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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倾斜的平台——网络泡沫代价惨痛游戏规则等待建立(2)

第五,消费意识不成熟。免费意识是形成网络泡沫的重要原因。当然,没有免费也许就没有网络的初期发展,当网络从开始的军用到教育科研再到商用时,“免费”服务对人们了解网络、推动网络的普及确实起到了一定作用。但是,永远的免费肯定看不到网络的未来!人们看电影、订杂志、看报纸、发信函、打电话、听报告等日常活动都要“有偿消费”,甚至对问路递上一根香烟也感到很自然,为什么在网上查资料、发电子邮件就可以“免费”?网络的悲剧在于,把本应是阶段性的免费当成了“永久”,让消费者产生了“免费有理”的错觉。当用户执意要把“免费有理”进行到底的时候,网络的未来就显得前途未卜。

第六,缺乏网络规范。网络是在“自由与开放”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因而有人把它形容成没有政府、没有法律、没有警察、没有国家的“自由王国”。但过度的“自由与开放”,其后果会是什么?为了抵御犯罪,人类发明了监狱、警察等国家机器;因为道德的悖逆,塑造了教堂、祠堂以及许多无形的社会规范……没有秩序,人类就不可能有今天的文明与进步;没有规范,人类就要为此付出代价甚至自我毁灭。没有规范的网络同样遭受了一系列问题的困扰:网络黑客、网络犯罪等危及网络安全;色情泛滥败坏网络道德;恶性竞争、知识侵权等扰乱经营秩序,等等。过度的“自由与开放”,能使网络繁荣多久?

第二节经济市场的倾斜

2000~2003年,全球性经济为大规模的网络经济泡沫破灭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受灾面积最大的就是电信业。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网络与电信业唇齿相依,当网络泡沫破灭的时候,唇亡齿寒所引发的电信业的衰退也就在所难免了。

作为信息通信的重要载体,网络与电信业有着水乳交融的血肉关系。网络是电信业发展到一定阶段以后技术融合的产物,网络与电信业都承担着传递信息的艰巨使命,是两种并行不悖的信息传递载体;电信业为网络提供了广阔的资源平台,同时,网络的业务为电信业开辟了广阔的发展空间。作为后来才崛起的网络来说,因为它的信息存储、信息分布等的优越性,与电信网有着互为补充的关系。随着“三网融合”步伐的加快,网络与电信业务的融合趋势愈加明显。正因为网络与电信业有着这样唇齿相依、血肉相连的关系,网络的大起大落对电信业必然有着巨大的影响。

首先,网络泡沫的破灭引起了全球电信业的普遍下滑。从2000年起,随着网络泡沫的破灭,电信业走入低谷。网络公司的发展历程成为全球电信业发展最大的一次失误,随着众多网络公司一夜之间由产生到消亡,电信业发展进入多年未有的调整期。受网络经济泡沫破灭的影响,再加上“911”事件雪上加霜,美、欧、日等国经济陷入衰退,全球经济增长速度明显减缓,电信业务市场增幅下降,电信业务市场规模仅增长3.5%,营业总额达10600亿美元。据旧金山研究公司Webmergers.com的数据,自2000年1月份的网络热最高潮以后,至少862家网络公司以失败告终。从AT&T、英国电信、德国电信、意大利电信,到沃达丰、DoCoMo等业界新秀都难以幸免。国际电信运营商亏损额有增无减,裁员数不断增加、股价低迷、环球电信破产,还有2002年美国WorldCom公司会计丑闻引发的诚信问题几乎将全球电信推入绝境。

其次,网络泡沫的破灭引起了资本市场的强烈动荡。由于网络泡沫的破灭引起纳斯达克股指大幅下跌,投资者信心严重不足,使得电信企业在资本市场上表现不佳。各电信公司通过资本市场融资的能力降低,一些资金周转困难的运营商特别是亚洲的电信公司出现了合并的高潮。规模较小的运营商试图通过合并来降低巨额开发成本带来的风险,而大型的运营商则试图通过合并向国外市场拓展。2001年10月全球电信公司共发债券额达1710亿美元,其中约5%为亚洲电信公司的债券。而2000年全年为1900亿美元,其中4.5%为亚洲电信公司。截至2001年底,电信公司累计应偿还的债额为740亿美元,给部分资金周转困难的企业带来沉重的债务负担。各主要电信运营商纷纷开始裁员。运营商被迫不断改变运作模式、财务结构及市场策略,以发现新市场、开发新产品、提供新服务,期望在2002年能够扭转不利局面,从而使电信经济得到复苏。然而在2002年上半年,企业的努力并未取到很好的效果,市场低迷趋势继续得到延续。

由于网络泡沫破灭的影响,美国的电信公司均无逃脱股价暴跌、利润迅速滑坡的厄运,诸如朗讯、北电网络、JDS等电信设备制造商遭遇了空前的亏损,PSINet、360Networks、环球电讯、威廉姆斯通信等新兴运营商纷纷申请破产保护。美国电信市场的头号运营商AT&T公司2002年第一季度因会计调整产生大规模支出,长途电话业务销售额下降,净亏损额大幅增加,达9.75亿美元,合每股亏损28美分。而且第二季度长途电话业务销售额可能继续下降,其有息负债额曾高达530亿美元。由于业绩萎靡狼狈,从而导致电信行业被迫裁员超过20万人。美国排名第二的WorldCom公司的收入连续七个季度减少,销售额下滑了7.8%。2002年,WorldCom数据公司的股票暴跌了77%,达到10年中的最低点,而且它的债券交易价格几乎低于本身价值。2001年年末,WorldCom公司的长期债务为300亿美元。而2002年该公司操纵财务报表,虚造38亿美元赢利的会计丑闻将其置于摘牌之危。

在欧洲,最大的电信运营商德国电信首次出现亏损,在业务赢利空间不大的情况下,不得不调高电话资费,并放慢其在UMTS上的服务计划;法国电信的净亏损创历史新高,达102亿欧元,并且公司还负有607亿欧元巨额债务,公司不得已在出售120亿欧元的基础上再次出售80亿欧元的资产。法国电信的股价2001年曾下跌了51%,2002年进一步下跌了70%,仅为21欧元左右,远远低于其28欧元的发行价。并且其债务高达650亿欧元,2001财政年度高达82.8亿欧元的净亏损创下了历史最高纪录。受电信不景气的强烈影响,处在艰难时期的英国电信高层只得对公司实行重组,并不断出售大量不动产,以拯救处于疲软中的公司。沃达丰集团年度财务报表显示,在截至2002年3月31日,沃达丰税前亏损135亿英镑,创下英国公司历史纪录。其债务则达到了67.2亿英镑。德国最大的电话公司德国电信市值已减半至520亿欧元,股价低于1996年上市时的发行价,并较2000年第三次发售股票时的价格下跌了80%。而2002年6月初德国电信股价跌至11.76欧元的历史最低点。

在亚洲,新加坡、日本等的电信业务收入均有不同程度降低。著名的日本NTT公司也遭受到业绩低迷的重大打击,亏损额接近1万亿日元,公司只好宣布裁员1.7万人,以削减成本。NTT已到了疲惫不堪的地步,成为多年来亏损最为惨重的日本非金融公司。

网络泡沫引发了电信业衰退的直接后果就是靠大批裁员来摆脱困境。我们看看2000年7月19日至2002年3月26日之间电信行业裁员情况:北电网络,49000人;朗讯科技,44910人;AT&T,10000人;英国电信,6000人;南方贝尔,4200人;沃达丰,960人;摩托罗拉,42900人;阿尔卡特,33000人;爱立信,22000人;松下,21000人;西门子,17000人;飞利浦,11570人;思科系统,8500人;环球电讯;2000人;三菱,2000人;诺基亚,1250人。

网络泡沫破灭所带来的电信业的全面衰退留给我们的最大启示是:客观规律不可逆。网络经济必然受到一般经济规律的约束,如果不考虑现实发展条件和自身的成长规律而盲目超越,必然会受到客观规律的惩罚。

第三节艺术标准的倾斜

(一)网络视频——破坏中等待建构

不管是DV《放假》、《我爱上了我的丈夫》和《蓝色往事》,还是《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恶搞张艺谋”系列等等,我们在网络里看到的更多的是暴露性、破坏性、扭曲状和另类感极强的视频艺术。总之,错位、撕裂、恶搞和另类几乎成了视频艺术的代名词。其实网络视频艺术离真正的艺术还有一段距离。

专业水准需要提升。90分钟DV片《放假》如果音乐制作上更加讲究一些;人物的表演更加细腻一些;剪辑更加考究一些;表现方法上更加别致一些,它将会放射出更加夺目的艺术光华。艺术把握上的稚嫩,决定了网络视频艺术距真正艺术还有相当一段距离。《蓝色往事》中舞蹈与情绪的脱节,让“蓝色往事”一下子平淡无奇起来。也许是洋子与静流在艺校多年的同窗生涯,使她们在面临毕业之际才感觉到难以割舍的情愫,这种同性之间的情感很复杂,很多面,甚至有点自私,所以,洋子看到舞蹈学院录取通知书上的名字是“静流”而不是“洋子”的时候,她的心理相当复杂,所以她作出了藏匿静流通知书的亏心事……在这种心态引导下,看着静流优美的舞姿和专业水准,她的心境真的难以名状。可是,不知是导演的错误,还是洋子扮演者的功夫不够,她站在一边那种呆滞的样子,似乎和刚刚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那种清澈见底的表情,把这场特别关键的戏给冲淡了。在《蓝色往事》的许多地方,不管是静流还是洋子,因为舞蹈功力的肤浅,使片子的艺术感觉大大跌份。直到后半部分,导演把二人的舞蹈画面进行了多场景转换,这才让观众的情绪多少有些受到感染。

艺术个性等待建构。首先,网络视频艺术走进了模式化的窄胡同。大多网络视频艺术除了恶搞之外,似乎再也没有更高档次的玩法。在套路上基本都是靠挖苦、调侃、嘲笑取胜,所以,大多网络视频艺术基本上都是胡同串子耍贫嘴,一股油腔滑调的味儿。其次,网络视频艺术基本上是组装产品,缺乏独立的艺术个性。比如《馒头》基本上是电影《无极》、《法制报道》栏目、电视广告等零件粘贴在一起的,很少有自己的核心艺术构思。包括“恶搞张艺谋”系列等等,在艺术创作上都还没有建构出具有鲜明个性的艺术形象,仅仅是搞一下双簧戏,或者用张冠李戴的声音模仿秀来博得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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