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她领他往前边的一处一闪一闪,亮着光的地方走。微弱的光芒跟斑驳落下的月影,混杂在一起,如非仔细分辨,基本上是看不到那是灯光的。
他只是一直跟着她走。她一句话也不说,一直冲着他笑,温柔的笑,排山倒海的笑。他也完全置身其中,跟她的指引,像刚才来时那般不远不近的跟在她后面,极尽全力不让她逃出自己的视线。
她完美的曲线在他眼前缓缓漂移,像是一条水蛇。多美完美的身材,要比他的微钰庭的身材还要有女人味。灰色的牛仔短裤,干练的紧身短袖上衣。在月光的柔和下,她的美快要温柔得化掉。
微弱的光芒越来越强,越来越明晰。她还是一语不发,时不时回过头来朝他笑。他也不紧不慢的跟着走,陶醉在古木参天,落下斑驳倩影的路上。毛草被踩得窸窸窣窣作响,像是一只老鼠在啃着什么。
这时候附近的虫鸣声,四下响起。但却丝毫不嘈杂,反而使得他俩更加陶醉。像是地心引力吸引着苹果落地那般。他们完全忘我的前进,朝着越来越明晰的灯光走去。有节奏的弄着草叶发出声响。像一曲销魂的夜曲。
快要到的时候,她突然停下来。一头扎在他的怀里。他吓得有些慌了。但是他却觉得是那么的幸福,那么的激动。他感觉到自己性*欲立马提上来。冰凉的她的身子,贴在他的身上,感觉就像炎热的夏天喝下一口冰水。
她仍然一语不发。他想叫她,叫柳夏媚。但却叫不出来。只是一阵粗气不断的从胸腔中,接二连三的涌出来。她越发的抱紧他,使得他呼吸开始困难。但是那种感觉令他不舍。那是种感觉就是连微钰庭都不曾给他带来过的。
他也升起手来,搂在她的腰上。她开始在他身上抚*摸。他却不敢动弹,只是紧紧的搂着她,任由她温柔处置。
他感觉到胸膛被她突出的乳*房顶着,呼吸上已经有了许多压力。她释无忌惮的感受着他强壮的体魄所散发出的阳刚之气。
四周响起的虫鸣,像是某种催眠曲。配合着淡淡的月光,真像是在做梦一般。周围的景物全都配合着他俩而行动起来。微风拂过,古木的芬芳,花草的清新,四处飘来。活生生的将他们包围在,最浪漫温馨的世界里。
两人陷入在一团谜一样的月色当中。
醒来的时候,已经第二天清晨。幽深的阳光打在窗户上,射到房间里来,形成一道道光柱。像是在输送一些新鲜的营养。顿时使人觉得身轻欲飞,神清气爽。偶尔的晨风挤进窗户掀起半透明的窗帘来。一切都是那么宁静幽雅。
他看到她躺在枕边,秀发性感的披散着。眉宇间透着成熟女人的特殊的美。他想起身坐起来,才发现她的腿将他死死的缠绕着。这时他才完全明白,他昨晚做了一个梦。又好像真是发生了些什么。可是他记不清了。
呼吸一下这儿的空气,像是可以洗脑一样。把他仅有的零星碎片般的记忆,整得烟消云散。他不由得自责起来。他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记得他看到一团黑影,然后就有人领着他们来到一个亮着灯的房子,再后来他就记不清了。只是觉得哈欠连天,困得慌,瞌睡无遮无拦的袭来。他就那样沉沉的睡下。
至于她,他也想不起来,怎么就跟他睡在一起了。他突然脊背一凉,觉得自己真的罪过了。他做了对不起微钰庭的事,也做了对不起郭峰的事。他想起他们一行是来看郭峰的,看看他到底的了什么病。
他想动身下床,却害怕弄醒熟睡当中的柳夏媚。于是他就那样,靠着床头坐着。看着她熟睡的样子,跟微钰庭一样的好看。那时候他也是这样看着微钰庭安然入睡。只是不是现在这样,光着身子。
他沦陷在一片矛盾和困惑当中。阳光一点一点的洒进屋子来。快要蔓延到床边。想必时间应该不早了。尽管阳光如此放释,但却觉得很凉爽,没有丝毫暑气。尽管是夏天,但是他觉得空气还是很惬意。
他心想,在这么一个地方疗养真是一个好去处。单是这里的空气就足够养人了。要是见到郭峰,该怎么向他解释呢?他吓得跳起来,把她惊醒了。
“怎么了?”她睡眼惺忪的说道,“昨晚睡得好么?”用手揉了揉眼睛,两只透着光芒的眼就被点亮,看得他无地自容。
“那个……那个,我……我没有……欺负你……你吧?!”包子瑟瑟发抖,心里像是做了错事的小孩一样恐慌。
“嗯!”她笑了笑答道,“没事!无所谓!一切都无所谓!”她还是那句跟饶添祺说的话。
他一动不动的愣在那里,“啊——你说什么?”神情夸张得象中了彩票似地。
“我说无所谓!你有需要,我也有需要,就当彼此供给,反正我已经不是什么好女孩了”她从容的一笑,掀开被子,起身穿衣物。
她那洁白的身体,在阳光的沐浴下显得格外秀美。像画家们眼里的艺术。
“可是昨晚终究是怎么了嘛?我们这是在哪儿?”他终于勇敢的说出心中被恐惧压抑着的话,“你知道的我有女朋友,而你也有郭峰……”他还是一脸迷惑,像个幼稚的孩子。
她转过脸来,一语不发,只是给了个神秘的笑。
等到他们要走的时候,他也没有弄清楚,当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自己做了个梦,冗长的梦,温柔的梦。
见到郭峰的时候,他才真正意义上的醒来。他看到柳夏媚,那个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司机,还有高大魁梧的郭峰。旁边还多了一个漂亮的护士。他看见他们一个个若无其事的样子,觉得自己像在做梦刚醒。
医生说,郭峰得了肾病,做了肾移植手术,恢复的很好。可是柳夏媚却怀疑在短短的一个多月里,不可能恢复得那样快。于是又有一件奇特的事件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