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爪印菱角分明,我站在哪里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这真的是蛟的爪印,上古凶兽真的存在,小虎和小李他们明显和我一样,毕竟从小到大一直都受唯物主义的教育,打心底里接受不了这些东西,一种我想亲眼看看这东西的念头愈发强烈,但是在河发呆的同时,我又感觉到一股恶寒,周围静的要命,我仿佛感觉这河下有一双眼睛,一双我从未见过的眼睛。
小李也该回去了,毕竟出来这么久,怕让她父亲担心,但听完王老头描述之后,小李也有些唯唯诺诺,我看的出她不敢自己下山,小虎自告奋勇的要送她下山,我们嘱咐他回去后就在她家借宿一晚,现在已经傍晚6点多,又开始变天了,看不见夕阳,整片天都是乌云密布,风势越来越大。我和老张急忙返回了王老头的屋子,还是这小小的房子有安全感,王老头戏谑的问:小子们,长见识了吧,不过你们别怕,你静静的呆在这房子里就没有事情啦,它是不会轻易伤人的,一直沉默的老张开口了,王大爷!你有点看不起小子我了吧,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过,能让这长虫吓到?王老头呛了一口烟急忙悄声说:嘘!我的祖宗哎,你可小点声,我也觉得可笑便对王老头讲:哈哈,这蛇难道能听见我们的谈话,一道炸雷轰了下来,我瞬间感觉气氛有些变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不知道是一头凶猛的巨兽只与我有一河之隔,还是被这王老头刻意吓得,外面的河水从下午的静静流淌,到现在的暗流涌动,我看了下表,小李他们差不多应该已经回去了,王老头的屋子离村子有点远,所以点的是兽油蜡,这种蜡是用野兽脂肪和一些特殊材料制成,燃烧时火苗很高,但是唯一不足就是味大。老头边暖被子边对我们讲:娃子们快上来睡觉,第二天回去吧,真是瞎胡闹啊,你们今天不是碰到老汉我,恐怕就喂了它哟,老张在炕上盘了腿,点了烟对王老头讲:大爷,不妨听听小子我的经历吧!
这老张我到现在为止不知道他做司机前是什么职业,只知道他这么大岁数一直孤身一人没有结婚,没有孩子,是我们公司雇的司机,外面狂风大作,屋里蜡烛发出啪啪作响的声音,火苗摇曳,老张缓缓的开始讲述,,,,,
老张那年20多,刚出入社会,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种年轻后生,跟着老师傅一起跑车,是跑那种大型运输车,在川藏路那边工作,当然生活不是小说,灵异的事情不能天天遇到,在那条公路上动物都不怕人,有时候在公路上好奇的看着过往的车辆,虽然车辆很少,司机一般在车上都有弩箭,在跑运输的时候在半路都打些猎物回家,赚些外快,毕竟那个时候国家管的不是那么严,一天夜里师徒二人在跑车途中,大灯远远的望见前面有一只孤狼在前面吃一只藏羚羊,老师傅停了车,对准老狼便射,这个季节狼正处于退毛的阶段,你从后面根本射不到它,只能从正面射,这师傅有点心急,一箭射到老狼的腿上,老狼哀嚎一声,反头盯了他们一下,目光里的狠毒,根本就不是一只动物眼睛能有的,仿佛是一个人,一个哀怨的人,它虽被射中了腿,但是老师傅还是没抓住它,只是提起被狼撕了半个腿的羚羊,不住的惋惜,大家都知道这羊皮缺点,可就是不值钱了,老师傅把它扔到货箱里,开始继续上路。长途货车司机都是换班的,凌晨的时候,老张上去驾驶,快路过藏民区的时候,老师傅让他用货箱里的半只羚羊和藏民换食物,这是种习惯是跑川藏的司机有的,司机拿着货物和藏民换食物,以为语音不通,大多换完就走,没有太多交流,快到拐弯的时候,发起前面有个老太太在石头上面坐的,我从货箱里拿出那半拉羊肉,过去递给老太太,当时他总感觉对这老太太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可能以前换过食物吧,老太太指手划脚的让他跟着走,老师傅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给他打眼色让他回车里,车再次行驶的时候,老张有些想不通,问到:就这样白给她半拉羊肉?老师傅骂道:你懂个蛋,你跟着走就去狼窝了,这次运气不好,碰到了有气候的东西,算倒霉。
我听完之后虽然觉得有点扯蛋,但是还是转进了被窝,只露一个脑袋,王老头听完后,说:有点意思,不过天色也不早了,早早睡吧,说罢吹灭了蜡烛。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被外面阵阵雷声震醒,好奇心一下子就起了,我爬到窗子边缘看着外面的河,一看吓了我一条,条条炸雷都轰向河里,白天的时候还是静静流淌的河水,现在确是暗流涌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快要出水面一样,我现在只能听到我的心跳声,我要紧牙关,心里是又期待又害怕。雷声更大了,一道道闪电,接连不断的轰向水面,我活这么大从未见过这么惊心动魄的景观,突然从远处走来一个人,看不清容貌,向水里扔了什么,水面开始慢慢安静下来。闪电也没有了,一切好像没有发生过,我还久久没有反应过来,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