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流年不利,她苏瑞儿还要衰到什么地步,老天才肯忘记她,放她一条生路。她想起家里的李姨,遇到难事儿,就去山上拜拜神,她就这样能逢凶化吉,她是不是也应该学学李姨。苏瑞儿裹在被子里,胡思乱想着,身体仍然不可抑制地发着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门一声响,屋子角落里的那盏台灯被按亮了。苏瑞儿扭头一看,原来是卓义晖回来了。卓义晖见苏瑞儿醒着,他告诉她放宽心,车子已经进到修理厂了,三天后就能开回来,维修师傅打了包票的。苏瑞儿摇摇头,她呓语般地说不是怕这个,是太可怕了,好像在生死线上走了一趟似的。
看来苏瑞儿是受到了惊吓,卓义晖想了一想,从柜子后面取出一个竹子做的躺椅,展开来,放在床边,他躺了上去,说要陪着她。苏瑞儿并不觉得突然,她只有些不好意思,让人家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缩在那张小小的躺椅上。可是眼下只有一张床,她也只好装成想不到这些小白兔。然而心思一辗转,睡意就迟迟不肯到来。
卓义晖想和苏瑞儿闲聊,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却没听到苏瑞儿的声音。他把头转过去看苏瑞儿,只见她闭着眼睛,眼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那样微微颤动。唉,可怜的女孩儿,他起身来到她的床前,一伸双臂,将苏瑞儿揽在怀里。他低头去吻苏瑞儿,身体内如积聚着火似的只想爆发。苏瑞儿被他的热情点燃,迷迷糊糊地回应着,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
噫,卓义晖却停了下来,他伸手摸着苏瑞儿的额头,“好烫,是不是在发烧?”“如果发烧,也是被你传染的。”苏瑞儿闷着声音说。卓义晖把摸着她额角的手缩回来,放在自己的额头,认真地感觉了下说:“你好像真的在发烧。”他翻身下床,去抽屉里取了只温度计,让苏瑞儿夹好,又去拧了湿毛巾,盖在她的额头上。
三分钟后,卓义晖从苏瑞儿的腋下取出温度计,对着台灯细看,“啊,39度,难怪身体这么热。”而床上,苏瑞儿两颊潮红得不正常,她闭着眼睛,显然已经没有精力说话了。这样下去怎么能行?卓义晖对自己的疏忽感到自责,他店里存放的都是小动物用药,他决定带她去医院看急诊。
卓义晖帮苏瑞儿穿上衣服,整理清爽了,低头俯身,一弯腰来了个公主抱,稳稳将她抱出门,放在车子的后座椅上,为她盖好衣服。然后自己上车,车子一发动着,便朝着医院方向,飞快得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