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绎明心道,笑话,自己有怪罪的权利吗!连连摇头道:“不会,不会!若虚兄……”
话未完就闻到扑鼻而来的香味,细细感知,觉得自己所有闻过的香味都夹杂其中,但又不完全是,心下感叹,原来自己还有如此之多的香味未品过啊!接着香味又变,似乎所有香味都混成了一道,但似会又不是。
沉醉于其中,郑绎明连话都忘了说完。
如此美酒,闻一闻此生足矣,旁边守侯的二个侍女皆如是想。
如此美酒,何须饮,闻闻已醉,郑绎明如是想。
张若虚不再假侍女之手,而是亲自起身,来到郑绎明面前凭空取出两个深绿玉杯,斟了两个半杯,道:“平时贫道只敢喝半杯,再多就要醉了。绎明兄修为高深,但不知酒量如何,若喝过后,还有余地,贫道再为你满上。多的不说,先饮此杯,干!”
小心翼翼地把酒送入口中,郑绎明只觉酒液就似一股清流,不须他刻意去吞下,不知不觉中酒已下肚。
实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酒之美,感觉之丰。
郑绎明迷醉地眯上眼,过了半饷,重重地呼了一口气,重睁双目。
竟无一丝醉酒之色,此刻自己都有一丝醉意,难道他的修为真的比我高,张若虚惊讶之色形于表,他问道:“绎明兄感觉如何!”
郑绎明由衷地赞美道:“若虚兄所言确无夸大之处,确实是天上少有,地上无双啊!与之相比,我以前喝的,顶多算得上是酒,怎么也称不上一个美字儿!”
张若虚哈哈大笑道:“绎明兄的感觉和贫道当初几无二样,哈哈哈!”
郑绎明望着奇花闪现的酒坛道:“不知若虚兄可否再给我来一杯,刚才感觉有些不真切,有些梦幻的感觉,我还想好好感觉一番。”
张若虚尽管十分肉痛,但还是不得不打掉牙往肚子里吞,无奈地点头道:“贫道这就再为绎明兄斟上一杯。”
喝过第二杯,郑绎明还未解馋,又想来第三杯,但这话他无论如何是没脸再开口,只好埋头吃菜,不再看酒坛,否则他怕自己又会忍不住。
张若虚心道:“这郑绎明怎麽还不醉啊,我也只敢喝半杯,他可是喝了二杯啊,这百晨千香可是号称一杯倒的,难道他的修为真的那么高深?还是有什么秘诀不成?“这郑绎明的那点儿心思,他张若虚几百年的人精如何不清楚。现在他心中十分懊悔,来日方长嘛,自己何必这么急呢?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想了想,一咬牙,豁出去了,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开口道:“绎明兄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杯?”
郑绎明抬起头看着张若虚,似乎不太相信张若虚会如此热情,难道有什么阴谋?想想自己身上似乎没有值得他出手的东西吧,欣然道:“若虚兄如何知道,这酒如此珍贵,我本不欲喝若需兄第三杯的,但若虚兄声情难却,我就领了,但若虚兄千万不要再劝我喝第四杯。”
张若虚心说,我是吃饱撑着了,会劝你喝第四杯,我就不信三杯还灌你不醉。
第三杯百晨千香下肚,郑绎明的大脑就开始发烧,满口胡话。他对张若虚道:“若虚兄,有好酒就拿出来分享嘛,一个人藏着掖着多没意思,你说是不是。”
走到张若虚的身边,伸手去抢酒坛,同时道:“来,若虚兄,兄第帮你斟酒。“张若虚被说得郁闷不已,哭笑不得,心说,你喝得比我还多,居然还好意思说我藏着掖着,这是什么道理啊!知道郑绎明已经醉了,只要自己再坚持片刻,等到他醉倒的时刻,自己就胜利了,就可以动手了。
旁边两侍女轻唔红唇,强忍着没笑出声来。
张若虚紧抱酒坛,心道,这可是我百年的口粮啊,怎麽能给你呢,死也不能放手啊。
郑绎明也是紧握酒坛,现在他脑中一片迷糊,根本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一切都顺着自己的潜意识在走。
俩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奈何不了谁。醉酒之人的火气通常会比较大,郑绎明先忍不住,不耐烦地道:“你快放开,否则我就要翻脸了,我说,你倒是快放开啊!”
郑绎明急得不行,松开酒坛,退后两步,召唤出至尊轩辕戟,指着张若虚道:“快把酒给我,否则我就要动手了啊!”
望着金灿灿的至尊轩辕戟,张若虚心中一颤,这柄法器的威力他可是未见过的,七九紫云劫都奈何不得的超级法器,自己对上可是凶多吉少。额上惊出了冷汗,一丝醉意消失得干干净净。心中服了软,口中道:“绎明兄想喝,贫道怎么会不给呢?刚才是和绎明兄开玩笑的,不要见怪,不要见怪,贫道这就给你斟满。”
郑绎明听了大喜,感叹人啊,有时就是犯贱。一把躲过酒坛,咧开嘴笑道:“不用麻烦,酒坛给我就行,怎么好再麻烦若虚兄呢?我自己来就行。”
两个侍女何曾见过这等阵仗,居然有人敢拿武器要挟青虚道君,当场尖叫一声,吓晕过去。
喝了几杯,看到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张若虚,郑绎明良心发现给他倒了一杯,“若虚兄也来一杯吧!放心啦!我不会介意的,有兄弟的肯定就会有你的,来,干一杯。”
此时此刻张若虚哪里还有心情喝酒,就是把神洲第一美女吕慧瑶放在他的面前,他也没心情动啊!郑绎明每喝一杯他的脸上就要抽动一下,每喝一杯,他的心都在颤抖都在滴血。心中诅咒着郑绎明,诉求着他能少喝几杯,早早醉倒,可是天不遂人愿。郑绎明偏偏倒倒地,好似随时都会倒下,但是几杯百晨千香下肚后,还是没有倒下。
张若虚以笑得此苦还难看的笑脸道:“不用,不用,绎明兄自便。”
“这样啊!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以后你可不能说我不照顾你啊!呵呵!”郑绎明说着又张嘴喝下一杯。
连续喝了好几杯,也许是郑绎明嫌这样喝太慢,又也许是他嫌这样喝不过瘾,抱起酒坛像喝水一样往嘴里灌。
看到这一幕,张若虚面色发黑,披肩的黑发无风自动,抬起不停发颤的双手指着郑绎明,嘴里就一个“你”字不断,再也说不出其他。
极力抑制暴动的道心,心中不停地对自己说:“我忍,我忍,我要忍,忍,忍。”
看着溢出的酒液,一滴一滴的顺着郑绎明刚换上的锦袍往下滴,张若虚痛心不已,万分后悔,还是对自己说,“我忍,忍一时风平浪静。”
喝着喝着没了,郑绎明感到疑惑不解,高举酒坛,翻倒一看,果然没了,郑绎明喃喃道:“没了,呵呵,没啦。”看到仅剩沾坛的还有几滴马上就要掉下来,他伸出舌头舔向酒沿,“好酒啊好酒,哈哈哈过瘾,老兄接着。”说完,把酒坛扔向张若虚。忽又看到桌上还有一杯,两步跨了过去,刚想伸手握杯,但力不从心,直接就醉倒在地,呼呼睡去。
再也顾不得其他,张若虚越过郑绎明把向后倒飞的酒坛稳稳接住。接过酒坛,翻倒一看,果然不出他的预料,一滴不剩。
百晨千香酒很润很滑,装酒的酒坛是用一块碧云玉石直接雕刻而成的,也是光滑异常,其结果就是一倒就干干净净,一滴不留。
张若虚欲哭元泪,小心翼翼的把最后一杯酒转入酒坛封好,自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远在泰源星外太空的霓霞?智慧查探到这一幕,开怀一笑,“这混球酒疯又发了。招惹到这么个酒鬼,这张若虚也怪可怜的。”
想起了自己失身的那天晚上,也是这样,顿时好心情不再,沉默不语,到底是谁暗算自己呢?到底是谁呢?为什么暗算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