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祺,我们还是不要老是上街的好,那群狗仔队到处爱瞎拍”微钰庭拿着报纸冲到饶添祺书房,“你瞧!这照片拍得,这不是骂人么?”。
“不知道敲门?你妈没教你?”饶添祺破口而出,这话像是习惯了流水线生产的我国沿海工厂农民工一样,只会熟练地做单一的一道工序再拐个弯改变一下对象或者换一个环境,就迷失了智慧。
她愣的呆在原地,再也不敢向前迈步。眼睛直直的,像是大脑里某个环节掉了链子那样。连粗气都不敢喘。只好向雕塑一般立在门口。
“对不起!不知道是你,嗯,进来!”他赶忙认错道,“还傻站着干嘛?进来进来!”
微钰庭这才反应过来,“喔!你好吓人,不敢了,我下次不敢了!”她撒着娇,走过来,一把捏起他的耳朵,“你个死姓饶的,我跟你有仇啊!不就是进一下你书房,你都凶我,你是不是男的啊?”顾着眼睛发怒道。
“哎哟!——哎哟!我错了,错了,错了!饶了我,下次——次,再也不敢了!”他想不到她还有如此这般伎俩,真是心中后悔莫及,恨不得在心里向基督耶稣忏悔。请求上帝的饶恕,但是却发现这一切求神拜佛的事情,都没有起到任何实效。所以他只好苦苦哀求,求她原谅。
“呀!我们伟大的饶少爷大作家,怎么可以不顾气节的向我求饶呢?哈哈哈哈——”她娇蛮而又犀利的讽刺道,“敢在本小姐面前撒野,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要不要试试跪键盘?哈哈!”她那贪婪之心膨胀得快要不行,干脆想着得到了一寸那就再进一尺吧!
“我都那么真心诚意的道歉了嘛!你就饶了我咯!”他耳根的红色,渲染能力特别强,尤其是拉帮结派的能力,绝对可以从星星之火形成燎原之势。所以他的脸也通红。
“好呀!那本小姐就教教你怎么个真心诚意法!跪键盘,从S开始,把sorry跪出来!”嘴角微翘,两眼斜视,头偏向一边,一副干练而又凶狠的样子。
“噢——噢!”一声,他眼里涌出一颗泪珠来,之后就沉默下去了。赤红的耳垂下,那个晶莹的耳钉掉落,砸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锐利的声响。仿佛刺痛了微钰庭的心。
“啊——血!你傻瓜啊!疼不知道叫我放手嘛?呜呜!真笨蛋!蠢驴!蠢猪!”她脸上的表情“唰——”的变了,心疼的样子,是那么的可爱。
他看着她,泪眼汪汪,一语不发。她的眼泪也夺眶而出,慌忙的找急救箱,来给他上药止血。他还是一语不发,直愣愣的坐在椅子上。她在那忙七忙八,像哄小孩似地呢喃着。
她正在椅子背后的书架旁的柜子翻急救箱。他耳朵上的血渐渐的杀成一条血路,血液流到他衣服里,向他胸膛进军。他突然转过身去,从后面抱着她。凑到她的耳朵边说,“老婆,对不起!原谅我!下次再也不这样了好不好?”
她转过泪眼婆娑的脸,如同一潭清澈的湖水那样,憋着嘴,“老公,对不起!我不该任性刁蛮的!呜呜——”她把头看在他肩上,“快快!把衣服脱了,血流到衣服里了,坐下我给你止血消毒!”嗲声嗲气地说道。
消毒过后, 包好纱布。她看到那本叫做《嫁衣坊》的书稿,“这是你新写的小说么?”
“嗯!根据你说的关于你的梦境来写的,叫做《嫁衣坊》,喜欢么?这是专门写给你的,订婚礼物,全球限量发行一本金装本的,送给你!”他坚定的看着她,“我写作的时候不能被别人打扰,所以请原谅我刚才……嫁给我好么?”
她微微笑了笑,点点头。
那天夜里饶添祺在《她的文本》里写道:
“……你说你爱我但不嫁我,我说多想就那样开始不再理你,淡淡的彼此忘却;可是你不知道,你具备有多么的令人矫情的魔力。也许这个年代的我们都那么的固执,那么就请错过吧。也好从新开始。我决定就这样结束这个文本,再见了过去,再见了现在,再见了你、你、你、她、她、她,EE,柳夏媚……众多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