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入本部之后，你有使用过你的精神力吗？”
张诩摇了摇头。
“那你现在试着把精神力扩散开来。”魔方说道。
张诩依言照做，精神力开始以他为中心向外蔓延。
“延伸，延伸，有多远……就延伸多远……”魔方缓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引导张诩。
张诩感觉有些不对，如果按照之前在地球上的经验，现在的面积应该与亚洲大陆差不多了，而现在，精神力却依然只停留在虚空之中，难道这间屋子的面积比一个大洲还要广阔？
“继续，将精神力的范围扩展到极限。”耳边又传来魔方的声音。
张诩不再多想，开始毫无保留的扩大探测范围。
……
“到极限了。“张诩说道。
魔方听着从耳边传来的系统回报声音，点了点头。
“好的，保持现在的状态，我们讨论一下精神力的问题。”
魔方干脆坐了下来，同时对张诩向下摆了摆手。
张诩也坐了下来。
“你觉得，精神力的本质是什么？它为什么能够替代我们的眼睛和耳朵，甚至于是——超越这些器官的功能？”
“精神力，应该是一种生物电波吧……至于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作用，不仅仅是精神力本身的作用，应该还和大脑的开发有关系。”
张诩仔细思考了一下，给出了这个答案。
“你的理解很对。”魔方投来赞赏的目光。
“精神力的本质的确类似于你说的生物电波，但实际上还有所区别，不过这种区别，至今仍然是三维空间博派的研究课题。就不去谈它了。
精神力，它并不是无形的，凭现在的科技，我们可以监测到超过90%的精神力，同时能够大致分析出这些精神力散发出来的目的。而剩下的10%，一部分是因为发出者的力量过去强大，隐蔽性逃过了我们的监测，另一部分则是因为——”
魔方停下了解释，看向张诩。
“因为我们解读不出其中的信息？”
张诩没有令他失望，将话接了下去。
“对。”
魔方再次赞赏的点了点头。
“如你所见，这里是监察院本部，或者说——监察院本部星球？但这并不重要，因为这个星球，与你所认知的稍微有些差异。
它是人为制造出来的，它有它的名字，比起星球，它更像是一艘大型人造卫星，而比起卫星……
他更像是一个令人放心的后方伙伴。”
魔方说完，顿了顿，拍了两下手。
一道光影从大厅的缓慢投射下来，渐渐累积形成一道人影。
黑色风衣，黑色长发，黑色发带，黑色布靴，还有一双明亮的黑色瞳仁。
“你好，张诩，我是监察院本部的主控系统，我的名字叫做灯光，你可以喊我小光或是阿光。初次见面，还请多多指教。”说完，这个叫做灯光的古风美男子微微对他欠了个身。
张诩连忙站起身回礼，直到灯光也和之前的两人一样盘腿坐下。
平和而有磁性的声音，一点也听不出来有机械的成分，身姿优雅而富有贵气，灯光的出现也让张诩对监察院有了多一份的认识。
“灯光是监察院本部的主控系统，也是整个三维空间几个顶尖的系统之一，只是，因为现在的监察院的一些自身建设原因，灯光的力量没有被完全发挥出来。”
张诩提了提眼镜，继续安静的听着。
“灯光。”
魔方说了一声。
灯光点点头。
然后张诩就发现精神力回馈给自己的信息上出现了问题——
传输出现了碎片化。
原本探测中是一片虚空的地方转而换成了汪洋大海，里面还有……很多的生物……？
原本为标准圆形的探测范围被一种莫名的压力阻碍，逐渐缩小，一种轻微的眩晕感出现了，不对，这种感觉不是自行产生的！是被传输过来的？！
然后是……为什么这里的讯息是反的……为什么……张诩的脑子里开始嗡嗡的响——
魔方向灯光投去了疑问的眼神。
灯光轻轻的摇了摇头。
两人沉默着等待张诩恢复过来。
……
良久，张诩深吸一口气，把眼镜摘下来，单手撑住额头。
……
“好了。”
张诩疲惫的说到，最后一刻出现了大量的莫名其妙的反馈，张诩不得不被迫停止维持自己的探测范围。
“刚才，你所感觉到的，就是精神力者之间的斗争。”
魔方解释道。
“刚才和你进行演习的，就是灯光。
刚才你所经历的，就是对于保持着稳定的精神力范围探测者，我们通常称之为‘探测者’，所发起的攻击，攻击方式有：干扰探测范围，虚假信息骚扰，扭曲信息反馈的先后顺序以及虚假场景模拟。”
魔方详细的为他解说道。
张诩点了点头，的确如此，原来在地球上几乎没有和他相同能力强度的人，即便偶尔有一些小精神力者接触到了自己的探测同时给出了一些干扰信息，自己也能够很轻易地排除它，但当干扰的来源是比自己更强的存在时，自己的处理能力就显得太弱了。
“灯光的定位是主控系统，所以他的能力更多偏向于信息处理，也就是保护和稳定。所以——”
魔方突然停了下来，看向张诩。
“所以……所以说是需要我来做那个进攻的矛？”
“对，这就是院里的想法，但是，这个矛还没有确定就是你——呵呵，多说无益，我们需要拿出更重要的证据来证明你的作用。”
“等会，灯光会和你进行精神力的对峙来帮你建立多种冲突模型，在这过程中，仔细体会，这是比‘探测者’更高一级的‘指挥者’的独有启发方式。”
魔方站起身，黑色的风衣将他的身形衬托的修长稳重。
“祝你成功。”
说完，身影渐渐消失不见。
……
只留下灯光和张诩两个“人”。
灯光先站起身打破了安静的环境。
“院里的高层就是喜欢这样，别看了，你以后也会穿上这一身黑的。”
温和的男性嗓音在一边出现，张诩挠了挠头，还真没看出来，灯光是一个会开玩笑的人。
“怎么了，觉得我是个机器人，不会说笑话？”
灯光拍了拍张诩的肩膀。
张诩瞬间跳了起来，后退两步，不可置信的望着灯光。
“你是人？！”
“不……不是，你有身体？！”张诩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灯光俊美的脸上的笑意掩饰不住。
“谁规定了我不能有身体？如果连这点科学技术水平都没有，怎么好意思出来混。”
灯光摇了摇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支香烟，点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