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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梅莉爱夜里比自己预想的要睡得多,可第二天一觉醒来,却还是觉得像刚刚入睡一样痛苦。

艾利洛尽可能鼓励她多说说自己的感受,不等早饭准备好,她们已经不知谈了多少遍。每次谈起来,艾利洛总是怀有坚定的信念,满怀深情地劝慰她,可梅莉爱却总像以前那样容易冲动,一点主见都没有。她时而觉得维罗宾和她自己一样无辜、不幸,时而又绝望地觉得他不能被原谅。她时而认为就算举世瞩目也没什么,时而又想永远与世隔绝,时而又想与世抗争。不过有一件事她倒是坚持的,一谈到这个话题,只要允许,她就会躲开詹尼司太太,要是实在摆脱不了,那就坚决一言不发。她已经铁了心,觉得詹尼司太太不会体谅她的痛苦。“不,不,不,这不可能,”她大声嚷道,“她不可能了解我的痛苦!她的仁慈不是同情,她的和蔼也不是体贴。她所想要的不过就是说说闲话,而她现在之所以喜欢我,只是因为我能够为她提供话柄。”艾利洛即使不听这话,也早知妹妹因为自己过于敏感,过分强调人要多情善感,举止娴雅,造成很难客观地评判别人。要说世界上大半儿人是智慧善良的,那么,具有卓越才能和良好性情的梅莉爱就和另一小半儿人一样,既不通情达理,也不够公正。她总是想要别人和自己有同样的情感与见解,她判断别人的动机,只看他们的行为会对自己产生什么样的结果。

一天早饭后,就在二人一起待在房里的时候出了这么一件事,让梅莉爱对詹尼司太太的评价不如以前了。其实,都怪她自己不好,这件事意外地给她带来了新的痛苦,而詹尼司太太却是一片好心,不小心给卷了进去。

詹尼司太太手里拿着一封信,认为一定会给梅莉爱带来安慰,就老远伸出手,高高兴兴地走进房来,一面说道:“喂,宝贝,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肯定叫你高兴。”梅莉爱听得清楚。她马上想到是维罗宾的一封来信,写得情深义重,悔恨交加,把以前的事情统统作了解释,令人满意而信服。然后,维罗宾又马上跑进房来,跪在她的脚下,一往情深地望着她,反反复复保证他信里所言都是真的。谁想,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想象而已。出现在她面前的,是她母亲的信件。在那狂乱的幻想破灭之后,接踵而至的是极度的失望,她不由得感到,好像现在才真正遭受到痛苦似的。

詹尼司太太的冷酷无情,就算平时,梅莉爱也难以用言语形容。现在她只能用流不尽的泪水来谴责她--可这种谴责根本不为对方所理解。詹尼司太太又说了很多表示同情的话才出去,还劝导她读读信,安慰自己。可等梅莉爱安静下来读起信时,她根本没得到安慰。维罗宾的名字在每页信纸上都出现了。母亲还是坚信女儿订了婚,还是觉得维罗宾忠贞不渝,不过因为艾利洛的恳求,这才写信恳请梅莉爱对她们要真诚一些。信里充满了对女儿的慈爱,对维罗宾的厚爱,对他们以后的幸福充满信心,梅莉爱边读边大哭不止。

现在梅莉爱回家的愿望更加强烈。母亲对她来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亲切,因为她过分相信维罗宾,方更显得亲切。梅莉爱恨不得马上就走,艾利洛自己也不清楚,不知梅莉爱到底是待在伦敦好,还是回到邦德好,所以尽力劝解,等着听听母亲的看法。最后,她总算说服了妹妹,同意听母亲的意见。

詹尼司太太比从前提前了一些时间离开了家,因为不让蒙得尔登夫妇还有潘奥莫夫妇像她一样难受一番,她就于心不安。艾利洛提出一起去,被她断然拒绝了,她一个人在外面待了一个上午。艾利洛非常地担心,知道她是去传播这些伤心事的,同时从梅莉爱收到的信中知道,母亲还没有任何思想准备,于是便动手给母亲写信,把事实告诉她,让她对此进行安排。这个时候,梅莉爱等詹尼司太太离开之后也来到客厅,呆坐在艾利洛写信的桌前,看着她飞舞的笔,既为她吃这苦头而感到非常伤心,还为母亲知道这件事情会做出什么反应而担心。

这种局面大概维持了一刻来钟。这时,梅莉爱的神经已经紧张得不能承受任何突然的声响,可偏偏被一阵敲门声吓了一跳。

“这是谁呀?”艾利洛说,“来得这么早!我还想我们能安静一会儿呢。”梅莉爱走到窗口。“是勃朗德上校!”她气愤地说道,“我们什么时候也摆脱不了他!”“詹尼司太太不在家,他不会进来的。”

“我才不信你这话呢。”她说着就回自己房间了,“一个人自己没事儿干,却要厚着脸皮来耽搁别人的时间。”

虽然梅莉爱是随便地猜测,但是她却猜对了,因为勃朗德上校终于还是进来了。艾利洛深知他是因为担心梅莉爱才到这里来的,而且从他那担心的神情里确实发现了这种挂念,便不能原谅妹妹竟然那么看不起他。

“我在邦德街碰到了詹尼司太太,”寒暄之后,上校说道,“她让我到这儿来一趟,而我也轻易地就被怂恿了,因为我想可能只会见到你一个人,这也正是我想要的。我想要单独见你--愿望--我唯一的愿望--我希望,我认为是--是给你妹妹带来一点点安慰--不,我不该说安慰--不是一时的安慰--而是信念,永久的信念。我对她、对你、对你母亲的尊敬--请让我做出证明,这真是非常尊重--只是诚心地希望帮帮忙--我想我有原因这样做--虽然我费了好大劲才说服了自己,我还是怕自己是不是可能犯错误?”他顿住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艾利洛说,“你告诉我维罗宾的情况,好更加清楚地说明他的人格。你讲清此事,将是对梅莉爱最友好的表示。要是你提供的消息真的有用,我会对你感激不尽,梅莉爱总有一天也会感谢你的。请吧,快讲。”“你知道去年十月,我离开邦德的时候--这可能会让你摸不着头脑。我只好再往前说起。坦斯沃特小姐,你会发现我讲话笨嘴笨舌的,真不知道从何说起。我应该介绍一下我自己,而且的确是很简短。在这个问题上,”说着深深叹了口气,“我必须简洁。”他稍停片刻,又叹口气,才接着说了下去:“你也许已经不记得那一次谈话--这可能从未给你留下什么印象--那是一天晚上,我们在邦德庄园的一次谈话--那天夜里有个舞会--我说我以前结交的一位小姐,长得有些像你妹妹梅莉爱。”

“是的,”艾利洛答道,“我还记得。”一听到她说还记得,上校表现极得为高兴,便随后说道:“如果我在令人感伤的记忆中依旧清醒的话,她们两人各方面都非常相似--一样的热情奔放,一样的喜爱幻想、生机勃勃。这位小姐是我的一个近亲,自小无父无母,我父亲就成了她的监护人。我二人同岁,从小青梅竹马。我一直爱着伊丽莎,我们长大以后,我对她一往情深,但是从我现在郁闷的情况来看,可能你不会相信,她对我的那种深情,我想就像你妹妹对维罗宾一样热烈。可是我们的爱情同样是不幸的,虽然原因不同。她十七岁那年,我彻底地失去了她。她嫁人了,违心地嫁给了我哥哥。她很富有,而我的庄园却负债累累。这可能是我对她的舅父和监护人的行为所能做出的全部说明。我哥哥配不上她,他几乎也不爱她。我本来想,她对我的爱会让她渡过难关,而在一段时间里也真是这样。可到后来,她遭遇了无情的虐待,悲惨的境况让她丧失了信心,虽然她答应我不会--瞧,都让我说乱了,我还从没告诉你原因。我们打算再过几个小时就一起私奔到苏格兰,哪知道我表妹的女仆最后把我们出卖了。我被赶到一个远方的亲戚家里,她也被软禁起来,不许交际和娱乐,直到我父亲的目的达成。我过于相信她的坚强,所以受到了严厉的打击--可是,她的婚姻要是幸福的话,我当时虽然很年轻,但过几个月也就死心了,至少现在不会为此感到悲伤。但是,情况却不是这样。我哥哥对她没有丝毫的感情,追求的是不正当的享乐,对她一开始就不好。对于像勃朗德夫人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热情奔放、缺乏生活经验的女性来说,因为这些而造成的后果是非常自然的。一开始,对于这种悲惨的处境她顺其自然。她要是后来没有消除因为想念我而产生的懊恼,事情反倒好办些。可是,很自然的是,她有那样的丈夫引诱她滥情,又没有亲戚朋友开导她,制止她(因为我父亲在他们婚后只活了几个月,我又随我的团驻扎在东印度群岛),她堕落了。我要是留在英国的话,可能--但我是想实现两人的幸福,才远走高飞的,并且专门和人换了防。她结婚给我带来的震动,”上校继续说道,“和我在两年后听说她离了婚的感觉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正是这件事引发了我的满腹忧愁,直到现在,一想起我那时的痛苦--”他再也忍不住,只见他慌忙站起来,在房里徘徊了几分钟。

艾利洛听完他的讲述,又看到他的痛苦,感动得也说不出话来。上校见她这么关心他,便走过来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满怀感激而又恭敬地亲吻了一下。他又沉默了一会儿,好半天才平静下来接着往下说。

“这样伤心的日子过了三年,我回到英国。我刚一到达,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她。但是真叫人难过,没有一点儿结果。我查到第一个引诱她下水的人,再也追查不下去了。我有充分理由担心,她离开他后更加地陷入了堕落的深渊。她的法定津贴既不够使她富裕,也不能维持她的舒适生活。哥哥对我说,几个月以前,她的津贴接受权被转让给另一个人。他猜测--而且全无后悔地猜测,生活的奢侈而造成的拮据,逼得她只好转让财产,以应付某种迫在眉睫的窘困。最后,我回到英国六个月之后,我总算是找到了她。我以前有个仆人,后来因为不幸,因为负债而被关进拘留所,我出于对他的关心,到拘留所探视他。在那儿,就在同一幢房子里,因为同样的缘由,还关着我那不幸的表妹。她已大不如从前了,变得病弱不堪,是被那种种艰难困苦搞垮的!面对那么憔悴的人儿,我根本不能相信,我以前心爱的那个漂亮可爱的姑娘,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我这么望着她,真是异常的痛心--但是我不该说给你听,伤害你的感情--我已经让你难过了。后来,她已经到了结核病的晚期,这倒是--是的,在这种情况下,反倒令我安心些。生命对她而言,除了为死亡做好充足的准备之外,就没有别的意义了。而这点准备时间还是给了她的。我看到她被安置在舒适的房间里,被细心地照料。在她生前的最后几天,我每天都去看望她。在她生命最后的时间里,我一直守在她身旁。”

上校又停下来,希望能镇定一下。艾利洛不由得几声叹息,表达了对他朋友深深的同情。

“我感觉你妹妹和我那可怜的无颜见人的表妹非常相似,”上校说,“我希望你妹妹不要生气。她们的命运肯定不同。我表妹天性温柔,要是意志坚强一些,要是婚事顺心一些,她就可能和你妹妹将来的情况相同了。但是,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似乎一直在有意冒犯你。嗨!坦斯沃特小姐--这个话题--已经有十四年没人再提起了--一旦说起来还真有点难度呢!我还是冷静点儿--说得清楚点儿。她把她唯一的小孩拜托给我。是个女孩,是她和第一个不合法的男人所生的,当时只有三岁左右。她很爱她,一直把她带在身边。这对我而言是莫大的信任。要是条件许可的话,我将会非常乐意认真履行我的义务,亲自对她进行教育。但是我没有妻子,没有家,所以我的小伊丽莎只能放在学校里。我一旦有空,就去学校看望她,我哥哥死后(那大概是五年前的事情,我就继承了家业),她就常来德拉福看我。我说她是我的远房亲戚,但我很清楚,大家都怀疑她是我的女儿。那是在三年前,她刚满十四岁,我将她从学校接了出来,把她送到了多塞特郡,让居住在那里的一个非常体面的女人照顾她。同时,那位夫人还照顾着四五个年龄差不多的小女孩儿。在前两年,我对她的情况感到很满意。但就在去年二月,也就是差不多一年之前,她忽然失踪了。由于她诚恳的请求,我曾答应她(后来证明,我的答应是非常不谨慎的)与一位青年朋友一起去巴思,这位朋友去那里是为了照顾她的父亲。我知道这个父亲是个很好的人,我对他女儿的印象很好,但其实没有那么好。因为她做事一向喜欢乱来,非要死心眼地保守秘密。我想她肯定什么都知道,但她就是不说,连一点线索都不提供。她父亲虽然很好心,但我想他也提供不出什么情况。因为他总是闭门不出,任由两个女孩儿在城里闲逛,随随便便结交朋友。他想让我相信,他的女儿和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他自己也确实这么认为的。总之,我没有打听到任何情况,只知道小伊丽莎不见了,整整失踪了八个月,其他的情况也只能胡乱猜测了。你可以想象我当时的心情和痛苦。”

“天啊!”艾利洛叫了起来,“会有这种事情!不会是维罗宾--”“关于小伊丽莎的确切消息,”上校接着说道,“我是从她去年十月写来的一封信里知道的。这封信从德拉福转来,在大家打算去惠特韦尔游玩的那天早晨我正好收到的。这就是我突然离开邦德的原因。我知道,大家当时肯定很吃惊,而且我清楚还得罪了几个人。维罗宾见我无礼地破坏了大家的兴致,不住地向我投来责难的目光,但我想他一定没有料到,我是要去搭救一个被他搞得悲惨无比的姑娘。但是让他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面对你妹妹热情洋溢的笑容,他会变得伤心难过吗?不,他已经做出了但凡对别人有点儿同情心的人都做不出的事情。他勾引了一个纯情少女,然后又抛弃了她,让她变得无比悲惨,无家可归,孤单无助,甚至连他家的地址都不知道!他离开小伊丽莎的时候,曾经答应她会回来,可他既不回来,也不写信,更没有给她寄钱接济她。”

“他真是可恶透了!”艾利洛大声嚷道。

“现在我向你说清楚了他的本性--挥霍无度,放荡不羁,而且比这更糟。你清楚了这一切(而我已经清楚好久好久啦),就请设想一下,我见到你妹妹还是这么的迷恋他,甚至要嫁给他,我心里又是什么滋味。请想想我多么为你们担心。我上个礼拜来此地,看到只有你一个人,就打算问明事实真相,尽管我也不知道真相大白后该怎么办。我那时候的行为一定会使你感到奇怪,不过现在你该明白啦。任你们受他的骗,眼睁睁地看着你妹妹--可我又该怎么办呢?我的干预是毫无意义的。有时我想,你妹妹也许能让他浪子回头。可是事到如今,他还是干出了这么卑鄙无耻的事情,谁知道他对你妹妹又有什么样的目的呢?不过,不管他的目的如何,你妹妹只要把自己的情形与伊丽莎加以对比,想象一下这位可怜少女的结局,猜测一下她还像她自己一样对维罗宾痴情如海,而一生要承担自责的痛苦,那么,你妹妹还是值得庆幸的。的确,这种比较对她有益无害。她会知道,她自己的痛苦是多么的渺小。这些痛苦不是因为行为不端,所以不会招致耻辱。相反,每个朋友都会与她更加亲近。出于对她不幸遭遇的关切,对她坚毅精神的敬佩,定会更加增强对她的喜爱之情。不过你可以把想法和实情转告给她,这会产生什么效果,你应该知道得很清楚。至少我认为这会对她很有益,会降低她的悔恨,我决不能容忍自己拿过去的事情这么来烦扰你,喋喋不休的好像是为了抬高自己、贬低别人似的。”

听到这里,艾利洛感激有加,真诚地向他道谢,而且发誓她要是将这些事情告诉梅莉爱,对她绝对有好处。

“别的事情都好说,”艾利洛说道,“最让我不能忍受的是,梅莉爱总是在拼命为维罗宾找借口,因为这样做比知道他卑鄙无耻更令她烦心。她开始会非常痛苦的,不过我知道她不久就会平静下来。你,”她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自从在邦德离开维罗宾以后,可曾见过他?”

“见过,”上校严肃地答道,“见过一次。一场决斗是在所难免的。”艾利洛被吓了一大跳,她惊慌不安地望着他,一面说道:“什么!你是找他--”“我不会以别的方式见他。伊丽莎虽然很勉强,但还是向我说出了她的情人的姓名。维罗宾在我刚回城之后也回到了城里,这时我就约他相见,他为自己的行为做出自卫,我来惩罚他。我们都未受伤,所以这次决斗一直没有宣扬出去。”

这犯得着吗,艾利洛忍不住叹息,可是对于一位有着大丈夫气概的军人,她不便随便指责。

勃朗德上校停了停,继续说道:“她们母女俩的悲惨命运是多么地相似,是我没有尽到自己应尽的责任!”“伊丽莎还在城里吗?”

“不在。我见到她时,她马上就要分娩了。产期刚满,我就把她和孩子送到了乡下,她现在还待在那儿。”

过了一会儿,上校想起自己可能将艾利洛和她妹妹分开得太久了些,便起身告辞。当他离开时,艾利洛又一次对他表示感谢,并对他满怀同情和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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