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样,还玩姐,姐不整回来姐就叫宫浅。宫浅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看是哪个傻叉这么倒霉。
宫浅看着那只落汤鸡气急败坏地向她走来,看着是要给宫浅一个狠狠的巴掌“你这个贱人,居然还给本小姐装睡。”
眼看着被识破,宫浅索性就不装了,睁开眼睛,拍开那只手“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么淋了一身?”
说着,还往门外望了望,拖着长长的尾音,故作疑问“可是外面没下雨啊。”
宫舞本就是个不经激的,照宫浅这么一说,那怒火是噌噌的往上增啊“如果不是你这个贱人,本小姐会成这样吗!”
宫浅故作无辜,嘴角划过一个弧度“姐姐这是说什么呢,我都听不懂?”
宫舞怒极了“你这个贱人还好意思说!”
宫浅慢条斯理道“不知道姐姐口中的这个贱人是谁?”
在说贱人时,宫浅还故作慌乱了一把,仿佛说出这个词是有多么大的罪过。
宫舞哼了一声“自然是你。”
“可我记得我父亲和你父亲是同一人呐,我是贱人,那父亲呢?你呢?”宫浅语气里带着嘲讽,可偏偏面上却清清淡淡。
宫舞恨极了这副面孔,这会儿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反击她,闷闷不乐的在原地用了全部力量跺脚,宫浅都为那地感觉到疼啊。
事后,宫舞反倒跟没事人似的,仿佛刚刚那个恼羞成怒的人不是她。
宫浅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你……”
“闭嘴,本小姐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吗。”宫舞双手插腰,全然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宫浅好心开口“你的脚不疼啊?”
音落,宫舞尖叫了一声,抱着脚在原地蹦着,骂着旁边的随身丫鬟。
就如预想的那样,宫舞由着随身丫鬟一拐一拐走出去。
宫浅还好心的送她出了门,她靠在房门上,朝着宫舞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
他们走在樱花树投下的阴影里,宫浅感叹一声“不作不死,作起来必须得死。”
宫浅盯着屋顶半晌,越看越无聊。
眼珠子一转,宫浅从床上蹦起来,不行,宫府的人物关系还不清楚,万一露馅了怎么办?
想着,便翻葙倒柜地找出了书房四宝,笔墨纸砚。
好不容易磨好了,手上一抖,画自己脸上去了。
刚要下笔,王婆便急冲冲推开门进来。
还没等宫浅反应下,王婆就到她的面前“哎哟,小姐哟,老爷终于心软同意见您了,可您怎么弄成这样子?”
说着,王婆拿起温温的水倒在手帕上,轻轻擦着宫浅的脸。
宫浅被这话搞得纳闷起来,眼神一膘,看向铜镜,唉呀妈呀,镜子里的那个小花猫是谁啊。
“不用擦了,他要是心软早就心软了,何必等到现在?”宫浅冷笑道。
“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老爷。”
宫浅轻轻拂开手帕“他无非是为他的宝贝女儿讨个说法,我今天可是泼了宫舞一身。”
“那,那怎么办?”王婆有些慌张“小姐你快去躲起来,老奴扛着。”
“躲?躲得起来吗?扛?我不用你扛,”宫浅突然感觉有些好笑“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