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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想要的自由

龙脊大陆,北乌国与大国都青龙帝国的界限是一条近万米长的峡谷,唤作:血河谷。

血河谷由东向西曲折延伸,宛如一条正在酣睡中的巨龙。与其他峡谷不同的是,这条峡谷内东边部分有一条百丈宽的血水河,河水常年沸腾,灼气不散任何生物跌入飘上来的就仅有枯骨。

河岸两边怪石林立,石头上的温度甚至比血水的温度还要高,一只大雁因伤坠落至石头上,直接化成灰。超高温让人或畜都难以靠近。

河面经常还会无风起浪,巨浪滔天,每逢这个时刻,血河水就会暴涨。

河水只存在于峡谷之中,整条峡谷中也没有人居住,所以到目前为止,即便这河水闹的在凶也没有发生过人类死亡事件。但在河水暴涨,巨浪拍打整个峡谷的时候,那壮丽的情景还是会吸引大批量的游客前来峡谷边观赏。

东边血河水尽头有一个巨大的瀑布,这个巨大瀑布的宽约两百米,在瀑布下有一圆形深潭,深不见底。圆谭的圆形直径面积少说也有数百米,巨大的瀑布上流下的却不是血水,而是比普通水源还要好的甘泉,直接饮用非常甘甜还解渴。

在深潭向西行进一里左右便是血水河的源头,说是源头又有些牵强,因为这里什么都没有,在椭圆形的血水河河床上只有一座破旧的庙宇,早已腐朽不堪的牌匾上隐约还能看见“血河龙王庙”几个字。

峡谷北边是北乌国,南边是大国都青龙帝国,前者偏于古朴,任何方面都谨守老祖先们的教诲传承,而后者则偏向新世界,设有新颖的学院和魔法士修道院,这个属于心灵信仰所在。

峡谷两边也都住着居民,居民们称这条峡谷为血河谷,就连两边的村庄都统一的被叫做了血河村。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两边血河村的村民们也都是靠这条让人望而生畏的血河水过活。

在每年秋季转冬之际,血河水都会变得温和平静,除了依旧是红色外,这宁静的血河让人难以联想到它在其他的季节里是那样的恐怖。

两边血河村的村长按照先祖们遗留下来的传承,两村互相合作采取血水加以提炼,然后分别卖给北乌国的一些宗派宗和青龙帝国的一些学院。

据说这些血水只有依靠峡谷两边百姓千百年来传承下来的技艺才能提取出最好的药引来,血河村也因此得以在两国的绝对庇佑下延续千百年。

提取师,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传下来的称呼一直沿用至今,指的就是两个血河村的懂得如何提取血水的一些村民。

在北乌国这边的血河村里,有一个特别的孩子名叫左矢,他从两岁起就被自己的父亲拜托给村长照顾,他的父亲明明是北乌国数一数二的强者却不能给自己的孩子最优越的生活条件,而是将他送到这偏远的边境让一老人照料。

……

“村长爷爷,明天就是我满十岁的日子了,再过五年,等我满十五岁的时候父亲他真的就会来吗?”左矢坐在门口看着远处村口的方向问道。

房子的里间走出一个拄着拐杖,两鬓如霜、满脸胡须的老头,他的脸上有着不少皱纹,一股沧桑之感油然而生,别看他这幅风烛残年的样子,单从眼神中还是能看出他的老当益壮之色。

村长轻咳一声,用沙哑、朦胧又缓慢的话语道:“八年前,他把你托付给我的时候就承诺过在你满十五岁的时候会来看你,到时候你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尽情的问吧!”

“我的一切都可以吗?已经八年了,他丢下了我整整八年了,而母亲从生下我开始就丢下了我整整十年。可我唯一知道的就是父亲说的等我十五岁的时候会来找我!这,算什么?凭这一句话就让我再等他五年?过去的八年为什么他都不能来看我一眼?”左矢轻叹道。

按照常理,左矢在说到这些话的时候应该是愤怒的,大吼大叫的,可他却只是叹了口气,这显然是他早已经习惯了,亦或者他的心智比其他同龄的孩子要显得早熟许多。

村长闻言也是无奈的叹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说他不知道能说什么!

一阵清风吹过,左矢双肩轻缩了一下。

“这么快又要入冬了,我该去组织一下村民们和对岸村协商一下今年的取水仪式了。”村长说着,迈着艰难的步子向外走去,心道:想不到这孩子比同龄人心里成熟这么多,想要留他不走,恐怕有些难了,孩子,千万不要走!只有留在这你才是……唉……安全的。

左矢连忙起身扶着他边走边道:“爷爷,您都这么大岁数了,是不是该考虑换下一任村长了?”

“哈哈,左儿是在心疼爷爷吗?如果是这样,那爷爷真该考虑下退位的事情了,不如让你来接替怎么样?我再辅导你几年然后就可以安心的进棺材了,哈哈哈…”

村长打趣到,可左矢却是一阵无语,他明知道这不现实但还是接过话道:“村长爷爷,您别胡说,您这身子骨再活十年二十年都没问题。而且您也知道我的心不在这里,我也不是当村长的料,我向往自由!将来等我成年,我还要满世界闯荡一番呢!”

闻言,村长身子一震,停住了脚步,看了看左矢。

“爷爷?您怎么了…”左矢疑惑的看着有些颤巍的村长道。

“左儿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就呆在这里,呆在爷爷身边不好吗?等你十八岁的时候爷爷再给你讨个好媳妇,然后我们一家人在这里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好吗?为什么还要…”村长的语气明显有些激动。

左矢语气坚定的回答道:“不,那种碌碌无为的生活才不是真正的自由,那不适合我,我要闯荡的是七洲八海,我要做个游遍天下的侠客,我也知道父亲不是普通人,所以不管将来如何,我都希望我能有不平凡的一生。所以我坚信父亲他把我丢在这肯定是在做着一些不平凡的事情。”

村长却在内在不住的责怪自己,因为自己这几年左矢比较自闭不太愿意与人相处,所以怕他会胡思乱想,就经常的和他说外面的世界多么好。

让他以为外界都是美好的,心情自然也就跟着好起来,所以不会担心自己的父母。想不到却适得其反。

“父亲走的路可不是仅仅‘不平凡’三个字这么简单,那需要用生命做代价,你做好随时会死的准备了吗?我儿!!”

左矢愣住了,村长也愣住了,这声音根本就是凭空出现,待他们看见说话人的时候,更加诧异。

就在眼前,就在一瞬间,出现了一个男人,他一身华丽黑衣,飒爽的英姿顿时让左矢对其竖然起敬,没有理由……

虽然对他印象很模糊等于是没有,可再次见到他时心中那股狂热的兴奋也能让他明白,这个人就是父亲!八年前把自己丢在这里的父亲。

随后左矢稚嫩小脸上坚毅之色一闪而过。惊喜之后又是不满!

“沧海!你怎么……”村长话还未完,来者就示意他先别说话,因为他正在微笑着看着左矢,似乎是看到了左矢身上的某种东西让他很满意。

“我儿,你先在这稍待片刻,我和村长有些话要谈,之后我会带你走!”左沧海微笑着说道。

左矢的眼中泛着泪花,也没吭声,看着父亲和村长爷爷往边上走去。

只看他们聊了一会,村长爷爷的表情先是激动然后尽是失落也不吭声只是父亲一直在说着什么,而村长爷爷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不愿意接受的事情。

看着父亲向自己走来,左矢显得手足无措。

“父,父亲,我…”左矢的脸上滑过了一道泪痕。

“我儿,跟我走吧,我等了八年就是为了等你说出这些话来,如果你想要平凡的活着,那我会让你在这里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你说出了你想要的生活,所以我出现了!”左沧海语气平缓道。

左矢却很激动,叫道:“那为什么八年前不带着我一起,为什么要把我丢在这!还有母亲,为什么出生开始就丢弃了我!?”

看着左矢越说越激动,村长眉头紧皱,左沧海却依旧是那副表情。

“因为我们想让你自己选择,你的道路应该由你自己选择,当然我们更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在这过一辈子,在这里你可以慢慢长大,然后娶妻生子直到终老!但,你有你的选择权,所以我将两岁的你放在这就是为了等待像今天这样一个结果…”左沧海道。

“什么!”

“我儿,我说过,如果你甘愿平凡一生我和你母亲自然也不会怪你什么,并且还会经常来看你,就像你之前说的,父亲并非普通人,所以不能和选择了普通人生活的你在一起。现在不同了,你选择了和父亲一样的道路,所以,父亲来接你了!”左沧海微笑道。

“但是,你要知道,父亲的这条路并不好走,将来哪怕你有一丁点失误,迎接你的就是死亡,没有例外。那个时候你想后悔可就晚了,在走之前你还有机会反悔,所以父亲再

问你一遍,你确定要跟我走,还是留在村长爷爷身边度过生老病死的一生?”

前一秒还一脸微笑的左沧海,突然表情严肃的问到。

看着严肃的父亲如此威风霸气,左矢心中的感触竟然不是退宿或是重新考虑,而是崇拜,就像崇拜英雄那样……崇拜!

“跟您走,我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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