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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姚家祠堂

都说恋爱时期的女人智商要大打折扣。年轻女子肯定是因为拨不通男朋友的电话而神智失常了,愣回了神就去问司机师傅这是到了哪里,指着手机屏幕探出头去和山峦对照。司机师傅自然没有了之前的好心情,没有搭理年轻女子,径自打开车门走了出去。隔着车窗玻璃,我看到司机师傅站在石卵上踢了踢脚,然后昂首看着山峦原地转了个圈。从他紧蹙的眉宇间可以看出旅途的糟糕,但是年轻女子却只惦记着她的男朋友,有些走火入魔。撞下车不管不顾的往山林里跑。

“她要去哪?”丁墨推了把鼻梁上的眼镜,看着年轻女子困惑的问。

文锦恢复的最快,一副天塌下来当被子盖的坦然。她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水,往车窗外看了一眼:“去找男朋友了呗,难道是找地方小/便呀。”

闻此丁墨的眉头紧了紧,站起身将怀里的皮革包放置座椅上,“她要去哪儿找?得拦住她。”

丁墨的行为或许可以认为是负有社会责任感。我也感觉年轻女子就这样往山林里钻挺危险的,但是我怎么就愣是没浮生起这样的觉悟呢?。看到丁墨追了出去,我和林志也坐不住了。林志有些晕车需要出去透透气,而我则是担心现在的境况,忙走下车去向司机师傅询问。

这一问才知道,情况远比料想的要严重许多。司机师傅好像不大想对我明说,但又知道最终是瞒不住的,只好如实的告诉我,咱们的车其实早就偏离了路径。他也不知道这是到了哪里,当年的山路早就和山沟融为了一体。当时客车失控的时候撞上了几条岔道,司机根本无法判断那条是原先的山路,哪一条是被雨水冲刷出来的旱沟,只能闭着眼瞎蒙一条。而从眼前的情况看,他是选错了。

我往被客车碾压过来的山坡上看去,只见茂密芊绵的刺藤荒草中,依稀可以看到藏在下面的沟道。根本没办法把它和‘马路’两字对上号,我甚至有点怀疑客车是不是飞驰下来的。

“还能开回去吗?”我四下看了看,发现除了身处的这片石滩地,往哪里看都是绿莹莹的山峦,这才有了些害怕。

“不行的哟小姑娘”司机师傅点了根烟猛吸一口,我看到他夹住香烟的手指有轻微的颤抖。他缓缓地吐出嘴里的烟缕,神情杌陧的看着山峦说:“坡太陡喽,就是坦克也开不上去的吧。”

“怎么会这样?那我们该怎么办呀?”我开始焦躁,拿出手机一面无来由的责怪司机师傅,一面试着往外打电话求救。但是打开手机才发现,这地方根本接收不到一点信号,举在头顶晃了又晃还是跟没有安插SIM卡一样,完全失去了用途。“连信号都没有,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看见我乱发脾气,司机师傅也表现的很委屈。叼着香烟斜了我一眼,语气开始变得生冷和浮躁:“应该是到了绕指山脚下了吧。方圆几十里都是深山老林子,没有信号塔当然不能打电话。”

“我问你应该怎么办?你把我们带到了这个地方遇到了问题,你打算怎么办、怎么处理?”一股无来由的怒火冲上心头,在这个连风都吹不进来的地方只会让人越发焦躁和怒恼。我扯着嗓子对司机师傅喊着,除了把责任往他头上砸,我也是找不到发泄对象了。

司机师傅有些不高兴了,耷拉着脸皮睼视我一眼,满脸嫌弃的回道:“什么要我怎么办?这事能全耐我吗?是我拖着拽着要你上我车的吗?四块钱的车费你还要我包你五险一金怎地?”

“为什么不耐你?你既然收了钱,哪怕只有一毛钱也是和我形成了雇佣关系。既然我上了你的车,你就得为我的人身自由以及安全负责。”我抱着胳膊四下看了看,忽然浑身发毛发冷。“这里不是我想来的地方,你今天就是驼也要把我驼出去,否则你就是欺诈、是诱拐、是非法囚禁……。”

“我看你这姑娘生的也算文文静静,怎么就这么野蛮不讲理呢?我欺诈你什么了?诱拐谁了?”

“我野蛮?我就野蛮不讲理怎么了?对你这种黑车贩子我要讲哪门子理去?”

我这个人脾气不大好,容易动怒动粗,说着我就抄起地上的一块石头要去砸司机师傅的车窗玻璃。这时站在身后看着我们吵架而瞠目结舌的林志缓回神来,连忙拦住我。也只有他知道我是怎样一个不着调的女流氓,心狠手辣起来亲娘都不放过的女匪徒。别说砸一辆破烂大巴,就是杀人弃尸在我这里都不算是不可能的禁忌事。在学校的时候,就是正派的流氓混混看见了我都得腼腆一点,因为在他们眼里我压根就和‘女生’二字不沾边。

见我们吵了起来文锦也忙跑下车劝阻,给司机师傅赔了声不是后,开始给我疏导思想。后来冷静下来细想一遍,发现自己确实是莽撞了些。司机师傅即便有责任那也绝对不是全责魁首,毕竟他是征求我们的同意后才答应走这条山路的。山路荒废多年他也早就言明于我们,现在遇到了问题怎么可以一味的责怪人家呢?

大家该吵也吵了,该愁也愁了,再坐下来就是商量怎么脱险的话题了。我想问原路返回还可不可能,因为刚刚和司机吵过架,只好让文锦替我问。司机师傅还是眉宇紧蹙地摇了摇头,说:你们别看从上面滑下来也就一溜烟的功夫,那时候车速可都超过一百码了。换算为路程至少也有十来公里,又是陡坡,行进会很困难。等爬上去,北京奥运会都落幕了。

我和文锦都惊愕的看着他,再看时间竟然也快正午了,想必今天的游玩计划是泡汤了。半辈子没有出来游玩过,第一次出师就遇上了这样的意外遭遇,真不知道上辈子是触了怎样的孽障。

见回头路不行,一直沉默寡语的林志忽然提问,是不是能往下游走呢。其实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已经是整片山地的洼谷了,林志说的下游应该是循着山涧寻找出路,或许能碰上之前废弃的那条山道。我和文锦都没有什么异议,和坐以待毙相比,能瞎转转也算是有进取之心了吧。总比挤在车厢里大眼瞪小眼,托着下巴等死强。只是司机师傅却像患了癌症一样,有点自渐形秽,神情侘傺的一面猛吸香烟,一面摇着头说:“瞎跑是会出大问题地,这里是绕指山,可由不得我们乱逛哟。”

我听说大别山脉这边至今还有金钱豹一类的猛兽活动,这片未开化的原始山林中保不齐窝着什么生猛野禽。我们身上连根棒子都没带,要是真撞上了,到时候想拼命都找不到资本。我甚至还穿着裙子,就是撞上心情不好的野猪也够受的,更何况还有毒蛇、蜱虫一类看不到的潜在危险物呢。

“既然这是獉狉之地,就更加的不宜久留。眼看一天都过去一大半了,难道要在这深山老林子里留宿不成?”我又有些浮躁和不安,抬头往天上看一眼,阴沥沥的也瞧不出太阳在什么位置,正午却有着黄昏时分的各种氛围和气场。

司机师傅掐掉烟蒂,隔了一小会像是有点心神不宁似的,又重新点燃一根。他吞吐着烟雾看了眼车窗外,眯起眼睛缓缓的对我们说:走是肯定要走地,但是绝不能盲目地瞎转。那个江苏丫头的手机上好像有这片山域的地图,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助我们走出去。等她回来再做打算吧,反正是要先等他们的。

文锦也往车窗外深沉的看去,但稍许就意词愤愤的说“也都是那女的,不然我们现在也不知道在太平桥玩的有多开心。要我说她才应该负全责,是罪魁祸首。”文锦说着转回脸来满是愤慨的看着我问:“大珊你说对与不对?”

“就算是对,那又怎么样?她现在也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呢”我有点莫哀一是的想,如果让她负全责又能怎么样?把她扒光了暴打一顿?这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建设性的弥补吗?“倒是她手机上的地图好像有点意思,她是从哪里弄来的?等她回来了可要好好的问一问。”

“也是哟!我在这山围子里开了二十年车,还是才知道有这种地图。”司机师傅也觉得挺新奇,但随即又说:“只是不晓得她跑去哪儿喽,那个戴着眼镜的小伙子能不能把她撵回来呢。”

正为这事烦忧着,外面忽然传来簸动蒿草的声响,很快丁墨就押运着整个事故的罪魁祸首回来了。年轻女子显然没有了之前的焦虑和忧忡,整个人显得很疲惫和精神萎靡。像是刚被人糟蹋过似的,我真怀疑是不是丁墨在山林里对她做了什么侵犯的事。

丁墨一上车就向我们讨要矿泉水,林志连忙去取,一面翻找背包一面看着怪异的两个人。我见年轻女子的神情有点不对劲,就追问丁墨她是怎么了?丁墨夺过林志手上的矿泉水猛灌了一口,顿了顿就去喂年轻女子喝。擦着下巴上的水滴深沉的舒了一口气,“别看她身板小,跑起山路来可跟那田径运动员有一拼。要不是撞上了栋古祠,只怕早追丢了。”

“古祠?”我和文锦面面相觑,连司机师傅也显得很意外,夹着香烟的手指略微颤了一下,没有再往嘴里送。稍愣之后他就紧着问丁墨道:“什么古词?古祠堂?”

“对呀!姚姓祠堂”丁墨回答道。“她就像认识路一样,直直的跑了过去。我看见她进了一栋很破的祠堂也就追了进去,谁知道祠堂里面有好几个大坑,她就是掉进坑里才停下的。说来也奇怪,祠堂里面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坑洞呢,而且都是新土。哦,会不会是她男朋友的勘探队留下的?”

丁墨说着又看向年轻女子。女子喝足水总算恢复了一点精神,但随即那副悲痛欲绝的哀默又开始显露了。我想向她询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还没问出口就见她神情恍惚的说了句:“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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