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事吧?”
琴竹眸中有泪,被感动了,能为自己的男人将生命都付诸一炬,可谓用情极深,便是她,都被深深地感动。
“怎么可能没事,”老人苦笑一声,“在这片混沌,有十二座高山,那是别人终其一生都想要超越,却也无法逾越的,那便是十二守护者,而在每一个守护者的体内,都有一株树,这棵树名为魂灵,没人知道这十二棵树从何而来,便是守护者本人,都不曾知晓。”
“这棵树只有守护者才能拥有,也只有守护者的力量才能滋养,霓裳以凡躯之力便想滋养魂灵树,那怎能长久?”老人摇头,苦笑不已,“霓裳现在已经是在消耗自己的生命力了,但这终究无法支撑太久。”
琴竹沉默片刻,目光微闪,有些了然,“所以你迫不及待地折叠这片天地的时空,便是为了让洛瑾以最短的时间崛起,甚至是觉醒,便是想让洛瑾从魂灵树中就你的孙女救出,对吗?”
“当初,的确是这样的打算,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爷又怎能让你事事如愿呢?这一切,都听天由命吧。”老人轻叹。
“那人又是谁?”
琴竹问道,对那翻掌之间便是,抹除了数个天地的存在,感到了心悸与恐惧。
“魔君,一切灾厄的起源,”老人凝声道,很是忌惮,“他原本被封印在绝域,那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什么都没有,是一处让人绝望的地方。”
“魔君之能超乎想象,那是可以覆灭整个混沌的可怕存在,便是道境,都杀之如屠猪狗。”老人缓缓道。
琴竹娇躯微震,这则消息,太过震撼了,在她看来,帝君之上的道境,可怕非凡,但在这所谓的魔君的手中,居然这般脆弱,如猪狗般,那这魔君,究竟有多强,无法想象。
“守护者有多强?”琴竹问道。
“无法形容,那是傲立混沌之巅的存在,弹指之间可葬灭大道,否则,又如何能够担起守护者这个身份呢?”老人轻笑。
琴竹眸子微缩,她有些震撼,洛瑾的前世来头居然这般的大。
“魔君掀起浩劫,是为了报复吗?”
“不全是,”老人摇头,“那是一个疯子,一个想死却又死不了的疯子。”
“啊?”
琴竹有些傻眼,什么叫做想死却又死不了?这世界谁那般的傻,居然想找死。
“永生,一个让无数人狂热的词语,但亘古以来,又有多少人能够达到,哪怕是天地,都有终焉之时,哪怕是守护者,虽然已经无尽的拥有了永生之能,但也终究抵不过时间的征伐。”
“但魔君不同,他拥有了永生之能,所以他是不死不灭的,但是,这永生之力却从未给魔君带来过任何的快乐,相反的,这永生之力一直都在折磨着魔君,特别是被封印在绝域这个地方,所以他十分讨厌永生,他想要解脱,想要终结自己,但是他找不到办法,哪怕湮灭自己的元神,都不会死。”
“所以他疯了,若只是单纯的疯子,我们还不用担心,最可怕的,这是一个有理智的疯子。他不会将别人的生命放在眼里,哪怕是他的势力,他都不会在意。”
“这个混沌,在他的眼里,只是一片游乐园,一片被他掌控生死的游乐园。”
“或者可以这么说,他在培养着一个人,一个能够杀死他的存在,而十二守护者,便是他的人选,而其他人,已经被淘汰了。”
琴竹怔怔地听着,这则消息,的确太骇人了。
“请你告诉我,我跟那个霓裳,究竟是什么关系。”琴竹问道。
“霓裳现在还活着。”老人道。
琴竹微顿。霓裳既然未死,那她跟她,便不可能是轮回关系。
沉默片刻,琴竹开口,“既然如此,老人家你又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这等天地之秘,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自己的实力那般的弱,不喜欢打打杀杀,难不成还能让自己去拯救世界不成?
“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其实我是来帮你的。”老人微笑。
“帮我?”琴竹微怔,不明所以。
老人淡笑,“你可知道帝皇柱?”
琴竹娇躯颤抖,美眸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你怎知晓帝皇柱?”
“在这片天地,又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老人淡笑,不以为意,以他的实力,想要知晓这片天地的所有事情,不过信手捏来罢了。
呼——
而当琴竹还欲询问的时候,眼前景色幻变,两人便是出现在了一个神秘之处,似乎是一处山体内部,在这荒凉的山体之内,有一根古朴石柱,雕刻着亿万神秘花纹,神秘而又古老,在这石柱上面,有一股可怕的波动弥漫,那是道则的力量。
“帝皇柱!”琴竹娇喝一声,难以置信,她执意来药神山,便是为了这帝皇柱。
琴竹看着这帝皇柱,欲要上前,却是感受到一股可怕的波动压来,那是一股能够毁灭天地的气息,洪荒而又古老。
老人拂袖,挥散了这帝皇柱散发的威压,让琴竹身上的压力稍减,发白的脸色稍有血色。
“你可知道帝皇柱的来历?”老人淡笑,看着这帝皇柱,眸色微闪。
琴竹摇了摇头,她对帝皇柱的了解,确实不深。
“这是南域之主留下的一道转机。”老人道。
“转机?”
琴竹美眸微闪,她自然知道南域之主是谁,便是之前画面之中的那男子。他是混沌之南的域主,是第七位守护者,手中掌握南域亿万天地生灵的生死。
“不错,魔君降临,荼毒天地,”老人道,“南域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创,而南域之主既身为守护者,自然知晓魔君之力,无法抵抗,但又担心南域被覆灭,故临死前留下了这道帝皇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