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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15章:被玩耍的猪啊三

可是,耗子五哪里肯相信,不只是它,所有它的哥们,姐姐弟弟妹妹,都不相信黄狗不会和猫老太一样,会抓它们,只是还没被它抓过而已。因此,打死它们,也不敢去靠近黄狗。

俩说了许多话,后来旁边一破屋掉下一块瓦片,耗子五以为是老母猫,急忙跑了。

傍晚,白母鸭刚被赶进圈不久,红霞也变暗了!这时候,突然听到“救命”声喊起,很快,老母猫便追着一只耗子朝它方向来了。显然,耗子已经见前边没地方躲了,想逃进鸭圈内。竹鸭圈的缝隙,一般的耗子是可以钻得进的,只是,这耗子偏偏又彪肥的。

“救命啊鸭大妈。”耗子大呼朝竹圈缝隙钻,不想个头太大,竟然钻不进去。

白母鸭也没看清这老母猫是怎么跳跃的,就已经发现它扑冲来了,白母鸭“啊”一声惊叫。这惊,一是因为看到老母猫扑来的气势而震惊;二是可不能在它面前吃老鼠呀,它怎能受得了,那不让它一天到晚做恶梦?

谁知,就是白母鸭这一惊叫,也吓着了老母猫。老母猫刚只是尽心尽力追着耗子的,没想到正要咬着耗子了,脑前一声大叫,大受一惊,抬头才看见是白母鸭在这。就在这一刹那,耗子急忙从西边逃跑,这母猫给摔在后头追再追了,完全忘记了大伙都不能接受它吃耗子的事。

“猫老太!您不能伤它呀!您不能伤它呀!”白母鸭惊喊,这才听了耗子给老母猫吃的事,没想到这么快,居然活生生让它看见,白母鸭吓得直打寒颤,两边翅膀不由自主地张开了,身子都在发抖。

“哎哟。天杀哟。这老婆子怎么能这样。哎哟。要吓死人哦。”白母鸭心有余地发着唠叨!

第二天就找了俩母鸡,老公鹅等,四处发牢骚、说不快!

再说,小猪吃了早食,等了大半天,居然一个人也没有来和它说话,心中纳闷又不快,突然才发觉自己怎么地那么笨:“丫的,我干嘛在家等着?我干嘛不出去?瞧我这猪脑子,我都忘了出去了,还没出去逛逛呢!”

嘀咕完,走近围栏木,却是插绕着密密麻麻的竹片,别说找不到出去的地方,连出去的心情也都凉了一大半。暗想,这不是自己笨,这根本出不去。不过又想起:不对呀!我上次还出去过呢!哎呀!我这猪脑子真笨!

记起来上次有出去过,却不知怎么出去,郁闷、恼火,见竹片缝便挤,一边挤一边发着脾气,大喊大叫:“谁弄的东西拦我!?谁弄的东西拦我!?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挤这不行,又挤挤另一边!这竹片插镶得当然也是或窄或宽、或松或紧,麻粗佬当然也不会料到这么小的猪也会到处拱挤,当时插镶这些竹片,不过就是看围栏木条间的距离过于宽了。为了不至于它那么方便爬走出去,才弄了些小竹片子随便插上去,有些还是枯的,轻轻一折就断。

“丫的!要这么出来的!?”小猪挤断了两片竹片,毫不犹豫钻了出来,回身盯着出来的地方。刚才折腾了半天,怎么从这里出来,它还一时想不明白,但是,总算是出来了,心情肯定不用说,望着外头的一切:房屋、门、石头、树,地上的石子,泥尘,哪一样不不让它感到如此新鲜、好奇!穿街拐巷、拱泥踩土,乐此不疲!都忘记了出来是找它们说话的了。

黄狗与水牛、白母鸭在村中一处宽敞的空地旁聊天。这村从未有过这怪气候,深秋了仍如中盛夏,只是太阳不烈,云朵多。大多话都是议论老母猫吃耗子的,它们聊说到了响午,忽听见某处有喊声传来,牛、狗、鸭顺声探望,不多会,拐角里跑出来小猪,灰头土脑的,很是惊慌,只见它边跑边“救命救命”地喊着。随即,后头也冲出来一个大家伙,原来是人!

麻粗佬本在拐角前就可以抓了这家伙的,只是拖鞋带断了,走得不快!当然他也不是很急,要不,这小猪哪能跑得这么远,不早给逮回去了。

黄狗欲跑去看看,没跑几步,便见那人一个俯身,将小猪抓在手里。望得见小猪在那死命挣扎,那人转身离去。

“哎哟,这是要做什么?狗二叔,您走得快,去看看怎么回事,我这老太婆也跑不动!”白母鸭惊叫,看见小猪被人抓起那么高,扭扭屁股欲跑去看看究竟,却自知一下子是追不上的,便叫了黄狗。

黄狗本也是要去看看究竟的,母鸭一催,拔腿便冲了过去,速度之快,连水牛都怔了。麻粗佬只单手从背朝肚抓着小猪,往自家方向走去。刚才他去欲给小猪喂食,却不见了,在村里找,一条巷子里发现它,果然又跑出来了。小猪在他手上,任凭怎样挣扎,就是不管用,不是“哎哟哎哟”叫,就是“救命救命”大喊。麻粗佬一边走一边观察它是不是长肉的料,突然背后“呼呼”跑跟来啊狗六那条黄狗,直朝他叫。

麻粗佬顿足回望了一眼黄狗,疑惑这平时对他只会摇尾巴的狗,怎么朝他叫;转而望望手中的猪崽,以为是冲这猪的。

见了黄狗来,小猪大叫:“狗二叔,救命,这人要杀我,快救命,要玩完了!”其实它压根就不会想到这人会杀它。

原本黄狗只不过是试探性地喊了几声,却见麻粗佬那一回头望它,便没有了那冲劲,毕竟在村中麻粗佬不但不凶它,还很友善。只是莫名其妙地望望麻粗佬,又望望小猪,不知这人要对小猪怎样。麻粗佬抓着小猪一路走回去,黄狗后面一路跟着,那小猪却一路骂着黄狗,骂它不救它。

“别骂了,我能怎么样给他呢!?他那么大个!”黄狗道。

“你咬他啊你咬他,啃他,牙齿那么长,你咬他啊…”小猪叫嚷。

黄狗也不知道说什么,一直跟着麻粗佬将小猪抓回了猪圈。麻粗佬府身将小猪放进猪圈,那家伙“逃”出手掌心以后,可骂得那叫不会累啊。什么“你大爷”、“踩到屎摔跟头”、“放屁熏死”等等。正也要责骂黄狗,见麻粗佬端下了猪食,也忘记骂了,冲过去“喃喃”地大吃起来。连黄狗见了,也趴在圈外,皱着眉头感到很无语。

待小猪吃饱,麻粗佬检查修补了一下木条间缝的竹片,拣起食瓢便回去。每顿吃完麻粗佬都是要将食瓢拿回去的,否则定会让它玩得到处都是猪屎。

小猪吃足喝饱后,望着外头正盯着它看的黄狗,“哼…”拉得长长一声,好像自己有得吃饱了得意洋洋的样子。不知不觉,自己就睡了一觉,黄狗也离开了。小猪在圈里溜达一会,撒了泡尿,又想出去,于是便四处拱钻,有过第一次两次的感觉,哪怕一个小缝,它也死命钻。果然,总会有不结实的地方给它钻了出去。

回头望望刚钻出来的地方,“嘿嘿”乐了一阵,原来出去只要乱钻,就能出来。出了圈,便四处游荡去了。走到一处房屋废墟,听见不远处的巷子里有声音,寻声走去,在巷子一头刚探了个小脑袋出墙角,不禁吓得“哇”一声叫,与此同时,也有一个“啊”声喊起。原来,啊狗六三个小孙子与白毛公孙小豆子正在这巷子里玩耍。其中小豆子正跪在地上,头朝小猪捡石子,几乎差点亲着了猪头,吓得大叫起来。

“是猪!猪!是猪!”小豆子大喊,其他伙伴马上涌过去。

小猪这下可遭罪了,吓了一遭还不算,没等跑多远,后面呼呼咚咚冲来几个大东西。

“哎哟,妈呀…”小猪咕噜噜拼命跑,但是这只还按天算的小东西哪跑得过那几个小孩,没跑多远,便让他们给逮着了!

几个小家伙轮流抢着要抱猪玩。啊贵怕它挣脱,不但摁在地上摸猪的脑袋,还跪着两膝盖夹着它。

“哎哟…你丫的…要死猪了…”小猪被玩弄得苦不堪言,挣脱不能。

打他们几个小孩出生,村里就没有什么稀奇事。当初麻粗佬买了头小母猪回来,他们足足好奇了好多天。虽然也知道前些天母猪生了小猪崽,也就只敢跟着大人在圈外看看,他们自己可不敢靠近猪圈,被竹耙七凶他们逗猪玩耍,而且,麻粗佬那没有笑容的看似凶神恶煞的脸,可是要吓死人的!

“放了吧,给粗佬叔知道了,就不得了了!”小豆子有些害怕了,可那三个兄弟虽心里是有点怕怕,但怎耐得住这玩头,不停轮抢抱着猪玩,你抢我夺,追来跑去的,折腾得小猪可是恨不能回到猪圈。在那可以自由走动,想睡就睡!

“哎哟。。你们好大的胆啊,粗佬叔的猪仔你们也敢抱出来玩!?”这时,张八婶经过,看见了,大喝。几个家伙一听喊声,还没听清楚是谁,或者抬起头看是谁,吓得像给蜂蛰了似地,急忙丢开小猪,撒腿便跑,一溜烟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跑后才反应是张八婶,但也怕,他们不是怕张八婶,而是怕张八婶告诉麻粗佬。

小猪连扔带甩地给丢在地上,摔了个踉跄。

“哎哟,这鬼地方不能呆哟,要猪命哟…”小猪哆嗦地爬起,见旁边站了个更大的人,找不着方向地欲跑,却让张八婶一手给逮住了,一边喃喃责怪那几个小孩,一边望着手上的小猪,觉得可爱,不禁自笑乐起来,毕竟,这小肉球看着着实可爱。

给放回猪圈的小猪一声也不吭,躲在另一面的围栏下,侧着身子,瞪着张八婶。它看人大多不会正面看,特别是被吓过以后,侧着身用眼睛偷瞪,它觉得这样它瞪别人别人不知道。待张八婶离开了,才慢悠悠在圈里兜,没兜半圈,憋了很久了似地冲外面大喊大叫:“吃的!吃的!”似乎什么窝火事都撒在了吃上面。

喊了许久,累了才停下来,不过想到刚才让几个人琢磨,还是窝着一肚子的火,在圈里头唠唠叨叨。突然,觉得肚子有个什么东西在滚鼓,也不痛痒。这家伙狐疑了下,随即,**一个胀鼓,“卟”地一声,它还听见一阵气响,原来是放了个响屁!

“卟你个屁的!”小猪嘟囔了一声,四下偷瞄有没有谁听到,觉得挺不好意思的,这屁放得这般响。

黄母鸡和灰母鸡在一处扒食,灰母鸡扒着扒着,就来气了:“杀千刀的,连个虫仔都没有,爪壳都扒掉了!”说着话,恼火也不扒土了,对着地上一根细朽的木枝狠狠地啄和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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