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如果没有机会,何必再相见徒增烦恼。”
身子颤了一下,我说:“也好。”不再过多停留,我大步离开。
和岑利明之间似乎就此断了彻底,可往事虽散但记忆尤新,那两年的陪伴与支撑不是说忘就能忘,我会在心里的某个角落,好好的将它埋藏并保存起来。
那段记忆弥足珍贵。
离开岑利明家的别墅后已经是傍晚时分,拒绝了他家司机的相送。我终于找到机会拨通了迟绯的号码,她在电话里神神秘秘的,也不说原因就让我赶紧来一趟中心医院。对我来说,医院是一个生离死别的地方,我第一反应是迟绯可能出事了,忙在街边拦了一辆的士,一路上不停的催促,连钱都不让他找就往医院赶。
事实上,我的担心是多虑,当我看到翘着腿坐在走廊上啃三明治的迟绯是,第一反应是松了一口气,第二反应是堵了一口气,我连钱都不让司机找,结果她还悠闲的坐着吃东西。气呼呼的走到她边上抢过她手中的三明治往嘴里送,她惊了一下,然后瞪我:“我晚饭还没吃呢。”
我斜睨了她一眼,坐在她身边继续啃:“我连中午都没吃。”肚子来回奔波间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昨晚感觉怎么样?”迟绯暮然一笑,双眸布满邪恶和猥琐靠近我。
我脸一红,装作不知:“什么怎么样,昨晚就睡觉啊。”
“当然是睡觉。”她突袭拉开我的围巾,挑起眉头笑道:“看来昨晚状况不错。”
我抢回围巾围上,继续装:“是啊,昨晚一个人睡的很香?”
她不屑的揭穿我:“别装了,还一个人,脖子上深深浅浅额吻痕难道还是自己吻的,那你的嘴也够长的。”
吻痕?我惊恐的睁大眼睛,那下午在家的时候,我没有遮挡,荀阳的妈妈岂不是什么都看见了?颓废的垂下了脑袋,我忍不住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昨天下午荀阳给我打电话,说你今天要请假。”我心想,难怪今天我没去事务所迟绯也没给我打电话,她暧昧的凑近:“我问他什么原因,你猜他怎么回答?”
我配合着他问“怎么回答?”
“他说,要把该办的正事儿给办了。我当时没反应过来,还是宋南提醒我。不过荀阳能忍到现在我也挺佩服他的,要是我,早在那年温泉酒店就把你办了。”
“荀阳才不像你。”我一边替荀阳狡辩,一边在心里默默流泪,没想到荀阳是有打算的,亏我昨天还那么主动,简直被荀阳坑惨了,回家以后绝对要很严肃的控告他。
“是,你家荀阳再纯洁不照样把你办了。”撇了撇嘴,终于回到正题,她说:“你才里面是谁?”循着她所指的方向,我朝一间病房望去,只听她说:“蒋烨那小子,从马尔代夫得瑟回来,结果被人撞断了腿。”
“蒋烨腿断了?”我吃惊道:“肇事者抓到了吗?”
“哈哈,这个就是我让你来的原因。”她笑着起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自己看。”
我跟着她走到病房门口,透过玻璃镜看到一个高挑且熟悉的身影,那不是:“邹声?”
病房里,邹声忙前忙后,一会儿倒水一会儿削水果,蒋烨吊着打满石膏的右腿,一脸享受的望着邹声,偶尔邹声不爽了,蒋烨就会摆出一副很痛苦的表情逼邹声就范。
我突然很同情邹声,油然而生道:“男人真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