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陈东青从上次下山回来后每天的生活依旧是起床,洗漱,吃饭,修炼,休息,没有别的念头,只是一心一意的想将自己的功力提升一个新的等级,还有几个月就要进行选拔,他不想再受到别人的小觑,不想再受到那像毒箭一样鄙视的目光,哪个少年心中没有自尊,那个少年心中没有成为万众瞩目,霹雳天下的大豪杰的梦。
董康走了过来,面露尴尬的向着陈东青说到:“东青,我感觉自己体内的气华快要冲破身体冲出来,我快要压制不住了,估计这几天我就得直接升到青封灵尊了,唉。”
“唉你个头啊,你小子讨打是不是,都快要升到青封灵尊了,还在我面前唉声叹气的。”
陈东青笑着向董康挥了几拳,这个天资聪颖的师弟,虽然比自己晚入师门几天,可修炼速度确实自己远远不及的,但是可贵的是平时和自己并没有任何的隔阂,不会因为修炼速度的差异而对自己另眼相看,现在听到他即将迈入众人渴望的青封灵尊阶段,陈东青是发自内心的为他高兴。
只是低下头瞧着自己的双手,早已经不像普通年龄的孩子该有的细腻和白净,布满老茧的双手,上面还有几个皲裂的伤口,虽然没有鲜血流出,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段时间陈东青练功是有多么的勤奋。
可是自己体内仍然空空如也,感觉晋升青封灵尊的所需要的庞大的气华并没有出现,不禁苦笑,是自己天生不适合星旅者么?
董康收敛起玩笑的表情,看着陈东青落寞的神情,他何尝不知道陈东青的失望,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天天都陪着陈东青在一起修炼,没有丝毫的懒惰,往往自己起床后便能见到陈东青已经在修炼,而且有几个晚上自己半夜起床方便的时候,朦朦胧胧中仍然看到一个清冷而又瘦弱的背影在院子中打坐修炼,自己现在心中到是懊悔起来了,刚才不应该那么鲁莽的告诉陈东青的,或者至少再过些时日告诉也不迟。
局促的搓着手,脸上的表情像是憋了一泡尿似的,“东青,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一时心急口快,想让你也高兴高兴,你也别担心,我相信你过不了几天也会成为青封灵尊的。”
还想再说些什么,不过看着陈东青的强作欢笑的脸庞,知道眼前这个少年是别人劝不动的,加上自己本来就不会说话,此刻还是闭嘴为妙。
倒是陈东青没有董康这般局促,想一个没事人似的,哈哈的笑起来,连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瞬间控制情绪的手段,“你没事吧,不会疯了吧?”
“你才疯了呢,不就是青封灵尊么,我陈东青早晚也会达到的。”
这就好,董康松了一口气,看着他能有心情和自己玩闹起来,一颗悬着的心重新安安稳稳的放了下去。
吃饭的时候,陈东青借口说自己肚子疼,想要一个人待会,董康看着他快要挤在一起的脸孔,也没有多怀疑什么,“那好吧,你先休息一会,我回来时给你带一份饭。”
“嗯,好哥们。”
“才知道啊?”董康笑着朝陈东青的胸口打了一拳,转身便离开去吃饭去了。
留下陈东青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双目无神,像是灵魂都被勾走了一般,没有了一丝神采。
世上强者如林,而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家世背景,偏偏在入门的第一阶段,也就是成为白忍星士的时候,换来的却是一个让众人大失所望的残破的白影,这怎能不让陈东青心中自卑,如果说之前是意外,如果说努力可以弥补填补的不足,可是为什么三个月过去了,自己明明比董康还要努力,董康还要珍惜时间,却偏偏他已经成为准青封灵尊,而自己却迟迟没有消息,难道,自己真的不适合吗?
只是,想起当初离家是爷爷的殷殷嘱托,师父的谆谆教诲,现在自己放弃,应该算是不忠不孝吧,可是不放弃的话,就这样庸庸碌碌的活着,感觉上真的比杀了自己还要痛苦,还要郁闷。
苍天,你究竟想要我怎样?
难道逼死我,才是你最乐意看到的么?
发泄完心中的压抑,陈东青双眼无神,没有放弃,只是按照平日间的习惯继续着修炼,他不知道没有倾注心神的修炼有没有结果,只是现在实在打不起精神来,天骄就让他们天骄去吧,现在的陈东青,只是单纯的没有任何想法的枯燥的一遍又一遍的苦修。
夜幕降临,陈东青和董康说心中郁闷,想独自出去散散步,董康没有要求陪着他,因为他知道,有些时候,一个人会更好,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
“师兄,你怎么才来?”
陈东青一路苦思,踱步至山门后,忽然听见了一个人的脚步声,因为现在不想和任何人说话,便知趣的快速躲到旁边的竹林中。
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仔细辨认,却是好久未见的师姐剪月的声音,透过朦胧的星光,斑驳的竹影洒在这片大地上,安谧而又僻静。
“师妹,等不及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没有料错,竹影稀疏,那个高大挺拔,让人过目难忘的青年俊秀可不就是大师兄风柝,师父眼前的红人,玄清门中被誉为最有天分的弟子。
当然这只是没有见到过雾歌而已。
孤男寡女,相约月下,再白痴的人也能想出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陈东青倒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好,毕竟一个天骄,一个美女,也算是正常不过的搭配了。只是碍于没有退路,只能忍着性子,蹲在阴影处听着他们的对话。
“你坏死了,这么晚才来,人家都等了一炷香时间了。”剪月见到自己的大师兄,脸上迅速的飞起两朵红云,幸亏是晚上,看上去倒也没有那么的明显,到是在月色下,脸庞被交界的月光拂过,变得更加的白嫩清纯,惹人怜爱。
“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风柝看到剪月这份小女儿情态,不禁心神荡漾,差一点就没能把持住自己。
“啊,好漂亮的铜镜,师兄,你真好。”剪月捧过师兄手中的精美的铜镜,上面镌刻着的一朵百合,在星光下犹如刚盛开般的美丽,佳人配鲜花,这倒是更古不变的真理。
“谢谢你,师兄。”剪月不好意思的小心翼翼的收起师兄的礼物,慢慢的看尽师兄风柝的身体。
“那你该怎么谢我?”风柝一派真人君子的表情,严肃的说出了这句无比暧昧的话。
“靠,真够无耻”
陈东青只能在心中暗骂一句,不就送个镜子吗,还想要什么?能不能别用这么认真的语气说出这样暧昧的话,陈东青被他这句话弄得心情倒也没有之前那么低落了,应该是嫉妒吧,是个男人见到一朵鲜花被别人采取,心中都有些不平衡,尽管明确的知道那朵鲜花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和她有交集。
“人家那里知道。”此刻剪月的脸颊就像火烧般滚烫,他如何不知道师兄的意思,只是一个女儿家,又怎能好意思说出一些不合礼数的话语出来。
风柝看到剪月此刻的神态,便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火热。温柔的用右手搂住她柔若无骨的身体,低下头,吻上了那鲜红欲滴的红唇,攻城略地,剪月只是青色的回应着,双手在推搡着风柝精壮的身体,口中喃喃到:“师兄,别这样,我还没有准备好。”
可是这欲拒还迎的话语停在风柝的耳中无疑像是将一颗火星投入到干燥的柴火上面,胸中无尽的占有欲顷刻间像是没有闸门的水库,波涛汹涌直接淹没了理智,此刻他只想和剪月抱在一起,狠狠的索取这她樱桃小口中的琼汁玉液,而剪月挣扎了几下,也便不再动作,双手紧紧抱住风柝的强壮腰间,像是水一般依靠在他的身上,任他疯狂的索取。
可怜了陈东青,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初一无所知的孩童,自从结识自己的四师兄刘笔后,便从他平日的吹嘘间懂得了一些男女之间的事情,加上自己由于整日练功,身体发育的比同龄人都要强壮一些,因此某些生理反应还是不由自主的产生了,现在的他只能祈祷接下来不会有更加刺激的场面,否则自己真的怕坚持不住。
幸好,风柝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几分钟后两个人放开了对方的身体,静静的坐在了地上,任由月光交织这两个人的火热的情愫。
“剪月,舒服吧?”
“嗯,什么?”剪月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但当听清楚自己的师兄所说的话后,一张娇脆欲滴的俏脸瞬间爆红,“师兄,你在这样说人家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你了,我说自己很舒服可以吧。”
剪月的美目瞪了师兄一眼,倒也没有再说什么,低下头若有所思。
“师兄,你说父亲能同意咱们之间的事情么?”翘起小脸,望着月眼前英俊的一塌糊涂的男人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她不想一直这样偷偷摸摸的陪着他,她想光明正大的在白天和他手牵手一起走,她想和他一起白头到老,她想让他娶她为妻,一生一世永不分离,可是黄裳一直在告诫她要洁身自爱,不要做出任何不符合她身份的事情因为她已经被许配给别人,再过三四年就该嫁过去,不能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因为既然从小生在玄清门,得到普通百姓可能一辈子也得不到的东西,那么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风柝皱着眉头,他也知道师妹已经被师父许配给别人的事情,但是他不甘心,不甘心这么一个他深爱着的女子被一个陌生人抢走,所以这些年苦练功法,为的就是向师傅证明自己不必那没有露面的小子差,自己可以给剪月幸福。
可是事情真的能够像自己想的那么顺利轻松吗?他不知道,他现在给不了剪月任何的承诺。所以只能闭口不语。
剪月望着他皱起的眉头,知道他心中也是烦恼无比,于是没有多问,像一只温顺的小猫,靠在的肩上,静静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