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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神殇·若即若离(1)

十年前,我还在一个本已被废弃的园子里读书。那里地处北京郊县,园子外是大片大片的麦田和桃林,白杨树下的小路只有靠电动三轮才能走到尽头。对于刚刚离家三千里到京城求学的我来说,那一年的日子就像京郊的雪,极干净,也极寂寞。

进园子的第一天,我认识了若即。她和我一个宿舍,清纯淡雅,绝世独立,是少年们心中可遇而不可求的仙女。若即不是她的本名,是后来我和她彼此所用的别号,那个时候,我叫做若离。若即若离,是闪烁不定的离合神光,是恬淡如水的君子之交,是求而不得的虚妄执念,也是反复无常的残忍挑逗。

园子里除了我们住宿和吃饭的几栋大楼,余下的便是早已荒废的建筑。从生锈的铁门门缝里望进去,可以看见丛生的杂草把石板都挤成碎片。于是我和若即就坐在铺满了枯死的苔藓的台阶上,约下写出我们一生中第一篇神话小说。

电脑自然是没有的。我们取出纸笔,在北京冬日金黄的阳光下写下自己的故事。她写的是洛神,我写的是巫山神女。可是这些故事的背后,是我们自己最初和最刻骨铭心的爱情。任何人的第一部小说,不论文笔再怎样稚拙情节再怎样俗套,写的都是他们自己。

我的那篇工工整整抄写在稿纸上的小说,如今早已不知踪影,从来不曾给我当时想要呈献的人过目。而若即,则将她的《洛神》献给了她一见钟情的少年,可是那个人在收放自如地拨动她的情感之弦后,终于选择了离去。

我全程陪同了若即的这段感情历程,至今也依稀记得她的《洛神》手稿那微黄的纸张。在那部小说里,她就是洛神宓妃,而那个离开的人,是后羿。我不知道那个人最后怎么处理了若即的《洛神》手稿,但是我相信若即自己再也写不出同样的东西来,那样激烈的不顾一切的爱,一生的力气用尽也只能拥有一次。

十年后的今天,若即早已嫁为人妻,温柔乡成了她的笔冢,我和她彼此间也少了联系。如今我在这天涯海角的地方,重新书写这个早被她占据过的题材,借以怀念曾经度过的寂寞岁月,和永远失去的纯真年代。

宓妃

宓妃是被一条金红的飞鱼吸引到洛水的。

那个时候的宓妃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孩子,就算偶尔有些忧愁,那些忧愁也是如同落花一般美丽而诗意。她是上古大神伏羲的女儿,天生有尊贵的身份与高超的灵力,可以自由在天地间遨游。她从名山大川间飞过的时候,无数的山神与水神都会探出头来,向她致敬问候。他们会说:“看哪,那就是伏羲大神的小女儿宓妃,她的霓裳是多么华丽,她的笑容又是多么迷人啊。”于是宓妃就收敛了笑容,矜持地点点头,示意她已经习惯了这些赞美的话语,然后用最轻盈优雅的姿势离开。

宓妃原本是住在南方的西樵山,她的父亲伏羲被夺位成功的中央天帝帝俊分封为南方帝君后,就把这座南方最幽静葱茏的所在赐予她作为苑囿。南方四季花开不断,她在山中从来不愁没有花仙作为女伴。有时候她们成群结队地围绕西樵山飞翔,附近的百姓们就能看到五彩的云朵在天空盘旋,随即变成一朵朵的鲜花落满枝头,红的是凤凰花,紫的是紫荆花,黄的是月亮花。

可惜除了她,其他女伴都无法远离她们本体所在的西樵山。因此每当她出外远游时,花仙们都会站立在悬崖顶端,带着羡慕的崇拜的眼神目送她离开,这种眼神让她有些寂寞,却又为自己自由的存在感到骄傲。那种翱翔于天地的畅快感觉,无论什么都无法与之交换。

她一直是这样的自由自在,从来不曾感到天地间有任何束缚。有时候她也会碰上一些献殷勤的仙人,吞吞吐吐地奉献给她一枚鲜红欲滴的灵芝,或者一片晶莹透亮、可以烧化成云的云母,但她都是笑着摆摆手,化成一道霞光消失在他们的视野。她虽然不知道自己的意中人是什么模样,但他必定与众不同,她相信自己一眼就能认出来。

可能是因为生活太过悠闲而平淡,当那条金红的飞鱼掠过她的眼前时,她情不自禁地为那鲜艳的奇异的美丽所吸引,她甚至来不及穿上鞋子,就追着那条飞鱼离开了西樵山。

仿佛通晓了她的心意,飞鱼张开它绯红的双鳍,若即若离地飞舞在她的身前,如同世上最耀眼夺目的蝴蝶。然而每当她朝它伸出手去,它就极巧妙地打个旋子避开,让她的手心里永远只能握住白茫茫的云雾。

她心里有些着恼它的挑逗,却又不愿意就此放手折回。回去又怎样呢,日复一日宁静而闲适的生活,让她心里隐隐生出了倦意。不知在漫长岁月的哪一天起,她甚至有些厌恶这种淡泊的优越了,可是这种情绪她又不好意思对那些卑微的花仙们倾诉,她们是不会懂得她的。

于是她就这样不离不弃地跟着飞鱼飞翔,它金红的鳞鳍闪烁在云雾中,就像为她平淡的生活涂上了一笔亮色,哪怕多么微小多么短暂,她也不愿放手。

于是,她来到了洛水上方。

那是一条银子般流淌的河,河水比她身边的白云还要纯净,无声无息地在她的脚下流动。当那条飞鱼扑动着腹鳍向河水降落时,她知道这里是飞鱼的家。

她也从云端降落下去,轻盈地站立在纯银般的河水上,目光追随着那抹金红穿越河面上起伏的波浪。浪花轻轻拍打着她****的双足,带着沁人的凉意和温柔,她忍不住俯下身将一朵跳动的浪花捧在手心里,嫣然一笑。

一角银鳞从远处的水面上微微露了出来,仿佛被她阳光般灿烂的笑容震慑,静静地凝固在那里,几乎和河水融为一体。

她直起身子,目光四下张望,想要重新寻回不断在身周盘旋的飞鱼,可是却再也看不到它的踪影。于是她踩踏着水面往前走去,一心只想找回那诱人的精灵。

不知什么时候,黯淡的云影渐渐遮住了天光,仿佛一只翻云覆雨的巨掌慢慢展开,可被它笼罩下的少女宓妃却浑然不觉。突然,天地晦暗,宓妃足下原本驯顺的河水也刹那改变——它们像被无形的鞭子抽动,奔涌着,撕扯着,急速地起伏,原本轻微的浪花也重叠着越来越高,就像一匹烈马狂奔着想要将它背上的骑者颠簸下马背。她猝不及防之下,浑身的衣衫都被突如其来的浪头泼了个透。

勉力收拾起惊慌的心神,她沉着地捏出蹑云诀,向着天空飞去,就算再有什么变故,一条小小的洛水还奈何不了伏羲大神的女儿。

她轻若无物的身体向着云端飞去,洛水滔天的巨浪只能徒劳地舔上她的裙摆。眼看着离灰色的云层越来越近,她的心却猛地收缩——一股巨大的力量仿佛绳索一般套住了她,将她朝着下方扯去。

“放开我!”她朝着那不知名的力量大喊了一声,伸展双臂想要逃回那安全的云层里,可是头顶的天空却渐渐地从她的视线里远去,她的耳边又响彻了波浪互相撞击的声音,隆隆地如同雷神的鼍鼓。前所未有的恐惧中,她转过头想要看清楚是谁的力量束缚住了自己,眼前闪过的却是颀长的起伏的白色龙身,银色的鳞片反射着夺目的光亮。

满腔怒意中,她再度拼命挣扎,却被身下的漩涡渐渐卷进水底。当铺天盖地的凉意淹没她的头顶时,她看见自己的长发如同海草一般漂浮在面前,漆黑得遮蔽了她的视线。她失去了知觉。

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珊瑚支成的床榻上,身下垫着水草编织而成的柔软的褥子。她揉了揉眼睛,渐渐适应了这光线微弱的空间,看得出自己正处于一间石头砌成的殿堂中,四周的墙壁上镶嵌着不同色彩的鱼鳞,拼成美丽而奇异的花纹。而用水晶镶嵌而成的窗户下,摆着一架朴素的七弦琴。有好奇的鱼儿隔着水晶朝屋内张望,却只是惊鸿一瞥,就骤然散去。

“你醒了?”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把她吓了一跳。她惊愕地转过头,看见一个人正慢慢地转过身来,倒仿佛他刚才是融化在这片微光闪烁的墙壁中,此刻正从墙上走下来一般。他的手里,握着一盏灯,灯盘里没有火焰,只有一粒拇指大的夜明珠。

她点了点头,带着些戒备又带着些好奇地看着这个男子。乍一眼看上去,他的全身都笼罩在夜明珠银白色的光辉里,带着朦朦胧胧的幻影。看得仔细些,那些在他身侧微微拂动的不是幻影,是他银白色的披散的长发。他拥有一张人类弱冠少年的俊秀脸庞,琉璃般的眼眸仿佛比他手中的明珠还要晶莹剔透。

“我在哪里?”看清楚他并无恶意,她低低地问。

“洛水水底。”他温和地回答,“我是洛水的河伯,叫做陈思。”

她点了点头,每一条河都有河伯或者水神掌管,她只记得最大的黄河河伯叫做冯夷,其他河伯都素不相识。

“这个给你。”陈思把明珠灯盏递给她,“河底光线晦暗,你就用这个照明吧。抱歉没有多余的夜明珠了。”

“谢谢,可是我不需要。”她矜持地摇了摇头,从床榻上站起,赤足感觉得到地底铺着柔软的细沙,“麻烦你送我出去,我要回家了。”

他站在原地,用衣袖擦着夜明珠,踌躇了一会,才低声回答:“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

“你说什么?”她几乎要为这句话的荒谬笑出来,“我的家在西樵山。”

“可是现在不是了。”他垂下眼避开她带着讥诮的目光,似乎不知道怎样解释才能平息她的情绪,“你已经成为了洛水的女神,也就是我的……”他蓦地咬住下唇,没有把后面的两个字说出来。

“成了你的妻子,是吗?”不知怎么的,她蓦地联想起神界历史上无数强娶豪夺的故事,不甘示弱地笑起来,声音尖锐,“为什么?就因为我淹死在这条洛水里面?”

“你的灵魂已经印在定水珠上了,以后洛水与你息息相关。”他的声调永远是那么轻柔缓慢,仿佛永不会掀起波澜,“我带你去看。”

她看着他推开紫色贝壳做成的房门,微微冷笑,伸手持起床头那盏明灯。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不相信自己以后就要长居于这阴暗憋闷的河底。

门外是流动的河水,透着高远的天空中投下的光影,绰绰约约地映照着河底的泥沙和水草。那些水流就那么迎面向她涌来,又自自然然地穿越她的身体流向远处,就仿佛她并不存在一般,再也没有带给她先前那种沉重的窒息感觉。

“因为你已经和洛水融为一体。”陈思觉察了她惊诧甚至恐惧的神色,目中流露出一丝不忍,出声解释。

她没有回答,只是怔怔地看着他,眼中的目光越发冷冽下去。此时此刻,河伯陈思就站在离她不远的一丛水草旁,他银白色的长发和衣袍随着河水不停飘摇,整个人就仿佛一尊白色的玉石雕像,俊美而又毫无生气。可是偏偏有几朵耀眼的光芒围绕在他的身边,流连不去,越发衬得白的愈白,红的愈红。那些都是长着金红色鳞片的鱼儿,唇边飘荡着长长的流须,轻薄的腹鳍如同蝴蝶展开的双翅一般夺目——而那条把她千里迢迢从西樵山引来洛水的飞鱼也赫然陈列其中。看样子,它们都不过是河伯豢养的宠物而已,根本不像她原本以为的那样,是天地间自由的精灵。

心里几乎有什么要冲口而出,然而她终究只是理了理衣袖,握紧灯盏,让自己以最庄重和矜持的姿势走在他身后,仿佛这样就可以稍稍压制去心底的愤怒。直到他们在河底一处岩洞外停住脚步,她才发现自己几乎把那盏明灯握得嵌进了手心,时刻准备着把这个青铜灯盏砸在洛水河伯的脑袋上,却因为心底的怯懦而放弃了。

扳动岩洞门外镶嵌的金属门兽,陈思只把石门推开一条缝,宓妃就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仿佛看得到丝丝的寒气从门缝里争先恐后地钻出来,将门外的水流瞬间冻成冰线。

“进来吧。”他用身子撑着门,朝她点了点头。而那几条一直盘旋在他身周的金红的飞鱼,则抵御不住这寒冷,朝着远处游去了。

她把心一横,迈步走了进去。尚未等她从浸入骨髓的寒冷中恢复过来,石门已经在她身后关闭。

“这里很冷,但慢慢地就会习惯。”他站在前方,低垂的睫毛遮却复杂的目光。

她低低地嗯了一声,跟着他穿越结满了霜花和冰柱的甬道,走进一个宽敞的洞厅。洞厅四壁上都结着厚厚的冰壳,仿佛镜子一般将她手中夜明珠的光辉反射到整个空间,霎时天地一片透亮。

洞厅的正中,是一颗硕大的冰球,直径大概有四尺左右。从看到它的第一眼,她就能够断定,这颗冰球是整个岩洞里寒气的来源。

“每一条河流,甚至海洋,都有它的定水珠,它不仅可以调节河水的流量,也是河流的精魂所在。”陈思站在定水珠边,定定地看着那仿佛要把周围的空气都凝固成冰块的法器,声音也有些遥远起来,“看,你的灵魂已经与它融为一体,你是它的女神,是整条洛水的女神。”

她走近去,面部都似乎被冻得僵硬,却清清楚楚地看到在定水珠光滑透明的球体内部,有一个女子浅淡的身影。那个身影,她在一瞬间就已认得,正是她自己。

心里正有些迷茫,她却猛地一颤,下意识地转过头去,正看见陈思缓缓收回了想要碰触到她后背的双手。

她咬着牙没有呵斥,也没有询问,只是不着痕迹地走得离他更远些。如果正如他默认的那样她已经被他强夺为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保护自己,逃离樊笼。

“我们走吧。”仿佛被她识破了一般,他玉石般温润的神色变得有些窘迫,更加不敢对视她无畏的目光。

“那条龙的影子,是你?”她盯着定水珠的内部,忽然问。

“是。”他简短地回答了,蓦地发现女子的眼中凝结起冰冷的情绪,在一刹那间让他感觉到凛冽的刺痛,仿佛比定水珠还要冰冷。

“走吧。”她没有再问下去,头也不回地走出岩洞。待他略带着忐忑地关好石门走过来,她只是冷淡地道,“我累了,想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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