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回归现实
“嘶……头好痛啊……”醒来夜墨突然感到自己头痛欲裂，但刚睁开眼，他忽然愣住了——
原来梦力所做的一切都是真的！
看着古色古香的房间，床榻上的帷幕，木桌，木椅，铜镜，这让夜墨感到有些不真实。
对本该早已死去的郁金香来说，如今自己“死去”，而还以这种方式活着，确实有些不真实。
一瞬间，夜墨联想到了很多，自己曾杀死的敌人，自己所服务的组织，身边周围的佣兵……
算了，随遇而安吧，在地球自己本来就没有什么好牵挂的，夜墨叹口气摇摇头想到，反正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也只能随遇而安了。
翻开盖在身上的丝绸被，夜墨坐起身想要下床，可看着床下这双陌生的靴子，他忽然间他想起自己根本不懂这里的生活方式。
看着床下这双和女生穿的一般的靴子，夜墨一时犯了难。
吱——
就在夜墨思考如何穿鞋的问题时，门被打开，走进一个俏脸粉红的女孩。
“殿下，你醒了！”看到夜墨坐在床边，小绿高兴道。
“……小绿？”看着面前的女孩，根据梦中的记忆夜墨轻声疑问道。
“殿下有什么吩咐吗？”看到太子叫自己名字，小绿赶忙恭敬的答道。
“嗯……服侍本太子更衣，”夜墨看到与自己梦中的事物吻合便根据梦中的记忆学道。
“奴婢遵命，”小绿听到吩咐赶忙给夜墨宽衣。
突然有外人帮自己穿衣服，夜墨感到十分别扭，再加上穿惯精炼军装的他来说，再穿上长袍长褂身体外加动作协调让他感到很难受。
“小绿，那天冲撞本太子的那辆马车的主人是谁？”衣服穿到一般时，夜墨突然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昏倒，便开口问道。
“啊？”小绿动作明显一滞。
“怎么，有问题？”看到小绿犹豫的目光，夜墨疑惑道。
“殿下，明天您还要去华武国的朝堂上拜见当朝皇帝……”小绿低着头小声道，显然转移话题的能力很低劣。
“那和撞到本太子的马车主人有关系吗？”夜墨故作生气的冷哼一声。
“奴婢不敢！”小绿赶忙跪身摇头连连说不敢。
“哼，说吧。”
“是……殿下……”小绿低着头，目光有些躲闪:“那天冲撞殿下的是华武国三太子赵钊……”
“华武国三太子赵钊？”夜墨重复的疑问道。
“是的殿下，这华武国三太子飞扬跋扈，除了他们皇家，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经常在平京策马奔腾……”说到这，小绿的声音渐渐放小。
“华武国三太子……”夜墨皱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殿下，您放心，华武国国君已经严惩这三太子了……”看到面前太子殿下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小绿怕夜墨生气便赶忙说道。
“嗯……”沉思一会，夜墨回答道。
“我昏迷了几天？”
“回殿下，两天一夜。”
“我昏迷这段时间，楚凉怎样了？”夜墨皱眉道。
“现在华武国已经退兵。”这时，小绿已经给夜墨穿好衣服。
“走吧，我们出去看看，”穿好衣服，夜墨对着小绿道，他需要了解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
“这……殿下……”小绿有些犹豫。
“嗯？”
“奴婢遵命。”
看着小绿犹豫的神情，夜墨一皱眉，作为前世教官的他不容忍他人否认自己的观点。
华武国不愧是五国中最强盛的国家，看着街道旁人来人往的人群，夜墨在心里感叹道。
“小绿，你的家乡在哪里？”行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身穿长袍马褂的行人，相当于客居在异国他乡，夜墨难得有兴致的问道。
“回殿下——”
小绿还没说完便被夜墨打断，“在外面不用叫我殿下，叫我夜公子。”
“是，殿……夜公子……”小绿显然很不适应这个称呼。
“奴婢的家乡——”
“嗯？”夜墨转身皱眉看着小绿。
看到夜墨皱着眉看向自己，小绿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禁吐吐舌头:“回****儿出身乡野，家乡是在高阳县的一个小村庄里。”
“那你为什么入宫？”夜墨不禁疑惑道。
“回公子，那年家乡大旱，家里实在养不起……”说到这，绿儿神色有些黯然。
“……”夜墨歉然一笑，没有说些什么。
“店家，这个首饰多少钱，”夜墨走到一个饰品小贩面前拿起一个色彩一般的手镯问道。
“公子，六贯钱，”小贩看着夜墨衣着华丽打算宰肥羊，于是把价钱提高很多。
夜墨皱皱眉，直觉告诉他没那么贵，在这个世界，一两＝一百贯＝一千文，一张口就要六千文，这明显不对。
转身正好看到小绿美眸正热烈的盯着这手镯。
夜墨伸出两根手指头。
“两贯？不卖不卖！”看到夜墨出的价严重低于自己宰他的心里差价，小贩直摇头。
“你错了店家，不是两贯，是两百文，”夜墨嘴角诡异一笑。
“什么！公子这更不能卖了，卖了我还不赔死，”小贩死死摇头。
夜墨拿起那手镯:“店家，你看，这手镯打磨工艺明显不精细还有瑕而且很明显一看就是残次货，就这样的手镯你还和我要六贯钱，你是不是认为我好欺负！”
小贩额头泛起冷汗，他喵的，碰的行家了。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买了这个手镯再加上这个耳环，八百文，可以吗，”夜墨“随手”拿起旁边一对精致的耳环道。
“这……成！”小贩眼一张一瞪，咬牙决定道:“就当我少吃张大饼！”
“成交，”夜墨笑着打个响指:“小绿，付钱。”
“公子，你买这些做什么？”买完手镯后，夜墨和小绿行走在街市上，小绿好奇的问道。
“……”夜墨笑笑没有说什么。
他只是简单的了解一下这个世界金钱的交易额比度，买不买手镯都无所谓的。
“小绿，那手镯怎么样？”看着小绿将已包好的手镯耳环紧紧贴身携带，眸中流露出喜爱之意，夜墨不禁问道。
“啊？公子你再说什么？”小绿惊讶道，不过口中“公子”“公子”的叫的越发的熟练。
“那本就是送给你的，”夜墨摆手道。
“啊！奴婢不敢！”小绿被夜墨的话吓了一跳，赶忙想要跪身，早有准备的夜墨一个箭步快速托起她的右臂，小绿想要继续跪下在地刚好被拉住。
这孩子，也不看看周围环境，夜墨皱眉想到，此时人来人往的人群已经注意到路旁怪异的夜墨两人。
“收下吧，就当本公子赐你的，”夜墨收回手退后一步道。
“这……这……奴婢……”小绿还是很激动的样子，有些语无伦次。
“走吧，”夜墨摆手道，之后在平京的街道随意逛逛便打道回府。
第二天，金銮殿殿堂。
”陛下驾到，百官跪！”
随着金殿内堂一声尖细声传入殿内，华武国的早朝正式开始。
“众卿有事本奏，无事退朝，”皇座上，一精壮男人满是雄浑的声音充斥着殿内。
“微臣参工部右侍郎萧克玩忽职守……”众臣中，一御史手持笏尺向前一步道。
“哦？徐爱卿，你说说萧侍郎有何罪之有？”赵冢端坐在金銮座上，声音满是威严道。
“臣参呼他玩忽职守，借在职之间……”
“……”
殿外，夜墨正侧耳静静听着朝堂内的争辩，反正要过好一会才轮到他，抬头看看还满是星辰的天空，夜墨就忍不住感叹，此时如果按照二十四时算的话，此时大约应是凌晨四点左右。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不知不觉中就忽然听到殿内皇帝一声怒吼，殿外便冲进几名身披铁甲的金武卫将殿堂中面如土色的工部右侍郎如拖死狗一般将其拖走。
“宣楚凉国太子夜墨氏觐见！”
伴随着一声“销魂”的尖细声，终于到夜墨觐见。
听到叫自己名字，夜墨没有犹豫直接踏入殿内。
夜墨缓缓漫步进入殿堂，打量着周围环境，当然这不可能是光明正大的看到的，大体扫视一遍，首先看到的是身穿朝服位列有序的众朝臣，按官位爵职大小依次排开。周围是红漆圆木，圆木雕刻绘有张牙举爪形态各异的五彩金龙。圆木旁边便是带刀侍卫，身披铁甲，面无表情目视前方，往前看去，銮殿正前方的龙椅上正端坐着一个威严大约是四五十岁的男人，旁边站着一个满是白发的老太监，身后有四五个侍女打着仪仗，这应该就是华武国皇帝了，夜墨内心暗暗笃定。
“楚凉国太子夜墨拜见陛下，”不卑不亢，夜墨坦荡的走立在众臣之首后，双手合起躬身道。
“……嗯，平身吧，”赵冢特有深意的再次看了一眼夜墨后道。
“谢陛下。”
“太子殿下由楚凉来到我华武，居住还曾习惯？”赵冢一副关心的神色道。
“夜墨多谢陛下关心，华武国虽不是臣本国，可夜墨居住也有一番家乡的味道。”夜墨谨慎的答道，其实对于夜墨这个曾满世界跑的佣兵来说，什么恶劣环境不曾居住过，何况连楚凉去都没去的国家如何谈居住不习惯。
“不知夜太子在华武有居住的宅院没有，”赵冢坐在龙椅貌似无心的问道。
“回陛下，夜墨目前居住在茶楼。”
“胡闹！一国之子怎能居住如此嘈杂环境！”
“嗯，四德，你来帮太子准备一下住所，”赵冢一副生气的态度对旁边的老太监道。
“老奴遵旨。”
“多谢陛下美意，夜墨遵旨，”夜墨再次躬身表示自己的感谢，可心里却叹口气，这是要控制自己吗。
“夜太子，华武不同于楚凉，如果居住不惯的话就和朕说，朕来给你安排。”赵冢显然很满足夜墨的识趣。
“谢陛下。”夜墨再次躬身表示感谢，而目光却撇向站在赵冢一旁的老太监，也就是那个四德，夜墨眉头一皱，根据多年的作战经验，他隐隐约约嗅到一丝血腥味。
“嗯，四德，你先带太子殿下前去收拾一番，”赵冢坐在龙椅摆手道。
“老奴遵旨，”四德一俯身道，然后转身面相夜墨，左手向前请道:
“太子殿下，请吧。”
“陛下，夜墨告退，”夜墨再次对赵冢躬礼道。
随老太监四德走出朝堂，看着大殿外站立的禁卫军，脚下所踩的玉阶，来时由于天黑再加上时间赶得有些着急所以夜墨没仔细观看，如今天空微微放亮，东方天空亮起点点鱼肚白。
夜墨感叹着，这金銮殿比地球清王朝的金銮殿小太多了，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四德公公，不知公公安排本太子居住何处？”夜墨向前一步，一副和老太监很熟的样子贴近，而衣袖中手拿着银票的右手却快速放到老太监袖子里。
“太子殿下说笑了，这宫中何处不景色秀美，不如殿下居住凝香阁院，”老太监一垫手中的银子绝对不会少于白两，面部表情就仿佛笑成一朵老菊花，内心直夸夜墨比本朝官臣会行事。
“那就有劳公公了，”夜墨俯手行礼道。
“不敢，不敢，”老太监嘴里说不敢，可脸部早已笑成一朵花。
夜墨内心冷笑，有钱能使鬼推磨，毕竟没有人和钱有仇。
老太监带着夜墨东拐西折终于到了凝香阁院，向院内看去，一座建筑两层楼的楼阁突兀在院内，占地还算宽阔，看到面前的楼阁夜墨就有无尽的感叹，如果不是自己经过记忆加强训练，否则自己真的会被绕晕，这里的建筑基本就是一个类型，仿佛就是在同一个模子里建出来的，殊不知这也让皇宫更加安全，如果有刺客刺杀的话，如果不熟悉宫中格局，不是在宫中长期居住的刺客将是无法安全逃脱。
“殿下，过会杂家便遣几个宫人来收拾一下阁楼，”老太监看着阁楼对夜墨说道。
“有劳公公了，”夜墨道。
“那杂家先回去了，陛下就要退早朝了，”老太监打招呼道。
“公公慢走，”夜墨道，眯着眼看着老太监远去的背影，他总觉得这老太监不简单，那股危险的感觉就是在他身上传出来的。
无视凝香阁院外站立的侍卫，夜墨径直推门而进直接走进阁内，一进阁内夜墨不禁皱起眉，这明显是女人住的阁楼。
粉红的帷幔，墙壁上各色各样的书画笔迹以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这很明显这阁楼的原主人是一个女人。
这华武皇帝是什么意思，夜墨不禁眉头皱的更深，手指随手在书桌上划过，看着手指上的灰尘，看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这里了，夜墨暗暗想道。
“殿下，”这时小绿恭敬的走进来，之前她一直侯在銮殿外。
“嗯，”夜墨走向楼阶，观察着阁楼内的环境，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大部分都是木制没有什么区别。
踏上阁楼，看到窗台前放着几盆因无人浇灌而干枯死的不知名的花，走到窗前推开木窗透过木窗看向院外，夜墨冷冷的看着阁楼外一队队走过的禁卫军，冷笑一声，这华武皇帝是要将自己软禁啊。
“殿下，宫人来了，”小绿在一旁提醒道。
低下头一看，果然，几个宫女和小太监正走进院内进行打扫卫生:
“告诉他们，把阁楼里的帷幔去掉，另外把这几盆花换掉，”夜墨指着枯死的花盆道。
“是，殿下，”小绿恭敬的应一声然后赶忙下楼吩咐。
华武，自己要避其锋芒才能活下去吗？
看着窗外的天空，夜墨陷入迷茫，已经习惯每天枪林弹雨香槟美女的他如何在这压抑的环境中生活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