷髅鬼王大喜遵从。
雪惊人乃是在心中和骷髅鬼王说话,纪安虽在咫尺但也是充耳不闻,见他凝神,还以为他是在施法呢,更是敬畏,大气都不出下。
雪惊人取了剑,略一凝神,怒目喝道:“何方妖孽,胆敢附体伤人。”随往剑身注入一丝灵力,再将剑尖指向纪博眉眼间,同时左手往纪博额头靠去,待骷髅戒指靠近,骷髅鬼王射出一缕绿光,将那只魅劈手捉了一口吞入肚中。喜滋滋叫一声:“味道真是好极了。”
这中间说来啰嗦,但落在纪安眼里,却是只见雪惊人剑尖一指,左手往前一捞,同时间纪博大叫一声睁开了眼,随即跳下床来。
“爹,你在我房里干什么,还有这位是谁啊?”又叫:“啊,对了,那该死的小白马,那天好端端发什么疯,摔的我屁股痛死了,待会儿我要抽死他。”直到纪博开口,纪安才清醒过来,当即将纪博搂在怀里,又拉了纪博给雪惊人叩头。纪安这时也自叩下去,喜极而泣,道:“雨兄弟再造之恩,纪某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雪惊人这时却不扶他,自己也跪了下去,回拜道:“不敢当,小人其实是另有居心,还望大人谅解。”
纪安忙伸手相扶,道:“千万别这么说,雨兄弟之恩,比天高,比海深,不论雨兄弟有何要求,尽管开口,一定竭力办到。”
雪惊人摇头,道:“不是我的事,是我家王子的事。我家王子被派来贵国为质,其实是有人要故意害他,所以王子送我来为大人出力,是想大人能在大王面前说几句好话,放我家王子回去。”
“就这样一件事?!”纪安看着雪惊人,显得颇为失望。他现在是卯足了劲想报答雪惊人,只盼要求是越难越好,却没想到雪惊人只提出一件小而又小的事情,他身为大司马,放照水回去,甚至不一定要向北欧王禀报,他自己就可以做主,那真的是张口之劳。
雪惊人点头:“就这一件事,若大人相帮,小人和我家王子定感激不尽。”
“这事太容易了,就包在我身上。”纪安毫不犹豫的点头。随即命人大摆宴席。他为大司马,家中好酒自然不少,这下对了雪惊人的胃口,酒到杯干,一口气少说喝了五六十杯,却一点醉意都没有。纪安已两次见雪惊人的神通,复又见他如此海量,更是敬畏。感叹道:“雨兄弟真是绝世奇才,我敢断定,照水王子以后必是南蛮之王,但愿以后两国能世世友好,我可不愿在战场上碰到雨兄弟这样的对手。”
雪惊人抱拳道:“但愿如大人所言,我家王子孤兵寡将,到时候还请大人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