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
这是皇后第二次在深夜召见明凰，明凰心中也明白，这次召见意味着皇后知道了那日蔡府的私聚，只是不知道那是她安排来试探明凰的，还是她想要安排明凰去做内应。
到了长乐宫，明凰发现江之缪也在，那么蔡府之事就只可能是试探了。明凰又将那日的对话全部细想了一边，确认了自己当日的表现并无半分不妥之后才稍微安心了些。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明侍郎可知本宫为何深夜召见？”
明凰一边起身，一边微皱着眉。“微臣不知，不过微臣有事上奏。”
“何事不等到明日早朝再奏？”
“请皇后娘娘恕罪，此事微臣本该在今日早朝就上奏，耽误到现在也是因为微臣出入朝堂，还不懂为官之道，很多东西拿捏不好。”
“哦？在本宫看来明侍郎可是处处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呢！”
“微臣不敢。”
“那么你究竟有何事要上奏？”
明凰郑重其事，重新跪下。“启禀皇后娘娘，朝中有大臣私聚。”
“结党营私吗？”
“回禀皇后娘娘，依微臣看来，确有大臣结党，却并未营私。”
“那么他们结党是为何呢？”
明凰不答，但皇后的反应如此云淡风轻让明凰几乎完全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时候自然是表现得越纠结越好。
“想来这就是你迟迟未上奏的缘故吧？说吧，本宫恕你无罪。”
“多谢皇后娘娘，大臣私聚所议的是巾帼院简尚书之事。”
“简尚书何事？”
“微臣不敢妄言。”
“你大胆说。”
“有官员称简尚书作奸犯科，贪赃枉法。微臣以为官员私下结党议论确实不妥，但简尚书确实是……身份特殊。”
“那么你是如何知道的呢？”
明凰看了一眼江之缪，似乎若有所思，但还是老实的回答道：“是丞相大人带我去的，他们希望我找到简尚书的罪证。”
“所以他们是想拉拢你，除了简尚书之事外，可还有说到其他的？”
“并无其他。”
皇后忽然就笑了，明凰作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一脸茫然的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看江之缪。
“不用看了，这一切都是本宫对你的试探。本宫第一次试探你是你初到朝华城时深夜召见你那次，第二次试探你是在简府，你与简尚书的对话本宫都听到了，这一次是第三次。明侍郎，本宫要跟你道歉，将你蒙在鼓里。可是本宫一介女流，执掌朝政，实在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还请你见谅。”
“微臣不敢，娘娘折煞微臣了。”
“没什么敢不敢的，本宫爱才，礼贤下士也是应该。那么明侍郎，本宫现在问你，初见本宫时你对本宫说过的话你可还记得？”
“承皇后娘娘大恩，微臣在凉州大仇得报，今后微臣愿为娘娘效犬马之劳。”
“好！本宫希望你能一直记得这句话。”
“微臣绝不敢忘。”
“行了，天色已晚，你们二人都退下吧，明日还要早朝。”
“微臣告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