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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调查

时隔三天,一切事物都已被政府摄入,似乎又变得井然有序。一片巨大的平坦空地被清理了出来,一个个木制帐篷整齐的坐落在这片土地上,中间被一条条道路分割开来。

墨守正在和几个年轻男子一起搬运一些木板,这些木板将会被用来搭建现在地面上这种帐篷,而原本的布制帐篷的布料因变动的原因大部分失去了其原有的作用,剩余的也因造价高昂或其他原因无法使用,只有各种木质物品还发挥着它们的功效。

前面传来阵阵敲击的声音,墨守将手上的木板放在堆积的地方后就随手从一堆瓶装水中拿了一瓶没开封的坐下喝了起来。其他的一些人也都各自坐下休息。虽然日期还未到夏季,但春末正午的空气也燥热难耐,细密的汗珠在墨守的脸颊上聚集起来再从下巴坠落。

天空中没有半丝云彩在漂浮,强烈的阳光将天空映得有些泛白。墨守眯着眼看向那些正在修筑木质帐篷的人,锤头在他们手上像雨滴般落下。其实所谓的修筑也只是简单地将各个木板用铁钉衔接在一起。这样的木制帐篷不免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缝隙,不能挡住微弱的风,更别说下雨。幸好这两天天气一直晴朗,到现在天气也没有丝毫变化的迹象。

其实现在能有一顶这样的帐篷住已经是不错了,附近仍然有人在陆陆续续地赶来,现在这个地方已经有上千人聚集,而且人数还在不断地向五位数逼近。资源就成了个问题。现在人们吃的,喝的,用的,都是从附近的废墟里搜罗来的,虽说这些应该都算是私人财产,可它们的主人早已不知去向。况且在大灾大难面前哪里管得了这么多。

满打满算这些搜罗来的物品其实可以用上几个月都不成问题,可因为变动的原因十之八九都可能无法使用,就算一部分可以使用也还需要漫长而繁杂的实验,这些会有人做,可眼下急需的显然是另外一条道路。

其实除了这个聚集点外,附近还有几个散落着,可这个是最大的一个,地是最平坦而又处于高地显然是早就它的原因。

“请问,是墨守先生吗?”一个沙哑的男声打断了墨守的思绪。

墨守抬起了头,一个身影站在了他的面前正在低着头看着他,强烈的光线从他的周围发散,因为视角的原因墨守只能看到他脸上黑乎乎的一片。一个绿色的布条在他的右肩上环系,这是现阶段临时的警察的表示。变动也使那些之前的警服与徽章失去了使用的可能性,这种布条也暂时是军方专用。

墨守略显紧张的站起了身,“有什么,事情吗?”。“是这样的,由于变动的原因一部分人的身上发生了一些特殊的变化,所以政府希望您能做一些协助调查的事情,只是一些询问。当然,您可以拒绝。”他还用他嘶哑的的声音以一种平淡的语调讲述着。

“好的。”墨守脱口答道。他也比较紧张,但在这种情况下他觉得同意比拒绝是更好的决定,在另一方面他也希望能更清楚这些在他身上产生的变化。

警察呆了一下,显然他也为墨守的果断而感到稍许的吃惊,但又很快的缓了过来。“那么请跟我来。”警察转身离去,墨守紧跟其后。

在路上墨守碰到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都由一个右肩环系绿布条的人领着,显然跟他一样。他还看见了那天人群躁动时看到的小男孩,他还是由父母牵着,切切地走在他们身后,但不知为何步伐很快,三两步就超过了他的父母,时不时的等他们走到自己前面去。

那些警察将他们领到的地方是一个很大的木制房,四四方方。墨守想起来了,他在昨天也参加过这个房子的建设,但没想到这么快就建好了。房子坐北朝南,三面墙壁上都有两扇木窗,采光很足,但又不失一丝清凉。

那些警察在把他们带到这里后就直接离去了,众人的视线也随之集中在屋子里原本就站着的一个人。那是一位中年妇女,从一开始脸上就带着微笑,笑容看着很真诚,但也卷起了几丝皱纹。

“各位请坐。”她笑着说出了这句话,众人也就坐在了原本就准备好的板凳上,中年妇女也随之抽了个板凳坐了下去。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林,是这个地级市的书记,大家可以叫我林书记或者林女士也没问题。请各位来这里的原因相比各位已经知道了,那么我就先开个头。”她停顿了一下,拿出来张纸继续读了下去。“我们这个临时聚集点现在已经有了8794人,这个数字还会再增加,而在座的各位一共有74人,可以说是百里挑一。”在这里她短促的笑了一下,紧张的气氛也淡了一些。

“而各位身上发生了一种变化,这种变化促使各位的身体中产生了一种力量,据我们所知这种力量很虚幻,在作用的时候外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这种力量又很强大,能瞬间将一百人击倒。我们想具体聊着一下,所以由我向大家问几个问题,这不会对你们的正常生活产生任何影响。”

她又抽出了一张纸。“第一个是请问你们在使用这种力量的时候会有什么感觉?”她将目光投向了人群。“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被抛出去了。”一个青年举手答道,“还有,一般小说里将之称为精神力。”她拿起笔往纸上记了什么。

“那你们在使用,精神力,之后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她发出了第二个问题。“很饿,我感觉就像做了很久的重活。”还是那个青年回答的。这是人群中传来了许多赞同的声音。这句话好像很重要,她写了好几行字。

她又抬起了头,“那么现在有几个人能熟练地掌握这种能力?”墨守举起了手,这是他这几天不断试验的结果。墨守下意识的将头转了一圈,发现只有寥寥数人,而且大部分都是年轻男性。还有一只小手勉强得举出了人群,是那个小男孩,看来这种神奇力量,对他稚嫩的心灵产生的吸引很大。可看他父母的表情显然对这男孩的这一举动很是担忧。

询问持续了近二十分钟,但接下来的一些问题都没有什么重大意义,连哪位林书记也表现得兴趣缺缺。询问也就这么结束了,也许出了这位林书记,在座的没有几人懂得这些问题的重要性。或许就连她自己也想不到这究竟代表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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