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十二岁那年被简风行带回家中的。十六岁开始,就在简风行的调教下开始接触并经营生意,随之深入到暗黑界的。
暗黑界是一个完全不同于正常人眼中所做的生意的领域。这是一个神秘、血腥、暴力又弃满权钱交易和诱惑力的地方。这里当然也充满了不公平以及不被人们所理解的行事风格。
简直今晚宴会的客人是来自中东的一位实力雄厚的大石油商人,叫阿尔?本拉德。这个人几乎垄断着那一石油地区的所有出货入货,以及那一地区的军火和毒品生意。
简家自简风行创立以来,是从不做毒品生意的。简直接手后也保持着这个习惯,但军火生意却是简家的招牌。这次宴请阿尔?本拉德,一是为了开通中东的石油之路,二是想把这一地区的军火垄断过来。
阿尔?本拉德的性情和他的身材一样火爆之极。三百斤的体重配一米九的身高,为人暴力血腥,连床上的爱好都与别人不同,妻妾成群却还是无法满足他的欲望,哪个月都有弄死的禁孪的尸体,被扔在沙漠中
宴会上,简直的经济助手萧,陪着阿尔?本拉德喝了一杯又一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简直却一提没有提石油和军火的事。简直是个极聪明的人,他知道在什么场合说什么样的话,现在,就是个娱乐,他不会在此时说扫兴的话的。
宴会的最后一道菜是个日本名菜——男体盛。用来盛菜的男体就是今晚献给阿尔?本拉德的玩物,——贺之翔。
贺之翔摆的形状是花开亲自设计的,还是对折着身体。不一样的是这次身体折同上后,用支架摆成了M形,眼睛依然蒙着,嘴也堵着,只能发出嗯哈的哼唧声。穿过乳、环的上身布着海鲜之类的生鱼片和海带味,下面的地方仍是扎成大闸蟹状,只是头的位置插着一根西芹菜,后面的位置插着一根很粗大的白萝卜。
这顿饭因为有贺之翔这道菜,宾主尽欢。
简直派人把阿尔?本拉德连带着贺之翔送到一处秘密别墅,自己则回到私宅。简直古怪的洁癖,不是自己人……他从来不让别人进入他的私宅,他嫌脏。
Roper向简直汇报了贺之家的人正找贺之翔的消息。
“不过是虚情假意,贺之家的家主是贺之龙介,贺之翔死活……贺之龙介都不会过问的,倒是贺之翔的经纪公司要摆平一下,你去着手办理,我不想这件事情搞大也不想让更多人知道,让贺之翔的经纪公司发表一则贺之翔退出娱乐圈的消息,花开说他相中贺之翔了,我把贺之翔送给他做礼物了,省着他在地下室里总闹。”
“主人……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这是Roper长久以来被困扰的一件事。
“什么?问吧!”
简直相信Roper跟他这么久,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是有分寸的。
“主人为什么要把花开少爷困在地下室里呢?”
当初简直把花开骗来,困到地下室后,告诉守在那里的保镖不许伤害花开,除了离开别墅,花开想做什么都行。这样关押一个人,可有什么意义?
“我是为了他好,他也知道我是为了他好,所以他没有强行离开,否则你们以为他要离开……是你们守得住的吗?”
尘世间,总有一些感情是说不清楚的,比如简直和花开。谈不上是兄弟更谈不上是恋人,却彼此心有灵犀又彼此牵挂。
“是,主人。”
Roper点头承认。虽然他们的武力也不差,但想不伤害花开却还能留住花开,还是做不到的,就像简直说的,是花开不想走。
“你出去吧,我累了!”
简直挥挥手,Roper知趣地退下了。
夜阑人静,简直习惯性地坐在窗前,沏了一杯极淡的普饵,摆在离轮椅很近的水晶小圆桌上。小圆桌的中央还有一盆插瓶的白玉兰。北宋定窑的牙白瓷瓶配着清雅的白玉兰,在朦朦月光下,如脱离了三世之外的天外天。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一句竟夕起相思……,扰得简直更无梦无眠了。简直拿起手机,摆弄在手中,左右地转着圈,又瞄了一眼上面的时间,已经是午夜了。简朴应该睡了,现在打电话过去,会吵醒她的吧。
正想着的时候,手中的电话竟传来了‘嘀嗒’声,一条未读短信显示在荧屏上。发信人竟是简朴。
简直连忙翻开看,“更深露重,君自珍重。”
短短八个字,简直看了三遍,还有些恋恋不舍,两三分钟后,简直才摁了手机键子编了他平生第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朦朦细雨,妻当护惜。”
以往简直在家时,简朴和简直也是同房同床的。一个怀孕在身一个不良于行,两个人的床上生活倒是和谐异常。除了前两次避免不了有些尴尬,以后倒也安然了。
简朴挺着肚子却不觉得累,简直的事她尽量亲力亲为,从不让两旁的侍从插手,简直也愿意简朴拿他为重,只要不是太大的力气活,简直不会阻拦,还很享受,两个人谈不上有多么恩爱,却也是相敬如宾。
这简直一走,简朴倒有些不适应,只觉得身边像是少了些什么,空落落的。谈不是失望却也有些担心。老话说春寒刺骨,简直又是个不太懂得养生的人,简朴不太放心。
可怎么也没想到发过去的短信,简直回复后,就是这么样一句,好像还带出了一点调-戏之意,可偏偏这又是事实。
简朴微恼,暗暗地嗔了一句,“什么护惜……,哼……”,甩了手机就睡去了。
被她扰得一颗芳心乱窜的简直,却一夜亢奋。
简直无论在哪个领域都是精英,可偏偏在感情上面,是个白痴级的。偏偏他又是个不爱动情的人,与谁都疏冷寡淡,碰到了简朴才好像是天雷遇了地火,被勾动的形神具欢。
清晨的曙光穿破云层,露出灿烂的朝阳,一夜未合眼的简直还拿着手机傻笑着呢,于是Roper和萧进来时,就看到了自己主子从来没有并且他们也不敢想会有的镜头。
“主……主人!”
两个人互望了一眼,都很汗,起了一头的黑线。
“嗯!”
听到问候声,简直很快恢复了常态,把手机揣到了衣兜里,“说吧!”
“阿尔?本拉德昨天晚上玩的很愉快。”
一身得体西装的萧先汇报。
“噢,贺之先生没事吧?”
简直问完,Roper先上了一步俯身说:“属下已经派人把贺之翔接回地下室交给花开少爷,还有一口活气。”
“嗯,没死就好。”
简直关心的不是这件事,萧意会其意,连忙说道:“回主人,阿尔?本拉德先生约你下午去宾馆,谈一下走货的具体事宜,想先商量出一个协议,你看……”
“好,我们下午过去。”
简直满意地点头。这事能成……还多亏贺之翔呢。而此时被简直用去做礼物的贺之翔而万分狼狈地被扔在地下室的冰凉的地砖上,艰难地喘着气。
“他还活着?”
站在一旁观察着贺之翔的花开,抱着肩,一手提着鞭子,一手拄在下颌上。
贺之翔浑身未着片缕,裸着的全身青紫一片红白相间,比走的时候凄惨不只一点半点,下身的那个洞根本无法闭合,不时地涌出红色白色的污液。
花开慢慢地蹲下身,动作看似很温柔地抚开了挡在贺之翔脸颊上的长发,那无神的双眼半张半合着,仍然是秀气雅致,微微上挑的眼角带出妖娆的韵味,真是极品啊。
“喂,清醒着吗?”
花开用鞭子把推了推贺之翔的下颌,贺之翔好办天才发出一声极轻极难受的“嗯”,也不知算是回答了花开,还是他的一种本能。
“看着我!”
花开揪住贺之翔的头发一把揪起来贺之翔,使贺之翔的脸与自己的脸相对。
因为头发被拉扯,头发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贺之翔的脸痛苦地扭曲在一起,他瞪大着眼睛看着花开,哀求道:“求你……放了我吧,求你……”
“你求我就对了,不过,不是放了你,是收了你,你只要答应做我的奴隶,永远听命于我,你就不用受那些陪客的痛苦了,你觉得呢?”
花开说话的语气很温和,是比简直还要温和的语气,带着一丝轻佻,却又不显得放浪。
“不……”
贺之翔本能地反抗,说出的字眼却不带一点力量了。
“噢,还敢说不啊,要不要……再失禁一次,那你可真就废了。”
花开的眼里闪出残忍的目光,贺之翔的下身立刻起了反应,真的流淌出腥黄的尿液来。
这半个多月来,花开在贺之翔身上玩弄的可不是简单的小虐待游戏,而是真真正正的残酷之极的刑讯,所以贺之翔见到花开起到的本能反应就是恐惧。
“不……不要……”
贺之翔惊恐地想要挣扎出花开揪着他头发的手,“求求你,放过我吧,求你……”
可怜贺之翔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谁把他绑到这里来的,受了这段时间的折磨,他也没有精力和能力去想这些事情了,他现在变得很敏感也很脆弱,只想着可以少受一点罪。
“放了你可以,答应我,说你自愿做我的奴隶,被我玩弄,我就让你舒服一点。”
花开继续引诱着贺之翔,同时还不忘了威胁,“你要是不商意,我就把你卖去中东……给昨晚上那头沙猪做男女支。”
“不……不要……”
贺之翔满脸的惊恐,身体剧烈的颤抖,已经不像第一天被抓来时,还能喊还能吼还能克制,现在他基本认清了自己所处的状况。不会有人来救他的,他更不可能逃出去,而抓他的人显然是极度恨他的了,是绝不可能轻松地放过他的。
“那就答应!”
花开狠厉地一句话后,贺之翔已经招架不住,满脸涕泪横流,精神处在完全崩溃的边缘,又加上花开狠狠踢上去的一脚,正中贺之翔伤痕累累的下体上,贺之翔‘啊’的一声惨叫,险些昏了过去。
“好,我答应你,我答应,别再折磨我了,求求你了,别在折磨我……”
花开松了抓着贺之翔头发的手,贺之翔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这就对了,你要是早答应我,我不是早就疼你了吗?过来两个人,给贺之少爷好好清洗一下,我亲自给他穿上合适的衣服。”
花开一招手,立刻上来两个保镖,把贺之翔架进了地下室东侧的浴池里。花开所谓的洗,可不只是简单的洗清干净,那是从里到外地洗,特别是里面,灌水冲了四五次,花开才算满意。
花开指挥着几名打手把贺之翔架到了地下室西侧的一张医用床上,把贺之翔的四肢固定在床的四角。扯了一张白被单盖在贺之翔的身上,拍着贺之翔冰凉苍白的脸笑着说:“看我多疼你,答应我了,我就让你好好睡一觉,乖,一会儿我再来疼你。”
“谢谢!”
这两个字在此时这个场景里充满着讽刺意味,可偏偏贺之翔说出的语气却又是发自内心真诚无比的,花开笑了笑,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这个男人比想像中的好征服多了。
其实花开真不是想放过贺之翔,让贺之翔得以休息,而是简直来了,邀请他共进晚餐。
花开到楼上时,餐桌上的餐具什么的都已经摆好了。简直坐到正对着门口的方向,正冲他笑着。
花开刚一坐好,一道道极品美味由侍者端了上来。俄罗斯黑鱼子、瑶柱汁煨海参、什菌墨汁炒河粉……等等一应俱全。
“这都是给我准备的?”
花开舔了舔唇,一副垂涎样,像只小馋猫,偏偏简直就喜欢看他这样。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分到手里的食品特别少,简直宁愿自己不吃,总是偷偷留给花开。吃饱了的花开就会替简直收拾那些欺负简直的孩子。
“嗯!”
简直点头后,花开眯起了闪着绿光的杏核眼说:“你一向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今儿主动给我预备如此豪华奢侈的大餐,说吧,有什么目的。”
“你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什么时候把你当枪使过?”
“简直,我靠之,你什么时候没把我当枪使过!”
花开也不客气,拿起小匙先剜了一匙俄罗斯黑鱼子,放进嘴里,觉得味道鲜美,还很对胃口,也就不管其它的,直接端到自己眼下,吃了起来。
“这话说的就不地道了。”
简直小口小口地吃起燕麦粥,弄得花开一愣,和看到新鲜景似的,连忙问:“你怎么食人间烟火了呢?”
“我什么时候不食人间烟火了?”
难道自己在别人眼里一直不是人……,连花开都这么以为吗?那简朴……,或许只有简朴把自己当人了吧,要不怎么总想着那些非常人烟的事呢。
“你以前只吃水煮青菜的。”
花开还记得简直长期以来惟一的食物好像就是绿油油的水煮青菜,吃别的肠胃总是不服贴,肯定要出事的。
“嗯,简朴给我找了一个中药师,家里有秘房,配的药很好用,现在可以吃点别的东西了。”
提到简朴,简直的眼神里有了温柔的神色。花开有一丝嫉妒,酸味扑鼻地说:“简朴对你到是挺好的。”
“还可以。”
简直不置可否,又觉得与花开说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在花开的想法中,爱情就是占有,爱情就是折腾,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事没法沟通。简直转移了话题说:“贺之翔……”
“你说过给我了!”
花开小孩子似地嚷着。
“嗯,给你,那你答应我,不要让他跑了。”
“怎么会,到我手里的东西,有跑的吗?”
自信是要有资本的,花开刚好有很多。简直满意地点头。
简直吃过饭后,就搭私人飞机回马里兰了,花开自然还是地下室里找贺之翔,他刚好想到一个新游戏,正迫不急待地要试一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