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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欧阳败救儿

就在欧阳败欲飞离天魔圣教之际,东方破像一座大山一样横旦在了他面前。是的,欧阳败一看到他就感觉像一座大山从天而降,阻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就连呼吸都是那么的困难。

“拿出来。”

东方破这三个字说冰冷得胜过一把刺进欧阳败心窝里的刀子。他当然知道他想要什么东西。然而,东西不是已经被黑龙给骗走了吗?为什么他还来找自己索要。

欧阳败粗重地呼了一口气,冷冷而道:“败某不知道圣尊还想要我什么?我还有什么可以给圣尊的!难道你害我害得还不够吗?”

东方破阴笑道:“哈哈哈,想不到欧阳掌门也是个健忘的人哪!那判官和断死笔给都是我借给你的!如今,你不听本尊劝告,脱离不了判官的鬼影身形,那我看在与你的交情上,暂时放他一马!但那断生笔和生死天书总该还给我了吧。”

欧阳败气急败坏地吼道:“不管你怎么说,怎么想!我就两个字:没有!”

“哼!休想骗得过本尊!”东方破说时,一只手突然向欧阳败袭来。欧阳败虽早有防备,但又怎么能够躲得过。顿时,脑门便被东方破扣在了手里。

东方破的两只眼睛飞快地扫射过欧阳败的身体,接着把他重重地扔了出去,呵斥道:“废物!果然没有!快告诉我断生笔和生死天书到底在哪里!”

“圣尊息怒!宝物我已经替你放到宝库里了!”

黑龙不知什么时候崩了出来。

东方破疑惑道:“宝物怎么会到你手里?”

黑龙道:“说来话长!属下担心夜长梦中,就在半路上提前给圣尊夺回来了。”

东方破道:“好!快带本尊去看!欧阳败,我警告你千万别再给本尊耍花招!如今,你的妻儿都已是我魔界中人!本尊要她们三更死他们可就都活不过五更!”东方破说完,就与黑龙一道消失不见了。

欧阳败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唯一记他感到欣慰的是不管怎么说妻子都已经告别了冰冷的尸体,从鬼门关给活过来了。还生了儿子欧阳雄。他以为东方破说儿子是混世魔娃,只不过是危言耸听罢了。接着,他狼狈地出了天魔圣教赶回了雷凌堂。

欧阳败回到雷凌堂时天色已晚,大弟子逆风告诉他,就在白天时候,蜀山的仙尊子清派了四上仙之一的清虚上仙前来邀请各大门派掌门上蜀山,时间就定在三日之后,说是提前召开一年一度的群英会。

蜀山乃大理国修仙重地,每年梅雨时节都会召开群英会,从各门各派里选拨仙资较好的弟子前去修炼。这样做一来增强了各门各派的实力。

欧阳败问逆风上仙有没有说今年的群英会为什么要提前一个月这么长的时间来举行,逆风摇摇头表示不得而知。逆风离开后,欧阳败体内的判官终于发话了。他告诉欧阳败,既然二人已经合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一定会帮助欧阳败。判官所以一直保持沉默,其实就是一直没有拿定主意要不要帮助自己的仇人欧阳败对抗另一个更为强大的敌人东方破。最后,他的选择是帮助欧阳败支抗东方破,以避免自己遭受那十八层地狱之苦和灰飞烟灭的结局。

为表示其诚意,判官当即为欧阳败开了鬼眼,让他一眼便能识得对方的真身,到底来自六界的哪一界。甚至还指导欧阳败利用短短两个时辰的时间,就突破了欧阳败以前一直突破不了的分神境!能够产生两个附加分身!这让欧阳败大喜过望,甚至认为自已登仙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不过,他自己更加明白,拥有了这第八级气境分神境!不过仅仅代表了自己的修仙等级略高于其他掌门!在修炼法术上能够比别人更快,在内功上略强于他人!而外功可还是得依靠修炼武功秘笈。而自己此前受妻子所累,一直疏于外功和护体的练习。特别是护体一直处于中级金刚体的水平上,而其他掌门早已经在修炼高级护体金光罩了!现下有了判官的帮忙,是时候加强外功和护体的修炼了。否则,像一只软柿子,轻易就被高手捏出水来。

欧阳败是个心到手到的人,他说做便做,马上就褪去长袍,只着一汗衫,在院子里连夜练习起本门绝学凌空霹雳斩来。只不过,手中握的再不是那破天斧,而是一把弟子们日常练习用的木斧,那呼呼的声音似乎也小了不少。可还是惊扰了大弟子逆风,他揉揉生涩的眼睛出来嘟呶道:“师傅,小心着凉哪!”

不料,欧阳败却一把就把他拎了过来,厉声道:“来与为师一起练习吧!这套凌空霹雳斩可奥妙着呢!讲究的就是一个气势!一定是气势磅礴!凶猛无比……”

逆风吃惊道:“师傅,弟子不敢。这门武,可是只有掌门才能修炼的!”

欧阳败道:“哎!不要拘泥那些小节!再说了,为师都这把年纪了迟早要把这雷凌堂交给你的!更何况,这武功并非一朝一夕就能练好的!你早一日练好为师早一日放心!”

逆风听师傅这么一说,心里甭提有多高兴,马上拾起地上的一把木斧跟着欧阳败比划起来。其实,欧阳败所以这么说,是早就在逆风先前说话间用鬼眼审视过他了,见他心明如镜,毫无野心杂念!一时大喜过望才这么说的。

从大理国的苍山到蜀山可有不少脚程,欧阳败虽然才刚回来,并且与逆风练习武功一宿未睡,可第二天一大早他还是早早告别众弟子便上路了。不想刚下了苍山,那紫嫣不知又从哪里跑了出来,像个跟屁虫一样粘上了他。

欧阳败见了她先是一惊一愣,继尔会心一笑,暗道:“且让我用这新开的鬼眼瞧瞧她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不瞧不打紧一瞧还真把他吓了一跳!

没错!这紫嫣竟然就是自己先前在鬼界断生殿里遇见的那位丽娘!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她竟然真的就是一只白狐狸精!虽然凭他的修为,她已然不是他的对手!可不知怎么的,他还是感觉到一种莫名的胆怯,心底直泛起阵阵寒意。

欧阳败思量再三决定与其提心吊胆的,倒不如直接向她挑明话说,且看她如何说法。接着,欧阳败大声叫道:“丽娘!紫嫣!”

紫嫣一愣,接着尴尬笑道:“没想到给你看出来了!没错,丽娘是我!紫嫣还是我。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欧阳败道:“名字只不过是一个符号罢了!我只想知道,你本妖界的白狐狸精,为何要到人间来作乱?而且,是如何能够突然那紫罗天神的结界?竟然能够自由出入鬼、妖、人三界!难道——通灵鼎在你的手上!”

欧阳败说时,趁丽娘不备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脖子。

不过,从他唤出丽娘名字的那一刻起,丽娘早就起了疑心,就在他的手刚要碰触到她脖子的时候她轻轻向后一闪就闪过了。

丽娘道:“没错!我是妖界的白狐狸精!我来人间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查找我白狐一族灭族的原因!”

欧阳败道:“哦,灭族?听起来倒是个不错的理由!那你为什么要接近鬼界的判官?”

紫嫣道:“六界的生死天书一共两册,上册记录人、鬼、妖三界的生死情况,下册记录神、仙、魔!我只为借那生死天书上册,查明白狐一族灭族原因!”

“听起来也是蛮正当的理由,不过,快把那通灵鼎交出来,否则的话——我是不会怜香惜玉的!”

“哈哈哈,除了那仙界和神界,其余四界的结界早已被魔尊用破天斧所破!根本就不再需要什么通灵鼎!人、鬼、妖、魔四界中的任何一个人,除了不能上到仙界蜀山和神界九天之外,其他任何地方早已不受限。”

欧阳败又气又恼,喝道:“当真?”

判官悄然告诉他丽娘说的没错,就在魔娃出世之后,东方破就用天魔神功和破天斧破了结界。

“破天斧是被东方破所夺?这么说,三十年前屠我雷凌堂满门的也是东方破!啊!天哪!我真是有眼无珠哪!”欧阳败几乎崩溃了,一下子就瘫软在地。

“东方破其实早就可以连我也杀了,不过他却将我视为玩物,玩弄于股掌之间……男人可以流血,可以断头!可以死!但是,绝不能成为别人的玩物!东方破!你这个大魔头!我与你势不两立!啊!”欧阳败像饿儿狼一样仰天长啸开来,声音凄凉而悲伤。

不知怎么的,看着欧阳败这个样子,紫嫣突然感觉到胸口泛起一阵猛烈的疼痛。

“杀了他!”

“杀了他!”

恰时,不远处传来阵阵惊天的吵闹声。一群手持利剑的男人们正闭闭围住了一位白衣少年齐声高喊道。

欧阳败和紫嫣互视一下,马上奔忙过去一探究竟。

就在那把把利剑准备刺向那白衣少年时,欧阳败高声喝道:“住手!”话音才落,人已像一道急速的闪电进入了群人中,挡开了他们。

“怎么,一大群大老爷们就这样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欧阳败看清自己所救下的不是别人,而正是自己的儿子时,鼻子一酸,心中百感交集。

“哎,我说他们害臊不害臊!欺负人也没有你们这样欺负的!”紫嫣也欺身进来,但她瞧清那白衣少女时,也是吃惊不小。吃吃地问道:“他,他怎么啦,你们要这样对他?”

众人面面相觑,一赤脯壮年高声道:“快闪开!这浑小子是人面兽心的魔鬼!已经吃了我们八个孩子了!”

啊!

欧阳败大惊失色!暗道:“他果然如东方破所言是魔娃,竟然会吃人!”不过表面却故作镇定道:“各位,请放心!我乃判官!哦,不对!我乃雷凌堂掌门,前去蜀山!正好将这魔娃交给蜀山的上仙们处置!”

语末一把抓过白衣少年,贴着他耳语道:“你个浑小子!好的不学,竟然学吃人!回头老子再披你的皮抽你的筋看你还敢不敢胡来!”

“不行!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对,杀人偿命!”

“把他绑回去交给祭师祭奠怨死的亡魂!”

众人七嘴八舌嚷叫着,场面眼看就要失控。欧阳败不得已,暗运真气,像一只气球爆炸一样把众人爆开了。趁乱把白衣少年带走了。好一会儿,紫嫣才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你当真要把他交给蜀山上仙?”

欧阳败只是轻轻扭头白了她一眼,并没有搭话。接着,他寻思道:“我且用鬼眼瞧瞧他是否果真是魔娃,可是……”

他担心万一要是应了东方破的言,怕承受不了。但是,又有一种莫名的好奇心驱使着他那样做。就在他犹豫不决时,体内的判官占据了上风,开启了他的鬼眼。

啊!

然而,他只看到一片混沌的金光,在那金光之中有一个模糊的人形静坐如钟,他的面目被一团暗淡的乌云给遮住了,瞧不清他的真实面目。但是,可以确定的他一定不是来自阴森恐怖的鬼、妖、魔界!而且,寻金光与人间的朝阳颇有几分相似!他不是魔娃!东方破是骗我的!

欧阳败喜极而泣!紧紧地把白衣少年拥在怀抱里。连声呼道:“雄儿!你不是魔娃!不是!你要振作起来!和为父一道与邪魔战斗到底!”

恰时,半空飘过来一个声音对欧阳败说道:“没错,他不是什么浑世魔娃!只是被邪魔侵入的时间太长太久了!所以,才有了恶魔的本性!”

“走,雄儿!爹爹带你上蜀山,向仙尊求救!”接着,欧阳败转身对紫嫣说:“你虽身为妖精,却也并不害人!但那蜀山乃仙家重地,不是你该去的地方,你我就此别过吧!”说完,抱起欧阳雄,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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