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苍井松子仿佛八爪章鱼般攀附在中江俊的身上时,中江俊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哀嚎起来,他不是死人、也不是柳下惠、更不是性-无能,他是男人。
任哪个男人也受不了眼前这副场影吧,就算他想再做一次好事,也怕是……,他怎么禁得起如此火热的诱惑呢?
活色生香的娇躯就这么黏在他身上,缕缕的女性幽香令他的神志逐渐变得混沌,他紧抓住最后一丝理智,使尽全力要扳开她的八爪鱼须,可是,他忘了章鱼爪只会越缠越紧,根本不可能扳得开。这在厨间就是得到过证明的。
最后,中江俊终于放弃了挣扎,进而咬紧牙关、握紧双拳,抗拒驱之不去的诱惑,但直喘了好半晌之后,他真的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该死!这是苍井松子自找的!不是他老牛吃嫩草也不是他色胆包天,他只是不想逆天而行行驶人类本能而以。
中江俊喃喃咒骂著,放任欲望凌驾于理智之上,双手开始急切地在苍井松子年轻玲珑的娇躯上下探索起来,饥渴而炽热的唇,贪婪地汲取从她肌肤上飘散出的迷人气息。奇怪的是,随著他止不住的热情侵袭,一脸酣熏醉态睡得沉沉的苍井松子也微微蹙起了眉宇,淡淡的呻-吟若有似无地逸出,她的手脚也开始放松……再放松……再放松……
蓦地,她惊愕地睁开惺忪睡眼,当然,手脚也随之放开了,但是……
中江俊已停不下来了啦!
这一夜风光旖旎是固定的。
第二天早上,苍井松子还不愿意起来,紧紧地抱在中江俊的身上,偶尔伸出粉嫩的舌头调皮地舔一下中江俊胸口的敏感。
中江俊被刺激得浑身一颤,心头的懊恼又一次浮上。
处-女,苍井松子竟然是处-女,昨晚是苍井松子的第一次,中江俊都不记得他活过的三十几年里有哪个女人肯把第一次给他这样的人的。他的第一次呢?多少年前又给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忘记了。
万没想到,多年后,这份纯真竟然在苍井松子的身上找了回来。怎叫一个羞涩……
“中江俊,我们结婚吧!”
这话,不应该是男人来说的吗?中江俊愣了愣。觉得结婚这件事,对于他来说似乎是遥不可及的,他从来也没有想过也是不敢想的。
他本是浮萍一只,安定的生活,他只在贺之龙介那里享受过一段,再有就是现在了。
苍井松子见中江俊默然不语,心里有些微怒,住都住了,床都爬了,难道还想做缩头乌龟吗?
苍井松子狠狠地咬了中江俊一口,正中肩头。
“唔!”
中江俊重重地哼了一声,微微皱眉看了一眼俯在他光-裸胸口处正怒目瞪他的苍井松子,无奈地笑了一下,“你多吃亏啊,我什么也没有……”
“有你这个人在,我就什么也不缺了!”
苍井松子说完,搂在了中江俊的脖子上,脸贴上了中江俊的脸,喃喃道:“多少年前,我就想着要与你这样……生活,永远在一起。”
“嗯!”
中江俊不在说什么了。他不相信爱情,就像他不相信永远一样。
但面对苍井松子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又能拒绝呢?
媲如此,简朴那样的女人,对某此男人也是致命一击的。
简朴再次醒过来,是第二天的凌晨,消失的那部分记忆仍然没有找回来,看向简直的眼神茫然失措,简直几乎尝到绝望的滋味,比简直更先尝到的是贺之龙介。
简朴自知道自己嫁的人不是贺之龙介后,看贺之龙介的眼神无限的漠然,比看向简直的还要可怖,并且至始至终都不肯说一句出来。
直到冷清洋说:“简直,哥带你回延海吧,等过几天你的身体好一点,咱们就走,还有妈。”
“好!”
已经一天了,终于开口说一句话了。
病房里的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简朴,你不能走,你走了,简简怎么办?”
简直清楚,自己若是再不抓紧机会,以后就没有机会了。简朴现在虽然不搭理贺之龙介,那可能是一时气愤,而自己这里,才是真正的危机,好在还有孩子。
“简简?”
显然,简朴被这个名字触动了神经,眼睛顿时比刚才睁大了一圈。
“儿子啊,我们的儿子!”
简直话音未落,站在简直身后的贺之龙介就火冒三丈了,“你做人能不能不这么无耻,那是我的儿子好不好?”
“在我的名下,我和简朴才是合法夫妻,你也不想想当初,当初是你自己选择离开的,现在干嘛还回来纠缠我们。”
简直这话说得有艺术。一句就点到了贺之龙介和简朴的死穴。
简朴看向贺之龙介的眼神更毒辣了,比之从前,更可怕,贺之龙介有掐死简直的欲望了,可伸出的手还没有掐到简直的脖子上呢,就听简朴对简直说:“你的腿……”
简朴还记得昨天她初醒来时发生的事,在昏过去前还特意记得简直被贺之龙介刮到时被轮椅砸到的惨叫,这让简直心头一暖,“没事,没什么大事!”
其实裤子下面至今还是淤青一片。
“什么叫没有什么大事?肯定……”
简朴说到这里忽然住了嘴,头慢慢地垂落下去。她这是怎么了,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像是本能一样,难道之前真和简直有过什么吗?
看着简朴陷入沉思,贺之龙介百爪挠肠。
对了,简直用了他的儿子当矛,他为什么不能用自己的儿子当盾呢?
“金主大人,儿子好瘦好小,我刚刚给他输过血,他刚刚出生医生就给他全身换的血,哎,这么小……”
贺之龙介用他无比磁性的声音表达出沙哑的调调,带出无比的失落与感伤,一下子引来了简朴全部的注意力。
“什么?那……那……现在……现在怎么样?”
简朴本就苍白的脸色更白,嘴唇也跟着颤抖起来。
“现在没事了,简朴!”
一旁旁观的冷清洋忍无可忍了,“你们两个在简朴没有想起来之前,哪个也不准进入简朴的病房,现在……现在就给我走。”
大舅哥虎威一发,谁也抵挡不了的。
于是,简直和贺之龙介怨夫一般被清场了。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和简朴已经重续旧情了,念在我们有一个儿子的份上成全我们吧,简直,你开口,只要我能做到的,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被冷清洋强行赶出病房的简直和贺之龙介,刚一出门口,就开始一场谁也肯让步的谈判。
“贺之龙介,你明知道我什么也不缺,我只要简朴,她是我的妻子,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她永远不会和你再有关系了,你还是放弃吧!”
简直薄薄的唇微微抿起,勾出一丝自信的笑。
他三十年的争斗史中,从未输过,这次也不会,他要为自己的下半生,找一个温暖的出路。
“简直,你这叫横刀夺爱,你知不知道?”
贺之龙介在病房里强压下去的怒火又一次冲到头顶。挑起的丹凤眼,瞪得有些血红。
“贺之龙介,你搞清楚,是谁夺谁的爱,我和简朴是夫妻,是你走了之后我们才结的婚,你退了我才进的,现在我们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插进来?”
“我……”
简直这话问得贺之龙介哑口无然。
一切的借口都抵不上这个结果。那个时候,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哪怕真的是为了简朴好,他确实走了。这就不对。这一走表明了他没有勇气,可这不代表着他这一生都要为这件事来赎罪吧。
“简朴的事,我们可以过几天在说,我们还是考虑一下,如何清理你我各自家族的内部勾结吧,要不是他们,简朴也不能落得这般模样,儿子也不能一出生就进温室!”
简直说的很对。除却简朴,他们两个几乎是没有什么冲突可言的。各自的生意有各自的范围,不但没有矛盾还应该会处的很和谐。特别是在两个人遇到共同的敌人时,这种和谐达到了空前的高度。
“他们在暗中勾引,那我们就在明面合作,他们低调,我们就高调,凡是敌人争取的,我们就要破坏;凡是敌人害怕的,我们就要争取。”
贺之龙介这两个‘凡是’总结的太好了。简直比较同意。
“听说你也在和阿尔?本拉德做生意?”
简直提阿尔?本拉德是有原因的。这个人在亚洲区、特别是西亚的暗黑势力很大独霸着西亚的毒品和军火生意,谁要是想从那片地区走生意,都要经过他的势力范围。
“是的,野平正男拉来的!”
贺之龙介意味分明地眨了一下右眼,简直了然地点头。
“不过,我觉得除了简朴,别的……真没有什么能挑动得我,要和你斗到底的。”
贺之龙介这话也正是简直所要说的。
以前,简直一直有野心,想要吞并贺之家族,控制三分之一的亚洲暗黑势力,但自从与简朴结婚后,尝到这份情感,内心积攒着的野心逐渐减少,只想着能如现在这般安稳。
因为他的触角一但触到了亚洲区,有许多事情就会接踵而来,他怕简朴……不会满意他的德行,也怕自己分心,在保护不周时,连累简朴,就如这次一般。
至于贺之龙介,他完全是没有野心,他是被逼上梁山的,连贺之家都不看在眼里,更何况别的呢。
贺之龙介回到宾馆时,他的手里已经多了一份DNA报告。这份检测是简直的人帮着做的,绝不会给人动手脚的机会,结果保真无疑。
叫幸哲的那个孩子还真是自己故去的兄长的。
同时,这几天里,贺之龙介也把幸哲的过去调查的一清二楚,甚至清楚了野平正男找到幸哲的经过。
贺之龙介不得不承认,简直在情报这方面,确实比一般的暗黑家族做得好,系统网分布之广,令人远目仰望。
贺之龙介拖了西装外套随手扔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甩掉脚上的意大利皮鞋,光着脚踩在地板上铺着的厚厚的羊毛地毯,走过了玄关,直奔并排的两间卧室。
“幸哲!”
贺之龙介推开其中一个,并没有瞧见小家伙瘦小的影子,又带上了门。
为了幸哲的安全着想,这几天,贺之龙介一直把他留在自己所住的总统套房内,自己不在时,也会加派了人手重点保护这里。
简直怕他的人手不够,也给他派来了一小队,在暗中监视着。还有一点方便之处,就是这个酒店是简家的私人产业,而外人却是不知道的。
贺之龙介推开另一间时,也没有看到幸哲。
奇怪了,这小家伙跑到哪里去了,难道还和自己玩躲猫猫吗?没有自己的允许,他是不可能离开这间房子的啊。
贺之龙介又唤了几声,带出了些不耐烦,最后一声也随之扬高,“幸-哲-”这才在转头时,在靠着封闭阳台的粗柱子后面看到了那个小小的身影,闪出一只带着惶恐目光的眼睛。
贺之龙介无奈地轻叹一声。这孩子和自己也接触几天了,看到自己还是一副怕的要命状,能躲就躲,一天也不说一句话,要不是知道这孩子会说话,自己非得以为他有残疾呢。
“过来!”
贺之龙介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冲他招手。
幸哲犹豫了十几秒,终还是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低着头慢慢地走到贺之龙介面前。
待到他走到自己面前后,贺之龙介一把把幸哲抱起,小家伙受惊一样在贺之龙介的怀里挣动起来,却仍是不说一句话
贺之龙介却抱得他更紧,抱着他下了两级台阶,坐到摆在半层处的圆圈大沙发里。
“你可哪里像我兄长的儿子呢,”贺之龙介看着怀里缩成一小团的小家伙,目光现出了微微的疼溺,“倒有一点像我的儿子,瘦瘦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