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少,你又抽烟,医生说过不能抽!”一个跟微钰庭同样具备雄厚形象资产的女人走进334病室。
“不懂要敲门么?我都说过你多少次,我写东西的时候不要打扰!”饶添祺答道。仿佛在重申香烟是他写作的灵魂驱动器,而不敲门只不过是反驳她的借口。
曾经在无数个深更半夜,他又是如何不敲门就潜入这个女人的房间,摸上她的床的。不仅他们彼此心知肚明,而且旁人也心知肚明。可他俩,就像那个北宋时期行贿杨震的王密;以为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然而他们的那些事,却比这“四知”的由来还来得畅销。在这个时代,我们管这些称为“绯闻”,有着一大群专门收集此类消息的工作者。不仅如此而且还能在事实的基础上添点油加点醋,让这些所谓的“绯闻”更“绯闻”更有滋味。所以干这行的市场前景广阔,他俩那点事也就广泛流传。
可是他俩都一致认为无所谓。
初夏的南港,黑夜的降临也逐渐变早。纯白的电子时钟表示已经晚上十点。
那个穿得极度暴露的女子,双手拎满大包小袋,活像个保姆。妥帖的照顾着这个富家少爷。这样的责备她也早就习惯。她知道他的脾气不好但是心地善良,所以宠辱不惊,任劳任怨。尽管她受尽了他的蹂躏,但是也不离不弃,对他慷慨的乐善好施,包括自己的身体。总之,她在他的身上下足了本钱。
“哦——,给你熬了鸡汤,尝尝!”
“先放桌上,夏媚,我问你公司的财务报表做得怎样了?明天拿来我看看。”
“还在做,上个月还差333万漏洞没补上,可是……”
“可是什么?没教你啊——,直说!”
“可是……可能这个月的公关金费就紧了,还有教堂那边也需要开支,地下铁项目也需要跟进经费。”
这个女人就是枚叔口中的栁秘书,她叫栁夏媚。已经跟着饶添祺3年,在旁人眼中她俨然是总裁夫人了。不过事实上她本来就是,只差没有通过法律程序点头承认还缺少那么一张纸,也没有举行过什么仪式,属于人们眼中那种先上车后补票的类型。不过似乎在饶添祺的观念里,很可能她会遭到逃票的厄运。但是不管怎样,他和她都不在乎,他也不会让她受苦,她也不可能受苦。
“照计划进行,这份稿子你明天打电话给EE编辑叫他过来取,还有三月份写的那本稿子知不知道放在哪?”
“嗯——,好!稿子都放在书房藏书阁里,三月份的在第三排往左数第三个柜子的第三个抽屉里。”
“好!加上那个一块!对了,我是不是还忘了点什么?究竟忘了点什么呢?”饶添祺发问道,广泛的面向所有事物征集答案。但是一般都是这个女人获得最后的胜利。
“是BMW……,南港售后服务中心已经还给你一辆全新的啦!”栁夏媚自豪的答道。她以为这一次又能像往常一样,她又可以得到眼前这位公子的欢喜,甚至抱着她亲了又亲。可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她哭了,而且无比委屈无比打击的丢下他走了,走得竟是那么的着急,像是忘了一件很重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