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夏媚神情依然凶恶,黑子恨不得,扒她皮抽她筋喝她血。他最见不得人家挑战他,也就是说谁跟他干上,谁他妈自找死路。他从来不懂得怜香惜玉,但却还讲道义。就好比眼前这一女的,在干上他之前,他会给予正常的关心。在干上他之后,他就丝毫没有怜悯之意。好在人家并不怎么稀罕他来怜悯,人家并不是没有希望而是希望寄托在另有其人。
小火鸡也看不下去,都暗箭明箭齐发怒放,一个劲的在大火鸡耳边,添油加醋,敢情要将豹哥跟她的风流韵事,托盘而出,也好弄个“xx门”事件。在小火鸡杰出的表达能力上,估计能急死演说家,在饭碗问题上,那保准一抢一个准。更牛逼的是她们还能打配合,估计这配合要是传给国足,相信准能将巴西什么的给拽下来。在亚洲的韩国日本面前,也能牛叉那么许多回,保准国足就此气宇轩昂的走在世界足坛,真正走出亚洲走出国门。真觉得可以给她们颁发个“杰出XX奖”。
柳夏媚盼望着盼望着,那个脚踏五彩云的白马王子,终究还是没等来。却失望的等来了头顶五光十色、千红万紫的火鸡豹嫂,一顿重口味的火锅料理外加盖浇饭,肉是肉皮是皮血是血的被人家瓜分完毕。那凄惨的局势好比晚清,灰熊狮子大鹰肥肠什么的,在中国的地图上站图为王。真不忍心看着这一幕,历史教科书上老师要求划重点画圈圈的图3—8。火鸡们加黑子,召开多国联军会议。倘若晚清是没有睡醒的雄狮,那么此情此景下的柳夏媚就是没睡着的母狮,火鸡们跟黑子就是八国联军。
事实总是残酷的,期盼总是不可能的。好比柳夏媚当年死记硬背记下的图3—8,可考试内容却跟老师所谓的圈圈重点,风马牛不相及。
都经过这么多年了,好像是三年。在柳夏媚的记忆力,三年顿时显得漫长。不知不觉头脑里反问自己,还要等多少个三年。她期盼着能变成新娘,穿着华丽的嫁衣嫁给那个她深爱着的男人。可现实情况呢?今天出现个微钰庭,明天会不会出现个浓钰庭,那么后天呢?饶添祺,这个明显的祸害,真不该拯救她,早应该让她沦陷在地狱的门口,被牛鬼蛇神请入地府。可是这又何尝不是人间地狱,在他人既是地狱的爱情国度里,这一群女人只好全部玩疯。
“丫的,还嘴硬!黑子让我先玩一玩……让这狐狸精好好享受享受……”火鸡豹嫂忍不住想亲自送她一点礼物,在离开人世之前,也算小意思一件,不成敬意。
“好!豹嫂!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让她享受的,呃哈哈哈……”吧台服务生,斜眼朦胧,声色邪恶的冷笑道。在那南港西郊别墅至尊领地,激荡起一阵阵波澜。犹如凛冽的寒风,吹遍人间天堂地狱。让一切活着的死了的半死不活的事物,闻风丧胆。
“你……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饶添祺的女人,你们别乱来啊?!”柳夏媚心里的恐惧,不打一处来,七上八下,统一钻进心窝。她觉得腿开始软,气有些接不上来,但她却没怎么太大的心里波澜。初夏的夜晚微风习习,或许正吹得她酒醉发作。
是的“玩一玩,享受享受……”,这样的世面她早就见过,在她刚出道的时候就亲身历经过。为此每次见到类似情形,听到这一串字眼,她就不由自主的在脑海里回想到多年前的那一幕,劫财劫色。
那是一个深秋的夜晚,乡下的一古老屋子里。上了历史的木质房屋,破旧不堪,墙上门窗上所遗留下来的雕龙画凤,也不知所踪。整一个摇摇欲坠的封建地主的窝。柳夏媚坐在木质浴缸里,嬉戏游玩,闲情逸致到了自我欣赏自我膨胀的地步。
洁白的胴体,温顺的乌发,流线式的身段,傲然挺立的乳房,纤手秀腿……随着她在浴缸中央调皮的蹲下又起立,屋子里烟雾袅袅。绯红的脸蛋,柔情似水。一轮皓月般的酷齿,悄然传送那秋波荡漾的双眼。尽情的享受她自制的香薰花草泡过的温水浴。她似乎在发掘自己身体的巨大变化,以及那种朦胧苏醒的感性意识,甚至还在回想自己初次生理来潮的惶恐与新奇。那年她16岁。
当天夜里,西风急促,落木萧萧。任凭她喊破喉咙,痛碎心扉。用尽全身气力,挣扎,挣扎,再挣扎。她甚至破口大骂,大骂那个令她羞辱不堪,疼痛难忍的粗暴行为。可一切都是徒劳。她只记得一个粗狂的男人,在她洁白的身体上留下了血红的记忆,处子之血染红了浴缸里的水域。
她被嗜赌如命的养母出卖,等同于扒光衣服丢到一个男人的房间。只是她不知道那是精心安排的结局,甚至她还天真的以为,那个玷污她的男人只是个贼,只为钱财而来,为她家里的雕龙画凤而来。结果那个男人说了那句令她刻骨民心的话,“我是贼,是一个劫财劫色的贼,别忘了你老娘才是真正的贼!别怕!我不是坏人。让我们来玩一玩,让你享受享受……”。
“哈哈哈……就你……还饶添祺的女人……丫的就一狐狸精,到处勾引男人……”火鸡豹嫂鄙视道,觉得自己才有资格说是这句话。但是突然又觉得好像自己已经性豹,不太对劲,又话锋一转,直击柳夏媚的要害,“你顶多算是他的工具,你们那点事我一清二楚,你看看你个丫的,整天忙上忙下,打理里里外外,还赔上自己的青春,木头桩子都觉得你可怜……啧啧啧,还玩灵魂出窍啊……可怜虫!丫的!”。火鸡女继续进行着人身攻击,张牙舞爪,形象毁的一塌糊涂。
柳夏媚依旧在回味着那些翩跹往事,那个令她刻骨铭心,改变她命运的晚上。要是没有那一幕该多好,她可以名正言顺的向饶添祺理直气壮的提出结婚,牢牢套住他的心,稳固自己的地位。避免这一切的节外生枝、夜长梦多。不再让那该死的微钰庭乘虚而入。只是她不知道饶添祺的心里早已经种下微钰庭的影子,关上了门,不许别的女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