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绎明看得怒火中烧,看那人鼻青脸肿的样子,显然遭到了“优待”,冷哼一声,“打听了又怎么样!”
“怎么样!”一个随从嘿嘿笑道,“那就要看我家公子的心情怎么样了!”
“是吗!那不成这碧水城还成了你叫公子的了,我倒要看看,这碧水城是姓轩辕,还是姓程!”郑绎明走上前去,扶住刚才给自己讲述事情的人,对两个仍旧不放人的随从冷声道,“放开!”
声音冷酷,好似从九幽地狱传来,两个随从也就是仗着主人的权势欺负欺负普通百姓,哪里见过这样的冷酷阴森的声音,这样肃杀冷漠的眼神,不禁打了个寒颤,不由自主的放了手。
郑绎明歉然的笑笑,“兄弟,对不起,害你受苦!”
既然人已经得罪了,也不在乎多得罪一次,索性好人就做到底,走上前去,一把拉过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在调戏少女的二公子,随手把人扔到一边,“姑娘,你怎么样!”
少女好似找到了依靠的对象,所受的委屈瞬间爆发出来,一下子扑进郑绎明的怀中,呜呜痛哭出声。
“好了,没有事了!不用害怕!”郑绎明安慰道。
“你是谁!”二公子寒声问道,感情这个时候才他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一个见不惯你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的人!”郑绎明回道,争锋相对的,声音也说不出的森冷。
左相家的二公子从来就是顺意顺水的,何曾受过这样的气,气的发抖,“阿三,把人捉起来!”
“是,公子。”阿三就是刚才拦截郑绎明的人,他知道这个人看起来好像很好欺负的样子,但实际情况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肯定不是对手,还是人多一点儿保险点儿,“大家一起上。”
这些随从大都是地坤境的修行者,对于郑绎明而言完全不存在威胁,三下五除二,周围再也没有能够站着的人,被郑绎明轰到的人没有一个不是倒飞十几米远的,而那些随从充满灵力的的拳头,看起来气势十足,看得旁边的人都暗自为郑绎明担心,但是打在郑绎明身上就好似打在钢板上一样,除了把他击退几步外,没有什么其他的效果。
望了一眼倒在地上呻吟的随从,郑绎明阴阴的笑着,一步一步走向二公子,“二公子,你说该怎么办吧!”
“你想要什么,直说吧!”二公子一反先前软弱的状态,装着很硬朗的样子。
郑绎明哑然,他还真的没有好好想过把这个左相的公子哥儿怎么样?也就是吓吓他而已。
正在这是一个随从穿着的人带着一对军兵走了过来,“别动!都站着别动!”
“你们是怎么回事儿!”带队的军官皱了皱眉问道,显然他也认出了左相家的二公子,知道这是个烫手的山芋,一个处理不好就是丢官还乡的结局。
二公子程观得意的笑笑,深深地看了少女和路人一眼,指着郑绎明道:“这人调戏这个少女,无意中被我看见,想要组织,奈何不是其对手,望将军明察!”特意家中的“将军”二字的声调,说的营养怪气的。
不知道这个军官有没有听明白二公子程观的浅层意思,反正郑绎明是听懂了,这个二公子不仅倒打一耙,还明目张胆的以权谋私,难道这碧水城真的姓程,可是左相程斐的上面不是还有个一把手吗,难道那首相是吃干饭的?
郑绎明耸了耸肩膀,“我想说的和这位草包公子刚刚相反?而且我有两个证人!两位,我的清白就交给你们了!”
“你们怎么说?”军官看着二人问道。
那个被郑绎明抓来的路人心中很不是滋味儿,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飞来横祸啊!心底琢磨着,到底要不要说实话呢,冷不防被程观瞪了一眼,心一慌,再也不敢说实话,主持正义,但是要他违背自己的良心,做伪证人,他也办不到,索性两不相帮,咬牙道:“我不知道,我也是刚来的!”说罢,移开双眼,不敢和郑绎明对视。
郑绎明无奈的摇摇头,看向自己救的少女,他不怪这个人,毕竟和当今的左相作对是需要勇气的,何况这个人也是受到自己的牵连才会卷进来的,完全没有为自己作证的必要,不记恨自己就算好的了。
少女看了郑绎明一眼,有看了程观一眼,瞻前顾后,难以下定决心。
她叫慕容雪,父亲是朝廷交通部的正五品官员,哥哥是青州府,一个中性郡城的主薄,属于从七品官员,家世还算可以。
但是此刻她的心中正剧烈的搏斗着,如果指证二公子调戏自己的话,固然可以出一口恶气,但是其后怎么办呢!这件事想要扳倒二品大员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事后左相一定会因此而牵连自己的家人,从此家不成家。
如果帮助二公子程观指证帮助自己的这个人,那么自己的家人完全可以不用受到牵连,最多就是自己做点牺牲。但是这个人救了自己,而自己却恩将仇报,是不是……!
少女慕容雪最终下定决心,“是这个人调戏我,而二公子见不过,前来相助,……”话完后,紧咬嘴唇,一丝鲜血从口角溢出。
郑绎明愕然,不解的看着少女,“不是吧,这样都行!”
军官看着郑绎明:“先生,你还有什么可以说的。”
郑绎明沉重的摇摇头,“的确没有什么还说的!”几息的时间他的心境就平静下来,心中不再被仇恨充斥,非常平静,平静得可怕。
平静的看了少女和二公子一眼,他淡淡道:“我跟你们走!”
这一刻,郑绎明想的是要不要使用至尊轩辕戟冲出重围,但是权衡利弊,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现在他处在大明的最中心区域,要逃出大明帝国最少也要走一千万公里,在没有传送阵的情况下,那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而且那样以来,他就很难在大明帝国呆下去,与目的完全背离。
如果到了监狱后,左相真的想要制自己于死地的话,到时再鱼死网破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