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地方【一】

地方，顾名思义大部分是指地面上某一个特定的区域。在这里便是指我的家乡，生我养我的地方。我的家乡，很小的一个地方，小的目前只剩下四十多个住户。这里虽然住户不多，但是依然充满了欢乐。这个地方，它的名字有一些奇怪，叫做喇叭屯。因为现在农村是这样的，经过镇上的精心规划与建设后，三个小的自然屯组成一个村子。要是讲起这个地方还是要从新年钟声之后奶奶给我讲的故事说起。在文化革命之前，这里只不过是由一片接一片的芦苇荡组成，只是有零星般的几个人家。当时的这里还并未形成村子，仅有的几户人家，也是相隔好远，并没有邻居的存在。每当夜晚来临，家家户户点灯之时，远远望去，犹如几个萤火虫在那里闪烁。那个时候的芦苇荡，一个成年人站在里面，外面的人是发现不到的。而且，听奶奶讲起，芦苇荡里面还不时的有狼和蛇等常见动物的存在。那个时候，家家户户刚刚用上电灯，只有极其个别的人家有条件买了当时镇上商店仅有的14英寸黑白电视。当时的供电也不是全天供应的。大约在天蒙蒙黑的时候，村子里面便统一拉闸了。想在屋子里面多玩耍一会的我，也不得不老实起来。奶奶讲的趣事便在这个时候伴随着我进入梦乡，当然，我最喜欢的也便是听奶奶给我讲述一切当地的人们与这些动物之间发生的趣事。有的是奶奶经历的，有的是奶奶在农闲时和父老乡亲们拉家常听说的传闻，尽管有夸大的可能。有的事情，尽管奶奶给我讲述了好多遍，但是每每我都听的无比认真，津津有味。奶奶说，那个时候，家家户户的房子再简单不过，甚至简单的没有棚顶。只是用厚厚的芦苇铺在房梁上面，在抹上不知道多少层的泥土，自己用木头拼成的简易窗框，在糊上那东拼西凑来的窗户纸，只是个别条件好一点的人家，在整个窗户的正中间弄上那么一块玻璃，用于观察路人和自家小院子里面的一切。当时的人们都是夜不闭户的，所以有的时候蛇是会爬到屋子里面去的，在人们毫不知情的时候，爬到房梁上面盘在那里，或者在家家户户用来装米的米斗里面蜷缩成一团。这里蛇，尽管都没有毒，只是在稻田附近捉食老鼠的草蛇，误打误撞的进到了人们家里，甚至现在一些冷血动物饲养者看来，花花绿绿的有一些可爱。但是据奶奶讲，在当时还是会时常远远的听见，人们发现蛇之后，那歇斯底里的叫喊声。还有就是在当时常见的狼，相信读者朋友们对于狼似乎都不会陌生，应该很多人都接触过描述狼的一些优秀影视作品或者书籍。狼，虽然不主动攻击人类，但对待猎物凶残，大部分过着群居生活，拥有惊人的耐力与执着，懂得团结合作，这便应该是读者朋友们眼中的狼。在我这个地方的狼，尽管笔者未曾亲眼见过，但是在奶奶讲述的故事里面，对于它们似乎总有那么似曾相识的感觉。奶奶和我讲，它们是极其聪明的。它们的毛色是随着草的颜色，发生着变化。当初春，草发芽逐渐长高的时候，它们的毛色也会是与草比较接近的青绿色。当入秋，大地送走了满世界的绿，迎来了那漫天的金黄，它们的毛色也会成为融入秋天的淡黄色。当冬季，满世界银装素裹的时候，它们的毛色也会变得雪白起来。在当地，还广泛流传着一句话，叫做：“风贼雨狼。”意思是说刮大风的天气，贼容易“工作”；下雨的天气，狼容易出没。说到这里还有一则在奶奶那里听到关于狼的趣事，可能被大家传的有一些神化，但是读者真的没有杜撰什么，只是把自己听到的原原本本的呈现给大家，求不喷，咳咳。这个事情还要从喇叭屯成立生产小分队的时候讲起，第一个章节说起过，笔者的家乡是一个位于吉林省的地方，吉林省地大物博，最主要对于笔者这个世代主要靠务农的地方来讲，有着大量的土地资源。就这样，自然而然就有很多外地人迁移到这里，开垦土地，安家落户。据说，喇叭屯名字的由来，十分简单，是地主时代一个地主的爱好，因为这个地主喜欢在家里摆放各种各样的喇叭，也喜欢闲来无事自己吹上一个调子之类的，这个名字便产生了。看到这里，有的读者朋友可能会禁不住一笑，但是喇叭屯的由来就这么简单。可能是当时的人们文化程度普遍不高，为了方便区分各个地方，便以自己所在地，最早一位地主的名字或者爱好来命名自己的地方。举个例子，比如邻村便叫信家屯，因为那里最早的一位地主的姓氏是信姓，就是这样。话说回来，喇叭屯成立了生产小分队以后，爷爷这位能识文断字的人，自然而然的成为喇叭屯的生产队长。生产队，就是大家在一起劳动，根据自己劳动的付出，获取自己的工分，也就是相当于大家现在所讲的绩效。大家的分工有很多，当时并没有像现在，所有的农户都是在当地政府的大力扶持下，进行了现代化农业。那个时候，整个村子只有一台拖拉机，并且只有重大事情的时候才会动用，当时务农主要还是靠牛马类的牲畜。年轻力壮的男人们大部分负责下地务农，妇女们负责集体菜园的采摘，年龄大的村民负责照看村里务农的牲畜。在奶奶的讲述里面有一个人使我感到神秘，那便是一位康姓的老爷子，他负责村里唯一的羊群。尽管好多年过去，康老爷子已经不在人世，但是他牧羊时期与狼的种种趣事，依然在我们茶余饭后口口相传。康老爷子，是一位孤寡老人，一辈子未曾结婚，似乎也没听过他有什么亲戚。大家为了照顾他，在修建羊舍的时候，刻意在旁边为康老爷子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房子，一来方便照顾羊群，二来康老爷子也终于有了自己的安身之处。关于狼的故事，是在一天康老爷子在清点羊群的时候发生的。由于当时这里，生产队的成立虽然解决了大家的温饱，但是由于这里比较偏僻，各种生活物资比较紧缺，所以羊舍也是由简易的棚顶，不高的围墙组成。在那几天，羊总是不明原因的消失一只，虽然次数不多，但是康老爷子还是有一种不明所以的懊恼。因为每天在羊进入羊舍时，羊是一只不缺的，当第二天清晨羊便少了一只。康老爷子觉得既然是夜晚发生的事情，有着倔强性格的他，决定蹲守在羊舍围墙的角落里，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